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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墮落之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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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的眼睛。”戲女怔怔開口。

林守溪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來到了這片灰霧瀰漫的禁地之後,最初的恐懼在他心頭消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熟悉感。

金色的瞳孔在這片幽暗禁地無聲燃燒,發出炙熱的光,周圍的灰霧竟被短暫驅散了。

灰霧漸散,一路走來始終蹙著眉的楚映嬋嚶嚀了一聲,臉頰飛上一抹不和諧的紅霞,將林守溪的袖子抓得更緊……一路走來,她的身軀始終不適,此刻灰霧微散,她的臉色倒是好了一些。

“高手在民間啊……”

戲女看著遇火躲避般的蟲豸,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她雖不知道林守溪到底是什麼怪物,但他對於這裡的灰霧似乎有天然的剋製作用,完全可以把他當作一個活燈籠使用。

“你沒事吧?”楚映嬋抓住他的手,忽然感到一陣冰涼。。

“他能有什麼事,指不定還能覺醒什麼力量呢,別廢話了,快讓他帶著我們逃出去。”戲女迫不及待地開口。

說話聲戛然而止。

同一時刻,戲女與楚映嬋一同仰起頭,看向了依舊籠罩在上方的霧。

灰霧之中,那些巨物停止了蠕動,他們似察覺到了什麼,緩慢地低下了頭,將視線投向了這裡——它們的眼睛刺透了灰霧,同樣泛著金光。

如同注視同類。

螻蟻不會引起大象的注意,但同類可以,在察覺到林守溪的存在以後,‘象群’發生了前所未有的騷動,它們朝著他們的所在聚攏了過來。

這些灰霧中的龐然大物令人毛骨悚然,戲女忍不住後退,她張了張口,片刻後對林守溪大喊:“快閉眼!”

戲女的反應已遲,早在巨物投來視線時,楚映嬋已將手覆到了林守溪的眼前,但這舉動無濟於事,他們已將怪物驚動,黑影們不可阻擋地向他們挪來。

“走!”

林守溪回神,眼中金光消散。

他也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心中的警鳴無比強烈,催促著他趕緊離開這裡。

無需多言,在灰霧巨物朝著他們蠕動過來時,三人的身形已經動了。

霧中難以辨別方向,幸好戲女有著天然的方向感,神廟在南邊,她憑藉著天賦鎖定了正北方向,領著林守溪與楚映嬋向北邊跑去。

灰霧瀰漫,怪物落下的手與腳像是一口口巨大的閘刀,直到離近之後才能看清。

三人在霧中縱躍翻滾,躲避著致命的踐踏,真氣不斷地消耗著,前路卻始終沒有光,不知何處纔是儘頭。

“你怎麼了?”林守溪看向楚映嬋。

霧氣重新合攏以後,楚映嬋細長秀氣的眉又蹙了起來,像是在承受某種痛苦。

“霧……我不喜歡這裡的霧。”楚映嬋輕聲開口,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

“哼,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這點苦頭都吃不了。”戲女譏諷了一句。

林守溪看著楚映嬋蒼白的面頰,卻大概明白了她痛苦的緣由:魚類可以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動,可一旦擱淺,再凶猛的海魚也隻能任人屠宰,同樣,陸地上的猛獸也無法長期待在水中,他們的凶牙利齒可以撕碎獵物的骨骼,卻無法戰勝柔弱的水……

“這裡是不死國,這些灰霧應該是這些不死生命的‘氣’,它就像是魚的水,可以讓魚存活,卻也能讓人溺亡。”林守溪說。

“那為什麼我們沒事?”戲女問。

“也許我們不是人。”

“你纔不是人!”

爭論之間,楚映嬋身軀微軟,長時間的奔跑與飛掠劇烈地消耗著她的真氣,頭暈目眩感湧了上來,令得白衣仙子難以維持高速。

“上來。”

林守溪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拉,同時身子一矮,靠了過去。楚映嬋的身軀被抓得淩空一翻,轉眼就被他背到了背上。

楚映嬋像是一隻脫力的小羊羔,她象征性反抗了一下,可除了唇間細微的呻吟,什麼也發不出。

“你還說你沒有對她圖謀不軌?”戲女罵道。

林守溪沒有與她爭辯什麼,沉重的聲音在周圍不斷響起,越來越近,他抓著楚映嬋的手臂,身影貼地飛掠,隻想抓緊離開這個怪物環伺之地。

怪物雖然行動緩慢,但他們的步距極大,哪怕隻是尋常行走也比他們的縱躍更快,根本無法擺脫。

巨物遊刃有餘,而他們則遲早力竭。

就在這時,無數黑色的鐵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是……”

“是牢籠。”林守溪說。

“這麼大的牢籠?這關的得是什麼東西啊?”戲女忍不住問。

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們輕而易舉地鑽入了鐵欄柵之間的縫隙,躲入了牢籠裡。

“安全了嗎?”

身後腳步聲漸消,怪物們似乎沒有靠近牢籠,林守溪還未來得及鬆口氣,他們的身前,又有一對狹長三角形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是原本關在牢籠中的怪物,它嗅到了獵物的氣息,朝著林守溪所在的方向湊了過來。

不好……

纔出龍潭又入虎穴,他們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牢籠中不知餓了多久的凶物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哐哐哐的聲音響個不停,那是怪物撞擊鐵牢的聲音,林守溪揹著楚映嬋在牢籠附近閃轉騰挪,躲避著怪物猛烈的進攻。

嘈雜的聲音將外面的巨物也驚動了,迷失了目標的巨物們重新朝著鐵籠所在的方向聚攏了過來。

在籠子裡,他們會被怪物咬死,在籠子外,他們則會被巨物踏碎。

沒時間多想,身體能給予的本能也隻是躲避而已。

戲女則完全嚇傻了,她過去引以為傲的仙人境全然失去了作用,在這種東西面前,人類的境界顯得微不足道。

“鎖,去找鎖!”林守溪對她大吼。

“啊……哦。”

戲女反應了過來,籠子肯定有鎖,隻要將鎖打開,就能將怪物放出,讓它與外面的東西去自相殘殺。

林守溪以鐵籠的柱子為掩護,去引開怪物,戲女則順著鐵柱攀爬上去,尋找鎖的位置。

鎖就在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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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央。

戲女很快找到了鎖的位置,但這鎖由巨大的鐵鏈捆著,以她的能力根本無法斬斷,戲女拔出了背上的旗子,往裡面捅了捅,試圖觸發什麼開關,卻聽哢的一聲,旗杆不幸斷在了裡面。

另一邊,林守溪的動作也越來越遲鈍,真氣的耗損令他氣喘籲籲,一度無法維持躲避的動作。

背上的楚映嬋眼睫不斷顫動,像是在做著什麼噩夢。

戲女一邊看著林守溪,一邊用力拔動旗杆,旗杆被她生拉硬拽著拔了出來,她向後看了一眼,後面黑沉沉一片,已不知聚攏了多少遲鈍而強大的生命,容不得她思考,她身上別無他物,隻好卸下自己的手骨,將它插了進去。

哢嚓。

“開了!”戲女聽到了鎖芯被觸動的聲音,激動地大聲喊叫。

也是同時,林守溪的身影被怪物鎖住,一張血盆大口在黑暗中張開,向著他咬了過來。

危急關頭,隻聽嗆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擲了出去,突如其來地刺穿了怪物的眼睛。

背上的楚映嬋不知何時醒了,她拔出了黑尺,透過林守溪的墨發,狠狠地刺了出去。

怪物並非不可傷害的!它的眼睛被硬物捅穿,痛意的撕扯令其陷入瘋狂,它暴躁不安地跳動著,要將這兩個膽敢傷害自己的人類大卸八塊。

戲女打開了鎖,還在費勁地拆解纏在上面的鎖鏈,那頭怪物已發了瘋一樣朝她衝了過來。

“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紮的你,你找我乾嘛啊……”戲女大喊著躲避。

哐——

纏繞的鐵索被直接撞斷,鐵門開了,怪物在劇痛的驅使下衝了出去,戲女想也不想,直接跳上了它的後背。

她躍上怪物的背脊以後,發現林守溪與楚映嬋不知何時也在上面了。

“你們兩果然喜歡玩刺激的!”戲女驚魂未定。

林守溪抱著楚映嬋,看著她蒼白的臉,問:“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嗯……好一些了。”楚映嬋說。

“別騙人了,你就差把瀕死兩字寫在臉上了!”戲女冷冰冰地說。

他們的大小比之身下的怪物不過如同跳蚤,怪物雖不停地甩動著身體和尾巴,卻沒有辦法將他們甩脫下來,它在大地上橫衝直撞,發出瘮人的嗥叫,竟令那些矗立黑霧的巨物不敢靠近。

也對,若非它沒有威脅,為何要將它困在牢籠之中呢?

此刻,這頭怪物的背脊竟成了最為安全的地方。

楚映嬋輕咬唇珠,沒有反駁,她沉默了一會兒,握著手中血淋淋的黑尺,說:“若真身死於此,也是映嬋能力不濟,並無遺憾。”

“你這視死如歸的模樣倒是輕巧,你死了我怎麼去向楚妙要錢啊!”戲女說。

“……”楚映嬋想到孃親傷心的模樣,一時也黯然神傷,有些後悔最後一面時語氣沒有溫柔一些。

“放心,我會拚儘全力帶你出去的。”林守溪注視著楚映嬋,平靜地說。

“你……”楚映嬋心中一動,卻是虛弱得說不出話,她隻是搖首,從唇縫間露出一句:“何必呢。”

林守溪一手摟住她的肩膀,一手緊緊抓住身下怪物的皮毛,說:“小時候,我曾經拜過一個師父,他是個很好的師父,但我眼睜睜看著他在我面前死掉,我看著他的骨頭被溶解,看著他的眼珠一顆顆砸碎在地上,那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已經失去一個師父了,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師徒而已,我……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楚映嬋瞳光微弱,不住地搖頭。

林守溪為了讓她少一些顛簸,將她抱在了懷裡,這一幕雖然曖昧,但他們都清楚,這隻是事急從權,就算小禾知道了,想來也能理解。

“你已經很好了。”林守溪寬慰道。

楚映嬋手握著黑尺,淡淡地笑了笑,說:“這是師父送給我的尺,是戒尺,過去師父常常用它來懲罰我,它平時打得很疼,略施薄懲時又意外溫和,師父總能把這個度把握得很好,每次懲罰都能讓我不覺厭恨,反而心服口服,我原本以為這戒尺有什麼玄機,但我真正拿到它時才發現,它遠比我想象中愚鈍得多。師父能把握為人師的尺度,所以能將它用得很好,但我不能,它在我手裡隻是一塊生鐵,哪怕殺敵之時都不順手……僅僅是這一點上,我就差之遠矣,我,或許不適合為人師吧。”

林守溪靜靜地聽著她說話,白衣仙子的臉上已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剩下的隻有對於她自己的失望。

“不,你可能隻是沒找到合適的徒弟。”林守溪同樣覺得自己不合格。

或者說,師尊為了幫楚映嬋彌補道心,強行撮合他們為師徒本就是一種錯誤,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

巨獸還在奔走,不知要將他們帶去哪裡,他們說的話也皆是發自心扉,因為每一句都有可能會是遺言。

“你們這到底是什麼破師徒啊……”

戲女忍不住道:“都這種時候了還在說這些,哪怕病急亂投醫也比你們唧唧歪歪個不停強……林守溪,你要是真想救你師父,就抓緊想想身上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趕緊抓給她吃,說不定能有奇效。”

“靈丹妙藥麼……”林守溪身上除了十粒極欲合歡散外,似乎沒有別的丹藥了。

但他自己是鼎爐,可以煉藥,他不確定師尊給他的丹譜是否有用,他沒有辦法驗證。

人形鼎爐將自己煉成的丹藥給他人服食的辦法隻有一個——注射。

不過,若真能救她的命,他倒也不在意。

林守溪嚴肅地板起臉,正要開口詢問楚映嬋的意見,他的腦海中靈光乍現,浮現出一個被他忽略的、遠比丹藥更重要的東西。

“張開嘴。”林守溪忽然說。

“什麼?”楚映嬋一愣。

“把嘴張開。”林守溪重複了一遍,帶著命令式的語氣,彷彿他纔是師父。

楚映嬋下意識張開了櫻唇,接著,林守溪將自己肌肉堅實的小臂湊了上去,堵住了她的柔軟的唇。

“唔,唔……”楚映嬋唔唔地叫了兩聲,發不出什麼聲音,她隻覺得有什麼微微鹹澀的黏稠液體流入了唇間,一時也無法分辨那是什麼。

血,是血……

楚映嬋很快感受到了那股血液獨有的腥。

“嚥下去。”林守溪命令道。

楚映嬋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給自己的小臂割了一道口子,以血喂自己。

她不喜歡這種命令式的語氣,但她又無法辜負林守溪的好意,她沒有矯情,喉嚨動了動,將生血嚥了下去。

“感覺怎麼樣?”林守溪再問。

楚映嬋的唇被他的血染得鮮紅,說不出的嬌豔,她本想安慰林守溪兩句,卻發現血液入體真似神藥一般,將她體內的不適暫時驅除了。

“謝,謝謝……”楚映嬋觸了觸鮮血塗抹的唇,不知該如何迴應這份恩情。

“你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渾身都是寶啊……”戲女咋舌。

林守溪看到她臉上那抹不和諧的緋色正在消退,鬆了口氣,道:“我的血果然有用,當初我就給小禾……”

話未說完,劇烈的撞擊聲猛地響起,坐在背上的他們身體劇晃,險些直接摔落下去。

林守溪穩住身形,抬頭望去,隻見這頭失心瘋的怪物赫然撞上了一堵高高的城牆。

“你不是說神住的地方沒有城牆嗎?”戲女撫正了自己的腦袋,問。

不待林守溪回答,城牆內有一個人類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雍容華貴又妖嬈難喻,彷彿九天之上的神女也像是九幽黃泉的魅魔:

“還以為你們會在外面多玩兩天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呢,還弄傷了我的玩具……我的客人們,歡迎來到我的國度……城門已為你們開啟,前來覲見吧。”

城門開啟的聲音響起。

林守溪、楚映嬋、戲女紛紛抬頭,眼睜睜地看到眼前的門裂開一道縫,其間光芒大盛。

一道城門在他們面前打開了。

三人面面相覷,別無選擇,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神不需要城牆,但這裡是‘人’居住的地方。

走入城牆,他們看到了許許多多古怪的建築,有隻有第二層的高樓,有倒吊著房屋,有斜而不倒的高塔……這些建築裡,有許多目光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們。

三人一路向前走去,最終見到了一座宮殿,這座宮殿與其他奇形怪狀的建築相比顯得端莊而正常——這是一座真正的王宮。

王宮的大門敞開著,他們望過去,見到了一個高挑豔麗的背影,她穿著古色古香的奢華長裙,垂著花紋典雅的褒博衣袖,滑亮的青絲間是形若龍鳳的細金髮梳,她轉過身,對著來者笑了笑,縱使她身上死氣飄卷,卻遮不住那豔到極點的美。

“你是……”

戲女悚然一驚,倒是認出了這張臉:“你是時以嬈?!你怎麼會在這裡?”

“時以嬈?”女子若有所思,“倒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看來她生得與我很像啊,嗯……她是我的後人麼?”

林守溪也想起了他聽過的傳聞,如今神女榜上排名第一的時以嬈,形容貌相極像千年前的某位真仙,難道說眼前這個,就是那位真仙?

可千年的真仙不是早就死去了嗎,這是她的……靈魂嗎?

“既然是我的後人,想來那位時以嬈已經成為了天下第一的神女,橫壓一代芳華了吧。”女子悠悠地說著,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這種羨慕又很快變成了嫉妒與埋怨。

“唉,那位宮先生可真是賊心不死啊,又趁我不注意溜出去了,虧我對他這般嗬護呢……他費儘千辛萬苦找來你們三個小孩子,真以為可以對抗本座麼?太天真了。”女子望著他們,咯咯地笑著,“你們這三個孩子,給本座拿來解悶恐怕都不夠。”

宮先生?是那個黑麪麼?林守溪腦子飛轉。

“你……你到底是誰?”戲女察覺到了危險,聲音戰栗。

“這是不死之城,也是墮仙之國,我是這裡的主人,是墮仙的女王。”女子微笑著看向他們。

轟。

宮殿的大門驟然合攏。

林守溪與楚映嬋受驚後退。

他們能夠感覺到,眼前這位妖豔無雙的墮落神女絕非善類,在墮落神女纖白的手指伸來之際,林守溪與楚映嬋同時拔劍而出,向她斬去。

楚映嬋直接用出了她最為嫻熟的神妙劍,劍意森然,劍光如雪,林守溪則也運轉起白瞳黑凰劍經,斬了過去。

兩道聲勢駭人的劍才一觸及她的身邊,立刻化作了易碎的泡影……他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對眼前的女子造成任何一點傷害!

戲女沒想這麼多,她隻想逃跑,可她平時易於拆解的四肢此刻牢牢黏在一起,根本動彈不得。

“神妙之術?這是我最討厭的法術了。”墮落神女望向楚映嬋,嘖嘖道:“難道說,你與宮家有關?所以宮先生會選擇你們麼……算了,先讓我看看,你們需要在這裡陪我多少年。”

瞬息之間,她消失在了王座上,來到了他們面前。

她湊到了戲女的身邊,嗅了嗅她,隨後說:“嘖嘖……孤傲,妒恨,憤火,怠惰,貪慾,色孽……你這丫頭長得小,不死國的七種罪卻全占了呢,看來要一輩子當我的玩具了。”

“你……你是不是聞錯了?”戲女聲音打顫,她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見不得光的地方。

“你在質疑我?”墮落神女問。

戲女不敢回答,她隱隱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會死。

接著,她來到了楚映嬋的身邊,看著這張她見猶憐的臉,說:“孤傲,妒恨……嗯,還有色孽,果然,越是你這樣面容清純的白衣仙子,心中的**也就藏得越深……刑期三百年。”

最後,她來到了林守溪的面前,她手指輕點他的眉心,許久之後,這位神女露出了魅惑眾生的微笑:

“有神血而不孤傲,有根骨而不怠惰,修合歡之術卻無色孽,嗯……真是完美呀,看來我錯怪宮先生了,他給我帶來了一個絕妙的玩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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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楚映嬋唔唔地叫了兩聲,發不出什麼聲音,她隻覺得有什麼微微鹹澀的黏稠液體流入了唇間,一時也無法分辨那是什麼。

血,是血……

楚映嬋很快感受到了那股血液獨有的腥。

“嚥下去。”林守溪命令道。

楚映嬋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給自己的小臂割了一道口子,以血喂自己。

她不喜歡這種命令式的語氣,但她又無法辜負林守溪的好意,她沒有矯情,喉嚨動了動,將生血嚥了下去。

“感覺怎麼樣?”林守溪再問。

楚映嬋的唇被他的血染得鮮紅,說不出的嬌豔,她本想安慰林守溪兩句,卻發現血液入體真似神藥一般,將她體內的不適暫時驅除了。

“謝,謝謝……”楚映嬋觸了觸鮮血塗抹的唇,不知該如何迴應這份恩情。

“你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渾身都是寶啊……”戲女咋舌。

林守溪看到她臉上那抹不和諧的緋色正在消退,鬆了口氣,道:“我的血果然有用,當初我就給小禾……”

話未說完,劇烈的撞擊聲猛地響起,坐在背上的他們身體劇晃,險些直接摔落下去。

林守溪穩住身形,抬頭望去,隻見這頭失心瘋的怪物赫然撞上了一堵高高的城牆。

“你不是說神住的地方沒有城牆嗎?”戲女撫正了自己的腦袋,問。

不待林守溪回答,城牆內有一個人類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雍容華貴又妖嬈難喻,彷彿九天之上的神女也像是九幽黃泉的魅魔:

“還以為你們會在外面多玩兩天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呢,還弄傷了我的玩具……我的客人們,歡迎來到我的國度……城門已為你們開啟,前來覲見吧。”

城門開啟的聲音響起。

林守溪、楚映嬋、戲女紛紛抬頭,眼睜睜地看到眼前的門裂開一道縫,其間光芒大盛。

一道城門在他們面前打開了。

三人面面相覷,別無選擇,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神不需要城牆,但這裡是‘人’居住的地方。

走入城牆,他們看到了許許多多古怪的建築,有隻有第二層的高樓,有倒吊著房屋,有斜而不倒的高塔……這些建築裡,有許多目光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們。

三人一路向前走去,最終見到了一座宮殿,這座宮殿與其他奇形怪狀的建築相比顯得端莊而正常——這是一座真正的王宮。

王宮的大門敞開著,他們望過去,見到了一個高挑豔麗的背影,她穿著古色古香的奢華長裙,垂著花紋典雅的褒博衣袖,滑亮的青絲間是形若龍鳳的細金髮梳,她轉過身,對著來者笑了笑,縱使她身上死氣飄卷,卻遮不住那豔到極點的美。

“你是……”

戲女悚然一驚,倒是認出了這張臉:“你是時以嬈?!你怎麼會在這裡?”

“時以嬈?”女子若有所思,“倒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看來她生得與我很像啊,嗯……她是我的後人麼?”

林守溪也想起了他聽過的傳聞,如今神女榜上排名第一的時以嬈,形容貌相極像千年前的某位真仙,難道說眼前這個,就是那位真仙?

可千年的真仙不是早就死去了嗎,這是她的……靈魂嗎?

“既然是我的後人,想來那位時以嬈已經成為了天下第一的神女,橫壓一代芳華了吧。”女子悠悠地說著,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這種羨慕又很快變成了嫉妒與埋怨。

“唉,那位宮先生可真是賊心不死啊,又趁我不注意溜出去了,虧我對他這般嗬護呢……他費儘千辛萬苦找來你們三個小孩子,真以為可以對抗本座麼?太天真了。”女子望著他們,咯咯地笑著,“你們這三個孩子,給本座拿來解悶恐怕都不夠。”

宮先生?是那個黑麪麼?林守溪腦子飛轉。

“你……你到底是誰?”戲女察覺到了危險,聲音戰栗。

“這是不死之城,也是墮仙之國,我是這裡的主人,是墮仙的女王。”女子微笑著看向他們。

轟。

宮殿的大門驟然合攏。

林守溪與楚映嬋受驚後退。

他們能夠感覺到,眼前這位妖豔無雙的墮落神女絕非善類,在墮落神女纖白的手指伸來之際,林守溪與楚映嬋同時拔劍而出,向她斬去。

楚映嬋直接用出了她最為嫻熟的神妙劍,劍意森然,劍光如雪,林守溪則也運轉起白瞳黑凰劍經,斬了過去。

兩道聲勢駭人的劍才一觸及她的身邊,立刻化作了易碎的泡影……他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對眼前的女子造成任何一點傷害!

戲女沒想這麼多,她隻想逃跑,可她平時易於拆解的四肢此刻牢牢黏在一起,根本動彈不得。

“神妙之術?這是我最討厭的法術了。”墮落神女望向楚映嬋,嘖嘖道:“難道說,你與宮家有關?所以宮先生會選擇你們麼……算了,先讓我看看,你們需要在這裡陪我多少年。”

瞬息之間,她消失在了王座上,來到了他們面前。

她湊到了戲女的身邊,嗅了嗅她,隨後說:“嘖嘖……孤傲,妒恨,憤火,怠惰,貪慾,色孽……你這丫頭長得小,不死國的七種罪卻全占了呢,看來要一輩子當我的玩具了。”

“你……你是不是聞錯了?”戲女聲音打顫,她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見不得光的地方。

“你在質疑我?”墮落神女問。

戲女不敢回答,她隱隱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會死。

接著,她來到了楚映嬋的身邊,看著這張她見猶憐的臉,說:“孤傲,妒恨……嗯,還有色孽,果然,越是你這樣面容清純的白衣仙子,心中的**也就藏得越深……刑期三百年。”

最後,她來到了林守溪的面前,她手指輕點他的眉心,許久之後,這位神女露出了魅惑眾生的微笑:

“有神血而不孤傲,有根骨而不怠惰,修合歡之術卻無色孽,嗯……真是完美呀,看來我錯怪宮先生了,他給我帶來了一個絕妙的玩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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