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時器歸零,主持人也停下廣告詞,開始渲染著決賽的氣氛,從周圍的氛圍來看,還挺有王道料理漫畫的感覺。
兩邊把做好的炸醬麪端上評委席。
乍看一眼,兩邊做的面都差不多,炸醬的用料,菜碼的種類數量……要不是各自先後端上的,評委說不定會以為是同一個人做了六份。
第三第四名在我們之前已經決出了季軍,不遠處的獎品台上隻剩下屬於冠亞軍的圖書卡和樂高積木。
到這個時候,獎品已經不重要了(都是我們的),兩邊對這碗炸醬麪顯然也較起了勁,隻想分個高低。
梨花往她姐姐那邊瞅了一眼,眼中的挑釁不言自明:既然做得一樣,師傅有什麼理由輸給徒弟?
相比於梨花的自信,我卻是有些緊張:既然做得一樣,那麼隻要稍稍有一個小失誤,就會全盤輸掉。
三位評委看上去也略有疲憊了,大概是精神上與口舌的疲憊。試吃了一下午的菜,應該都麻木了。
評委先試吃的是巫瑤瑤與嚴鹿花那組,然後是我們這組。
想起梨花的先吃必輸理論,我和梨花都不約而同地暗暗鬆了一口氣。果然,人在面臨關鍵時刻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地迷信。
“勝利者是這邊的兩位小美女。”
三位評委品嚐完,商討片刻,說出了今天的最終勝利者。
輸了。
聽到答案的那一刻,我和梨花都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都癟了下去。
“當然這個小哥和小朋友做得也相當不錯,我們也是很艱難才從兩者之間做出選擇的,不用灰心,下次再來。”
見我和梨花這幅模樣,中間的那位評委阿姨微笑著安慰了一句。
“嗯,謝謝評委老師。”
“謝謝評委老師。“
我和梨花向評委老師道了聲謝,然後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去領獎台領我們的獎品。
原本沮喪不已的梨花,在拿到那套樂高登月套裝後開心了不少,雖說腦袋瓜挺聰明,但果然還是一個實打實的小學生。
台上的倆人,嚴鹿花正在不緊不忙地說些場面話,本職是
隻從後面看的話,她們兩個的體型相差不遠,唯一區別的隻是頭髮的長短。嚴鹿花是及肩的中發,巫瑤瑤今天沒綁雙馬尾,細長綿軟的長髮鋪在背後。
看來沒拿到冠軍也不全是壞事,至少不用上台發表勝利感言。
我和梨花在台下的休息椅處坐著,喝著工作人員送的果汁,看她們兩個在台上說話。
“說吧,耍了什麼陰謀詭計?”
巫瑤瑤和嚴鹿花領完獎品過來,梨花便怒目圓瞪,滿臉不服氣看著她的姐姐。
她們兩個手裡也拿著一杯果汁,看來這並不是亞軍專屬的安慰獎。
嚴鹿花沒理她,對我微笑一下,把剛領到的圖書卡向我遞過來。
我看著眼前用禮品盒裝著的圖書卡,撓撓頭,“這,怎麼好意思……”
嚴鹿花擺擺手,“沒關係,畢竟是參加比賽前就已經說好的。而且你那邊的獎品給了梨花,我這邊的給你,算是換個獎品而已。”
我看了眼巫瑤瑤。
巫瑤瑤眨了眨眼,“剛剛嚴鹿花同學跟我商量過了,我沒什麼意見,畢竟這個比賽我也沒出什麼力。”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接過圖書卡,沒想到那兩本參考書的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可喜可賀。
梨花見嚴鹿花沒理她,鼓著氣,“你還沒回答我呢,那碗炸醬麪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嚴鹿花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就一碗炸醬麪,能做什麼?”
“我還不瞭解你啊……表面撞得跟小鹿一樣純潔,實則卻是茶藝大師,小心眼小手段多得很……”梨花不以為意,嘴裡小聲咕嚕了兩句。
巫瑤瑤聽著梨花這句話,若有所思。
嚴鹿花則臉一紅,輕咳一聲,“我平時怎麼做炸醬麪,剛剛就怎麼做的……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隻是多放了一次蔥而已。”
嚴鹿花的話讓我頓時腦袋通透。原來如此,她贏的並不是僥倖。
梨花不解,“多放一次蔥,然後就贏了?”
巫瑤瑤眼裡也浮出好奇。
嚴鹿花瞄了我一眼,“按照白橋以前教我的,前後放兩次蔥,而剛剛醬炸到中途的時候,我考慮了一下,又放了少量蔥進去。”
梨花皺了皺眉,“難道幾個評委喜歡吃蔥?”
嚴鹿花搖搖頭,“三位評委整個下午連續嘗各種菜式,味覺顯然已經相當疲勞了,而炸醬麪又是一種味道容易雷同的食物,所以我想,味道要是在合理的範圍突出一些或者讓人印象深刻一點,勝算應該就能多一分。”
梨花明白過來,哼了聲,卻也說不出什麼。
嚴鹿花這手的確是高招,膽大心細。
比賽從下午開始到現在,時間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工作人員們也都還沒吃飯。這個時候我們也明白了為什麼最後的題目是炸醬麪——順帶解決工作人員的晚飯。
兩邊的炸醬都剩下不少,而且我們再怎麼說也是決賽選手,做的應該不會難吃到哪裡去,主辦方倒是想得周到。
而我們也被工作人員們盛情邀請,吃完晚飯再回去……吃的當然也是我們自己做的炸醬麪。
於是四人手捧一個碗,坐在商場內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吃著面。梨花和我坐一塊,嚴鹿花和巫瑤瑤在不遠處坐著。
梨花哧溜了一口面,看了一眼我的碗,“白橋哥吃炸醬麪果然不愛放胡蘿蔔絲,嘿嘿,我也一樣。”
說著,讓我看了一眼她碗裡的菜碼。
“我是單純不愛放,而你是挑食。”我冷漠地戳穿她的話,“你的不止胡蘿蔔,連黃瓜絲都沒有,我碗裡可是很多黃瓜絲的。”
“噓。”
梨花如臨大敵,往嚴鹿花那邊看了眼,確定她沒有聽到後,對我做了個鬼臉。
我笑著搖搖頭,繼續吃著碗裡的面。
比賽結束,圍觀的觀眾散去,工作人員吃完麪也開始拆卸著比賽場地的佈置。在商場內商店來往的人流未見減少,依舊絡繹不絕。
“他還是這麼喜歡黃瓜絲……”
片刻後,不遠處幽幽地響起一句話。
然後,是某人手裡一次性筷子折斷的聲音。
巫瑤瑤眼裡也浮出好奇。
嚴鹿花瞄了我一眼,“按照白橋以前教我的,前後放兩次蔥,而剛剛醬炸到中途的時候,我考慮了一下,又放了少量蔥進去。”
梨花皺了皺眉,“難道幾個評委喜歡吃蔥?”
嚴鹿花搖搖頭,“三位評委整個下午連續嘗各種菜式,味覺顯然已經相當疲勞了,而炸醬麪又是一種味道容易雷同的食物,所以我想,味道要是在合理的範圍突出一些或者讓人印象深刻一點,勝算應該就能多一分。”
梨花明白過來,哼了聲,卻也說不出什麼。
嚴鹿花這手的確是高招,膽大心細。
比賽從下午開始到現在,時間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工作人員們也都還沒吃飯。這個時候我們也明白了為什麼最後的題目是炸醬麪——順帶解決工作人員的晚飯。
兩邊的炸醬都剩下不少,而且我們再怎麼說也是決賽選手,做的應該不會難吃到哪裡去,主辦方倒是想得周到。
而我們也被工作人員們盛情邀請,吃完晚飯再回去……吃的當然也是我們自己做的炸醬麪。
於是四人手捧一個碗,坐在商場內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吃著面。梨花和我坐一塊,嚴鹿花和巫瑤瑤在不遠處坐著。
梨花哧溜了一口面,看了一眼我的碗,“白橋哥吃炸醬麪果然不愛放胡蘿蔔絲,嘿嘿,我也一樣。”
說著,讓我看了一眼她碗裡的菜碼。
“我是單純不愛放,而你是挑食。”我冷漠地戳穿她的話,“你的不止胡蘿蔔,連黃瓜絲都沒有,我碗裡可是很多黃瓜絲的。”
“噓。”
梨花如臨大敵,往嚴鹿花那邊看了眼,確定她沒有聽到後,對我做了個鬼臉。
我笑著搖搖頭,繼續吃著碗裡的面。
比賽結束,圍觀的觀眾散去,工作人員吃完麪也開始拆卸著比賽場地的佈置。在商場內商店來往的人流未見減少,依舊絡繹不絕。
“他還是這麼喜歡黃瓜絲……”
片刻後,不遠處幽幽地響起一句話。
然後,是某人手裡一次性筷子折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