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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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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用品已經買好,搬家的事情自然也應該提上日程,不然過幾天就是開學,她更沒空搬。

周晏清主動提出幫忙,她沒拒絕。

她的東西不多,從清市就帶了個行李箱。

還有一些行李帶不回來,她直接寄過來,看時間大概是明天才能到。

對面房子,周晏清幫忙拉著行李箱,垂眸詢問,“拿完了?”

“應該差不多。”

薑梔最後掃了一眼臥室,又把視線在整個屋子裡過一眼,確保沒有東西是漏的。

見狀,他拖著行李箱往門外走,徑直把它送進對面主臥裡。

而主臥內他的東西還沒收拾,免得女人見到害羞,他在她進來之前把衣服一骨碌地收到客臥的衣櫃。

薑梔從外面進到主臥的時候,裡面整齊得像是沒住過人,到處都是空落落的,好像在歡迎她的加入。

她詫異,“你…收拾好了?”

周晏清抬眸瞥她,不自在摸了摸頭髮,“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東西少,收拾起來很快。”

他答話時完全忽略剛剛收拾衣服時候的手忙腳亂。

薑梔卻聽成另外一個意思,“好吧,是我收拾久了點。”

沒辦法,她這個人做事就是慢吞吞的,提不上速度。

聽著女人曲解他的意思,周晏清乾脆退出這個話題,“今晚吃什麼?”

聞言,薑梔才意識到天色已經默默暗下來,逛完商場回來緊接著就是收拾東西,她都沒來得及看時間。

她莞爾,“我都可以。”

“煮麪?”

“好。”

聽到她的回答,周晏清直接走向廚房,留下薑梔在主臥收拾房間。

她一個人在臥室收拾房間,而他在廚房準備晚飯。

怎麼聽都覺得是小兩口兒過日子。

很快,她的這個想法就被手裡的忙碌帶過去。

——

晚飯以後,薑梔自顧自回了臥室洗澡。

收拾東西的時候,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他要把主臥給她。

主臥帶獨衛和陽台,陽台外面還有洗衣機,方便她晾曬衣物,例如內褲、胸衣。

想到這,薑梔臉頰微熱,沒想到,他看著這麼不正經,其實還挺細心的。

正害羞著,她無意瞥到主臥陽台處隨風飄揚的衣服。

昨天穿的黑上衣黑褲子,還有一條黑色四角短褲。

他怎麼沒有收走!

薑梔感覺熱氣在臉上肆意奔跑,很快就要侵占全身的感覺。

這個…她要怎麼拿出去還給他!

沉吟半晌,薑梔緩步走到陽台,把衣服拿下來,黑色上衣和褲子包裹著那條短褲。

她都不好意思碰,畢竟是男人的**用品。

收拾好衣服,薑梔站在門口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不停深呼吸緩解內心的燥熱。

過了幾分鐘,她終於下定決心,放下就走,一刻也不多留!

拿著衣服,開門敲門,動作一氣嗬成。

很快,門裡傳來腳步聲,“噠噠噠”的腳步聲彷彿在和她的心跳彈交響樂,砰砰,砰砰,砰砰。

隨著“哢噠”一聲,門打開,男人頎長高瘦的身子出現在她的眼前,帶來的還有低沉磁性的嗓音,“有事?”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薑梔莫名沒有給他衣服的勇氣。

一個深呼吸,她忍住羞澀,焦急出聲,“你的衣服沒有收完,還你。”

說完,薑梔把衣服塞在他的懷裡,轉身就想回主臥。

怎料,男人一個沒拿住,衣服直接掉在地上。

那條裹在中間的黑色內褲大剌剌的展示在兩人眼前。

薑梔:“……!”

周晏清臉上的表情從無知到瞭然再到戲謔,視線也從地上移到她的身上,語調懶洋洋,尾音拉長。

“臟了。”

薑梔無視這熾熱的注視,略微心虛,“這…洗洗就好。”

“既然這樣,誰弄臟誰洗。”他靠在門邊,身子站得鬆鬆垮垮,語氣略微漫不經心,“布料很貴的,我要手洗。”

聞言,她那尷尬又羞恥的心情到達頂峰,這是要她手洗男人內褲!

薑梔嘗試和他講道理,“這是你忘在主臥,然後我幫你拿過來的,你自己沒拿穩,也不能怪我…”

他也在和她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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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它們掉在地上,我還應該謝謝你幫我拿過來。”

薑梔:“……”

她開始耍賴,“反正我不洗。”

周晏清看著女人紅唇翹起的小表情,唇角勾起,“也行,賠我一件新的。”

賠。

他剛剛說很貴。

錢包略微羞澀的她:“……”

薑梔抬眸,碰上男人一副追究到底的模樣,她妥協,蹲下身把衣服撿起。

“那…你等我洗乾淨。”

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她看都沒看男人的表情,抄起衣服就跑回了主臥。

身後周晏清的那句“算了”卡在喉嚨,還沒等他說出口,人已經沒影兒。

不過是耍起想要和她開玩笑的心思,沒想到她行動力還挺強。

他低頭無奈輕笑,而後晃悠悠地回到客臥,關上門。

跑回主臥的薑梔還靠在門上緩和呼吸,想到剛剛的一幕,她就不禁想要罵人。

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這種要求也提的出來!

氣了幾分鐘,薑梔就把衣服隨便扔在床上,進了浴室洗澡。

三十分鐘以後,她穿著夏日短款小熊睡衣,擦著頭髮走出來,瞥見床上的衣服,終是沒有狠下心。

拿起三件衣服,上衣和褲子放進洗衣機先洗,而那件黑色貼身衣物由她手洗。

整個過程,她幾乎是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幾分鐘的時間,薑梔那高高懸起的道德之心才緩緩放下。

回到臥室,她拿出平時工作的手提電腦,打算處理一下前些天接到的工作內容。

臨近開學,雲市高中已經安排老師和她對接工作,主要還是想要她提前瞭解工作情況。

領導的意思是,她接手高三理十三班的班主任以及語文老師,年輕人就應該多做班主任鍛鍊鍛鍊。

她可以理解,新來的就要被磨一磨。

可高三班主任壓力大,薑梔之前就帶過一屆,可以說是夜不能寐。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著手瞭解班級情況和人員資訊。

倏忽間,門外傳來敲門聲,薑梔手上動作沒停,想也知道是誰。

她沒去開門,直接衝門外喊一聲,“怎麼了?”

他沒回,隻是繼續敲門。

被敲煩了,薑梔隻能放下電腦,下床開門。

她雙手交叉著,沒看他,“有事?”

“我出去一趟,客廳留門,你把主臥的門鎖上。”周晏清交代。

許是還有補充的,他繼續說:“如果你覺得不安全的話,睡前可以給我發資訊,看到資訊我就回來。”

聽完他說的話,薑梔才施捨般問一句,“你是要去酒吧?”

“不然呢,我是老闆。”

她瞭然點頭,“知道了,你去吧。”

周晏清不放心又問一遍,“剛剛說的,記住了?”

為了彰顯她真的記住,薑梔重複一遍他說的話,不耐煩道:“可以了嗎,周大少。”

看著她這個模樣,明晃晃一副不想見到他的模樣,肯定是還記著剛剛的事。

他不禁失笑,碎髮也隨著他的笑意也顫動,儼然一副貴公子散漫不羈模樣。

薑梔睨視著他,“還有事?”

鬼使神差的,周晏清想要壓一壓這姑娘對他散發的戾氣。

於是,他抬起手在她的頭頂停下,摸了摸她的頭,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別拽,不適合你。”

話音落下,周晏清就放下手轉身往門口走去。

還一臉懵的薑梔頓在原地,這種感覺就好像他把她的內心讀了出來。

她開門之前,確實是想著裝作面無表情來襯托她對剛剛事情的不滿。

結果,她的心思被他輕輕鬆鬆戳穿。

薑梔的臉臊紅起來,瞪了眼男人的背影,把主臥的門關得很大聲。

回到床上,她強迫自己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面,逐漸忘記剛剛的事。

——

出了門的周晏清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攜著這一抹笑意到了酒吧。

燈光四射,時間還早,酒吧卻也已經賓客滿座,吵鬨非凡。

見到老闆,小啟就迎了上來,“晏哥,今天怎麼這麼晚?”

“有點事。”周晏清嘴角上揚,無意輕抬手。

眼尖的小啟見到婚戒,雙眼圓瞪,“哥,你手上這是?”

他湊近,終於在略微暗的燈光中看清,驚訝大喊,“婚戒啊!”

“晏哥,你結婚了?”

聲音足夠大,在嘈雜的酒吧大廳裡,不遠處的人幾乎都能聽清。

聽到員工大聲的詫異,周晏清好脾氣地沒有訓斥他,而是斜眼撇他,“嗯。”

這個資訊可以說是炸裂的。

小啟張開的嘴就沒閉上,語無倫次,“哥,你…你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老婆?”

聞言,周晏清很不爽地瞥他一眼,沒有答話。

察覺到老闆的脾氣不對,小啟手作拉鍊狀,閉上嘴巴。

“好好工作。”

丟下這一句,周晏清就熟門熟路地往某個包間走去。

106號包間。

兩個男人各坐在單人沙發上,說說笑笑著喝酒,其中一個看起來斯文周正,打扮卻格外騷包,另外一個則是十分低調,卻也難掩五官的驚豔。

聊了許久,謝景啟都有些累,抱怨道:“阿晏怎麼這麼久?”

聞言,沈敘眉眼清冷,骨節分明的手慢悠悠拿起酒杯品著,“或許有急事。”

“他一個無所事事的大少爺有什麼急事。”謝景啟絮絮叨叨。

話音落下,門被打開,周晏清挺拔筆直的身子映在兩人的瞳孔。

他關上門往裡走,在中間沙發坐下,對著謝景啟,“你管還挺寬。”

說完,周晏清抬手拿酒杯,無名指上的鑽戒恰被燈光折射,那一抹光照在謝景啟的臉上。

下意識的,謝景啟用手擋了擋了光芒,“阿晏,你這手上戴的什麼東西,閃到我了。”

此時,周晏清已經拿起酒杯,鑽戒也被帶離燈光的折射,這才讓謝景啟看清。

果不其然,謝景啟瞪大眼球,手指都止不住的激動,“這、這是婚戒?”

周晏清沒有答話。

本還一些漫不經心的沈敘目光移向兩人,眼裡略微帶著驚詫。

然而,謝景啟話癆以及八卦的屬性顯露,一個勁兒的追問,“晏哥,你這是結婚了?”

“嫂子是那個市長千金?”

“她好看嗎?怎麼沒跟你過來?”

周晏清淺抿了口酒,姿態隨意,“結了,是,她沒空。”

他略過第三個問題,其他問題都簡略回答。

得到確鑿的回答,謝景啟呆愣的坐在沙發上,似乎是需要花時間來消化這個資訊。

一旁的沈敘則淡定不少,抬眸掃了眼帶著戒指的兄弟,“這麼倉促?”

“家裡催得緊。”語氣卻沒有無奈感。

“就是她?”

周晏清墨眸盯著酒杯,骨節分明的手輕拍著沙發,沉吟著出聲,“嗯。”

須臾,沈敘放下酒杯,“你心裡有數就行。”

話音落下,他熟練地帶上口罩,“走了,經紀人在催我。”

還在愣神的謝景啟反應過來,急忙叫住,“怎麼阿晏剛來你就走?”

“見到人就行,回見。”他今晚還有工作安排。

說完,沈敘熟練地跟著經紀人的帶領離開。

無奈,謝景啟隻能和周晏清喝酒聊天,話題自然是好兄弟閃婚的細節。

周晏清習慣他的聒噪,心情好的時候回他幾句,問煩了乾脆甩他個眼色。

聊了半小時,不得不佩服,兄弟是真能聊。

倏忽間,手機震動了一下,周晏清掏出手機掃了眼資訊,看清後直接站起身。

謝景啟不明所以,“你也要走?”

“嗯,你嫂子叫我回家。”語氣帶著一絲欠揍,音調是輕快的。

謝景啟:“……”

“兄弟不帶這樣的。”他眼眸全是對周晏清的譴責,憤慨不已,“撒狗糧就算了,還重色輕友!”

“走了,隨便喝,我請。”

說即,周晏清轉身向身後人揮手作別,便離開包間。

謝景啟瞪著他的背影,直到沒有影子。

他這樣一定會沒朋友的,他相信。

周晏清吩咐了幾句小啟,隨即便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他掏出手機,又看了眼遍資訊。

租客:【睡了,早點回來。】

他盯著那幾個字眼,眉眼上揚。

很快,黑色邁巴赫駛出地下停車場,在黑暗中緩緩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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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手上這是?”

他湊近,終於在略微暗的燈光中看清,驚訝大喊,“婚戒啊!”

“晏哥,你結婚了?”

聲音足夠大,在嘈雜的酒吧大廳裡,不遠處的人幾乎都能聽清。

聽到員工大聲的詫異,周晏清好脾氣地沒有訓斥他,而是斜眼撇他,“嗯。”

這個資訊可以說是炸裂的。

小啟張開的嘴就沒閉上,語無倫次,“哥,你…你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老婆?”

聞言,周晏清很不爽地瞥他一眼,沒有答話。

察覺到老闆的脾氣不對,小啟手作拉鍊狀,閉上嘴巴。

“好好工作。”

丟下這一句,周晏清就熟門熟路地往某個包間走去。

106號包間。

兩個男人各坐在單人沙發上,說說笑笑著喝酒,其中一個看起來斯文周正,打扮卻格外騷包,另外一個則是十分低調,卻也難掩五官的驚豔。

聊了許久,謝景啟都有些累,抱怨道:“阿晏怎麼這麼久?”

聞言,沈敘眉眼清冷,骨節分明的手慢悠悠拿起酒杯品著,“或許有急事。”

“他一個無所事事的大少爺有什麼急事。”謝景啟絮絮叨叨。

話音落下,門被打開,周晏清挺拔筆直的身子映在兩人的瞳孔。

他關上門往裡走,在中間沙發坐下,對著謝景啟,“你管還挺寬。”

說完,周晏清抬手拿酒杯,無名指上的鑽戒恰被燈光折射,那一抹光照在謝景啟的臉上。

下意識的,謝景啟用手擋了擋了光芒,“阿晏,你這手上戴的什麼東西,閃到我了。”

此時,周晏清已經拿起酒杯,鑽戒也被帶離燈光的折射,這才讓謝景啟看清。

果不其然,謝景啟瞪大眼球,手指都止不住的激動,“這、這是婚戒?”

周晏清沒有答話。

本還一些漫不經心的沈敘目光移向兩人,眼裡略微帶著驚詫。

然而,謝景啟話癆以及八卦的屬性顯露,一個勁兒的追問,“晏哥,你這是結婚了?”

“嫂子是那個市長千金?”

“她好看嗎?怎麼沒跟你過來?”

周晏清淺抿了口酒,姿態隨意,“結了,是,她沒空。”

他略過第三個問題,其他問題都簡略回答。

得到確鑿的回答,謝景啟呆愣的坐在沙發上,似乎是需要花時間來消化這個資訊。

一旁的沈敘則淡定不少,抬眸掃了眼帶著戒指的兄弟,“這麼倉促?”

“家裡催得緊。”語氣卻沒有無奈感。

“就是她?”

周晏清墨眸盯著酒杯,骨節分明的手輕拍著沙發,沉吟著出聲,“嗯。”

須臾,沈敘放下酒杯,“你心裡有數就行。”

話音落下,他熟練地帶上口罩,“走了,經紀人在催我。”

還在愣神的謝景啟反應過來,急忙叫住,“怎麼阿晏剛來你就走?”

“見到人就行,回見。”他今晚還有工作安排。

說完,沈敘熟練地跟著經紀人的帶領離開。

無奈,謝景啟隻能和周晏清喝酒聊天,話題自然是好兄弟閃婚的細節。

周晏清習慣他的聒噪,心情好的時候回他幾句,問煩了乾脆甩他個眼色。

聊了半小時,不得不佩服,兄弟是真能聊。

倏忽間,手機震動了一下,周晏清掏出手機掃了眼資訊,看清後直接站起身。

謝景啟不明所以,“你也要走?”

“嗯,你嫂子叫我回家。”語氣帶著一絲欠揍,音調是輕快的。

謝景啟:“……”

“兄弟不帶這樣的。”他眼眸全是對周晏清的譴責,憤慨不已,“撒狗糧就算了,還重色輕友!”

“走了,隨便喝,我請。”

說即,周晏清轉身向身後人揮手作別,便離開包間。

謝景啟瞪著他的背影,直到沒有影子。

他這樣一定會沒朋友的,他相信。

周晏清吩咐了幾句小啟,隨即便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他掏出手機,又看了眼遍資訊。

租客:【睡了,早點回來。】

他盯著那幾個字眼,眉眼上揚。

很快,黑色邁巴赫駛出地下停車場,在黑暗中緩緩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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