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帝打量謝瓷,於他而言,謝瓷就像是夏日裡盛開的果實,燦爛清靈。
他懶洋洋的靠在太師椅上,平和淡定:“晚膳吃完了,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如何處罰你了?”
謝瓷面色一囧,想到自己還“罪上加罪”。
不過她倒是也不怕,做出視死如歸的樣子來,清脆:“喏,您想怎麼罰我呢?”
璟帝作勢思考,謝瓷兩隻小手兒攪在一起,帶著些小姑孃的可可愛愛。
“雖然明知故犯是罪加一等,但是念及你初犯,又是專程為了朕而來。朕倒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這般就是,給你一個機會,這個懲罰,讓你來定?”
他慢條斯理的開口,修長的手指很有節奏的點著桌面,帶著笑。
謝瓷有些緊張,面色泛著絲絲微紅,看起來真是個嬌養長大的小乖乖。
他微微前傾,兩人面容近在咫尺。
謝瓷抬眸,一雙大眼撞入他的視線,二人視線對上。
謝瓷抿抿小嘴兒,突然就笑了出來,剛纔的緊張與擔心,好像是一掃而空。
璟帝深深的看著她,她很消瘦,弱不禁風,消瘦的幾乎輕輕一使勁兒就會折斷。
璟帝微微挑眉,兩人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似乎,謝瓷的呼吸開始漸漸的快了。
果然,頃刻間,她靠他更近,湊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眼神堅定,笑容明媚。
璟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竟是一點都不意外小姑娘這樣大膽。
他整個人懶散的靠在座位上,意味深長道:“可以倒是可以,隻是……”
謝瓷哼了一聲:“陛下,沒有什麼可是的。”
璟帝若有似無的笑了出來。
謝瓷甜美微笑:“我很好哦,陛下絕對不會吃虧的。”
這樣推銷自己,後宮真是絕無僅有。
璟帝笑容漸漸大了不少。
謝瓷一直注意觀察他的舉動,見他有些愉悅,越發的得意洋洋,竟然有些翹尾巴的樣子。
有時候,適當的表現小驕縱,也是對的。
璟帝再次坐直了。
璟帝按住了她的小手兒,就在謝瓷心生疑惑之際,他突然動作,轉身便走。
他抱著謝瓷轉頭進了內室,江德海立刻退出禦書房,將門關好,自己則是守在了門口,動也不動。
微風習習的夜。
謝瓷昏昏欲睡,不肯放手。
“兔乖。”有人喚她。
他低聲道:“……”好像說了什麼,聲音很輕。
謝瓷迷迷糊糊,彷彿聽到他說了什麼,又彷彿根本沒有聽見。迷糊之中,她果斷的搖頭,“不知道你說什麼。”
這個時候竟是格外的任性,似乎不管面前是九五之尊,帶著些孩子氣的巴著他。
璟帝低頭看
他習慣了乾乾淨淨,又問了一句。
謝瓷卻動也不動,睡得迷糊。
模糊間,她還記得陛下兩日不曾休息,她打定主意要讓陛下跟她一同休息,因此不肯放手,小手兒越發的緊。
他深深的看著她,似乎已經察覺了她的主意。他若有似無的揚了揚嘴角,終究是沒有再多言。
他輕輕的抱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許是因為這樣的安撫,謝瓷竟是慢慢的睡了過去。她睡姿不是很好,稍微攪了她的好夢,她都要不滿意。
十
璟帝其實並不困,他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三五日不睡,也不算什麼的,死不了便是。
隻是謝瓷如此倔強,縱然睡著瞭如此邋遢,仍是不肯放過他,擺明瞭要“哄他”睡一覺。
如此這般,璟帝倒是覺得自己也不好拂了小姑孃的意思。
若是十年前,想來她這樣擅闖禦書房,他大抵會將人砍了。
正是有這樣的前車之鑒,從不敢有人逾距,可是如今,他果然是年紀大了,也平和了不少吧。若不然,怎麼會全然沒怪她,反而覺得這小姑娘讓人憐惜呢。
他的手指順入她的髮絲中,她的辮子瞬間散開,烏黑的秀髮落在身上,更是平添幾分柔美。
他低頭看著謝瓷,見她小嘴兒淺淺的發出呼吸聲,眉頭皺的緊緊的,似乎做了什麼噩夢。他低頭輕輕的拍了拍她,隨後閉上了眼。
璟帝原本覺得,自己隻是小憩,可是一覺醒來,竟然已經四更天,他都不知,自己睡的如此深沉,而謝瓷縮在他的臂彎中,軟綿綿的靠著他,乖巧宜人。
璟帝想要輕輕將她挪開,真是她竟是纏的死死的。
璟帝無奈,隻得稍微用了些力氣。
謝瓷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掰她的手臂,她不滿意的悶哼了一聲,不過卻仍是睜開了眼,“乾什……”麼字還未出,已然想明白自己是在哪裡。
她立刻清醒了不少,她聲音帶著初醒的軟糯:“陛下,您怎麼起了?”
她揉揉眼,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傻乎乎的看著璟帝。
璟帝伸手撈過被子,同時輕輕按她躺下:“你睡就是。”
他下了床榻,道:“朕還要早朝。”
謝瓷不想,竟是一覺到這個時候了。
她又掙紮著爬起來,圍著被子,如同一個小繭蛹。
“您要吃點東西的。”
她仍是不忘這一點。
璟帝揚了揚嘴角,轉身進了浴間。
謝瓷看著他寬闊的背,問道:“陛下要我幫忙嗎?”
璟帝腳步一頓,回頭看她,目光深邃。
謝瓷剛醒,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她軟綿綿的說道:“我可以的。”
她輕輕卷自己的髮梢兒,嘟囔:“反正我都起來了。”
璟帝看她根本不是很想幫忙,口是心非的樣子,又笑了笑。
自從認識她,他的笑容倒是多了。
他緩緩道:“我看,你更想繼續睡吧?”
謝瓷誠實的搖頭,“沒有啊!”
璟帝若有似無的笑,心說這小丫頭說瞎話倒是比旁人有趣的多。
他轉身回來,伸手拉謝瓷。
這個時候璟帝突然就想到,似乎他每次抱起謝瓷,她都會緊緊拉住他的衣襟或者是摟住他。
原本他覺得這是撒嬌的手段,隻是現在不知為何,他竟是萌生了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謝瓷怕自己摔了。
她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人。
他低頭看著謝瓷,就見她已經醒了不少,碎碎念:當皇帝真是好不容易啊,這一大早的就得起來,果然沒有那麼舒服。”
璟帝:“……”
我嗬嗬!
他拉著謝瓷進入浴間,隻是一進門,謝瓷的眼睛立刻睜大,原本那一絲絲睡意也消失殆儘。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璟帝,結巴:“這這這……這是您的浴間?”
簡直不敢想象。
璟帝:“怎麼?”
謝瓷張大了嘴,怎麼了嗎?
太奢華了!
璟帝的浴間很大,不僅大,還修建成了池子。別說一人,三五個人躺在其中,也是可以的。而池子四周皆是鍍金金龍雕塑,四頭金龍之口皆是往外噴水,水流潺潺,竟似活水。
謝瓷不知這水是如何引進,隻感慨當真是神奇萬分。
她埋入水中,一瞬間的溫熱讓她覺得身體清透潤澤。
她掬起水,抬眸,笑盈盈:“真好。”
早知道,昨晚就聽他的話洗浴了。
璟帝似笑非笑的打量她,緩緩道:“朕看你對這裡更感興趣?不是說起來幫忙?”
他這般問起,謝瓷立刻想到自己說過的話,她立刻:“妾身這就幫您。”
她四下張望,想要找一隻帕子,還不待找到,就被璟帝握住了小手兒,他輕聲:“其實,不必的。”
謝瓷唔了一聲,甜甜的笑了起來。
這水很舒服,讓人一點也不想起來。
按理說,這樣的地方總是放鬆的,
但是,璟帝在,感覺完全不同。
他的氣質,真的帶著濃濃的三個字——“不好惹”。
果然,殺人如麻的壞人長得再好,偶爾溫柔,仍是擺脫不了他一言不合就要乾掉別人的本質。
在許多若有似無的時候,氣質都是很明顯的。
嗚嗚。
謝瓷拍了拍水面,一個紮猛,直接鑽入了水中,如同一條,美人魚。-
她輕輕卷自己的髮梢兒,嘟囔:“反正我都起來了。”
璟帝看她根本不是很想幫忙,口是心非的樣子,又笑了笑。
自從認識她,他的笑容倒是多了。
他緩緩道:“我看,你更想繼續睡吧?”
謝瓷誠實的搖頭,“沒有啊!”
璟帝若有似無的笑,心說這小丫頭說瞎話倒是比旁人有趣的多。
他轉身回來,伸手拉謝瓷。
這個時候璟帝突然就想到,似乎他每次抱起謝瓷,她都會緊緊拉住他的衣襟或者是摟住他。
原本他覺得這是撒嬌的手段,隻是現在不知為何,他竟是萌生了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謝瓷怕自己摔了。
她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人。
他低頭看著謝瓷,就見她已經醒了不少,碎碎念:當皇帝真是好不容易啊,這一大早的就得起來,果然沒有那麼舒服。”
璟帝:“……”
我嗬嗬!
他拉著謝瓷進入浴間,隻是一進門,謝瓷的眼睛立刻睜大,原本那一絲絲睡意也消失殆儘。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璟帝,結巴:“這這這……這是您的浴間?”
簡直不敢想象。
璟帝:“怎麼?”
謝瓷張大了嘴,怎麼了嗎?
太奢華了!
璟帝的浴間很大,不僅大,還修建成了池子。別說一人,三五個人躺在其中,也是可以的。而池子四周皆是鍍金金龍雕塑,四頭金龍之口皆是往外噴水,水流潺潺,竟似活水。
謝瓷不知這水是如何引進,隻感慨當真是神奇萬分。
她埋入水中,一瞬間的溫熱讓她覺得身體清透潤澤。
她掬起水,抬眸,笑盈盈:“真好。”
早知道,昨晚就聽他的話洗浴了。
璟帝似笑非笑的打量她,緩緩道:“朕看你對這裡更感興趣?不是說起來幫忙?”
他這般問起,謝瓷立刻想到自己說過的話,她立刻:“妾身這就幫您。”
她四下張望,想要找一隻帕子,還不待找到,就被璟帝握住了小手兒,他輕聲:“其實,不必的。”
謝瓷唔了一聲,甜甜的笑了起來。
這水很舒服,讓人一點也不想起來。
按理說,這樣的地方總是放鬆的,
但是,璟帝在,感覺完全不同。
他的氣質,真的帶著濃濃的三個字——“不好惹”。
果然,殺人如麻的壞人長得再好,偶爾溫柔,仍是擺脫不了他一言不合就要乾掉別人的本質。
在許多若有似無的時候,氣質都是很明顯的。
嗚嗚。
謝瓷拍了拍水面,一個紮猛,直接鑽入了水中,如同一條,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