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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無際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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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木參天。

妖潮在黑夜中密密麻麻地彙聚著,源源不斷地滾來。

他們殺得太過深入,幾乎來到了妖潮彙集的腹地,與其他幾位弟子暫時失散。

“你怎麼纔來?”

雪發黑衣的少女埋怨了一聲,緊蹙著眉,她揮舞著手中的利劍,真氣在劍鋒上顯現出淡淡的赤色,襲來的妖濁迎鋒而解,成批成批地於她鋒刃下化作黑霧。

“路上挾持……嗯,救了幾個弟子,耽擱了些時間。”

有了小禾在一側幫忙,林守溪的壓力減輕了大半,揮劍劈砍的動作更加遊刃有餘,劍尖如筆尖,劃線之外妖邪不可入。

“我來遲了麼?”林守溪問。

“你來早了。”小禾沒好氣道:“你再來晚些我一個人就殺完了。”

“……”林守溪沉默片刻,說:“原來如此,那我先休息一會兒。”

說著,林守溪收劍一躍,身影竄到了一旁大樹的高枝上。

“?”小禾震驚,她抬頭看了一眼,惱道:“哎,你是來氣我的吧?你信不信我把樹砍了!”

林守溪假裝沒聽見,抓緊時間調息療傷。

妖潮仍在逼近,小禾無暇去與他置氣,她環顧四周,揮劍成圓。最初一批較為強大,形似野狼的妖濁已經抵擋過去,後面的要弱小很多,它們形如草蜢、螞蟥,但勝在數量龐大。

小禾殺了一陣,亦覺得手腳痠麻,她同樣踩著樹乾躍上,一推林守溪後背,“輪到你了。”

林守溪也未推辭,他當空而落,手腕一擰一揮,泛著紅光的奪血劍在妖濁中橫掃,劍氣激盪,猶如潮浪滌清塵埃。

黑夜之中,他們就這樣倚靠著大樹互相休息,交替著出劍,抵擋了一浪又一浪的妖潮。

不知交替了幾輪,林守溪在下方殺妖,始終不見小禾從樹上下來,他以為小禾遇到了什麼危險,連忙抬頭,卻見她正坐在一根樹枝上晃著雙腿遠眺,十分悠哉。

“你還沒休息好?”林守溪問。

“小禾太累了,再休息半柱香……”小禾在樹上舒展著身子,說。

“等你休息好可以下來給師兄收屍了。”林守溪歎氣。

“師兄要撐住呀!”小禾加油鼓勁,卻沒有要下來幫忙的意思。

林守溪深吸口氣,在妖潮的包圍中左右突刺著。

“我們師兄妹相逢之後不該是勠力殺妖麼,怎麼還勾心鬥角起來了?”林守溪無奈地問。

“還不是你先上的樹?”小禾微笑著說:“在下面哪有在上面舒服?”

“樹是你師兄還是我師兄?”林守溪質問道。

“當然是你呀。”小禾堅定地說。

林守溪終於得到了一絲安慰。

小禾又拍了拍樹乾,信誓旦旦道:“師兄要是不幸戰死,我就把它砍了給你做副棺材!”

林守溪忍無可忍,終於躍上樹梢,將小禾推了下去。

這對友善的師兄妹就這樣齊心合力地除著妖。

妖潮漸小。

林守溪休息得差不多了,也躍回地面,再度與小禾輪換。

他廝殺了一會兒,身後忽然傳來少女脆生生的聲音。

“師兄,我來幫你。”

林守溪一怔,沒想到師妹竟會主動來幫忙,他心懷感動地回頭,卻是再度愣住。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黑衣黑髮的少女,少女清秀可愛,遠不如小禾漂亮,黑衣裹著的身段也不似小禾那般玲瓏浮凸。她喊著自己師兄,熱情地提劍走來。

林守溪的驚愕不過一瞬,他的瞳光飛快迴歸冷淡,反手一劍回刺,洞穿了那少女的心臟,將她整個人都釘在了一旁的樹上。

“你……為什麼……”

少女臨死前難抑震驚之色,她張大了嘴,嘴巴吐著黑血,後續的話卻是說不出了。

小禾察覺到了下面發生的變故,躍到了他身邊,“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她看了一眼一旁被釘在樹上的黑衣少女,也吃了一驚。

“她怎麼和我……”小禾欲言又止。

“她變成了你的模樣,想要以此靠近並背刺我。”林守溪接過了話。

“這你是怎麼認出來的?要是你判斷錯了,我不就被你殺掉了嗎?”小禾捏了捏她的臉,心有餘悸,“這也太像了吧?”

“……”

林守溪很難描述自己眼中的場景,小禾嘖嘖稱奇地感慨‘真像’,誇讚著妖怪的手藝,可在他眼中,這兩個小姑娘模樣完全不一樣啊……

“妖魔鬼怪再神通廣大,我也不會認不出小禾的,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師妹。”林守溪面不改色地說。

“真……真的麼?”小禾睜大了眼睛。

“當然。”林守溪篤定道:“師妹是無可替代的。”

這句話雖然簡單,小禾的心中卻還是湧上了縷縷感動,她側過頭去,綁起了發,堅定地說:“師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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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好了,我要與你並肩作戰!”

林守溪欣慰點頭。

他又看了一眼被釘在樹上的少女。

這幻化成小禾模樣的妖怪已冒起了黑煙,化作了一副朽爛的人皮。

這妖怪是封印在這片林間的怪物,生前它以這樣的手段暗殺過無數人,隻失敗過一次。

這次甦醒後它更加謹慎,刺殺開始前,它已在暗處觀察了他們許久,每一個細節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但那一劍太乾脆利落,乾脆到它都來不及從這新畫的身體裡抽離出來。

這頭本該難纏的老妖怪就這樣帶著困惑飲恨而終。

隨著這頭妖怪的身死,黑夜中妖濁的嘶叫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

……

阿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他疲憊地奔跑著,雙手雙腳皆已麻木,耳畔有呼喊聲傳來,那似乎是十二和十三的聲音,他們好像也還活著。

林守溪不知怎麼樣了,他已好久沒有聽到他說話,唯有遠處密林間隱約有妖濁被斬碎的聲音傳來。

妖潮太烈,他們也不敢貿然入林,隻可繞路而行。

不知過了多久,阿十終於見到了火光,那裡站著幾名弟子,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他們見到了阿十,也奮力地招了招手。

阿十與另外兩人趕緊跑了過去,略一打聽,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

他們在一處廢墟遺蹟裡遇到了妖怪,是小禾出現救了他們,之後的路上,他們又遇到了兩名弟子,得知封印失效後,弟子們想逃回白牆之下,但小禾力排眾議,堅持向北。

她給出的理由與林守溪差不多。

“小禾姑娘呢?她現在在哪裡?”阿十問。

“不知道,先前忽然地動,有大量妖濁湧過來,她讓我們先躲在這裡,自己去前面看看,至今還沒回來。”

那名弟子驚魂未定,連忙問:“你們來的路上沒看到她嗎?”

“沒有。”阿十搖頭,又問:“你們見到林守溪了嗎?”

“林守溪?那個軟骨頭也來了嗎?”

“住口!”十三喝了一聲,維護道:“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救……救命恩人?”

那弟子對上十三凶巴巴的目光,一時被嚇住了,也不敢多問什麼,隻是搖頭:“我們也沒看到他。”

“我們要去找他嗎?”十二問。

“不要添亂。”阿十重複了林守溪的話。

幾名弟子聚在一片殘破的廢墟裡,焦急地等待著,黑夜包圍了他們,漫長得像是永遠不會過去。

這樣的災變發生得太突如其來,不少倖存者都曾親眼目睹夥伴被殺死的畫面。

有的弟子被突然出現的妖怪貫穿身體,肉串一樣拎起,擰掉頭顱,啃食四肢,有的弟子忽然捂著肚子跪在地上,一道道尖刺破繭般從他體內紮出,將其屍解,有的弟子解開衣裳時發現小腹有個血洞,血洞裡一張臉在對自己微笑……

這些畫面註定要成為許多目睹者終身的夢魘,在可怖的掠食者面前,他們的境界根本不足為道。

殺妖院的弟子不知死了多少,倖存之人暫時聚在這片廢墟裡,想要逃跑卻辨不清方向。

無邊的黑暗讓人不敢凝視,死亡如弦上的箭,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洞穿。

不知過了多久,插在幾根石柱旁的火把搖了搖,火光中,隱約有人影過來。

“什麼人!”

阿十反應最快,拔劍而起,其他人也警覺地起身,齊刷刷地抽劍。

火光中,林守溪與小禾拖劍走回。

林守溪墨發散亂,清秀而蒼白的臉頰上沾染著血,他手中的長劍映著火把的光,兀自鳴著。

小禾穿著緊身的黑衣,嬌小卻修挺的身段勾勒得淋漓,長久地殺戮之後,她身上散發著刀鋒般凜然的殺意,她不再是少女,更像一塊從烈火與寒水中淬鍊出的新鐵,

他們一同走來,透著難言的憊意,腰間的玉牌皆變成了濃鬱如墨的赤色。

而他們身後,黑煙濃霧雖未消散,原本躁動的妖邪之潮卻已然安靜了下來,難以想象,他們一同殺死了多少妖濁。

“你們沒事吧?”

阿十一愣,立刻關切地問。

“妖潮暫時退了,我們休息一會兒,麻煩你們去四周巡視,若有情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林守溪嚴肅地說。

阿十用力點頭。

其餘弟子看著林守溪,臉色變幻莫測。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平日裡被人看不起的少年,竟與小禾聯手擊退了妖潮,而且從阿十他們的講述來看,這個少年厲害得嚇人。

林守溪與小禾靠著坐下,林守溪盤膝打坐,小禾嘀咕了一句‘好累’,隨後靠在他的肩上,疲憊地閉上眼,昏昏欲睡。

他們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殺了多久。

烏泱泱的黑潮在他們的劍下不斷化作黑煙,直到密林之間再無響動,死寂如墳。

擊退妖潮後,他與小禾尋著路走出了密林,找到了這裡。

阿十去與其他弟子交涉,給他們分配任務,十三與十二卻走了過來,兩人一同跪在林守溪的身前,各自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林守溪。

“多謝林公子救命之恩。”

經曆了這麼多事,十三哪還有半點驕橫,她低著頭,誠懇道歉,十二不善言辭,便用力點頭,表示他也一樣。

“這是什麼?”林守溪問。

“這是玉液丹,是每月孽池斬邪的獎勵,我攢了半年才攢了這些。”十三認真解釋。

玉液丹是巫家獨特煉製的丹藥,其效果並無特殊,無非是滋潤靈脈回覆真氣,但對於入門不久的修行者而言,這丹藥珍貴異常。

阿十也將自己的玉液丹取出,一併遞給林守溪。

“你們是最強者,真氣消耗劇烈,就不要推辭了。”阿十說。

“我沒有想推辭。”

林守溪笑了笑,接過了他們遞來的瓷瓶,倒出了其間綠豆大小的丹藥,吃了起來。

另外四人亦是面面相覷,最終,他們也取出了自己珍視的玉液丹,將其放到了小禾面前,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林守溪連吃了數顆玉液丹,胸腹發熱,蒼白的臉頰恢複了些許血色。

他看這小禾靠在自己肩上的靜謐側顏,“你怎麼不吃?”

“不想吃。”小禾說。

“那我替你吃了。”林守溪去拿她面前的玉液丹。

“哎!”小禾的腦袋從他肩上豎起,瞪著他,“你有沒有點良心呀?”

“那我餵你?”林守溪問。

小禾靜默了一會兒,重新靠回了他的肩上,鼻翼翕動,嗯了一聲。

林守溪取出玉液丹,送到小禾唇邊,小禾將它抿入口中,細細咀嚼,吃完一顆便輕輕嗯一聲,等待下一顆。

吃到某一顆時,小禾用力地咬了咬,舐了舐,接著感受到一絲不對勁。

“你咬到我手指了。”林守溪出聲提醒。

“你……過分。”小禾靈眸圓瞪,有些生氣。

其餘弟子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他們再生不出什麼嫉妒之心,方纔這兩人攜手回來之時,眾人的心中幾乎一同掠過了‘天作之合’四字。

玉液丹的效果比想象中更好,將所有玉液丹一掃而空後,兩人的真氣皆恢複了不少。

“師兄。”小禾忽然喊他。

“嗯?”

“如果稍後來的妖怪太強,你就把我送你的紅繩弄斷。”小禾說。

“紅繩?它有什麼用麼?”林守溪問。

“嗯……總之逼不得已的時候纔可弄斷它,否則我就弄斷你。”小禾輕哼著說。

“……好。”林守溪將紅繩係得更緊了些。

……

孽池的黑暗無邊無際,前所未見的妖怪正從封印中爬出,它們各懷絕學數量龐大,以殺人嗜血為樂,但林守溪心裡已沒有半點畏懼。

之後的時間裡,妖潮數度洶湧,妖怪多次來襲,卻皆被林守溪與小禾殺死。

他們配合極其默契,招式之間的穿插、攻守之間的轉換皆行雲流水,彷彿他們並非兩個人,而是同一人的分神。

倖存的七名弟子跟在他們身後,接受著他們的指揮,數次化險為夷後,他們對於林守溪與小禾佩服得五體投地,再沒半點異心,對於他們做出的決策亦是言聽計從。

而那些殺來的妖怪大部分和‘小九’一樣,它們認為自己隱忍數百年,一朝出世必可攪動風雲,可初晨的朝陽都還未見到,它們便在黑夜裡成為了劍下亡魂。

弟子們後知後覺地發現,突變的孽池裡,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已在悄無聲息間變換了,不再是妖邪們攻來,而是林守溪與小禾帶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進入這些妖怪的老巢,將它們誅殺。

久而久之,弟子們甚至覺得,他們兩個纔是最大的妖怪,所行所過之處,沒有劍刃切不開之物。

難怪神靈會選中他們。

孽池一片死寂。

他們不知在荒林沼地裡穿行了多久,前方忽有微光閃動,大家的心再度懸起。

過於濃重的黑夜裡,光反而成了令人畏懼的東西。

微光是從一片台階儘頭散發出來的,那是一處破舊的門庭,庭旁銅像石碑皆已殘破,那道身影立在一塊墓碑間,背影落寞,似在悼念故人。

林守溪與小禾停下了腳步。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來人,悠悠地轉過了身。

見到他的真容後,弟子們紛紛鬆了口氣,想要跪拜行禮。

小禾也蹙起了纖眉,神色變幻不定。

唯有林守溪將劍握得更緊了。

立在墓碑前微笑望向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雲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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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潮在他們的劍下不斷化作黑煙,直到密林之間再無響動,死寂如墳。

擊退妖潮後,他與小禾尋著路走出了密林,找到了這裡。

阿十去與其他弟子交涉,給他們分配任務,十三與十二卻走了過來,兩人一同跪在林守溪的身前,各自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林守溪。

“多謝林公子救命之恩。”

經曆了這麼多事,十三哪還有半點驕橫,她低著頭,誠懇道歉,十二不善言辭,便用力點頭,表示他也一樣。

“這是什麼?”林守溪問。

“這是玉液丹,是每月孽池斬邪的獎勵,我攢了半年才攢了這些。”十三認真解釋。

玉液丹是巫家獨特煉製的丹藥,其效果並無特殊,無非是滋潤靈脈回覆真氣,但對於入門不久的修行者而言,這丹藥珍貴異常。

阿十也將自己的玉液丹取出,一併遞給林守溪。

“你們是最強者,真氣消耗劇烈,就不要推辭了。”阿十說。

“我沒有想推辭。”

林守溪笑了笑,接過了他們遞來的瓷瓶,倒出了其間綠豆大小的丹藥,吃了起來。

另外四人亦是面面相覷,最終,他們也取出了自己珍視的玉液丹,將其放到了小禾面前,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林守溪連吃了數顆玉液丹,胸腹發熱,蒼白的臉頰恢複了些許血色。

他看這小禾靠在自己肩上的靜謐側顏,“你怎麼不吃?”

“不想吃。”小禾說。

“那我替你吃了。”林守溪去拿她面前的玉液丹。

“哎!”小禾的腦袋從他肩上豎起,瞪著他,“你有沒有點良心呀?”

“那我餵你?”林守溪問。

小禾靜默了一會兒,重新靠回了他的肩上,鼻翼翕動,嗯了一聲。

林守溪取出玉液丹,送到小禾唇邊,小禾將它抿入口中,細細咀嚼,吃完一顆便輕輕嗯一聲,等待下一顆。

吃到某一顆時,小禾用力地咬了咬,舐了舐,接著感受到一絲不對勁。

“你咬到我手指了。”林守溪出聲提醒。

“你……過分。”小禾靈眸圓瞪,有些生氣。

其餘弟子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他們再生不出什麼嫉妒之心,方纔這兩人攜手回來之時,眾人的心中幾乎一同掠過了‘天作之合’四字。

玉液丹的效果比想象中更好,將所有玉液丹一掃而空後,兩人的真氣皆恢複了不少。

“師兄。”小禾忽然喊他。

“嗯?”

“如果稍後來的妖怪太強,你就把我送你的紅繩弄斷。”小禾說。

“紅繩?它有什麼用麼?”林守溪問。

“嗯……總之逼不得已的時候纔可弄斷它,否則我就弄斷你。”小禾輕哼著說。

“……好。”林守溪將紅繩係得更緊了些。

……

孽池的黑暗無邊無際,前所未見的妖怪正從封印中爬出,它們各懷絕學數量龐大,以殺人嗜血為樂,但林守溪心裡已沒有半點畏懼。

之後的時間裡,妖潮數度洶湧,妖怪多次來襲,卻皆被林守溪與小禾殺死。

他們配合極其默契,招式之間的穿插、攻守之間的轉換皆行雲流水,彷彿他們並非兩個人,而是同一人的分神。

倖存的七名弟子跟在他們身後,接受著他們的指揮,數次化險為夷後,他們對於林守溪與小禾佩服得五體投地,再沒半點異心,對於他們做出的決策亦是言聽計從。

而那些殺來的妖怪大部分和‘小九’一樣,它們認為自己隱忍數百年,一朝出世必可攪動風雲,可初晨的朝陽都還未見到,它們便在黑夜裡成為了劍下亡魂。

弟子們後知後覺地發現,突變的孽池裡,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已在悄無聲息間變換了,不再是妖邪們攻來,而是林守溪與小禾帶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進入這些妖怪的老巢,將它們誅殺。

久而久之,弟子們甚至覺得,他們兩個纔是最大的妖怪,所行所過之處,沒有劍刃切不開之物。

難怪神靈會選中他們。

孽池一片死寂。

他們不知在荒林沼地裡穿行了多久,前方忽有微光閃動,大家的心再度懸起。

過於濃重的黑夜裡,光反而成了令人畏懼的東西。

微光是從一片台階儘頭散發出來的,那是一處破舊的門庭,庭旁銅像石碑皆已殘破,那道身影立在一塊墓碑間,背影落寞,似在悼念故人。

林守溪與小禾停下了腳步。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來人,悠悠地轉過了身。

見到他的真容後,弟子們紛紛鬆了口氣,想要跪拜行禮。

小禾也蹙起了纖眉,神色變幻不定。

唯有林守溪將劍握得更緊了。

立在墓碑前微笑望向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雲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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