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慕容霄這話一出,殿中眾人皆是是一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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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陽王慕容皓卻愣住,什麼叫他打他?他哪裡打過這小傻子?
然而沒容他張口解釋,卻見大長公主先一臉關切的看向了慕容霄,道:“阿皓打過你?什麼時候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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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一下皺起眉來:“還是大喜的日子?”
說著立時看嚮慕容皓,怒道:“你好歹是當哥哥的,怎麼能在阿霄大喜的日子打他?阿霄都什麼樣了,你居然還打他,你這是什麼狼狗心腸?”
汾陽王慕容皓急得都結巴了:“我我,姑母,我沒打他!”
說著又著急看向上座的太皇太後道:“皇祖母我我我真的沒打阿霄!”
汾陽王妃見狀也趕忙道:“請皇祖母明鑒,那日明明是景王將我們殿下推倒在地,絕不是我們殿下打了景王啊!”
說著忽然想起什麼,趕緊一指慶王道:“當時皇叔也在場,皇叔可以給我們作證。
”
然而話音才落,還沒等慶王說話,卻見慕容霄又對汾陽王道:“是你要逼我喝毒藥,我豈會不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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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眾人都嚇了一跳,大長公主也急忙又道:“怎麼還有毒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皓都要哭了,一時氣急之下,沒等說話先咳嗽起來。
汾陽王妃隻好替夫君解釋:“這怎麼可能?眾目睽睽之下,我們殿下怎麼會給景王喂毒藥?”
大長公主追問道:“那是什麼?他到底有沒有逼著阿霄喝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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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那日她也是聽說夫君被推到了才匆匆趕到現場,之前的情景,她其實並沒見到。
大長公主便又看沈拾月道:“阿霄媳婦,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沈拾月便答道:“啟稟姑母,侄媳當時正在房中,才揭了蓋頭,就聽見下人來稟報,說我們殿下被打了。
侄媳急匆匆的過去,隻見殿下正被堂兄拉拉扯扯,很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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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聞言立時又怒瞪慕容皓:“還拉拉扯扯?你這是當堂兄的樣子?平素在外頭禍害別人也就罷了,怎麼還能欺負你自己的堂弟?阿霄多可憐,你怎麼下得去手!”
這一番接連怒斥,直叫慕容皓想解釋都插不上嘴,見此情景,皇帝慕容瀚在旁開口:“姑母彆著急,皇叔不是在場麼,先聽聽皇叔怎麼說吧。
”語罷便看向了慶王。
慶王這才終於開口,道:“那日阿霄出來敬酒,阿皓非要他喝酒,阿霄不肯喝,阿皓便拉著他,要往他嘴裡灌,大約是阿皓手上沒個輕重,把阿霄弄疼了,阿霄一時著急,便推了阿皓一把。
”
“阿皓大約也是喝多了,從地上爬起來,就非要拉著阿霄進宮找陛下評理,我上去怎麼勸也不管用,最後還是新娘子打洞房裡出來親自說和的。
”
話到此,慕容霄立時又接上道:“他還欺負我娘子,叫我娘子給他敬酒。
簡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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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果然又皺起眉來:“還有這等事?”
慶王在旁點頭:“的確有這麼回事,大約阿皓也是喝多了吧。
”
話音落下,沈拾月立時做出一副淒楚模樣,拿起帕子開始擦淚。
這可把大長公主給氣壞了,立時指著慕容皓又罵起來:“虧你還好意思說是阿霄推你?平時不著四六也就罷了,好歹堂弟的婚禮,你也敢去鬨事?他什麼身子?你還灌他酒,萬一灌出個三長兩短,你賠的起嗎?”
“這……”
好不容易平複咳嗽的汾陽王一時語噎,然而大長公主仍是對著他劈頭蓋臉一頓罵:“傳出去莫不是要笑掉人大牙?便是尋常百姓府上也沒你這樣的貨色,居然逼得新娘子從洞房裡出來親自勸架,你居然還叫她給你敬酒?你哪來的臉?你怎麼還有臉今日到這裡來面對他兩口子,面對你皇祖母?”
說著又哼了一聲:“怪道掉進河裡,這怕不是報應!該啊!”
話音才落,沈拾月已經在心裡鼓起掌來。
罵得好啊!真不愧是大長公主!
過癮,解氣!!!
而再瞧瞧捱了一通罵的慕容皓,卻隻能哭喪著臉連聲道是:“是,請姑母恕罪,那日是我喝多了,一時失了分寸……”
汾陽王妃在旁看著著急,急忙找補道:“殿下也是替景王高興,才一時多喝了些……”
然而話還未說完,卻聽上座的太皇太後忽然開了口,慢悠悠道:“他沒譜,你這個做媳婦的怎麼也不勸勸?
汾陽王妃一頓,隨後立時起身道:“是,是孫媳不好,請皇祖母息怒。
”
太皇太後沒有再理她,而是看向其夫君慕容皓,道:“從今兒起,把你們府裡的酒罈子全都搬出去,你在府裡好好養病,不許再出來。
”
不許再出來?
眾人聞言皆在心裡嘖嘖,老太太這不就是要禁了汾陽王的足?且還沒說什麼時候才能解禁。
這下汾陽王兩口子算是有的玩了。
而再瞧那兩口子,隻能齊齊低頭應道:“孫兒孫媳謹遵皇祖母聖諭。
”
沈拾月見狀不由在心間暗歎,太皇太後果然厲害!就這麼輕飄飄的兩句話,直接叫這兩口子哭都哭不出來。
膜拜!
當然,這也幸虧老太太是非分明,這要是換成田太後,必定二話不說先怪到她頭上來。
經這一茬,殿中一時無人敢說話。
大抵是為了緩解尷尬,田太後忽然開口道:“這麼大的事,哀家與陛下竟沒有聽說。
”
沈拾月心間冷笑,這老妖婆,還在裝好人。
好啊,既然對方敢冒頭,她也不怕把事說清楚。
於是便接話道:“是臣婦的錯,原該第二天入宮時就稟報與太後,隻是那時入了慈安宮後,承恩公世子夫人又說起她給殿下灌酒,被殿下下推到的事,臣婦著急解釋,便給忘了。
”
話音落下,大長公主在旁頷首:“是啊,當時本宮也在場。
說起來,這承恩公的兒媳婦也是的,明明自己不對在先,一個已婚婦人竟然敢靠近我們阿霄,還給他灌酒,這才被阿霄推了一下,反過頭來卻到太後跟前告狀,說是景王打她……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愛告黑狀呢?”
聞聽此言,田太後立時緊張起來,忙道:“她也是頭回當全福人,大約沒什麼經驗,哀家上回已經說她了,如今她在府中也病了一場,許久沒有再出過門了。
”
然而話音落下,太皇太後卻並未有所表態。
田太後不免更加緊張。
忽然間,卻聽皇帝開口道:“朕竟是今日才知道還有此事,還請兄長原諒,是朕疏忽了。
”
說著又發話:“此事不能這樣過去,承恩公世子夫人對兄長無禮,也該居家禁足……三月,待禁足完畢,再上門向皇兄親自謝罪。
”
這話一出,立時有太監應是,便出去給承恩公府宣旨了。
大長公主帶頭道:“陛下聖明。
”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沈拾月當然明白,皇帝這無非是在給太皇太後做樣子,以免他外祖家遭到更嚴重的懲戒。
而連皇帝都怕成這樣,可見太皇太後果然牛。
她於是也趕緊拉著小傻子起身道謝:“多謝皇祖母,多謝陛下為殿下主持公道。
”
皇帝做親切狀頷首,道:“長嫂不必多禮,這也是朕應該做的。
”
話音落下,太皇太後這才也開口道:“說了半天,菜都涼了,快吃吧。
”
眾人應是,這才又繼續吃起來。
沒過多久,卻見方纔報告自己懷孕的那位韓貴人又開口道:“這道梅子八寶鴨甚合臣妾胃口,不知可否叫禦膳房再上一份?”
皇帝笑了笑,頷首道:“當然可。
叫人再上一碟便是。
”
韓貴人忙嬌羞道謝,又同太皇太後道:“請太皇太皇原諒臣妾失態,近來實在忍不住想吃酸甜味的。
”
太皇太後道:“這陣子就是如此,不過也是要多長個心眼,什麼東西能吃,什麼不能吃,千萬要問過太醫。
”
韓貴人應是。
沈拾月眼睛一亮,忙點頭道:“那咱們的草船借箭不就派上用場了?就叫他們編個空城計之類。
”
慕容霄:“???”
——太皇太後其實不太愛熱鬨,自他長大後便搬去了暢春園清淨,平素很少回來。
其實說起來,太皇太後與他並沒有血緣。
他於是又道:“本王不要睡前院。
”
卻見那姑娘道:“若殿下實在不想睡前院,那就叫人在望月閣給殿下安張床,在那裡睡吧,夜裡還能賞賞月亮星星,景色也不錯。
”
接風宴吃了一個時辰才進入尾聲,太皇太後回宮歇息,其餘人等也都各回各家了。
瞧吳昭儀那幾個,看起來都不像省油的燈,怕不是要長些壞心眼喲。
而一旁的吳昭儀及另兩個嬪妃的臉色卻十分不好。
沒聽過。
說著又誇他:“多虧殿下記性好,這個功勞先給殿下記下,回頭若是能得了太皇太後的歡心,便好好獎勵殿下。
”
連先皇殯天,也未曾回來。
“是嗎?”
景王殿下一時間滿是期待。
卻見沈拾月道:“可以啊,嗯……不如叫王廚給殿下做炸雞吃。
”
雖然不知可樂是什麼,也沒吃過她說的這個炸雞,不過聽她這麼一說,他已經有些饞了。
任他怎麼拍門也聽不見?
咳,總之太皇太後這根大腿,她是一定要好好抱緊。
就是要叫人知道,欺負他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
慕容霄:“???”
田太後也道:“等會回去就叫梁院判去你那一趟,給你好好把把脈。
”
……就算她說了算又能如何?
於是又給她出了些主意:“皇祖母喜歡三國,諸葛臥龍,還喜歡隋唐群英。
”
說著還朝他瞪眼,“殿下不要無理取鬨哦,不然今晚的炸雞不能吃了。
”
……
後來高祖皇帝殯天,他的父皇繼了位,太皇太後便萌生退隱之意,命人在京郊建了暢春園,打算頤養天年。
沈拾月與小傻子也上了馬車,隨著車輪滾動,心間還是忍不住回想方纔所見。
慕容霄:“……”
慕容霄一時陷入沉重之中,卻聽身邊的姑娘忽然道:“太皇太後雖然不喜歡崑腔,但沒準會喜歡咱們的京腔。
等會兒回去,就叫俊卿沛瑤兄妹再琢磨幾齣新戲,尤其老太太們喜歡的戲。
”
她對小傻子道:“今日還是多虧殿下記性好,今次汾陽王與那承恩公世子夫人都被禁足,日後便沒人敢欺負你了,殿下表現不錯。
”
為什麼要在別處給他安床?
他就不信,等今晚他過去,她還能把他關在門外不成。
隻不過後來眼見他一直無法恢複,便又回去了。
說著忍不住跟他形容起來:“先把雞醃製一下,然後掛上糊過油炸,炸得外皮酥脆,內裡卻還有汁水,咬一口外酥裡嫩,別提多香了!對了,我再叫王廚給殿下炸些薯條,用柿子炒個醬,簡直絕配。
就是沒有可樂……隻能用烏梅湯來代替了,多放些冰糖,想來味道應該也可以。
”
慕容霄:“???”
這麼冷的天,他纔不要賞什麼月亮星星!
慕容霄嗯了一聲。
怎麼就決定了?
卻見沈拾月又問他:“殿下可知,太皇太後她老人家喜歡什麼?”
沈拾月點頭:“當然好吃,天底下就沒有小孩不喜歡炸雞!”
他於是立時否定:“不要!”
然而卻見那姑娘又挑眉,道:“好啊,這可是殿下說的,那就別吃了。
不過就算不吃,殿下也不能睡後院。
總之這個家我說了算。
”
算她狠。
說著琢磨了一下,又問他:“太皇太後喜歡聽戲嗎?她老人家是不是也喜歡聽崑腔?”
這是他做夫君的底線。
炸雞?
上次回宮,應該還是在他摔傷之後。
~~
慕容霄嗯了一聲,順勢道:“晚上吃好吃的。
”
再說,沒得商量,他也不能答應,眼看他費了多大力氣好不容易又能睡在一起的。
嗬,居然把大門關住,把丫鬟們叫走?
咳,為保險起見,先兌現今日這份。
那時高祖皇帝登基,本應繼承大統的嫡子卻不幸夭亡,太皇太後又一直再未生下嫡子,高祖皇帝無奈之下,這纔在皇子中挑選了他的父皇冊為儲君。
韓貴人又應是,不由誌得意滿。
隻不過,高祖皇帝敬愛太皇太後,將皇子們都放在中宮教養,這麼多年下來,在他的父皇及慶王等人心中,嫡母與親母並無二致,因此對這位老太太都是十分敬重。
慕容霄正經了一些,道:“皇祖母並不常聽崑腔。
”
慕容霄:“???”
還她說了算?
沈拾月看在眼中,默默心道,這韓貴人還是有些過於嘚瑟了,這時候合該低調養胎,早點把孩子生下來纔是,趁機炫耀什麼?
慕容霄又豈會看不出她想乾什麼,一時玩笑心起,故意逗她道:“皇祖母喜歡本王。
”
哼,豁出去不吃,也不能被趕出去。
——經過今日親眼所見,她已經深深瞭解到,太皇太後纔是唯一的大佬,往後得好好巴結纔是。
老太太對他自是恩重如山,隻可惜上輩子的他卻叫她老人家失望了。
哪裡就說好了?
兩個時辰過後,景王殿下站在傍晚的後院門外,聞著內裡傳出的炸雞香味,聽著裡頭沈拾月與丫鬟們的歡聲笑語,陷入了沉思。
哪知緊接著,卻聽她又道:“對了,今晚殿下要回前院睡哦。
剛纔說好的。
等吃完炸雞就回去。
”
所以嚴格說來,他的父輩之中,與太皇太後有血緣的,隻有大長公主而已。
他於是又道:“不要望月閣。
”
然而那姑娘已經耐心儘失,隻道:“不要望月閣那就回前院,總之殿下是不能再去後院過夜的。
”
嘿,那汾陽王與田太後的侄媳婦姚氏都被禁了足,今日也算大仇得報,甚是解氣。
罷了,左右也不管她的事,還是等著吃瓜吧。
卻見她險些翻個白眼出來,十分無語道:“這不廢話麼,難不成把殿下送給她老人家?”
慕容霄回了神,不禁又有些好笑,她倒是會審時度勢。
他根本沒答應。
慕容霄:“不吃就不吃。
”
慕容霄於是問道:“好吃嗎?”
隻是後來他的母後忽然撒手人寰,太皇太後纔不得已留下,又將他撫養長大。
卻見沈拾月挑眉:“什麼不要?這是已經決定的事,沒得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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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她說了算又能如何?
於是又給她出了些主意:“皇祖母喜歡三國,諸葛臥龍,還喜歡隋唐群英。
”
說著還朝他瞪眼,“殿下不要無理取鬨哦,不然今晚的炸雞不能吃了。
”
……
後來高祖皇帝殯天,他的父皇繼了位,太皇太後便萌生退隱之意,命人在京郊建了暢春園,打算頤養天年。
沈拾月與小傻子也上了馬車,隨著車輪滾動,心間還是忍不住回想方纔所見。
慕容霄:“……”
慕容霄一時陷入沉重之中,卻聽身邊的姑娘忽然道:“太皇太後雖然不喜歡崑腔,但沒準會喜歡咱們的京腔。
等會兒回去,就叫俊卿沛瑤兄妹再琢磨幾齣新戲,尤其老太太們喜歡的戲。
”
她對小傻子道:“今日還是多虧殿下記性好,今次汾陽王與那承恩公世子夫人都被禁足,日後便沒人敢欺負你了,殿下表現不錯。
”
為什麼要在別處給他安床?
他就不信,等今晚他過去,她還能把他關在門外不成。
隻不過後來眼見他一直無法恢複,便又回去了。
說著忍不住跟他形容起來:“先把雞醃製一下,然後掛上糊過油炸,炸得外皮酥脆,內裡卻還有汁水,咬一口外酥裡嫩,別提多香了!對了,我再叫王廚給殿下炸些薯條,用柿子炒個醬,簡直絕配。
就是沒有可樂……隻能用烏梅湯來代替了,多放些冰糖,想來味道應該也可以。
”
慕容霄:“???”
這麼冷的天,他纔不要賞什麼月亮星星!
慕容霄嗯了一聲。
怎麼就決定了?
卻見沈拾月又問他:“殿下可知,太皇太後她老人家喜歡什麼?”
沈拾月點頭:“當然好吃,天底下就沒有小孩不喜歡炸雞!”
他於是立時否定:“不要!”
然而卻見那姑娘又挑眉,道:“好啊,這可是殿下說的,那就別吃了。
不過就算不吃,殿下也不能睡後院。
總之這個家我說了算。
”
算她狠。
說著琢磨了一下,又問他:“太皇太後喜歡聽戲嗎?她老人家是不是也喜歡聽崑腔?”
這是他做夫君的底線。
炸雞?
上次回宮,應該還是在他摔傷之後。
~~
慕容霄嗯了一聲,順勢道:“晚上吃好吃的。
”
再說,沒得商量,他也不能答應,眼看他費了多大力氣好不容易又能睡在一起的。
嗬,居然把大門關住,把丫鬟們叫走?
咳,為保險起見,先兌現今日這份。
那時高祖皇帝登基,本應繼承大統的嫡子卻不幸夭亡,太皇太後又一直再未生下嫡子,高祖皇帝無奈之下,這纔在皇子中挑選了他的父皇冊為儲君。
韓貴人又應是,不由誌得意滿。
隻不過,高祖皇帝敬愛太皇太後,將皇子們都放在中宮教養,這麼多年下來,在他的父皇及慶王等人心中,嫡母與親母並無二致,因此對這位老太太都是十分敬重。
慕容霄正經了一些,道:“皇祖母並不常聽崑腔。
”
慕容霄:“???”
還她說了算?
沈拾月看在眼中,默默心道,這韓貴人還是有些過於嘚瑟了,這時候合該低調養胎,早點把孩子生下來纔是,趁機炫耀什麼?
慕容霄又豈會看不出她想乾什麼,一時玩笑心起,故意逗她道:“皇祖母喜歡本王。
”
哼,豁出去不吃,也不能被趕出去。
——經過今日親眼所見,她已經深深瞭解到,太皇太後纔是唯一的大佬,往後得好好巴結纔是。
老太太對他自是恩重如山,隻可惜上輩子的他卻叫她老人家失望了。
哪裡就說好了?
兩個時辰過後,景王殿下站在傍晚的後院門外,聞著內裡傳出的炸雞香味,聽著裡頭沈拾月與丫鬟們的歡聲笑語,陷入了沉思。
哪知緊接著,卻聽她又道:“對了,今晚殿下要回前院睡哦。
剛纔說好的。
等吃完炸雞就回去。
”
所以嚴格說來,他的父輩之中,與太皇太後有血緣的,隻有大長公主而已。
他於是又道:“不要望月閣。
”
然而那姑娘已經耐心儘失,隻道:“不要望月閣那就回前院,總之殿下是不能再去後院過夜的。
”
嘿,那汾陽王與田太後的侄媳婦姚氏都被禁了足,今日也算大仇得報,甚是解氣。
罷了,左右也不管她的事,還是等著吃瓜吧。
卻見她險些翻個白眼出來,十分無語道:“這不廢話麼,難不成把殿下送給她老人家?”
慕容霄回了神,不禁又有些好笑,她倒是會審時度勢。
他根本沒答應。
慕容霄:“不吃就不吃。
”
慕容霄於是問道:“好吃嗎?”
隻是後來他的母後忽然撒手人寰,太皇太後纔不得已留下,又將他撫養長大。
卻見沈拾月挑眉:“什麼不要?這是已經決定的事,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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