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想,那牛莽為何對陳道忠心耿耿?”
陶飛師父停頓了一下,才輕撫著鬍鬚,渾濁的老眼裡寫滿對世俗的看淡之後的疲倦:“世上所有的忠心無非就幾種。
”
“救命之恩,養育之恩,知遇之恩,手足之情,以及同甘之情。
”
“他之所以對你的條件無視,那是因為你的誘惑太虛了,無法令他心動。
”
“你給你的小師弟送一枚靈石,他頂多會對你說聲謝謝。
”
“但如果你給乞丐送一枚靈石,他絕對會對你行九叩大禮。
”
“任何條件,都是為需要的人準備的。
”
“他之所以對你開的條件不心動,是因為他出身貧苦,根本想象不到你說的那種生活對他有何種吸引力,絕對現在過的也挺不錯。
”
“所以隻要帶著他去蓮湖仙國京城最大的醉仙樓裡,玩他個三天三夜,將世間一百零八種各色絕味女子,都送給他一一品嚐。
”
“將他帶到蓮湖仙國最高的山峰上,感受俯瞰整個天地的壯闊。
”
“將他帶到飛龍宗,感受人人敬仰帶來的滋味。
”
“將他帶到天上遊玩一圈後,再重新將其踹回陳道,這種從天上跌落凡塵的落差感,都不需要你主動開口,那牛莽自然就求著你要進飛龍宗了。
”
陶飛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道:“師父,還是你辦法多。
”
“自然。
”
這個鬢角發白的老者面色閃過一絲自得,摸著自己的鬍鬚搖頭晃腦道:“孽徒啊,你這道行還有點淺,得慢慢修。
”
隨後才面色複雜的盯著畫面中的牛莽,神情漸漸恍惚了起來。
依稀記得,很多年前,自己還是個在村裡放牛的放牛童。
在某一天,自己被飛龍宗派來的人檢查出資質後,自己當時對資質沒有概念,根本就不想修煉,隻想在村裡當個無憂無慮的放牛童。
然後,飛龍宗帶著自己去京城轉了一圈後。
他就感覺自己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放牛童了,自那以後,便入了飛
...
陳道面色平靜的單手拄著木傘茫無目的的走在叢林中,他根本沒有在意腳下通往的是何方向。
心神沉下,靜靜感受著剛纔的收穫。
剛纔那塊石頭,在他觸碰到的一瞬間,便順著他的掌心,鑽進了他的身體內。
然後他便看見。
那枚原來都不到一個巴掌大小的六棱石頭,在白色空間內,突然變大,直到大至和那石牆上的石孔一樣大時,才徑直插向那個閃爍著幽藍色光芒的石孔中。
而同一瞬間——
他也感受到有一大段晦澀的文字湧入他的腦海中。
這段文字正是草木之道的奧義!
而他也同時知曉了,修草木之道的人,主要修為提升方式,便是通過悉心照顧草木,使得草木將平日裡吸取來的天地精華反哺給修草木之道的人。
從而提升自己的修為。
所以,這一大段文字中,有很大一部分竟然是如何討得草木的歡心,以及欺騙草木。
畢竟對於草木來講,將平日吸取來的天地精華送出去,對自己的損傷是很大的,輕則葉黃枝枯,重則徹底枯萎。
當然,陳道對這點並不感冒,畢竟,他並不打算選擇草木之道作為主修道,所以並不需要采用這種修為提升方式。
而且他覺得這種修行方式,有點哄騙的感覺。
但草木之道,還有很多攻擊方式,但目前為止,以他的修為境界,就隻有一種。
那就是讓這些草木幫自己作戰。
隨後陳道搖了搖頭,站在原地,不再行走,而是面色古怪的掃了眼四周沒有講話。
他此番毫無目的的行走,自然不是閒的沒事兒乾,而是在領悟了草木之道的一瞬間,他便擁有了和草木溝通的能力。
同時,他也發現,原來看似安靜的叢林中,其實這些草木無時無刻都不再交流。
“誒,草弟,你咋耷拉著腦袋,怎麼,今天心情不好嗎?”
“沒有啊。
”
旁邊一棵大樹下的小草像是被微風拂過一般,搖晃了兩下,有氣無力道:“隻是最近有點無聊,那隻蟋蟀大哥已經很久沒有來找過我玩了。
”
“也不知道什麼遇到什麼麻煩了,以前他每天都會來找我的。
”
“我陪你玩啊。
”
說罷,這棵小草旁邊的大樹,微微晃動了幾下,抖了幾片落葉下來掉在小草旁邊。
“不要,你太無趣了,蟋蟀大哥會唱歌的,你隻會抖葉子。
”
“呃...今天沒風,有風的時候其實我也會唱歌的。
”
“算了吧,也不知道今天蟋蟀大哥會不會來。
”
“那個草弟啊...”
“咋了。
”
“其實我有個事情一直沒和你說。
”
“你說。
”
“你的蟋蟀大哥已經死了。
”
隻見那顆小草葉子微微顫了幾下,片刻後才小聲道:“你怎麼知道。
”
“我比你高,我看見了,他上次白天來找你玩的時候,死在路上了。
”
“怎麼死的,被那些壞蛋妖獸殺死了嗎?”
“不是,就走的走的然後就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就死了,應該是壽命到了,蟋蟀的壽命都很短的。
”
“哦。
”
小草晃了下腦袋,也不知道內心在想什麼,隻是再沒講話。
...
“怎麼了,道爺?”
牛莽盯著站在原地不動的陳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怎麼不走了?”
陳道搖了搖頭,沒有講話,而是饒有興趣的走到這棵大樹下面,蹲下身子望向那株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草挑眉道。
“牛莽,你說我們把這株草,連根拔起,然後給吃了怎麼樣?”
“啊?”
牛莽愣了一下,茫然盯著陳道面前的那株小草茫然道:“如果道爺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然而在牛莽聽不見的地方。
那株小草正在用刺耳的聲音顫聲道。
“大樹哥,怎麼辦,這個人類要吃了我,嗚嗚,我身上有那個妖獸尿的尿,他難道沒聞見嗎?”
“我是被保護的一株草,不是雜草啊。
”
“嗚嗚,我不想死!!!”
“也不知道什麼遇到什麼麻煩了,以前他每天都會來找我的。
”
“我陪你玩啊。
”
說罷,這棵小草旁邊的大樹,微微晃動了幾下,抖了幾片落葉下來掉在小草旁邊。
“不要,你太無趣了,蟋蟀大哥會唱歌的,你隻會抖葉子。
”
“呃...今天沒風,有風的時候其實我也會唱歌的。
”
“算了吧,也不知道今天蟋蟀大哥會不會來。
”
“那個草弟啊...”
“咋了。
”
“其實我有個事情一直沒和你說。
”
“你說。
”
“你的蟋蟀大哥已經死了。
”
隻見那顆小草葉子微微顫了幾下,片刻後才小聲道:“你怎麼知道。
”
“我比你高,我看見了,他上次白天來找你玩的時候,死在路上了。
”
“怎麼死的,被那些壞蛋妖獸殺死了嗎?”
“不是,就走的走的然後就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就死了,應該是壽命到了,蟋蟀的壽命都很短的。
”
“哦。
”
小草晃了下腦袋,也不知道內心在想什麼,隻是再沒講話。
...
“怎麼了,道爺?”
牛莽盯著站在原地不動的陳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怎麼不走了?”
陳道搖了搖頭,沒有講話,而是饒有興趣的走到這棵大樹下面,蹲下身子望向那株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草挑眉道。
“牛莽,你說我們把這株草,連根拔起,然後給吃了怎麼樣?”
“啊?”
牛莽愣了一下,茫然盯著陳道面前的那株小草茫然道:“如果道爺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然而在牛莽聽不見的地方。
那株小草正在用刺耳的聲音顫聲道。
“大樹哥,怎麼辦,這個人類要吃了我,嗚嗚,我身上有那個妖獸尿的尿,他難道沒聞見嗎?”
“我是被保護的一株草,不是雜草啊。
”
“嗚嗚,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