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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氣海碎碟,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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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前面有一座破廟,那小子肯定就在裡面,別讓他再跑了!”

忽的,外頭夜色裡傳來一聲高呼,緊接著便有無數火把將古刹周圍的叢林照亮。

幾十道人影循著蹤跡追趕而來,將整座破廟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人群之中走出一個領頭的,他四下一打量,這才朗聲向著古刹內喊道,“姑爺,你跑什麼呀,我家小姐傾國傾城,納你為婿難不成還虧了你!”

聽這聲音,來的這群人應該是蘇府的護衛。

秦遠的忽然失蹤,讓蘇府還以為他是因為不想做這個贅婿而連夜出逃了。

古刹內,秦遠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本能的轉頭看向那個自稱歸終的女人,可是之前還好好坐在那裡的紅衣女子此時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是深吸了一口氣,走出古刹大門,看著那夜色裡人頭攢動的叢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什麼,其實我不是你們姑爺,你們姑爺已經死了。”

這是實話,畢竟之前的秦遠的的確確已經被打死了,如今的他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隻可惜,實話往往不那麼容易被人相信。

領頭的漢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道,“姑爺可真會開玩笑,再過半個月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別鬨了,快些隨我們回去吧。”

秦遠頓時有些苦惱,“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姑爺,再說了,你不也都說了,你們家小姐傾國傾城,她隨便找個人嫁了不就得了嗎,何苦為難我呢。”

此話一出,門外眾人頓時都露出一絲憤怒神色。

一名扈從冷哼一聲,“統領,還跟他廢什麼話,這小子四體不勤,咱們給他綁了不就好了!”

聞言,那領頭之人也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一揮手,“上!”

“哎!別別別,我走,我跟你們回去還不成嘛,都是斯文人,別動粗。”

萬般無奈之下,秦遠隻能是跟著他們離開了古刹。

等到所有人儘數離開之後,身穿鮮紅大袍的歸終才從破廟之中走出來。

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秦遠等人消失的方向,隨即轉頭又看了一眼那座古刹和其內供奉著的無頭石像。

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絲縷嫌棄的神色,“雕的真醜。”

話畢,一抬手,頃刻間山風烈烈,整座古刹轟然坍塌,化作了一地的廢墟。

……

另一邊,到了官道上,秦遠被安排上了一輛馬車,所有扈從衛隊將馬車包圍的嚴嚴實實,浩浩蕩蕩的向著崖州城的方向駛去。

古刹距離崖州城並不遠,清晨時分,眾人便已經入了城,回到了蘇府之中。

入府後,秦遠便被軟禁在了自己的別院之中,一應丫鬟扈從為其洗漱斟茶,可謂是無微不至,生怕他再跑了似的。

另一邊,蘇府書房內,蘇家家主蘇懷瑾正臨摹著一幅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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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護衛統領叩門稟報。

“家主,小姑爺已經抓回來了,現在就在西院,要不要帶他來見您?”

蘇懷瑾頭都沒抬一下,直接揮了揮手,“行了,回來就好,不用帶過來了,大婚將近,你們也不要對他太苛刻,以免誤了大事。”

“是!”

“你去忙吧……”

又應了一聲是之後,那護衛統領才後退三步,轉身離開。

……

另一邊,蘇府內院,清池湖邊,毫無波瀾的水面倒映出湖邊涼亭裡坐著的那道倩影。

女子輕紗拂面,手裡攥著一卷《詩集》,看得聚精會神。

一名丫鬟小步進入涼亭之中,見自家小姐又在看詩詞,頓時有些埋怨。

“小姐,您又在看詩集了,老爺要是知道您沉迷於此而荒廢了修行,又得責怪奴婢督促不力了。”

被稱作小姐的這位自然就是蘇景夏了,雖說修行天賦極佳,小小年紀便已經入了八品,放眼整個崖州城,能與她比肩的天驕也是極少。

可是,誰又能想到,咱們這位蘇大小姐其實對修行一道的興趣不大,反而是對詩詞頗為喜愛,得了閒,難免都要翻一翻詩經,少不了沉迷其中,輕了修煉。

聞言,蘇景夏合上手中詩集,一臉意猶未儘的開口,“這詩寫的極好,隻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去親眼看一看那樣的景色。”

說著,她又不免暗自歎息了一聲,繼續道,“隻是這好詩難得,這麼多年過去,新作也就那麼幾篇,翻來覆去的讀,難免有些倦了。”

丫鬟見自家小姐眉宇間的那一抹愁態,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來一般。

“哦對了,剛纔我聽門外的護衛們說,姑爺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西院休息呢……”

“回來了?”話題一從詩詞上移開之後,蘇景夏瞬間彷彿換了一個人,眼神之中的情緒變得無喜無悲,冷峻非常。

“我真的想不明白,蘇府供他吃喝玩樂,什麼都不需要做便有人給他養老送終,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竟然想著跑。”

說著,重新化作冰山女子的蘇景夏似乎有些微怒,開口吩咐道,“你喚他過來,我要當面問問他。”

丫鬟應了一聲是之後,倒退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的蘇府西院之中,秦遠秉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性子,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乾淨衣服,頓時直覺神清氣爽。

本打算再去好好睡上一覺,關上房門,一轉身,卻被一道憑空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影子給嚇了一跳。

“哎呦我去!”

隻見身穿紅衣的歸終此時正坐在自己床榻邊上,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看著自己。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屋裡沒有旁人,可秦遠還是迅速四下掃視了一番,這才壓低了聲音詢問。

歸終就沒什麼顧慮了,伸了個懶腰,這才笑道,“不是都說了嗎,你離不開我,我也不能失去你,既然如此,我自然是要跟著你的了。”

秦遠頓時一陣頭大,伸手揉了揉眉心,這纔開口繼續道,“大姐,我們倆真的不認識,再說了,我連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這麼一直跟著我算怎麼回事兒啊!”

他這話剛一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丫鬟的聲音。

“秦公子,我家小姐請您去內院一敘。”

聞言,秦遠愣了一下,感覺自己腦子都有點兒發脹,眼前這個麻煩還沒解決呢,這又來一個。

想著,他壓低聲音看向歸終,“這府上的下人都凶得很,要是讓他們發現了你,指定就得找個道士來把你給收了,你就待在這不要亂跑,我待會兒就回來。”

說著,轉身開門,與那丫鬟一起離開了西院,向著內院方向走去。

蘇府也不愧是崖州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氏族,千門萬戶,土木鼎盛,從西院到內院,穿廊過棟,足足要走上小一刻鐘。

一路上,丫鬟在前頭帶路,秦遠則苦思冥想著該要如何去面對那位蘇家大小姐。

就這麼順著對方把婚給結了?這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蘇府家大業大的,自己這個倒插門倒也不需要勤勤懇懇,安安心心做自己的逍遙姑爺豈不美哉。

想著,他又搖了搖頭,不能這樣,好男兒誌在四方,況且雖說是穿越了,但自己那些精神疾病可不見得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痊癒。

到時候要是人格分裂,做了點兒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一個沒權沒勢的破落姑爺,還不是被人家肆意拿捏,要弄死就弄死啊。

而且自己這短命的身子,拖著隻有半年好活,這要是再不想辦法,怕是真的如同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就在他正處於兩難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喲,這是打算投入人家的溫柔鄉,做個放任自流,聲色犬馬的翹姑爺了?”

聞聲,秦遠心下一跳,轉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自己身旁的歸終,頓時大驚失色。

“我不是讓你在房間等著嗎?你怎麼跟來了!”

聽到身後的驚呼聲,前頭帶路的丫鬟轉身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秦遠,並沒有流露出別的神色,隨後又繼續埋頭帶路。

秦遠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歸終,又看了看那丫鬟。

心想這府裡的下人都這麼鬆懈的嗎?家裡出現了陌生人,竟然都沒有高呼示警。

“好了,別糾結了,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氣數,要是偏安一隅,免不了要英年早逝,又何必去幻想那紙醉金迷的生活呢……”

此話一出,秦遠先是愣了一下,“這你都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歸終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道,“碎碟氣海,普天之下,也隻有我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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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笑道,“不是都說了嗎,你離不開我,我也不能失去你,既然如此,我自然是要跟著你的了。”

秦遠頓時一陣頭大,伸手揉了揉眉心,這纔開口繼續道,“大姐,我們倆真的不認識,再說了,我連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這麼一直跟著我算怎麼回事兒啊!”

他這話剛一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丫鬟的聲音。

“秦公子,我家小姐請您去內院一敘。”

聞言,秦遠愣了一下,感覺自己腦子都有點兒發脹,眼前這個麻煩還沒解決呢,這又來一個。

想著,他壓低聲音看向歸終,“這府上的下人都凶得很,要是讓他們發現了你,指定就得找個道士來把你給收了,你就待在這不要亂跑,我待會兒就回來。”

說著,轉身開門,與那丫鬟一起離開了西院,向著內院方向走去。

蘇府也不愧是崖州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氏族,千門萬戶,土木鼎盛,從西院到內院,穿廊過棟,足足要走上小一刻鐘。

一路上,丫鬟在前頭帶路,秦遠則苦思冥想著該要如何去面對那位蘇家大小姐。

就這麼順著對方把婚給結了?這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蘇府家大業大的,自己這個倒插門倒也不需要勤勤懇懇,安安心心做自己的逍遙姑爺豈不美哉。

想著,他又搖了搖頭,不能這樣,好男兒誌在四方,況且雖說是穿越了,但自己那些精神疾病可不見得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痊癒。

到時候要是人格分裂,做了點兒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一個沒權沒勢的破落姑爺,還不是被人家肆意拿捏,要弄死就弄死啊。

而且自己這短命的身子,拖著隻有半年好活,這要是再不想辦法,怕是真的如同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就在他正處於兩難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喲,這是打算投入人家的溫柔鄉,做個放任自流,聲色犬馬的翹姑爺了?”

聞聲,秦遠心下一跳,轉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自己身旁的歸終,頓時大驚失色。

“我不是讓你在房間等著嗎?你怎麼跟來了!”

聽到身後的驚呼聲,前頭帶路的丫鬟轉身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秦遠,並沒有流露出別的神色,隨後又繼續埋頭帶路。

秦遠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歸終,又看了看那丫鬟。

心想這府裡的下人都這麼鬆懈的嗎?家裡出現了陌生人,竟然都沒有高呼示警。

“好了,別糾結了,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氣數,要是偏安一隅,免不了要英年早逝,又何必去幻想那紙醉金迷的生活呢……”

此話一出,秦遠先是愣了一下,“這你都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歸終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道,“碎碟氣海,普天之下,也隻有我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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