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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判官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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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師靖出來的時候走得很慢,為了不打擾他們,她還特意繞去了其他屋子,期間遇見了楚映嬋,楚映嬋剛剛去安置鱗獸了,現在回來與大家會合。

慕師靖與楚映嬋並不熟悉,甚至不敢確定她到底是師姐還是師妹,本著與同門建立友好情誼的原則,慕師靖來到她身邊邀她同遊,並告訴她小禾與林守溪去幽會了。

楚映嬋隻是柔柔地笑笑,答應了她的請求。

沒走多遠的路,慕師靖圖窮匕見,開始與她算起了到底誰是師姐,可兩人都怕對方說謊,誰也不肯先說拜師的年月,於是師姐妹之爭就這樣僵住了,無可奈何,慕師靖暗暗打算,以後去向公平而善良的白祝詢問此事。

接著,慕師靖又開始質問他們在路上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麼晚纔到。

楚映嬋隻道說來話長,之後可以挑個時間慢慢與她講,慕師靖感知敏銳,從這隻言片語之間隱隱嗅到了什麼貓膩,有意無意道:

“你們若再不來,我還當你們私奔了呢。”

“私奔……”楚映嬋輕笑著搖頭,問:“慕姑娘怎會這樣想?他可是我徒兒。”

“徒兒又怎麼了?”慕師靖眯著眼眸,傾身靠近她,問:“徒兒就不能發生什麼嗎?”

楚映嬋聽了,蹙起眉,紅雲暗飛的面頰上隱有暈惱之色,“我們能發生什麼呢?慕姑娘說起話來為何令人這般難懂?”

慕師靖打量了她一番,唯見楚映嬋白裙端靜,仙姿出塵,美得不可方物,她亦覺得是自己直覺出錯了,淡淡道:“沒想到林守溪定力這麼好。”

“徒兒入門之後,早學晚背,用功勤勉,自是好的,更何況……”楚映嬋話鋒一轉,柔柔笑道:“何況他不也與慕姑娘同行許久,你們之間不也沒發生什麼嗎?”

“當然!”慕師靖立刻開口,話語激烈。

“嗯?”楚映嬋似被她急於否認的態度驚了一下,隨後隻靜靜看她,眼眸帶笑。

慕師靖感到了些許不自在,也不繼續追問,隻是道:“我與你打趣罷了,我向來是很相信楚仙子的為人的。”

楚映嬋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兩人在小禾家中逛了一會兒,小禾住宅樸素,隻有一些簡單的自製傢俱陳設,楚映嬋一邊踱步,一邊詢問起了她們旳情況。

“師尊見你們遲遲不歸,就讓我來妖煞塔看看,本姑娘憑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靈巧隱匿的身法很快找到了小禾,帶她自千軍萬馬中殺出重圍,後反其道而行,故意躲入妖族地牢之中,逃過了妖兵追查,助小禾療養傷勢……”

慕師靖大致講了一下當時發生的事,順便對自己的形象進行了一番簡單的修飾:

“地牢裡呢,我每日照顧小禾之餘還與她講經論道,切磋武藝,結為了姐妹,嗯……我是姐姐。”

“多虧慕姑娘了。”

楚映嬋輕輕點頭,好奇道:“講經論道?你與小禾講什麼呢?”

“嗯……地牢裡,我與小禾有一場紅白之爭。”慕師靖意味深長地說。

“紅白之爭?”

楚映嬋雖不知是什麼,但光聽這說法就覺得很是玄妙,她怕露怯,也沒多問,隻是多誇讚了慕師靖幾句,慕師靖點頭受著,故作謙遜。

兩人一同賞了會花,給它們澆過水後離了屋子,向外走去,彎彎繞繞之間,她們隱約聽到了少年與少女的對話聲。

“走,我們去偷聽他們說話。”慕師靖壓低了聲音,說。

“這……不好吧?”楚映嬋有些猶豫。

“有什麼不好的,大家都是自己人,被髮現了我們就假裝正好路過咯。”慕師靖已想好萬全之策。

“你去吧,我就……”

楚映嬋有些不情不願,對慕師靖而言,聽牆角或許有些樂趣,但對她來說……楚映嬋知道他們現在大概在做什麼,卻委實不想親眼看他們親熱,那些情意綿綿的話語固然動人,她卻有些聽不得。

“別不好意思嘛。”

慕師靖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她隻知道做壞事總要找個搭檔,便不由分說地握住了楚映嬋的手腕,拉著她去偷聽。

“哎,等等……”

楚映嬋想要拒絕,終究拗不過她,被慕師靖連拉帶拽地拖到了門邊,她聽著門外傳來的動靜,理了理鬢角的青絲,種種情緒皆藏在了冰雪般的眼眸裡。

楚映嬋本想找個機會,假意弄出點動靜,讓他們發現了算了,可不曾想,她聽了一會兒,亦覺得有趣,聽到小禾要‘大赦天下’時,楚映嬋也不由緊張起來,既期待又害怕,最終,她也沒等到林守溪開口,也分不清自己是失落還是慶幸,她倒是很羨慕一旁的慕師靖,因為她無論聽到什麼,都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當然,這種羨慕很快不複存在。

“五大三粗?!”

慕師靖檀口半張,目瞪口呆,她原本隻是隔牆觀火,不曾想這火竟無端燒身了……

“慕姑娘別生氣,興許是誤會呢?”楚映嬋輕聲說。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

慕師靖蹙著眉,又委屈又憤怒,她二話不說,推門而出,將背後說壞話的當場捉拿。

場面安靜了下來。

林守溪與小禾依舊呈現著抱姿,見這兩個聯袂而來的女子,也嚇了一跳,回過神後連忙分開了擁抱。

“你,你們怎麼來了?”小禾訝然道。

慕師靖氣焰洶洶,也不理會小禾的提問,隻是道:“先與我說,五大三粗是怎麼回事?”

楚映嬋雙手交握腰前,對著小禾略帶歉意地笑了笑,說:“我們不想打擾的,隻是恰好路過。”

說話間,林守溪與楚映嬋的目光還有意無意地擦過,雖隻是不可察覺的一瞬,但他們完成了一次對視,兩人心中各有心思,誰也不敢多看彼此。

小禾起初被慕師靖的氣焰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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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意識到了不對勁,心想自己有什麼可慌張的?念頭通達以後,她立刻調轉長矛,轉向了林守溪,與慕師靖一同質問,“嗯,到底是怎麼回事?虧我當時那般相信你,你卻百般騙我,無心咒的帳我還未與你算呢。”

面對著小禾的質問,林守溪亦感到了深深的內疚,尤其是他想起神域勿言殿中,小禾說喜歡自己是因為真誠善良,而他心知,自己並未回報足夠的真誠,哪怕他的愛是千真萬確的。

兩位少女目光如電,林守溪不得不答,他支支吾吾開口,“我是誇慕姑娘氣量大,拳頭大,學識大,嗯……大巧若拙,大義凜然!”

“那三粗呢?”慕師靖冷笑著問。

“粗茶淡飯,粗中有細,粗……”林守溪終於編不下去了。

同樣,慕師靖與小禾也聽不下去他胡扯了,姐妹兩人殺氣騰騰,步步逼近,林守溪退無可退,腰身緊貼欄杆,他實在想不明白,剛剛還是與小禾恩愛纏綿的溫暖,怎麼一瞬間場面就如此肅殺了……

無人能替他解圍,楚映嬋也隻在一旁笑吟吟地看他的窘迫。

“繼續說呀,怎麼不說了?”慕師靖問。

比起慕師靖的逼問,小禾略顯委屈的模樣最讓人心疼,這位雪發少女垂首抿唇,低聲說: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你騙我也就騙了,但被戳穿之後你非但不認錯,還要嘴硬……你,我究竟有什麼可以相信的?”

“不是的,我,我隻是怕小禾誤會。”林守溪也不知如何組織語言。

“誤會?你怕我誤會什麼呢?我是那般蠻不講理的人嗎?”小禾氣惱地問。

“當然不是,隻是……”林守溪思考著措辭。

“隻是什麼?”小禾的俏臉一下板了起來,她氣惱地瞪著林守溪,用很認真的語氣斥責他:“我不怕誤會,隻怕你不誠實,你與詩詩姐姐雖有相愛相殺過,但終究是過去的事了,我也不是多麼小氣的人,你認真和我講清楚前因後果,我會理解的。”

“啊?相愛……相殺?”

林守溪徹底呆住,跟不上小禾的思路了。

“你還要和我裝嗎?”小禾見他還要裝傻,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少女貝齒緊扣唇珠,細削的雙肩顫著,她盯了林守溪一會兒,忍無可忍,伸手去揪他耳朵。

一旁笑吟吟的楚映嬋聽到這裡也愣住了,她露出了幾分茫然的情態,微怔後緩緩別過頭,看嚮慕師靖,聲音略帶悲傷:“這……這是怎麼回事,你與他之間難道……”

慕師靖亦是心亂如麻,不複方才囂張氣焰,她也沒想到小禾會說這樣的話。

此刻慕師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小禾早就知道自己口中的宿敵是林守溪了,她還始終以為小禾矇在鼓裏,不斷地以此逗她……是了,小禾方纔質問五大三粗時,自己就該意識到的,可她正在氣頭上,哪裡想得到這些呢?

可自己明明用了假名呀,小禾……真有這麼聰明嗎?

慕師靖也暈乎乎的,自己與宿敵纏綿悱惻的愛情本就是她編造了騙小禾的,此刻更有楚映嬋在場,她可丟不起這個人,連忙解釋:“小禾,你誤會了,我說的宿敵不是他……”

“木姐姐,別騙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小禾歎了口氣,問:“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般維護他,難道……木姐姐心裡始終放不下嗎?”

小禾始終明白,木姐姐心裡確實不曾放下他,真正放下的人誰又會天天掛在嘴邊呢?木姐姐以為她不知道,但小禾其實都知道的。

“我……”

慕師靖還沒想明白局勢為何會發展成這樣,隻有種回過神來已是四面楚歌的危機感。

算了,事已至此,慕師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是,我放不下。”慕師靖說。

原本還等著慕師靖多說兩句解除誤會的林守溪徹底傻了,他發現,事情的車輪好像朝著匪夷所思的方向駛去,且大有一去不返的勢頭。

“你當初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我相信,後來因為那些事,我們不得不分開,我也從未怪你,可你……可你為何要在遇到新歡之後詆譭我?五大三粗,凶神惡煞?嗬……終究是,錯付了……”慕師靖垂著眼,清清冷冷地說著,話語帶著低徊不散的怨與恨,彷彿陰天的雲,隨時要變成一場雨。

“你,你們真的……”

楚映嬋也沒想到事情竟這般複雜,她與林守溪相處這麼久,在巨牢中更推心置腹地聊過幾個徹夜,但關於慕師靖的事,她從未聽林守溪提及過……

原來那時他在有意迴避嗎?

難怪慕姑娘要邀自己來聽,原來是她心中有怨……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林守溪面對這空口無憑的詆譭,也生氣了,“你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慕姑娘已如此傷心,你還要揭她傷疤麼?”楚映嬋聽不下去了,幽幽開口,話語中透著失望。

林守溪見楚映嬋也如此,心中更急,急切反倒令他冷靜,他說:“她說的都是子虛烏有之事,若不信,可以拿出真言石,我與她對峙!到時候對錯自有評說。”

“嗯,此舉倒是……可行。”楚映嬋點點頭,她先前雖也一時心血上湧,但微微冷靜之後,終究還是更相信自家徒兒。

小禾夾在中間,卻是左右為難了,一邊是救命恩人的木姐姐,一邊是心愛的未婚夫君……

“好,我去取真言石。”猶豫之後,小禾也決定以此鑒定真偽。

“不必了。”慕師靖冷冷打斷,一副海納百川的大度模樣:“事情鬨到這步田地本就非我所願,你與小禾相愛,我也真心祝福,就這樣吧,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林守溪豈能如她所願,他覺得跟在這等謊話連篇的妖女身邊,小禾遲早也要被帶壞的,他堅定道:“不行,此事必須弄個水落石出,我要還自己清白,也要讓小禾放心。”

話到這裡,林守溪的思路也清晰了,他也不責怪慕師靖說謊騙人了,因為這種假得沒邊的謊言反倒是在幫他樹立形象,稍後隻要拆穿,小禾先前的質問與傷心都會變成誤解消除後的歉意與溫柔。

慕師靖也明白了這一點,她也不想讓林守溪如願,立刻岔開話題,“清白?你的清白早就沒有了,你在小禾面前說我五大三粗,又在我面前說小禾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嗬,你這般沒一句真話的人,又怎麼讓小禾相信你?”

“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小禾聽了,秀靨泛霞,羞惱不已,她臉蛋板得更凶,“你真說過這個?”

“這……這不是在誇小禾嗎?”林守溪心虛道。

“誇你個頭!”小禾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恨不得將他拖到房間裡揍一頓,以振妻綱。

林守溪知道,自己話語的節奏決不能被慕師靖帶跑了,他立刻說:“我雖也有不實之語,但多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小禾若要怪就怪好了,我別無怨言,但先前的真假對錯,今日必須要有分曉。”

小禾見他這般堅定,也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他了,她看向木姐姐,小聲地問:“詩詩姐姐,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我何時騙過小禾?”慕師靖猶在嘴硬。

楚映嬋卻更感好奇,“師師是慕姑孃的小名麼,為何小禾總這般叫?”

話題繞了一個圈又回到原位,經楚映嬋提醒,小禾這纔想起方纔問名時的疑惑。

“詩詩……不是木姐姐的名字嗎?”小禾一頭霧水。

“可她不是叫……”

楚映嬋望著這混沌的局勢,發現所有人竟都在看著自己,神情各異,安靜非常,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心翼翼地繼續:“可慕姑娘不是該叫……慕師靖麼?”

似是上古的驚天之秘被揭露了,一時間,小禾呆若慕師靖若林守溪。

楚映嬋更無所適從,她手掩紅唇,小小地退了半步,柔弱地問:“映嬋……映嬋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終於,花費了不少精力,小禾終於弄明白‘慕師靖’到底是哪三個字,該怎麼寫。

小禾完整地回想此事,想著林守溪與慕師靖說出‘木詩……詩’這三個字時,異曲同工的卡殼,隻覺得此事實在韻味悠長,令人深思。同樣,林守溪與慕師靖也沒有想到,他們撒謊竟能撒到一塊去……

“你們……你們做得可真好呀。”小禾如霧的眼眸中重新閃爍起智慧的光芒,她感慨道:“不愧是相愛相殺過的愛侶,你們纔是天作之合,小禾倒是多餘的哎。”

謊言一個接一個背拆穿,林守溪也無力解釋了,不過幸好,小禾大人現在的矛頭也沒指向他。

這位漂亮的雪發少女嚴肅地盯著慕師靖,認真問:“慕姑娘,你方纔不是說,從不騙我的嗎?”

她連姐姐都不叫了。

“我……”慕師靖再次自相矛盾,她也很是委屈,說:“你不也早就看穿了我的話語,卻一直瞞著沒有告訴我,偷偷看我笑話?”

“還不是因為你笨!”小禾沒好氣道。

反殺不成反被罵,‘笨’這一字砸入心湖,慕師靖再難平複心情,她想本姑娘自幼文武雙全,乘風破浪,隻偶被師尊逮捕,對外未有敗績,豈能在這小溝裡翻了船?

她朝楚映嬋瞥了一眼,發現她也在笑,笑得還很好看。很顯然,她也堅定了立場,選擇站在林守溪那邊了。

“你笑什麼呀,方纔聽到林守溪有情史的時候,你這個做師父的,好像也很傷心啊,你剛剛在傷心什麼呢?”慕師靖病急亂投醫,樹立新的靶子。

“慕姑娘說什麼呢?”楚映嬋蹙著眉,一臉茫然。

“哼,別裝了,我之前就覺得你們不對,小禾,你一定要好好看住這對壞師徒!”慕師靖遵從自己的直覺開口。

楚映嬋輕輕搖頭,一副這小妹妹不可理喻,本仙子懶得與其爭辯的態度。

慕師靖見狀更氣,雖隻是猜測,但她也暗暗發誓,要找個機會揭下這仙子虛偽的面紗!

事已至此,小禾對慕師靖的信任也磨滅了大半,她當然不會相信慕師靖的胡攪蠻纏,隻覺得自己需要重新審視林守溪與她的關係了。

恢複理智之後,小禾立刻將真言石摸索出來,用儘量溫柔的聲音說:“好了,你們拿著這個,我問你們答,誠實回答就好,你是我的道侶,你是我的姐妹,本姑娘胸懷寬廣,不會怪罪你們的。”

真言石嗡然而鳴。

眾人齊刷刷地望向小禾,場面再度安靜。

小禾為忘記使用靈根而懊惱,她也懶得裝了,哼了一聲,嬌蠻道:“怎麼?你們合起夥來戲弄我,欺負我,現在還想要全身而退嗎?”

小禾將真言石朝著慕師靖遞了過去。

慕師靖當然不肯接,事情至此,她已潰不成軍,不甘地跺腳之後說了聲‘不理你們了’,接著,她轉身就走,看似賭氣,實則落荒而逃。

見妖女敗逃,林守溪終於鬆了口氣,他也重整旗鼓,準備向小禾問責了,楚映嬋立在一邊,也等著好戲開鑼。

不曾想小禾再次先發製人。

“這就跑了麼……”小禾略感失望,“不過真言石拿都拿出來了,要不測測你吧。”

“什麼?”林守溪一驚。

“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不敢嗎?”小禾蹙眉。

“怎會不敢?”林守溪實在找不到不接的理由,他深吸口氣,將真言石握在手中。

見他這般乖,小禾也放心了許多,問了第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林守溪說。

真言石不聲不響。

小禾雖早已知曉,但見此情形,心中依舊甜津津的,她噙著笑意,半俏皮地問:“那你還喜歡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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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我要還自己清白,也要讓小禾放心。”

話到這裡,林守溪的思路也清晰了,他也不責怪慕師靖說謊騙人了,因為這種假得沒邊的謊言反倒是在幫他樹立形象,稍後隻要拆穿,小禾先前的質問與傷心都會變成誤解消除後的歉意與溫柔。

慕師靖也明白了這一點,她也不想讓林守溪如願,立刻岔開話題,“清白?你的清白早就沒有了,你在小禾面前說我五大三粗,又在我面前說小禾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嗬,你這般沒一句真話的人,又怎麼讓小禾相信你?”

“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小禾聽了,秀靨泛霞,羞惱不已,她臉蛋板得更凶,“你真說過這個?”

“這……這不是在誇小禾嗎?”林守溪心虛道。

“誇你個頭!”小禾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恨不得將他拖到房間裡揍一頓,以振妻綱。

林守溪知道,自己話語的節奏決不能被慕師靖帶跑了,他立刻說:“我雖也有不實之語,但多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小禾若要怪就怪好了,我別無怨言,但先前的真假對錯,今日必須要有分曉。”

小禾見他這般堅定,也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他了,她看向木姐姐,小聲地問:“詩詩姐姐,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我何時騙過小禾?”慕師靖猶在嘴硬。

楚映嬋卻更感好奇,“師師是慕姑孃的小名麼,為何小禾總這般叫?”

話題繞了一個圈又回到原位,經楚映嬋提醒,小禾這纔想起方纔問名時的疑惑。

“詩詩……不是木姐姐的名字嗎?”小禾一頭霧水。

“可她不是叫……”

楚映嬋望著這混沌的局勢,發現所有人竟都在看著自己,神情各異,安靜非常,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心翼翼地繼續:“可慕姑娘不是該叫……慕師靖麼?”

似是上古的驚天之秘被揭露了,一時間,小禾呆若慕師靖若林守溪。

楚映嬋更無所適從,她手掩紅唇,小小地退了半步,柔弱地問:“映嬋……映嬋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終於,花費了不少精力,小禾終於弄明白‘慕師靖’到底是哪三個字,該怎麼寫。

小禾完整地回想此事,想著林守溪與慕師靖說出‘木詩……詩’這三個字時,異曲同工的卡殼,隻覺得此事實在韻味悠長,令人深思。同樣,林守溪與慕師靖也沒有想到,他們撒謊竟能撒到一塊去……

“你們……你們做得可真好呀。”小禾如霧的眼眸中重新閃爍起智慧的光芒,她感慨道:“不愧是相愛相殺過的愛侶,你們纔是天作之合,小禾倒是多餘的哎。”

謊言一個接一個背拆穿,林守溪也無力解釋了,不過幸好,小禾大人現在的矛頭也沒指向他。

這位漂亮的雪發少女嚴肅地盯著慕師靖,認真問:“慕姑娘,你方纔不是說,從不騙我的嗎?”

她連姐姐都不叫了。

“我……”慕師靖再次自相矛盾,她也很是委屈,說:“你不也早就看穿了我的話語,卻一直瞞著沒有告訴我,偷偷看我笑話?”

“還不是因為你笨!”小禾沒好氣道。

反殺不成反被罵,‘笨’這一字砸入心湖,慕師靖再難平複心情,她想本姑娘自幼文武雙全,乘風破浪,隻偶被師尊逮捕,對外未有敗績,豈能在這小溝裡翻了船?

她朝楚映嬋瞥了一眼,發現她也在笑,笑得還很好看。很顯然,她也堅定了立場,選擇站在林守溪那邊了。

“你笑什麼呀,方纔聽到林守溪有情史的時候,你這個做師父的,好像也很傷心啊,你剛剛在傷心什麼呢?”慕師靖病急亂投醫,樹立新的靶子。

“慕姑娘說什麼呢?”楚映嬋蹙著眉,一臉茫然。

“哼,別裝了,我之前就覺得你們不對,小禾,你一定要好好看住這對壞師徒!”慕師靖遵從自己的直覺開口。

楚映嬋輕輕搖頭,一副這小妹妹不可理喻,本仙子懶得與其爭辯的態度。

慕師靖見狀更氣,雖隻是猜測,但她也暗暗發誓,要找個機會揭下這仙子虛偽的面紗!

事已至此,小禾對慕師靖的信任也磨滅了大半,她當然不會相信慕師靖的胡攪蠻纏,隻覺得自己需要重新審視林守溪與她的關係了。

恢複理智之後,小禾立刻將真言石摸索出來,用儘量溫柔的聲音說:“好了,你們拿著這個,我問你們答,誠實回答就好,你是我的道侶,你是我的姐妹,本姑娘胸懷寬廣,不會怪罪你們的。”

真言石嗡然而鳴。

眾人齊刷刷地望向小禾,場面再度安靜。

小禾為忘記使用靈根而懊惱,她也懶得裝了,哼了一聲,嬌蠻道:“怎麼?你們合起夥來戲弄我,欺負我,現在還想要全身而退嗎?”

小禾將真言石朝著慕師靖遞了過去。

慕師靖當然不肯接,事情至此,她已潰不成軍,不甘地跺腳之後說了聲‘不理你們了’,接著,她轉身就走,看似賭氣,實則落荒而逃。

見妖女敗逃,林守溪終於鬆了口氣,他也重整旗鼓,準備向小禾問責了,楚映嬋立在一邊,也等著好戲開鑼。

不曾想小禾再次先發製人。

“這就跑了麼……”小禾略感失望,“不過真言石拿都拿出來了,要不測測你吧。”

“什麼?”林守溪一驚。

“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不敢嗎?”小禾蹙眉。

“怎會不敢?”林守溪實在找不到不接的理由,他深吸口氣,將真言石握在手中。

見他這般乖,小禾也放心了許多,問了第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林守溪說。

真言石不聲不響。

小禾雖早已知曉,但見此情形,心中依舊甜津津的,她噙著笑意,半俏皮地問:“那你還喜歡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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