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空曠,她們兩個手中的東西掉在的地上的聲音清脆響亮,甚至還有回聲,把我和嚴鹿花嚇了一跳。
我和嚴鹿花在這邊說話說得投入,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不過看巫瑤瑤的反應,以及聽她嘴裡顫抖唸叨著的三個字……至少是聽到嚴鹿花最後說的那句話了。
嚴鹿花看著此景,不知所措,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唐心和巫瑤瑤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我和嚴鹿花這邊。
我瞄了一眼她們倆,輕咳一聲,“咳,這個時間……你們兩個怎麼到教學樓這邊來了。”
安靜。
過了半分鐘,巫瑤瑤靜靜地蹲下撿起自己的長弓,語氣平淡如水,“社團活動結束,把班上的優秀作品送到綜合樓後卻不見人影,於是就過來教學樓這邊看看黃昏的風景。”
唐心也撿起散落在地的寫生作品,“幫英語老師改完試卷,回教室拿了作品從這邊的樓梯下來,哦……這個時候的夕陽確實很好看。”
這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壓根沒看走廊外邊的夕陽,視線都在嚴鹿花身上。
嚴鹿花把手中的作品抱在懷裡,縮在一旁,看著我。
“呃,去綜合樓那邊把這些作品貼上去吧,明天要開展了,今天得把工作全部完成。”
詭異的氣氛中有種壓迫感,我在這片靜謐中開口說完,躡腳輕步,向綜合樓的方向走。
嚴鹿花抱著作品走在我旁邊,唐心和巫瑤瑤則一語不發地跟在我們兩個背後,一路如芒在背。
回到綜合樓,準備把幾個班的作品全部分類,按規劃好的位置貼在牆上。
我和唐心負責在作品後面粘雙面膠,巫瑤瑤和嚴鹿花負責貼。
“先貼攝影作品吧。”
“嗯。”
我把粘好雙面膠的攝影作品遞給嚴鹿花和巫瑤瑤。
嚴鹿花接過,小心翼翼地往牆上貼。
巫瑤瑤和嚴鹿花的動作同步,視線卻一直在嚴鹿花身上掃描,近距離打量著嚴鹿花,兩個人都快貼在一起了。
沒想到還是一個挺硬核的詞。
巫瑤瑤的注意力一分為二,一半在手中的工作,一半在嚴鹿花身上,“嚴鹿花同學……是叫這個名字對吧?”
“嗯。”嚴鹿花點點頭,“巫瑤瑤同學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不敢當,就想問你個問題。”巫瑤瑤說道,“你改過名嗎,又或者說,有沒有其它的名字,比如……藝名之類的。”
“藝名?”嚴鹿花沒想到巫瑤瑤突然說這個,頓了一下,“我又不是藝人偶像,怎麼會有藝名……”
“你,”巫瑤瑤直視嚴鹿花,“就是小田切葵吧?”
嚴鹿花移開視線,裝傻道,“什麼葵,瓜子醬?”
“島國的一個唱作歌手,去年出道,剛出道就因為獨特的複古曲風收穫了大量的粉絲,不久前宣佈因為學業的原因進入半隱退的狀態。”
巫瑤瑤掏出手機,點到小田切葵的藝人資料,放到嚴鹿花面前。
“真的有這麼像嗎……上次也有兩個同學說我長得像,雖然被人說和藝人長得像很開心,但我個人覺得還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樣的,你再認真看一下?”
嚴鹿花看了眼手機上的頁面,微笑一下,熟練地摘下用來遮顏的大圓框眼鏡。
故技重施。
巫瑤瑤幾乎沒有猶豫,語氣篤定,“你就是小田切葵。”
故技重施失敗啦。
“誒?”嚴鹿花顯然也沒想到這招會實效,趕忙辯解道,“那個瓜子醬是島國人吧,你看我的中文說的……”
巫瑤瑤笑了笑,“我一直覺得你說話的語調是刻意地延長了,現在這句話纔是你原本的語調吧,小田切同學。”
嚴鹿花意識到這點,馬上捂住嘴。
女高中生的套路就像洋蔥,剝開一層還有一層。
這種簡單的心理戰術對CD君可能有用,但對眼前的這兩個女高中生來說,簡直就是巫瑤瑤放學路上遇到她爸爸——小巫見大巫。
站在一邊進入摸魚狀態的唐心,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後,掏出手機來,翻看些什麼。我斜眼瞄了一下,她正在看小田切葵的資料。
唐心看了一會手機,轉過頭,“初中同學?”
她的氣場帶著莫名的壓力,我僵硬地點點頭,“嗯。”
唐心微笑道,“初中同學,島國轉學生,偶像歌手,前女友……名堂還挺多的。”
“確實……話說回來,現在的女高中生設定還挺多的,白毛、雙馬尾什麼的,花裡胡哨。”
“所以,這個‘前女友’的設定,是過家家之類的遊戲,對吧?”
唐心的語氣忽如冰窟裡的水滴,彷彿一個手持左輪審判罪人的正義牛仔,要是我說錯一個字,她就把她手中左輪裡的六顆花生米全塞進我腦袋裡。
你最好點頭說是。
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這麼一句話。
我也相當希望這段不堪回首過往是過家家,但是現實是,我的卑劣行徑已然發生,說謊就是逃避責任。
況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受害人還在不遠處站著呢。
我暗自歎了一口,“她確實是……我的前女友。”
我話音剛落,唐心的手一抖,手機從手中滑落,還好我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接住了她的手機。
我皺了一下眉,把手機還給她,“家裡已經有錢到手機可以隨地扔的地步了嗎?”
唐心看上去像是受到了萬鈞雷霆的打擊,呆呆地把手機接了回去,“護手霜抹多了……手有點滑。”
這才十一月中呢,這麼快就開始用護手霜了,不得不說女孩子就是精緻。
我看了一眼天色,提醒道,“別摸魚了,趕緊把事情做完吧,天都要黑了。”
我把手中最後一張照片貼上雙面膠,翻過來一看,剛好是小橘子那天在酒店的洗衣房裡拍的那張。
照片確實拍得不錯,構圖和光線,以及四個人的眼神表情,都充滿了敘事感。
站在一邊進入摸魚狀態的唐心,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後,掏出手機來,翻看些什麼。我斜眼瞄了一下,她正在看小田切葵的資料。
唐心看了一會手機,轉過頭,“初中同學?”
她的氣場帶著莫名的壓力,我僵硬地點點頭,“嗯。”
唐心微笑道,“初中同學,島國轉學生,偶像歌手,前女友……名堂還挺多的。”
“確實……話說回來,現在的女高中生設定還挺多的,白毛、雙馬尾什麼的,花裡胡哨。”
“所以,這個‘前女友’的設定,是過家家之類的遊戲,對吧?”
唐心的語氣忽如冰窟裡的水滴,彷彿一個手持左輪審判罪人的正義牛仔,要是我說錯一個字,她就把她手中左輪裡的六顆花生米全塞進我腦袋裡。
你最好點頭說是。
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這麼一句話。
我也相當希望這段不堪回首過往是過家家,但是現實是,我的卑劣行徑已然發生,說謊就是逃避責任。
況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受害人還在不遠處站著呢。
我暗自歎了一口,“她確實是……我的前女友。”
我話音剛落,唐心的手一抖,手機從手中滑落,還好我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接住了她的手機。
我皺了一下眉,把手機還給她,“家裡已經有錢到手機可以隨地扔的地步了嗎?”
唐心看上去像是受到了萬鈞雷霆的打擊,呆呆地把手機接了回去,“護手霜抹多了……手有點滑。”
這才十一月中呢,這麼快就開始用護手霜了,不得不說女孩子就是精緻。
我看了一眼天色,提醒道,“別摸魚了,趕緊把事情做完吧,天都要黑了。”
我把手中最後一張照片貼上雙面膠,翻過來一看,剛好是小橘子那天在酒店的洗衣房裡拍的那張。
照片確實拍得不錯,構圖和光線,以及四個人的眼神表情,都充滿了敘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