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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痛失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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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銘厲聲打斷了雲鸞的話,他猩紅著眼睛帶著哀求看著雲鸞。

“雲鸞,你別說了,我……我招,我招。你帶她下去,你將她送走,這一切的事情,都和她無關,她是無辜的,你別傷害她。”

雲鸞驀然笑了,果然這趙鈴,真的是秦銘的軟肋。

蕭廷宴還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他雖然沒在她身邊,遠在千裡之外,卻還能幫她排憂解難。

雲鸞隻覺得,心口暖暖的。

她拍了拍秦明的肩膀:“你要是早招了,我也不用請出你的夫人,讓她平白地承擔這份苦楚了。”

秦銘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塌,他如何能想到,雲鸞會這麼神通廣大,居然找到了他的夫人。

她捏住了他的軟肋,死命地往他軟肋上捅刀子。

他再如何硬氣,都無法再繼續抵抗下去。

趙鈴是他的命,不,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即使是他死,他也不想讓趙鈴知道,他殺他父母親人的真相。

秦銘淚流滿面帶著無儘的哀求看著雲鸞:“求你,求你放她離開……”

周仝迫不及待地問:“龍豪到底是觸動了哪裡的機關?”

秦銘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抬起手臂,指向三副桌椅後面的屏風那個方向。

“龍豪當時,是趁著眾人不注意,啟動了靠近廳堂門最近的那個屏風機關。隻需要輕輕的轉動那個屏風,就會從屏風的地板上,出現一個一米寬的缺口。龍豪當時,突然消失,他就是從那個缺口跳了下去,在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個機關開啟的時候,不像其他的機關,有巨大的轟隆聲音……所以當時他啟動機關,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不清楚,這地道是通向哪裡……可以我的推測,現在的龍豪,估計已經逃出州府了。”

雲鸞站起身來,周仝立即跑到屏風那裡,輕輕地轉動屏風。

果然,他稍微一推,那屏風下面的地板,就緩緩的移動,漸漸地出現一個一米寬的缺口。

這個缺口隻能容納一個人跳進去。

他目測,這個地道口的深度,足有五米左右。

雲鸞讓人看著秦銘與趙鈴,她拿著一個火把,縱身一躍跳入了地道。

周仝握著火把,有些猶豫,他作勢也要跳下去。

雲鸞的聲音,從地道裡傳了出來:“姐夫,你不懂武功,如果貿然跳下來肯定會受傷的。你別跳進來了,你就看著秦銘,守著州府,等我回來……”

周仝覺得,自己若是執意跟去,隻會給雲鸞添麻煩。

他摸了摸鼻子,低聲應了。

十多個黑羽衛,隨之也都跳了下去……

周仝瞥了眼秦銘,讓人看著他們夫妻,他當即便離開廳堂,去檢視一下,院門四周有沒有挖出什麼通往府外的地道。

秦銘看周仝也走了,他連忙掙脫了繩索的束縛,緊緊地握住了趙鈴的手:“鈴兒,你趕緊走,趕緊離開這裡。永遠都不要再回來……我是逃不掉了。你快點走吧……這些年,我存了不少錢。你拿著錢,帶著我們的孩子遠走高飛,過你一直想要的自由生活去吧。”

趙鈴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她原本哀傷悲痛的面容,在刹那間就變了一個模樣。

她冷冷地看著秦銘,一字一頓問。

“秦銘,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事情?太平縣主那未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

秦銘眸光閃爍,不敢去看趙鈴的眼睛。

他支支吾吾,結結巴巴地回了句:“鈴兒,你能別問了嗎?事情過去那麼久,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你知道的太多,反而對你是種傷害……”

“我這輩子,虧欠你太多,我不想讓你承受那種痛苦。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聽話,不要再問,立即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

趙鈴勾唇冷笑凝著秦銘:“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永遠都不知道知道真相了嗎?”

秦銘一怔:“鈴兒你……”

啪的一聲,趙鈴一巴掌朝著秦銘狠狠的扇了過來。

她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揪著秦銘的衣領,歇斯底裡地怒吼:“秦銘,你個王八蛋,你騙我,騙得我好苦啊。明明是你殺了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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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的父母親人,可我卻還將你當做是救命恩人,與你成親,給你生兒育女。”

“如果我父母在天有靈,他們是不是都在笑話我的愚蠢?我這輩子,就是一個笑話啊。我愛上了不共戴天的仇敵……我還為你這個殺人如麻的惡鬼,生了孩子?秦銘,你怎麼能這樣殘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趙鈴說著,一連扇了秦銘好幾個巴掌。

秦銘的臉龐,被扇得紅腫,嘴角都溢位了血來。

他腦袋轟隆隆一片,滿是空白。

他怔愣地看著趙鈴:“你……你都知道了?”

“是雲鸞告訴你的吧?這個賤人,她怎麼能如此言而無信……”

趙鈴恨得咬牙切齒,衝著他大吼:“你給我閉嘴,我不許你辱罵太平縣主。秦銘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縣主,沒有宴王,我和孩子早就死了。”

“你以為,你讓龍豪派人,將我們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就真的高枕無憂了嗎?嗚嗚……那些山匪,他們就是喪心病狂的畜生……我們的女兒,差點就被那些畜生給玷汙了。幸好,宴王的人及時趕到,救了我們的女兒。”

秦銘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根本不敢相信,趙鈴所說的這一切。

他捂著腦袋搖頭:“不,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龍爺明明答應我了,他會派人照顧好你們的。那些山匪,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人?”

趙鈴見他到了這會兒,依舊執迷不悟。

她眼底滿是悲涼。

她毫不猶豫,一把撕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

她脖頸處那一道道青紫的痕跡,徹底刺痛了秦銘的眼睛。

他瞪大眼睛,怔愣看著趙鈴身上的痕跡。

“這是什麼?你身上這都是什麼痕跡?”

趙鈴嗤然一笑,她眼底閃爍的滿是死寂的絕望。

“這是什麼?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吧?秦銘,我的身子不乾淨了……為了保護我們的孩子,那些畜生將我拖出去……占了我的身子。”

“嗬,你覺得諷刺嗎?你忠心耿耿地跟著龍豪,到頭來,你連自己的家人都護不住。你算什麼男人啊……龍豪他就是個卑鄙無恥,言而無信的畜生。你跟著他,能落到什麼好下場?”

秦銘難以置信地看著趙鈴,他的腦袋轟隆隆一片。

刹那間,眼前的一切全都天旋地轉。

他緊緊地抓著趙鈴的手臂:“鈴兒,你是騙我,對不對?你是恨我殺了你的家人,所以你就編製出這樣的謊言來刺激我。”

趙鈴狠狠地甩開秦銘。

她冷笑連連,一雙眼眸滿是酷寒。

“對,一切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秦銘,你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永遠都不要面對現實吧。”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下輩子我都不要再遇見你。因為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秦銘,我恨你……我真的好恨,好恨你……”

噗嗤,下一刻趙鈴就拿著一把刀子,狠狠地捅入了自己的肚腹。

她嘴角漸漸地溢位血絲,她勾唇衝著秦銘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而後,她的身子朝後仰倒,轟然倒地。

秦銘驚聲尖叫一聲。

“啊……不要……”

他瘋了似的撲過來,緊緊地將趙鈴的身子摟入懷中。

他緊緊地捂著她不斷流淌著鮮血的肚腹:“鈴兒,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自殺?你恨我,你拿刀子將我殺了啊。你為什麼要捅自己?”

他語無倫次地說著,一滴滴眼淚控製不住地緩緩滑落下來。

胸膛疼痛得厲害,似乎有無數把刀子,在狠狠地切割著他的血肉。

趙鈴氣息孱弱,吃力地睜著眼睛看著幾乎快要瘋癲的秦銘。

“痛失摯愛親人的感覺,我……我也要讓你親身體會一下。秦銘,你……你作惡多端,讓許多百姓家破人亡……這就是你的報應。”

“你……你現在是不是很痛?痛就對了,當初我家人全部慘死,我……我也是這種感覺。嗬……這一輩子我活的糊塗,每一日都活在你的謊言中。現在,我終於要解脫了……”

她說著,抬起手臂,觸向一片虛無的空氣。

她眼底露出一抹嬌憨的笑:“孃親,爹爹,你們怎麼來了?”

“你們是來接鈴兒的嗎?鈴兒真的太累了……鈴兒終於要與你們團聚了。帶我走吧,帶我走……”

說罷這句話,趙鈴的胳膊垂落下來。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秦銘嗚咽大哭,抖著手去探她的鼻息。觸手一片冰涼,秦銘心痛如絞:“鈴兒……”

“求你別走。你怎能就這樣丟下我?”

“我痛,我真的好疼啊。鈴兒,你別離開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

“該死的人是我啊,你應該殺了我。”

無論他如何呐喊啼哭,趙鈴都無法再給他半分迴應。

秦銘隻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他不想陷在這個噩夢中。

他低頭,親了趙鈴的唇瓣一下:“鈴兒,你等我。我這就去找你,黃泉路上肯定很冷,很黑,讓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你肯定很害怕,你別怕,我這就去陪你了。”

他說著,拔出了她肚子裡的匕首。他握著鮮血淋漓的匕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朝著自己的肚子捅去。

周仝疾步衝過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就這麼痛快的死了?秦銘,你所犯下的罪孽,還沒還清,你如何有臉去死?”

他將匕首從秦銘手裡奪了過來。

秦銘面如死灰,怔愣的看著周仝。

他低聲呢喃:“你為何要攔著我?為何不讓我死……鈴兒一個人會害怕的,我得去陪她。”

“我不能再辜負她,不能再傷害她了。”

“我得去陪她,要不然,她永遠都不會理我了。”

周仝凝著他瘋癲沒了理智的模樣,他讓黑羽衛將秦銘給打暈了過去。

他凝著趙鈴的屍體,歎息一聲。

他沒想到,趙鈴會尋死。

這倒是一個烈性女子。

恐怕活著,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死亡對她來說,纔是解脫吧。

周仝吩咐黑羽衛買一口薄棺,好好的安葬趙鈴。

至於秦銘,他想死,沒那麼容易。

——

雲鸞這邊跳下地道後,她沿著地道,一路探尋過去。

地道悠長陰暗,地面很潮濕,寬度隻能容納一個人。

雲鸞走在最前面,沒多久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濕……她舉著火把,照耀著前路。

越往地道深處走去,火把上的火苗越來越小。

沒過多久,火苗徹底的撲滅。

雲鸞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後面的黑羽衛,有些忐忑的說道:“縣主,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這裡漆黑一片,我怕龍豪在前面會偷襲我們……你在前面不太安全,不如你與屬下換個位置吧?”

雲鸞丟了火把,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攥在了掌心。

“不用,我之前與龍豪對峙,他已然負了傷。就算他在前面等著偷襲,他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他的招式,我早就熟記於心……我不用看他出招,都能預判他該用什麼招式對付我。”

“我們加快腳步,我有預感,應該是離出口不遠了。”

黑羽衛低聲應了。

所有人都沒再多言一句,紛紛跟在雲鸞的後面,朝著最深的地道走去。

走著走著,雲鸞突然踩了空。

她重心不穩,整個人控製不住的往下面墜去。

在她往下墜落的時候,她第一時間通知了黑羽衛讓他們小心。

除了雲鸞掉了下來,其餘的黑羽衛都沒有墜落下來。

雲鸞墜落下來,隻覺得雙腳似乎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卡住了。

她嘗試著動了動雙腳。

一陣鑽心的疼,侵襲而來。

“嘶……”雲鸞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黑羽衛在上面,焦急的詢問:“縣主,你沒事吧?”

雲鸞看不清楚四周的情況,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沒事……就是雙腳暫時被控製住了。你們先別動,我先檢視一下我這裡的情況。”

沒有光亮,她看不清楚任何的東西。

她伸手,嘗試著用手去觸摸。

這是個土坑,差不多有兩米寬度,有些深的土坑。坑底似乎被放置了什麼尖銳的東西,好像是捕捉獵物的夾子。

所以雲鸞在墜落下來後,就被夾子卡住了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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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這句話,趙鈴的胳膊垂落下來。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秦銘嗚咽大哭,抖著手去探她的鼻息。觸手一片冰涼,秦銘心痛如絞:“鈴兒……”

“求你別走。你怎能就這樣丟下我?”

“我痛,我真的好疼啊。鈴兒,你別離開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

“該死的人是我啊,你應該殺了我。”

無論他如何呐喊啼哭,趙鈴都無法再給他半分迴應。

秦銘隻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他不想陷在這個噩夢中。

他低頭,親了趙鈴的唇瓣一下:“鈴兒,你等我。我這就去找你,黃泉路上肯定很冷,很黑,讓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你肯定很害怕,你別怕,我這就去陪你了。”

他說著,拔出了她肚子裡的匕首。他握著鮮血淋漓的匕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朝著自己的肚子捅去。

周仝疾步衝過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就這麼痛快的死了?秦銘,你所犯下的罪孽,還沒還清,你如何有臉去死?”

他將匕首從秦銘手裡奪了過來。

秦銘面如死灰,怔愣的看著周仝。

他低聲呢喃:“你為何要攔著我?為何不讓我死……鈴兒一個人會害怕的,我得去陪她。”

“我不能再辜負她,不能再傷害她了。”

“我得去陪她,要不然,她永遠都不會理我了。”

周仝凝著他瘋癲沒了理智的模樣,他讓黑羽衛將秦銘給打暈了過去。

他凝著趙鈴的屍體,歎息一聲。

他沒想到,趙鈴會尋死。

這倒是一個烈性女子。

恐怕活著,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死亡對她來說,纔是解脫吧。

周仝吩咐黑羽衛買一口薄棺,好好的安葬趙鈴。

至於秦銘,他想死,沒那麼容易。

——

雲鸞這邊跳下地道後,她沿著地道,一路探尋過去。

地道悠長陰暗,地面很潮濕,寬度隻能容納一個人。

雲鸞走在最前面,沒多久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濕……她舉著火把,照耀著前路。

越往地道深處走去,火把上的火苗越來越小。

沒過多久,火苗徹底的撲滅。

雲鸞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後面的黑羽衛,有些忐忑的說道:“縣主,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這裡漆黑一片,我怕龍豪在前面會偷襲我們……你在前面不太安全,不如你與屬下換個位置吧?”

雲鸞丟了火把,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攥在了掌心。

“不用,我之前與龍豪對峙,他已然負了傷。就算他在前面等著偷襲,他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他的招式,我早就熟記於心……我不用看他出招,都能預判他該用什麼招式對付我。”

“我們加快腳步,我有預感,應該是離出口不遠了。”

黑羽衛低聲應了。

所有人都沒再多言一句,紛紛跟在雲鸞的後面,朝著最深的地道走去。

走著走著,雲鸞突然踩了空。

她重心不穩,整個人控製不住的往下面墜去。

在她往下墜落的時候,她第一時間通知了黑羽衛讓他們小心。

除了雲鸞掉了下來,其餘的黑羽衛都沒有墜落下來。

雲鸞墜落下來,隻覺得雙腳似乎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卡住了。

她嘗試著動了動雙腳。

一陣鑽心的疼,侵襲而來。

“嘶……”雲鸞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黑羽衛在上面,焦急的詢問:“縣主,你沒事吧?”

雲鸞看不清楚四周的情況,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沒事……就是雙腳暫時被控製住了。你們先別動,我先檢視一下我這裡的情況。”

沒有光亮,她看不清楚任何的東西。

她伸手,嘗試著用手去觸摸。

這是個土坑,差不多有兩米寬度,有些深的土坑。坑底似乎被放置了什麼尖銳的東西,好像是捕捉獵物的夾子。

所以雲鸞在墜落下來後,就被夾子卡住了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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