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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所犯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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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她滿腔的憤怒與恨意,在這一刻徹底地迸射而出。

“是……嘉榮以前確實挺乖巧聽話的,可惜,自從她去到了婉妃你那裡,她再也不認我這個母妃了。她事事以婉妃為先,將你當成自己的生母,我和明兒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我們好心勸她,她反而惱恨我們多管閒事……”

“嗬,也是,我們什麼本事都沒有,無法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她想攀高枝,想要爬得更高,我們是無法阻止的……明兒被她害的,如今還躺在那裡奄奄一息,不知生死呢。婉妃,我倒想問問你,她跟在你身邊,怎麼會落到這樣慘死的下場?”

婉妃的臉色一沉,怎麼都沒想到,一向膽小不敢與她作對的惠妃,居然敢當著皇上的面,對她嗬斥譴責?

她眼底掠過幾分冷意,可真是給她一點臉色,她就無法無天了。

婉妃壓下心裡的怒意,佯裝有些委屈地哽嚥了一聲,而後拿著帕子嚶嚀哭了起來。

“惠妃,你這是乾什麼呢?你不找害死嘉榮的凶手怪罪,倒是說落起我來了。我拿嘉榮當親生女兒看待,難道還是我錯了嗎?”

皇上滿臉都是不悅,他冷冷地看向惠妃:“惠妃,嘉榮的死,和婉妃沒有任何關係,你吼她乾什麼?你身為嘉榮的母妃,卻無法管製好她……你還有臉在這裡說教起別人來了?”

“你可真是放肆。來人呐,立即將惠妃帶下去,沒朕的命令,不許她出紫陽宮半步。”

周公公應了,當即便喊侍衛入內,欲要押走惠妃。

惠妃看著皇上護著婉妃的模樣,她心頭恨得滴血。

她眼睛通紅一片,這一刻,她什麼都不顧忌了,徹底的豁了出去。

“皇上,從來都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總是護著婉妃。你的一雙眼睛,一雙耳朵,全都瞎了聾了。隻要她嚶嚀哭個幾句,你就徹底昏了頭。除了她,放眼這滿宮的妃嬪,你心裡還曾有過別人嗎?”

“你是非不分,真假不辨,一味地縱容著她,護著她這個蛇蠍婦人……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明君……”

“啪”……皇上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惠妃的臉上。

“放肆,惠妃,你膽敢說朕眼瞎耳聾,居然敢質問訓斥朕?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你是不想活了嗎?”

惠妃跌坐在地,她捂著疼痛的臉頰,猩紅著一雙眼睛看著皇上。

“我是不想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嘉榮死了,明兒如今也凶多吉少了,我一雙兒女,就快要沒了,如果有可能,我倒寧願用自己的命,去換他們活。”

“可惜,無論我如何做,都無法換回嘉榮的命。皇上啊,嘉榮也是你的女兒,她死了,難道你心裡不會難過,不會痛嗎?”

皇上滿臉鐵青,一點也不想再看見惠妃。

“來人,立即將這個瘋子,給朕拖出去。將她打入冷宮,從此以後,朕不想再看見她一眼……”

惠妃眼底滿是憤恨,她咬牙,撐著胳膊從地上爬了起來。

“打入冷宮?又是打入冷宮?嗬,那個地方,我實在是呆夠了。我一點也不想回到冷宮……想想當初,我可真是悔恨不已,我為何要想不開,要替別人背了黑鍋?”

“如果我沒有背那個黑鍋,恐怕我就不會在冷宮呆那麼多年,我的兒子女兒也不會經受這麼多年的冷眼。嘉榮也不會因為,那虛無的榮華富貴,而丟了自己的一條命……”

婉妃的臉色一變,她的眼皮控製不住地突突地跳。

她驚叫一聲:“惠妃,你想乾什麼?”

惠妃見她如此激動,她仰頭哈哈大笑,她眼底閃爍的,全都是豁出一切的無所畏懼。

“我想要乾什麼?嗬,自然是說出,當年的那個真相。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

“我可不能,揹著那個黑鍋下地獄。否則,我要死不瞑目了……”

皇上蹙眉,眼底滿是晦暗的暗芒。

“當年的事情,你說的是哪件?皇後的流產,難道不是你害的嗎?如今這都過去多久了,你居然還想倒打一耙,想要拉誰為你墊背嗎?”

惠妃眯眸,死死地盯著婉妃。

她抬起胳膊,指向她:“是她……害皇後流產的人不是我,而是趙婉兒。是她暗中唆使我,讓我害皇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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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臉色煞白,她的身子忍不住的輕輕顫栗。

她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認:“惠妃,你血口噴人……”

“皇上,惠妃她這是汙衊臣妾,她這是瘋了,她在故意攀扯。”

皇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殿外走進來。

她眼底染著冰霜,冷笑一聲質問婉妃:“哦?是嗎?婉妃,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狡辯嗎?”

婉妃抬頭,看向殿門口。

蕭玄墨攙扶著皇後,從殿外走進來,跟在他們的身後的,則是以宋徽為首的一眾老臣。

皇上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蹙眉看向皇後:“皇後,你這是乾什麼?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帶這麼多人過來?”

皇後的眼底,再不見任何的怯弱與害怕。

她旁邊站著自己的兒子,給她做支撐,她的身後更是站著無數老臣,為她保駕護航。

她有籌碼,有底氣,她不必再懼怕趙婉兒。

這些年,她受趙婉兒的窩囊氣,已經受夠了。她所承受的那些苦楚,在今天,她必須要一一討還。

屬於她的,屬於墨兒的,她統統都要拿回來。

害了她流產的罪魁禍首,必須要認罪伏法……

皇後入了內殿,並不回答皇上的問題,她一步步走進來,徑直越過皇上,走到了婉妃的面前。

婉妃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聲,皇後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婉妃徹底被打蒙了,她跌倒在地,腦袋傳來一陣轟鳴。

她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地仰頭看著皇後。

“你……你居然打我?”

皇後的眼底沒有任何溫度,她居高臨下冷冷地凝著婉妃。

“這一巴掌,是為了當年那個死去的孩子打的。”

“趙婉兒,不止是本宮的孩子……放眼整個後宮,哪個嬪妃,你沒荼毒過?”

婉妃通紅著眼睛,咬著唇瓣無助地看向皇上:“陛下……你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無辜的。皇後與惠妃,她們全都在汙衊臣妾……”

皇上趨步上前,一把攥住了皇後的手腕:“皇後,你敢當著朕的面,就這樣毆打婉妃,你可曾將朕放在眼裡過?你立刻,給婉妃道歉,否則,朕絕不會輕饒了你。”

以往,隻要他說這番話,皇後都會害怕的,向他示弱低頭。

豈知,皇後並沒有像以往那樣低頭。

她目光透著一股寒涼,冷冷地看著皇上。

她抬了抬下巴,調高聲音道:“臣妾是南儲的皇後,乃是一國之母,臣妾教訓一個小小的妃嬪,有何不可?敢問陛下,臣妾是犯了南儲什麼律法,觸犯了宮廷的哪個規矩?”

宋徽等臣子,立即附和皇後。

“皇後沒錯……婉妃行為不端,殺孽太多,身為一國之母,理應出手訓誡妃嬪,以正視聽。”

“是啊,陛下你若是再繼續袒護婉妃,可曾對得起,南儲皇室的列祖列宗?”

“婉妃這些年,所犯的罪惡,太過嚴重惡劣,臣等此次前來,就是要討伐妖妃,懲惡揚善的。”

“還請陛下,務必要做到公正嚴明,方纔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皇上的臉色泛青,他抖著胳膊,指著皇後以及宋徽等人。

“你們……你們這是要逼宮嗎?”

一直沉默的蕭廷宴,不由得嗤笑一聲。

他眼底掠過幾分輕蔑:“皇兄,你這說的什麼話?皇後哪裡敢聯合臣子,逼宮陛下您呢。皇後隻不過是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已……”

“當年皇後流產的真相,到底如何。我們不如,先安靜下來,聽聽惠妃怎麼說。惠妃替人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她應該是最有話語權吧。”

蕭廷宴的話,依舊得到了宋徽等臣子的響應。

婉妃六神無主,她慌亂地看向皇上……

皇上沉著臉龐,冷冷地回視著她:“你不必覺得驚慌,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沒做那些事,他們根本也不會誣賴到你身上。”

婉妃的心,猛然下沉,整個人如墜冰窟。

惠妃看著皇後,以及宋徽等臣子,她突然就多了一些底氣……她漸漸地挺直脊梁,清了清嗓子,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闡述出來。

十多年前,她親手做了一碗蓮子羹送到皇後面前,讓她飲用,誰知那蓮子羹裡卻被下了大量的藏紅花汁液。

皇後不過喝了兩口,便小腹墜疼,當場小產。

太醫根本都來不及施救。

那場小產,差不多要了皇後半條命。

惠妃有些愧疚地看向皇後:“那個孩子,當時幾乎都已經成了人形。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公主……皇後孃娘都怪我,若不是我送那碗蓮子羹給你,你也不會流產,失去了公主。”

她屈膝,朝著皇後匍匐跪地。

這個道歉,遲到多年,卻是她此刻最真摯的歉意。

她當時和皇後的關係,還挺融洽的。

正因為皇後信任她,才毫不猶豫地喝下了她親手做的蓮子羹。

一碗蓮子羹,毀了她與皇後的關係,更毀了她和孩子們的一生。

皇後的眼睛泛紅,忍不住地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

她偏過頭去,不忍去看惠妃。

惠妃沙啞著嗓音,繼續說道:“當時,皇後孃娘流產後,就有太醫在蓮子羹裡發現了問題,我是百口莫辯。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眼看著皇上就要降罪,要將我處死……誰知道,最後居然是婉妃替我求了情。”

“這些年,我一直都感激婉妃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她求情,我恐怕早就死了。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統統都是趙婉兒籌劃的這一切。那裡蓮子羹裡的藏紅花,是她讓人偷偷放的,是她將我當成了一把劍,狠狠的刺向皇後。”

“枉我還把她當做恩人,感激這麼多年。若非有人,告知了我真相,恐怕我到死,都還被矇在鼓裏呢。”

她說罷,一雙眼睛滿是恨意,死死的看向婉妃。

婉妃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低聲呢喃著:“不,不是這樣的。這一切,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是聯合起來,要汙衊我,要置我於死地。”

提起那個已經成了形的女兒,皇後心裡難過的要命。

她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那些濕潤。

她冷笑一聲:“婉妃,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如此,那就喊證人上來吧。”

婉妃一怔,她眼底滿是驚詫。

“證人?什麼證人?”

不可能的,當年的證人,都被她處理乾淨了,她就不信,還會有什麼證人指證她。

婉妃抬了抬下巴,她衝著皇後冷哼一聲:“皇後孃娘,你想要汙衊我就直說,何必故弄玄虛,找一些什麼虛假的證人?”

“嗬……你別以為,你勾結朝臣來逼迫陛下,我們就怕你了?”

婉妃的一句話剛剛落下,誰知殿外便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等到那個身影,漸漸的靠近,婉妃一點點的看清楚了此人的模樣。

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

鬢髮花白,容顏很明顯有了一些歲月的痕跡。其中左臉有一道溝壑很深的疤痕……

那疤痕觸目驚心,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汗毛豎立。

更加引人注目的人,她瘸了一條腿,她是拄著柺杖進來的。

當眾人的目光,落在了握著柺杖的那隻手時,五根手指,已然沒了三根。

隻餘下二拇指和中指,其餘的手指,其餘的手指皆都被砍斷。

何其慘啊。

沒了腿,又被砍了手指……

這應該是經曆過殘忍酷刑,苟且偷生的嬤嬤。

婉妃的眼睛幾乎都直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慢慢走到她面前的人。

不,不能稱之為人,而是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鬼。

婉妃嚇得尖叫一聲,她連忙躲在了皇上的背後,心虛到根本不敢去看那老嬤嬤的眼睛。

老嬤嬤咧嘴,嗬嗬一笑。

“婉妃娘娘,你見到奴才,怎麼反應這麼大啊?奴纔是秀芸啊,難道你不記得奴才了?”

如果李嬤嬤還在這裡,她恐怕會嚇得昏死過去。

這個秀芸可是和李嬤嬤一起,伺候著婉妃入宮的。

當年,她們兩個,可是婉妃身邊的最得力的幫手,最稱心的左膀右臂。

皇上皺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老嬤嬤。

“你……你是秀芸?朕記得,你以前是個長相很漂亮的丫頭,你怎麼會成了這幅鬼樣子?”

想當初,他看著秀芸這樣嬌媚可人,他還起了,要納她為妃嬪的念頭呢。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向婉妃說這件事,秀芸就突然消失了。秀芸消失的時候,就在皇後流產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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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兩口,便小腹墜疼,當場小產。

太醫根本都來不及施救。

那場小產,差不多要了皇後半條命。

惠妃有些愧疚地看向皇後:“那個孩子,當時幾乎都已經成了人形。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公主……皇後孃娘都怪我,若不是我送那碗蓮子羹給你,你也不會流產,失去了公主。”

她屈膝,朝著皇後匍匐跪地。

這個道歉,遲到多年,卻是她此刻最真摯的歉意。

她當時和皇後的關係,還挺融洽的。

正因為皇後信任她,才毫不猶豫地喝下了她親手做的蓮子羹。

一碗蓮子羹,毀了她與皇後的關係,更毀了她和孩子們的一生。

皇後的眼睛泛紅,忍不住地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

她偏過頭去,不忍去看惠妃。

惠妃沙啞著嗓音,繼續說道:“當時,皇後孃娘流產後,就有太醫在蓮子羹裡發現了問題,我是百口莫辯。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眼看著皇上就要降罪,要將我處死……誰知道,最後居然是婉妃替我求了情。”

“這些年,我一直都感激婉妃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她求情,我恐怕早就死了。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統統都是趙婉兒籌劃的這一切。那裡蓮子羹裡的藏紅花,是她讓人偷偷放的,是她將我當成了一把劍,狠狠的刺向皇後。”

“枉我還把她當做恩人,感激這麼多年。若非有人,告知了我真相,恐怕我到死,都還被矇在鼓裏呢。”

她說罷,一雙眼睛滿是恨意,死死的看向婉妃。

婉妃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低聲呢喃著:“不,不是這樣的。這一切,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是聯合起來,要汙衊我,要置我於死地。”

提起那個已經成了形的女兒,皇後心裡難過的要命。

她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那些濕潤。

她冷笑一聲:“婉妃,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如此,那就喊證人上來吧。”

婉妃一怔,她眼底滿是驚詫。

“證人?什麼證人?”

不可能的,當年的證人,都被她處理乾淨了,她就不信,還會有什麼證人指證她。

婉妃抬了抬下巴,她衝著皇後冷哼一聲:“皇後孃娘,你想要汙衊我就直說,何必故弄玄虛,找一些什麼虛假的證人?”

“嗬……你別以為,你勾結朝臣來逼迫陛下,我們就怕你了?”

婉妃的一句話剛剛落下,誰知殿外便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等到那個身影,漸漸的靠近,婉妃一點點的看清楚了此人的模樣。

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

鬢髮花白,容顏很明顯有了一些歲月的痕跡。其中左臉有一道溝壑很深的疤痕……

那疤痕觸目驚心,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汗毛豎立。

更加引人注目的人,她瘸了一條腿,她是拄著柺杖進來的。

當眾人的目光,落在了握著柺杖的那隻手時,五根手指,已然沒了三根。

隻餘下二拇指和中指,其餘的手指,其餘的手指皆都被砍斷。

何其慘啊。

沒了腿,又被砍了手指……

這應該是經曆過殘忍酷刑,苟且偷生的嬤嬤。

婉妃的眼睛幾乎都直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慢慢走到她面前的人。

不,不能稱之為人,而是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鬼。

婉妃嚇得尖叫一聲,她連忙躲在了皇上的背後,心虛到根本不敢去看那老嬤嬤的眼睛。

老嬤嬤咧嘴,嗬嗬一笑。

“婉妃娘娘,你見到奴才,怎麼反應這麼大啊?奴纔是秀芸啊,難道你不記得奴才了?”

如果李嬤嬤還在這裡,她恐怕會嚇得昏死過去。

這個秀芸可是和李嬤嬤一起,伺候著婉妃入宮的。

當年,她們兩個,可是婉妃身邊的最得力的幫手,最稱心的左膀右臂。

皇上皺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老嬤嬤。

“你……你是秀芸?朕記得,你以前是個長相很漂亮的丫頭,你怎麼會成了這幅鬼樣子?”

想當初,他看著秀芸這樣嬌媚可人,他還起了,要納她為妃嬪的念頭呢。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向婉妃說這件事,秀芸就突然消失了。秀芸消失的時候,就在皇後流產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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