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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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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看了一會兒日落,林守溪起身,問:“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你想逃?”小七問。

“我逃不掉的。”林守溪說。

小七猶豫之後點頭,說:“雲真人確實說不需要限製你的自由,但你最好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念頭,今夜是挑選神侍之夜,巫家戒備森嚴,你插翅難逃。”

林守溪嗯了一聲,他推開了落灰的木門,雙手攏袖,走入了殘陽的餘暉裡。

橘紅的遠光攪動著天際的塵埃,暮鎖四野,晚陽下天地靜謐,絲毫看不出經曆過一場大亂。

他步履緩慢,小七跟在他的身邊,陪他踱步,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他。

“我昏睡多久了?”林守溪問。

“兩天。”小七說。

“小禾怎麼樣了?”林守溪問。

“小禾姑娘傷得不輕,但她畢竟是巫家未來的神侍,家主親自送了她一顆紫金丹,現在小禾姑孃的傷已經痊癒了,你倒不用太擔心。”小七說。

“那就好。”

林守溪眼眸中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不見。

“嗬,可她傷好了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小七看著他淡然的模樣,心中騰起怒火,“今夜之後,她就是巫家的神侍,聽說大公子已經欽點她了,你雖生得好看,但大公子纔是真正的謫仙人,待小禾成了大公子的神侍後,不會再思你了。”

“你拚儘全力救了她,最後卻隻能成為陌路人,而且你的路,還是黃泉路!”

小七的話語也不全是譏諷,還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恨。

林守溪像是失去了表情,昏黃的光在他面頰上遊走著,卻無法激起半點情緒的漣漪。

“可以與我說說巫家的三位公子小姐嗎?”林守溪問。

出於對將死之人的憐憫,小七並未拒絕,他給林守溪大致講了一下巫家三位公子小姐的情況。

“三小姐很少能見到,這麼多年,我也隻見過一面,她模樣一般,卻總覺得自己美得傾國傾城,聽說她經常會問一些下人關於自己美貌的事,若下人答得令她不滿,會死得很慘。”小七咬著牙說。

“你好像在恨她,是有朋友死在她手上了嗎?”林守溪問。

“我們都差點死在她手上啊!”

“嗯?”

“兩天前,石門晚開了些,我們險些全部被龍屍殺死……你知道雲真人是去做什麼嗎?”

小七冷笑著自問自答:“三小姐的法器琴絃鬆了,讓雲真人去幫著調。”

“因為這樣的小事耽擱了麼?”林守溪也覺得有些可笑。

“是啊,一根弦差點害死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小七氣得話語顫抖:“最令人生氣的是,事後三小姐對此毫不在意,甚至說,殺妖院都是奴才,死光了也沒有關係,再換一批就是。”

林守溪沉默不語。

小七平複心情,繼續說:“二公子修行天賦不錯,但他奢侈無度,喜歡收集各種珍玩法寶,每日都必須穿不一樣的衣裳,他厭臟,所以從不會來殺妖院這種地方。至於大公子……”

“大公子一定是仙人轉世!”

小七篤定地說,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嚮往的神色。

“為什麼?”林守溪問。

“大公子不僅豐神俊朗,英美難言,更重要的是,他是巫家三百年來最大的天才,傳說,他自孃胎裡就開始修行了,出生之時手便結著玄妙之印,口中銜著一顆流光溢彩胎珠。”小七臉上的神往之色難以遮掩。

“大公子不僅修為極高,還精通琴棋書畫,他甚至說過,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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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大,但於天下而言隻是一個小小的籠。總有一日,他會去往祖師神山,拜入祖殿,成為祖師的同道者。”

小七長歎道:“他對下人也是極好的。雖有傲骨卻絕不傲慢,這樣的人不是仙人又是什麼?你見了大公子,應也是會自慚形穢的。”

林守溪不置可否,又問:“巫家隻有三個子嗣麼?家主沒有再生其他子女了?”

“聽說還生過一個,正是那個嬰兒引發了十多年前那場動亂,最後……那嬰兒被巫家逃出的妖鳥啄死了。”

小七說:“但這件事巫家不允許提,我隻是個奴才,也沒辦法告訴你更多。”

林守溪點點頭。

巫家神靈的傳承隻能有三位,故而在已有三位子女之時,第四位必然成為眾矢之的,極大可能會被害死。

說來也巧,神侍亦是四人。

“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林守溪答謝道。

“不必謝我。犯人被殺死之前尚能吃一頓肉,解答些你的疑問,讓你死得瞑目些,沒什麼不妥的。”小七淡淡道。

蒼紅的落日漸漸沉入遠山之下,織錦似的霞還在地平線上飄浮,進行著最後的熱烈燃燒。

如水的夜勢不可擋地吞了過來。

林守溪不知不覺走到了白牆下。

與龍屍的戰鬥看上去很是慘烈,牆壁上的諸多血跡還未擦去,不少人便搭著高高的梯子,修繕著一些破損。近處的院牆也毀去了許多,地上的磚板也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紋。

小七也望著白牆,他看著那被法術鎖著的石門,至今都難以想象,他們當時是怎麼把它推開的。

忽地,一群少年少女從殺妖院跑了過來。

小七一驚,“你們要做什麼?”

殺妖院所有的倖存者幾乎都承過林守溪與小禾的恩情。

林守溪看著來人,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以阿十為首的少年紛紛在林守溪面前停住,小七大步上前,攔在林守溪前面,“他現在可不是我們殺妖院的,他是往夜閣的人了。”

“我知道,我們隻是來表達一下……謝意。”

阿十認真地說,其後的少年少女們紛紛點頭,他們大都說過林守溪的壞話,表達過對他的不屑,此刻卻皆對他心悅誠服,他們聽到林守溪被打入往夜閣後便一同來了,且當是見他最後一面。

小七看著他們悲憤慷慨的神色,也讓開了道路,隻是說:“別耽擱太多時間。”

林守溪看著他們,說:“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東西自己留著吧,沒必要給我一個死人。”

“死人?”阿十一驚,“你真的放棄了麼……”

“雲真人說我必死無疑。”

“可我們總覺得,你一定有辦法的。”阿十肅然道:“因為是你,所以一定有辦法。”

“讓你們失望了,我沒有辦法。”林守溪說。

少年少女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他們皆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林守溪!”

阿十雙目透著誠摯,“我與十二和十三私下商量過了,無論你做什麼,我們都願意幫你的,我們雖是奴才,但奴才也講義氣,我們的命是你救的,你且當是你的!”

林守溪看著阿十,露出了笑容,“我很感動。”

阿十凝視著他,目光閃爍,依舊在期待什麼。

林守溪卻搖了搖頭,“我的境界已被封住,做不了什麼事,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吧。”

阿十眼中的期待變成了失望,他身後的其他弟子聞言,也都消沉了下來。

他們準備的禮物未能送出,他們便排隊給林守溪行禮道謝,林守溪安靜地立著,聽著他們道完了每一聲謝。

二十九也活了下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林守溪面前,想要跪下,卻被他扶起。

小七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有些嫉妒,彷彿是群狼在目送蒼老的王前去遠征。

大家逐漸離去,夜色更涼,單薄的月於長空清冷懸掛,如束的光落到了他的黑衣上,像為他打上了霜。

“走吧。”

弟子們儘數離開後,小七說,“巫家在此處屹立三百年不倒,哪怕是龍屍也未能突破這白牆,你縱有特殊之處,於整個巫家而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

林守溪離去之時看了一眼天空,說:“今夜會有大雨。”

“今夜月明星稀,不見雲彩,怎會有雨?”小七搖頭,“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他回到了往夜閣,進入了那間破舊的茅草房中,閉目養神。

時間不斷流逝,小七愈發安心。

轉眼月過中天。

“神侍挑選的儀式應該已經結束了,一切好像都很順利,什麼也沒有發生。”小七說。

“嗯。”

“小禾應已成為了大公子的神侍了,她定會很快被大公子的風采折服,徹底忘記你這個便宜師兄的。”

小七難耐地譏諷著,他厭惡林守溪臉上的淡然之色,他想要將這個虛偽的神情敲打粉碎:“你是個不錯的人,生得也美,但比起大公子這樣真正的謫仙人還差得太遠太遠,你……認命吧。”

外面的天空忽然暗了一些。

那是烏雲漫了過來。

小七探出頭看去,發現上空已是陰雲密佈,幾番電閃雷鳴之後,雨滴砸落下來,轉眼已是滂沱之勢。

小七聽著嘈雜的雨聲,怔了怔,問:“你還會看天象?”

“略懂。”

“這場雨能改變什麼嗎?”小七問。

林守溪不答。

他坐在窗邊,靜視夜色,默然無言。

他已等來了大雨,但雨隻是雨,此處非久旱之地,無須甘霖。

沒有人知道他還在等待什麼。

小七覺得他隻是在等待死亡,隻是想要在死亡前保持住這一份淡然,走得體面一些,這或許是他最後僅有的驕傲。

他歎了口氣,也不再譏嘲,與他一同等待黎明的到來。

往夜閣處在巫家極偏僻的位置,一整夜,他們隻能聽到喧雜的雨聲和不休的雷鳴。

再漫長的夜也會過去。

黎明。

雲真人如期而至。

他形似鬼魅,臉頰亦白得像鬼。

“上路了。”小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林守溪望向雲真人。

雲真人伸出手,卻沒有去拔木劍,而是取出了一塊銀鑄的牌。

“這是你的神侍牌。”雲真人說。

神侍牌?!

怎麼會給林守溪神侍牌?小七僵在原地。

他很快明白了過來,連忙問:“是誰死了?紀落陽還是王二關……”

“都沒有。”雲真人說。

“那難道是小……”小七震驚無語。

雲真人看了他一眼,嚇得他立刻噤聲。

林守溪接過了神侍牌,“多謝真人。”

雲真人問:“你早就知道了?”

林守溪不答。

雲真人長歎,說:“從此以後,你就是大小姐的神侍了。”

“大小姐?巫家哪來的大小姐?”小七很是錯亂。

林守溪沒有去理小七瘋癲般的喃喃問話,他嗯了一聲,將神侍牌收下,問:

“她的真名?”

“巫幼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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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溪行禮道謝,林守溪安靜地立著,聽著他們道完了每一聲謝。

二十九也活了下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林守溪面前,想要跪下,卻被他扶起。

小七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有些嫉妒,彷彿是群狼在目送蒼老的王前去遠征。

大家逐漸離去,夜色更涼,單薄的月於長空清冷懸掛,如束的光落到了他的黑衣上,像為他打上了霜。

“走吧。”

弟子們儘數離開後,小七說,“巫家在此處屹立三百年不倒,哪怕是龍屍也未能突破這白牆,你縱有特殊之處,於整個巫家而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

林守溪離去之時看了一眼天空,說:“今夜會有大雨。”

“今夜月明星稀,不見雲彩,怎會有雨?”小七搖頭,“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他回到了往夜閣,進入了那間破舊的茅草房中,閉目養神。

時間不斷流逝,小七愈發安心。

轉眼月過中天。

“神侍挑選的儀式應該已經結束了,一切好像都很順利,什麼也沒有發生。”小七說。

“嗯。”

“小禾應已成為了大公子的神侍了,她定會很快被大公子的風采折服,徹底忘記你這個便宜師兄的。”

小七難耐地譏諷著,他厭惡林守溪臉上的淡然之色,他想要將這個虛偽的神情敲打粉碎:“你是個不錯的人,生得也美,但比起大公子這樣真正的謫仙人還差得太遠太遠,你……認命吧。”

外面的天空忽然暗了一些。

那是烏雲漫了過來。

小七探出頭看去,發現上空已是陰雲密佈,幾番電閃雷鳴之後,雨滴砸落下來,轉眼已是滂沱之勢。

小七聽著嘈雜的雨聲,怔了怔,問:“你還會看天象?”

“略懂。”

“這場雨能改變什麼嗎?”小七問。

林守溪不答。

他坐在窗邊,靜視夜色,默然無言。

他已等來了大雨,但雨隻是雨,此處非久旱之地,無須甘霖。

沒有人知道他還在等待什麼。

小七覺得他隻是在等待死亡,隻是想要在死亡前保持住這一份淡然,走得體面一些,這或許是他最後僅有的驕傲。

他歎了口氣,也不再譏嘲,與他一同等待黎明的到來。

往夜閣處在巫家極偏僻的位置,一整夜,他們隻能聽到喧雜的雨聲和不休的雷鳴。

再漫長的夜也會過去。

黎明。

雲真人如期而至。

他形似鬼魅,臉頰亦白得像鬼。

“上路了。”小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林守溪望向雲真人。

雲真人伸出手,卻沒有去拔木劍,而是取出了一塊銀鑄的牌。

“這是你的神侍牌。”雲真人說。

神侍牌?!

怎麼會給林守溪神侍牌?小七僵在原地。

他很快明白了過來,連忙問:“是誰死了?紀落陽還是王二關……”

“都沒有。”雲真人說。

“那難道是小……”小七震驚無語。

雲真人看了他一眼,嚇得他立刻噤聲。

林守溪接過了神侍牌,“多謝真人。”

雲真人問:“你早就知道了?”

林守溪不答。

雲真人長歎,說:“從此以後,你就是大小姐的神侍了。”

“大小姐?巫家哪來的大小姐?”小七很是錯亂。

林守溪沒有去理小七瘋癲般的喃喃問話,他嗯了一聲,將神侍牌收下,問:

“她的真名?”

“巫幼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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