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在一些小事上有著自己的執著,她暫停了芭蕾社的活動努力備考的目的,準確來說其實並不是為了考上牡丹高中,畢竟以她的現在的成績來看,上牡丹高中是綽綽有餘的。
她的目標,是要在不輸於我的分數下考上牡丹高中,所以有時候我也慶幸我在初三的時候認真學習了,現在給了妹妹一個好榜樣。
白露出門,我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又打了會遊戲,然後又看了會電視,期間坐著和躺著的姿勢換了幾十個,抬頭一看,時間才過了半個多小時。
我的心情有些雜亂。我知道我早起的原因是什麼。
初一的時候,我和嚴鹿花在放學後,總會假意路過濱海路的那家貓咖,看一眼那裡的貓。
作為脫離小學不久的初中生,手中也沒能有這麼多零花錢能走進去喝一杯,所以我們隻能趴在貓咖的窗戶上,呆呆地看一眼裡面的貓。看著貓咪慵懶地伸個懶腰,我們兩人的心情就會好上整個傍晚。
看完貓咪,心滿意足地離開時,我們一路上還會興高采烈地討論以後要養多少隻貓,要養什麼品種的話題。
雖然兩人聊在興頭上的時候很開心,但我是知道自己裡家是沒辦法養貓的,因為老爸鼻子不好。
我們遇到小櫻花的時候,也是那段時間的某個傍晚。
那天下中雨,我和嚴鹿花穿著雨衣打著傘,在街道上一邊踢著地上的積水,一邊往家的方向走。
走到分別的路口時,我們在路邊的垃圾桶處聽到了一聲淒慘的貓叫聲。我和嚴鹿花對視一眼,默契地走到垃圾桶旁,慢慢掀開垃圾桶的蓋子。一隻奄奄一息的貓咪躺在垃圾桶裡,渾身黑乎乎濕漉漉的,仔細看貓毛還有些粘稠的血跡。
我們對視一眼便下定了主意,在旁邊撿了個破紙箱,小心翼翼地把貓放到紙箱上,飛一般就開始向最近的寵物醫院跑。
還記得救治貓咪的是個和藹的老獸醫,他一邊幫
這隻貓傷得怎麼樣,這位老獸醫並沒有跟我們說,隻是安慰著我們這隻貓沒事。現在想起來,那時候老獸醫的反應已經說明一切了,跟我們說沒事,隻是不希望我們看到貓咪治療的現場留下心理陰影。
老獸醫讓我們先回去,一個月後就可以來看望這隻小貓咪了。我和嚴鹿花雖然很不安,但也聽話地先回去了。
一個月後,我們如約來看望這隻貓。貓咪看到我們兩個相當高興,它從貓窩裡艱難地爬了起來,蹭著我們的手。
隻是可愛也掩飾不了它的殘缺——其中一隻前腿瘸了,毛茸茸的尾巴斷了一半,身上多處還有傷口處理的痕跡。
這時候,我和嚴鹿花也後知後覺地明白了是什麼回事。
嚴鹿花蹲在牆角裡哭了,嚎啕大哭;而我也緊緊抿著嘴巴,梗著脖子看向別處,喉嚨像是吞了一塊石頭般發堵。
此後的每一天放學後,或者假期有空,我們兩個都會過來看望這隻貓咪。有時候我們索性抱著掌機在寵物醫院裡玩一整天,來的次數多了,醫院裡的哥哥姐姐跟我們的關係也相當不錯。
後來經醫院裡的大家建議,我和嚴鹿花合計過後,給它取了一個美好的名字——小櫻花。櫻花的話語有“熱烈”,象征它獨自對抗過世界的勇敢。
我們在升上初二的時候,這家老牌寵物醫院打算關門,也不是因為經營不善,隻是那位老獸醫的老伴,也就是這家醫院的老闆,身體不好,陪她休息養病去了。
在正式關門那天,老獸醫還特地從外地回來了一趟,坐在醫院的門口等我和嚴鹿花放學。
他抱了抱我們兩個,說是小櫻花以後就交給我們了,因為以前嚴鹿花就有過收養小櫻花的想法,這次算是正式交接的儀式,還煞有其事地給我們兩個弄了個假模假樣的收養合格證,大概是把我們兩個當作小學生看待了。
他說,他一生都愛貓,因為年輕的時候收養過一隻被虐待過的貓,才決定往獸醫這一行走。
我們兩個接走小櫻花的時候,老獸醫還把醫院裡一些沒用過的貓屋貓盤貓糧等等的東西,一股腦地通通塞到我們手上。
我們兩個抱著這些東西回到嚴鹿花家的時候,還在貓屋下面發現了一大疊的紅包。紅包上面寫著各種祝福,都是寵物醫院裡的哥哥姐姐寫的,祝我們和貓咪身體健康,永遠快樂,學業順利之類的話。他們之所以要把紅包要藏起來給我們,大概是早就料到了當面給我們紅包的話,我們不會收。
就這樣,一隻經曆了人間險惡,差點在垃圾桶裡死去的貓咪,在眾人的寵愛下,迎來了新生。
直至今日,我仍然記得從垃圾桶裡把它抱起來的那一幕。
所以,小櫻花並不隻是我和嚴鹿花往日的繫帶,更是我這三年以來,一直無法忘卻的心情與記憶。
在回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不知不覺地坐在玄關上,綁著鞋子的鞋帶。有些事情不該成為一段拙劣感情的犧牲品,它是獨立存在的,靈動且永恒。
嚴鹿花家在青花區的河畔小區。這種記憶並沒有因為我的不情願而退散,反而隨著時間逐漸深刻。
時間還算早,氣溫也處在一個相當微妙的狀態,我套了件衛衣便走出了家門。
我家離她家並不算近,轉趟地鐵,差不多也要十五分鐘。期間我還去超市買了貓糧,買了印象裡小梨花喜歡的零食,以及一些水果。時隔兩年多沒去過她家了,如今再次過去總不能像以前那般兩手空空。
河畔小區前面的部分是高聳的商品房,後面那塊是一行行排列著的別墅區。這裡的別墅當然沒有唐心家的厲害,不過放眼牡丹市,也算得上精緻了。
我提著東西走到小區門前,想起小區是封閉式小區,所以隻能給嚴鹿花打電話。
他說,他一生都愛貓,因為年輕的時候收養過一隻被虐待過的貓,才決定往獸醫這一行走。
我們兩個接走小櫻花的時候,老獸醫還把醫院裡一些沒用過的貓屋貓盤貓糧等等的東西,一股腦地通通塞到我們手上。
我們兩個抱著這些東西回到嚴鹿花家的時候,還在貓屋下面發現了一大疊的紅包。紅包上面寫著各種祝福,都是寵物醫院裡的哥哥姐姐寫的,祝我們和貓咪身體健康,永遠快樂,學業順利之類的話。他們之所以要把紅包要藏起來給我們,大概是早就料到了當面給我們紅包的話,我們不會收。
就這樣,一隻經曆了人間險惡,差點在垃圾桶裡死去的貓咪,在眾人的寵愛下,迎來了新生。
直至今日,我仍然記得從垃圾桶裡把它抱起來的那一幕。
所以,小櫻花並不隻是我和嚴鹿花往日的繫帶,更是我這三年以來,一直無法忘卻的心情與記憶。
在回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不知不覺地坐在玄關上,綁著鞋子的鞋帶。有些事情不該成為一段拙劣感情的犧牲品,它是獨立存在的,靈動且永恒。
嚴鹿花家在青花區的河畔小區。這種記憶並沒有因為我的不情願而退散,反而隨著時間逐漸深刻。
時間還算早,氣溫也處在一個相當微妙的狀態,我套了件衛衣便走出了家門。
我家離她家並不算近,轉趟地鐵,差不多也要十五分鐘。期間我還去超市買了貓糧,買了印象裡小梨花喜歡的零食,以及一些水果。時隔兩年多沒去過她家了,如今再次過去總不能像以前那般兩手空空。
河畔小區前面的部分是高聳的商品房,後面那塊是一行行排列著的別墅區。這裡的別墅當然沒有唐心家的厲害,不過放眼牡丹市,也算得上精緻了。
我提著東西走到小區門前,想起小區是封閉式小區,所以隻能給嚴鹿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