-事情是個巧合。
七夕那日,他跟幾個江湖朋友在酒樓喝酒。宋長風拿了支花來,說是路上有個小丫頭在賣花,瞧著挺可憐的,就幫襯了下。
“那你也別買一支呀,把花都買了,那才大氣!”
“我倒想,可她籃子裡就隻剩這一支,說賣完她就回家了。”
……
他那時年少,酒量並不好,幾杯下去有些上頭,便靠在窗邊,一邊聽宋長風他們說話,一邊瞧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不遠處有個十一二歲的少女,提著個籃子在賣花,想來是宋長風說的小丫頭。
不過,似乎哪裡不對勁……
他微微蹙了眉,定睛細看,少女籃子裡分明還有半籃子的花!
扯唇一笑,這小丫頭,是個做生意的料。
後來,他們行酒令,輸了的人要把花送給一位經過的女子。
他輸了。
隻能硬著頭皮拿起桌上的花。
酒樓附近有個攤子賣面具,他隨手買了個紫色的戴上。
一轉身,就瞧見那個賣花的少女歡歡喜喜地經過。
不知怎的,他喚住了她。
“你喊我嗎?”少女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確定。
“送你。”他把花遞到她面前。
她明顯驚了下,杏眼裡的瞳仁晶瑩明亮,好似夏日剛從水裡撈出的葡萄。
他不禁在心裡道了一句:這雙眼睛長得真好。
“謝謝!”她落落大方地從他手裡接過了花,道了一句和七夕不太應景的吉祥話,“祝公子四季發財、五福臨門!”
他忍不住笑了。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丫頭。
夏侯凝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沈半見。
原來,他們的緣分早就開始了。
忽然留意到方纔她說的話:以前也有人送過我花。
也。
夏侯凝夜瞳孔微微一顫,連心跳都漏了兩拍。
她讓他買花,就是讓他送花。
原來……如此。
“你——乾嘛這麼看我?”沈半見小小的臉,有一半藏在姹紫嫣紅的花裡,那雙晶亮的眼是花叢裡最美的光。
“你收到花,心情如何?”他溫柔凝視著她,一語雙關。
“開心呀!師兄天天說自己風流倜儻,可別說花,都沒女子正眼瞧他,我攀比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夏侯凝夜懂了。
那今日也是開心的。
*
消了食,沈半見問夏侯凝夜:“你今日還有事嗎?”
“有,檢查青粲的學業。”他一本正經地胡扯。
“那陪我去趟布坊和染坊吧。”
夏侯凝夜一口應下。
布坊還好,棉花剛收下,工匠在忙著彈棉花和紡紗線。
染坊就沒什麼人了。
“燕老大建這布坊和染坊,主要是因為西北軍的軍需單子。除此之外,他覺得賣布利潤薄,也不怎麼上心。”沈半見隨便找了個地坐下。
“你想接這個生意?”
“嗯。西北很適合種棉花,荒地一開出來,棉花的產量便會大大提高。既然有了原料,那為何不把這筆生意做起來?江南能把絲綢通過陸路和海陸,賣到各國各地,那西北自然也能把棉布賣出去,隻不過是怎麼賣罷了。”
“你有想法了?”
“開心呀!師兄天天說自己風流倜儻,可別說花,都沒女子正眼瞧他,我攀比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夏侯凝夜懂了。
那今日也是開心的。
*
消了食,沈半見問夏侯凝夜:“你今日還有事嗎?”
“有,檢查青粲的學業。”他一本正經地胡扯。
“那陪我去趟布坊和染坊吧。”
夏侯凝夜一口應下。
布坊還好,棉花剛收下,工匠在忙著彈棉花和紡紗線。
染坊就沒什麼人了。
“燕老大建這布坊和染坊,主要是因為西北軍的軍需單子。除此之外,他覺得賣布利潤薄,也不怎麼上心。”沈半見隨便找了個地坐下。
“你想接這個生意?”
“嗯。西北很適合種棉花,荒地一開出來,棉花的產量便會大大提高。既然有了原料,那為何不把這筆生意做起來?江南能把絲綢通過陸路和海陸,賣到各國各地,那西北自然也能把棉布賣出去,隻不過是怎麼賣罷了。”
“你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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