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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她就又臉紅著連忙擺手，“我的意思是，那個……我們還是朋友吧？”
朋友嗎……
她的話讓我有些茫然。
我自覺自己是沒有資格與她談論“朋友”這兩個字的，因為我的無知破壞了我們的友誼。如今由她主動說起，我的腦海四壁傳來的，都是被自私討伐的聲音。
她見我久久沒有說話，便神色黯然地低下頭，繼續摸著趴在桌面上的挪威森林貓。貓咪很乖，靜靜地趴著，時不時喵兩聲。
我也摸著面前的布偶貓。布偶貓親人，對人沒什麼警惕，逗兩下便把毛茸茸的肚皮朝上了。
“白露最近怎麼樣了？”她問道。
“比兩年前大隻了不少，不過還是可愛就是了。”
她笑了笑，“你還是這麼妹控啊。”
我也跟著笑了笑，“沒辦法，控與不控，可愛的妹妹都在那裡。”
她聽到我的話，又是一陣甜美的笑容。
我看了一眼她現在這幅普通女高中般的穿著，“你現在應該還在讀高中吧？”
她點點頭，“嗯，學習和演出兩頭兼顧，這次來牡丹高中的演出也是向學校請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假。”
我有些訝異，“短短一個星期兩頭飛，還要籌備演出，時間也太吃緊了。”
“不止演出，我還抽空參加了牡丹市格鬥遊戲大賽哦。”她看向我，眨了眨眼，“上個星期在網戰裡遇到你，我就知道你今年一定會參加比賽的，於是昨天我就翹掉了排練，去了賽場。”
我抿抿嘴，“你這樣，要被團隊罵的吧？”
她吐了吐舌頭，“之後的確被經紀人說教了一頓。我本來打算昨天送兩張票給你和白露，隻是票在口袋裡捏了好久也沒能拿出來。”
她說著，在衛衣的口袋裡掏出兩張鄒巴巴的票。
“就算把票送給你和白露，白露應該也不會來吧……”她苦笑一聲。
我默默無言。
白露所厭惡的對象不應該是她纔對，我纔是罪魁禍首，我應該把這一切揹負起來的。
想到這裡，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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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她搖搖頭，“我纔是需要道歉的那個人，白露討厭我是對的。”
從前開始，她就如此的陽光純潔。她越這樣，我的罪惡感就又往上堆疊了幾分。
自從那天直到今日，現在是我們兩個第一次直面那時的對錯。不過這終究是一個流淌於時間長河裡的癥結，陪伴我度過青春期。
我不願讓她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繼續難過，於是轉開話題，“都出國演出了，平時在島國裡應該也各種大大小小的演出吧，學校方面沒意見嗎？”
“當然有，意見可大了。”她咬了咬嘴唇，些許無奈浮現眉間，“我在讀的高中是個升學的學校，要不是我的成績一直在年級上遊，我想他們肯定早就讓我退學了。為了維持學習成績，我白天演出過後，晚上還要趴在書桌上拚命學習，太苦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頭湊過來，指著自己的黑眼圈讓我看。
我仔細一看，她果然有一個淡淡的黑眼圈，而且現在還是稍微化了些妝的，要是把妝卸了，黑眼圈可能還要多加一個色階。
所以這也能看得出來，一個女高中偶像到底有多辛苦了。
她白皙的臉龐就在咫尺，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於是有些侷促地移開視線。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臉燒得通紅，恢複了原來的坐姿。
其實這樣的距離，我們兩個在初中的時候已經算是習以為常了。初中剛開始時我倆是同班，她坐我前桌。一有什麼事情想要跟我說，她就直接轉過頭，距離可能還沒有一把十厘米的尺子遠。
隻是後來的事情，讓我們兩人之間如此自然的相處，趕到了十萬八千裡遠。
我又把桌子上的貓咪從頭到尾摸了兩圈，“你有想過輟學或者休學，然後專心發展事業嗎？”
她搖搖頭，“沒有，我個人覺得上學還是必要的，也很喜歡學習的過程。要是輟學去忙這些事情，就顯得本末倒置了……畢竟你的學習也很好嘛。”
說到這個，我就歎了一口氣，“我的學習談不上好，偏科太嚴重了，前陣子才被語文老師用兩倍的作業量，要挾我考試一定要過平均分來著。”
她聽到我的話，來了些許興致，“我記得你以前的語文成績就很一般。怎麼樣，這次栽在語文老師手裡了嗎？”
“我也一度認為我會栽在她手裡，不過後來拜托了學校裡的一個前輩幫我補習，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危機。”
“那運氣還不錯嘛。”她輕笑一下，然後想到了什麼，頓了一下，“……幫你補習的前輩，是學長還是學姐？”
我說道，“一個高三的學姐。”
她看著桌面上的貓咪，伸出手點了點它的鼻子，“也是，女孩子在語言科目上的天賦，一向都不錯。”
我們兩人坐店裡和眾多貓咪玩了很久，期間店裡不少顧客進進出出，他們看見我身邊的嚴鹿花，也隻是因為她的外貌多看了兩眼，並沒有人能認出她是誰。
在店裡呆了很久，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她在玩貓的時候，時不時看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大概也有什麼事情要做。
我趁著上衛生間的空隙，去櫃檯把單買了。
兩人離開這家“咪喵咖啡”，走到廣場外邊，夕陽光也正隨著雲霞而逐漸便濃。
我們兩個走到廣場中央，我問她，“你經紀人來接你嗎？”
她看了我一眼，看著我的眼睛幾秒，然後微微一笑，“不，今天還是搭地鐵吧，懷念一下初中時候在這邊的生活也好。”
最近的地鐵站在不遠處的牡丹廣場。
我點點頭，跟她一起慢慢向那邊走。
城市道路的兩邊是齊整的高樓大廈，玻璃幕牆的反光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像後面深邃的天空。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周圍幾分喧囂。
一邊走著，我轉頭看了她一眼。這兩年，她的身高也長高了不少，整個人的身材也變得成熟了些，褪去了不少初中生的稚氣。
不過我要比她長高得快一些，初中的時候我和她一樣高，如今我已經快要比她高一個頭了。
時間公平。
這兩年，大家的生活也都在平靜地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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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我的話，來了些許興致，“我記得你以前的語文成績就很一般。怎麼樣，這次栽在語文老師手裡了嗎？”
“我也一度認為我會栽在她手裡，不過後來拜托了學校裡的一個前輩幫我補習，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危機。”
“那運氣還不錯嘛。”她輕笑一下，然後想到了什麼，頓了一下，“……幫你補習的前輩，是學長還是學姐？”
我說道，“一個高三的學姐。”
她看著桌面上的貓咪，伸出手點了點它的鼻子，“也是，女孩子在語言科目上的天賦，一向都不錯。”
我們兩人坐店裡和眾多貓咪玩了很久，期間店裡不少顧客進進出出，他們看見我身邊的嚴鹿花，也隻是因為她的外貌多看了兩眼，並沒有人能認出她是誰。
在店裡呆了很久，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她在玩貓的時候，時不時看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大概也有什麼事情要做。
我趁著上衛生間的空隙，去櫃檯把單買了。
兩人離開這家“咪喵咖啡”，走到廣場外邊，夕陽光也正隨著雲霞而逐漸便濃。
我們兩個走到廣場中央，我問她，“你經紀人來接你嗎？”
她看了我一眼，看著我的眼睛幾秒，然後微微一笑，“不，今天還是搭地鐵吧，懷念一下初中時候在這邊的生活也好。”
最近的地鐵站在不遠處的牡丹廣場。
我點點頭，跟她一起慢慢向那邊走。
城市道路的兩邊是齊整的高樓大廈，玻璃幕牆的反光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像後面深邃的天空。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周圍幾分喧囂。
一邊走著，我轉頭看了她一眼。這兩年，她的身高也長高了不少，整個人的身材也變得成熟了些，褪去了不少初中生的稚氣。
不過我要比她長高得快一些，初中的時候我和她一樣高，如今我已經快要比她高一個頭了。
時間公平。
這兩年，大家的生活也都在平靜地進行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