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牛莽和陶飛等人,在飛龍宗,享受自己美好生活的同時。
陳道這邊也沒停下來。
“道爺,老爺那邊叫你去吃飯了。
”
“嗯。
”
陳道輕點了下頭,跟隨前來喚他而去的下人,一起前往陳府。
...
“來來來,道兒。
”
陳平德笑嗬嗬的拽著陳道坐在座位上:“這人呐,就和一根弓弦一樣,太鬆不行沒勁兒,但太緊了也不行,會斷。
”
“就得勞逸結合,鬆弛有度才能走的更遠。
”
“你這幾天忙的連飯也沒好好吃,今天特意讓六叔給你燒了一桌菜,也不耽誤你太久,就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內啥都別想,安心坐下好好吃頓飯。
”
陳道停頓了一下,咧嘴笑了起來:“好。
”
隨後又攙扶著自己父親坐了下來:“倒確實好久沒有嚐到六叔的飯菜了,還真有點想的慌。
”
“哈哈哈。
”
六子擼起袖子,從後廚端了一盤冒著熱氣的菜大步走了上來:“隻要少爺喜歡,老頭子天天給少爺做好送過去。
”
“行了行了,都別說話了,坐下吃飯。
”
陳平德樂嗬嗬的從桌子下來抱了一罈酒上來:“今天,喝點酒,助助興。
”
酒過三巡後。
三人全都臉色通紅的靠在椅子上。
陳平德神情滿意麪色微紅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帶著濃濃酒氣的酒嗝,才揮手道:“道兒啊,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拚命。
”
“為父以前對你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你成為一個修行者,結果你帶領著道幫兄弟全都成為了修行者,已經大大超出為父的預期了。
”
“已經很棒了,老子有你這個兒子,自豪。
”
陳平德拍了下胸脯,面色上浮起一絲自豪感,咧嘴笑著道:“這輩子,隻要能看到你成親,最好再生下一個孫子,為父這輩子就徹底死而無憾了。
”
“有的事情,不要看的太重,這世上這麼多,能真正得道成聖的又有幾個,大部分都變成屍骨死在路上,唯有這些凡人,反而大部分能安
”
“就算是戰亂時期,大不了抄起家當,直接躲進深山裡就行,還能被戰火波及到不成?”
“你說呢,道兒?”
陳道面色平靜的沉默著沒有講話,他自然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意思。
約莫過了幾息之後。
他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慢慢咀嚼了一會兒後,面色閃過一絲尷尬,停頓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道:“父親,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
“啊?”
陳平德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對不起?你做啥對不起我的事兒了?不對啊,自打你生下來,我就沒從你嘴裡聽過對不起這個詞。
”
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陳道也不再支支吾吾,索性心一橫:“在石城,你帶我入陳府下面的靈石密室時,我放迷藥將父親你藥倒,然後將靈石讓道幫兄弟全都搬走。
”
“這件事,想向父親你說聲對不起。
”
“嗨。
”
陳平德和六子對視了一眼後,忍不住齊齊笑了起來:“這算什麼事兒啊,其實當時沒告訴你,你那點小動作我和六子全都看在眼裡了。
”
“我和六子那都是從血海裡闖出來的,怎麼可能連這都看不見。
”
“隻是當時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已。
”
“怎麼說,道兒你從小就是這樣,比較自立,說自私也不對,而是道兒你更喜歡將所有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去承擔所有的責任。
”
“你老子沒讀過幾天書,有點不太會用詞,具體怎麼講也不講出來,隻是老子知道如果將靈石直接賞賜給你的話,會讓你有點自尊受損。
”
“而借用這種辦法,你就會拿的更心安理得一樣。
”
“說來也是奇怪,兒子問老子要靈石,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但唯獨你從小就是,寧願做假賬,也不願張嘴問我要一枚靈石。
”
“這些事情,你父親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說這些話,乾什麼。
”
陳平德訕訕笑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撓了下後腦:“以後不要講這些話,弄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戲碼,說實話挺尷尬的,有點雞皮疙瘩。
”
陳道也忍不住搓了下胳膊,頭皮一緊,聲音急促的丟下了一句話:“就這事,沒其他事了,行了沒啥事,父親我就先去忙了。
”
說完。
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嘖。
”
六子望向陳道飛速逃去的身影,忍不住被逗笑了起來:“要是讓道幫一眾兄弟,看見他們心中的道爺,竟然會有這麼一副樣子,肯定會驚掉下巴吧。
”
“你快別說了。
”
陳平德忍不住再次狠搓了幾下胳膊,吸了口涼氣,咬牙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這孩子怎麼突然跑來煽情起來了,說實話,兩個大老爺們之間說這話真奇怪。
”
“又不是娘們,動不動就整這一出是要乾啥。
”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老爺你剛纔可是漏了我好幾杯啊,人老了喝不動就認。
”
“嘿,你還知道我是你老爺啊,你就是這樣和你老爺開口講話的?”
“意思是喝不動了?”
“放屁,開整!”
...
“呼!”
落荒而逃跑回茶樓的陳道,匆匆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後,纔將情緒緩和下來。
以他的性格,是很難說出這些話的,今天鼓起勇氣這番話才能講出來。
在以前,這個世界對他其實是很陌生的。
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有另外一個世界完整的記憶,哪怕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年,但這個世界對他而言還是猶如槐南一夢一般。
而他也是一直神經緊繃的,度過了這二十年。
因為對一個陌生世界的警惕感,讓他總是站在一個第三人稱的視角,去看待這個世界上的萬物,這就導致他會忽視一些情感以及別的東西。
但不知從何時。
他好像慢慢融入了這個世界。
他真的想帶領這些將身家性命交給他的道幫兄弟,走上巔峰。
他也真的想讓自己父親,以自己自豪,為榮。
他也真的想去感受這個波瀾壯闊的世界。
他不知道,這個改變,是好,還是不好。
但——
這個改變,確實發生了
”
陳道也忍不住搓了下胳膊,頭皮一緊,聲音急促的丟下了一句話:“就這事,沒其他事了,行了沒啥事,父親我就先去忙了。
”
說完。
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嘖。
”
六子望向陳道飛速逃去的身影,忍不住被逗笑了起來:“要是讓道幫一眾兄弟,看見他們心中的道爺,竟然會有這麼一副樣子,肯定會驚掉下巴吧。
”
“你快別說了。
”
陳平德忍不住再次狠搓了幾下胳膊,吸了口涼氣,咬牙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這孩子怎麼突然跑來煽情起來了,說實話,兩個大老爺們之間說這話真奇怪。
”
“又不是娘們,動不動就整這一出是要乾啥。
”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老爺你剛纔可是漏了我好幾杯啊,人老了喝不動就認。
”
“嘿,你還知道我是你老爺啊,你就是這樣和你老爺開口講話的?”
“意思是喝不動了?”
“放屁,開整!”
...
“呼!”
落荒而逃跑回茶樓的陳道,匆匆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後,纔將情緒緩和下來。
以他的性格,是很難說出這些話的,今天鼓起勇氣這番話才能講出來。
在以前,這個世界對他其實是很陌生的。
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有另外一個世界完整的記憶,哪怕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年,但這個世界對他而言還是猶如槐南一夢一般。
而他也是一直神經緊繃的,度過了這二十年。
因為對一個陌生世界的警惕感,讓他總是站在一個第三人稱的視角,去看待這個世界上的萬物,這就導致他會忽視一些情感以及別的東西。
但不知從何時。
他好像慢慢融入了這個世界。
他真的想帶領這些將身家性命交給他的道幫兄弟,走上巔峰。
他也真的想讓自己父親,以自己自豪,為榮。
他也真的想去感受這個波瀾壯闊的世界。
他不知道,這個改變,是好,還是不好。
但——
這個改變,確實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