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樣兩個人難受,還不如趁早結束比較好。
說完那句話後,我丟下她一個人,拚命跑了回家,然後躲在房間裡,不言不語,也沒有吃東西的胃口,就連說好的看白露比賽的事情我都忘了。
最後白露也因為不吃飯就去比賽,回來後暈倒在了我床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自私造成的。
我是罪魁禍首。
我因為一時的幼稚想法,毀掉了我們之間的友情;然後又因為自私,毀掉了本不該存在的愛情。
她可愛,善良,天真,開朗。她抱著純潔的心思與我交朋友,她本是無辜的。
友情就是友情,愛情就是愛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它們的界限清晰明瞭,一條顯眼的黑色分割線橫亙在兩者之間。
不對等的情感,最後隻能慘烈收場。
那天過後,我們兩人便徹徹底底地無話可說了,如同兩個陌生人。
這讓我感到舒坦了一些。
我知道這不應該,但事實的確如此,我不配做她的朋友,她也不用再因為我而感到煩心。隻是自己心中的不捨,還是絲絲縷縷地縈繞心頭。
過了一個學期,初三結束,我順利地考上了牡丹高中,成績還不錯,就排在唐心後面。
我不太瞭解她考得怎麼樣,儘管有無數次想去詢問的衝動,但最後還是理性地熄滅了這些無聊的念頭。在初二的時候就聽她說過,她要回島國讀高中。
考完試,離高中開學還有很長時間,期間我和家人去了一趟北歐旅行。
從北歐回來的那天,牡丹市天色陰沉,似乎要準備下大雨了。
全家人從機場回到家,剛好遇到了出門倒垃圾的鄰居。
“前兩天有個挺漂亮的小女生來找你了,頭髮大概這麼長,帶著個櫻花的髮飾。”鄰居伸手比劃著,“她敲了好久的門,蹲在你家門口很長一段時間。我跟她說你去了旅行,於是她就讓我給你托個話,她二十號的飛機去島國。”
我的心臟宛若一個巨大的鑼鼓被人用力一敲,看了一眼日曆,發現
我急道,“今天就是二十號,她有沒有說幾點的飛機?!”
鄰居回想了半天,“應該是下午五點左右。怎麼了,你剛剛從機場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她嗎?”
我立馬拔腿衝進老媽的房間,讓她開車送我去機場。老媽也沒問什麼,二話不說,抄起車鑰匙就走。
隻是車子還沒出老城區,便塞在路上了,忍耐了一天的雨雲,也終於下起了瓢潑大雨。
最差的路況讓我遇到了,運氣不濟,最終還是沒趕上那班飛機。那束送不出的花,也在那個時候,送給了某個銀髮女人。」
我用鍵盤一下一下地敲著,看著草稿箱裡的這些字,不知不覺間居然敲了這麼多。
看著一段段的字,我自嘲一笑。果然還是放不下。
群裡的沙雕群友還在催更,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摁下刪除鍵,把打的字全部刪掉,最後隻是短短地發出幾個字,【開始那段字是我編的,大家晚安。】
賽利亞的拖鞋:【?】
滅儘龍:【?】
防火女的黑暗劍:【?】
殺馬特騎陸行鳥:【?】
亞楠舒馬赫:【?】
最強史萊姆:【?】
群聊訊息又是一陣湧動。
我微笑地搖搖頭,關了電腦。
時間不早了,該睡了。
.
第二天是週六。
社交軟件上,破天荒的收到了郵件訊息。
現在社交軟件發達,郵件這種效率不高的交流方式,除了作為一些正式的信函和垃圾廣告,在日常生活中已經少見了。
點開一看,發信人那一欄讓我有些發懵。
「張織樹:
白同學,你好。
我是從你們學校學生會的官網看到你郵箱的。
請允許我跟你說聲抱歉。很抱歉那天無端把你推進海裡,不知道你身體有沒有大礙。不過在推你之前,我問過你會不會遊泳,也看過當天的溫度,感冒的機率應該不大。
就當是浪費你兩分鐘,看一眼我的解釋。
我之所以推你,是為了讓你知道小寧的可愛之處,讓你有與小寧做朋友的興致。雖然這個前後因果聯絡很勉強,但是結合後面的事情,以白同學的聰明才智應該也想得通。
小寧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非常可愛的人,但因為她的性格,所以這些都很難表達。原諒我用這麼極端的方式,把小寧的可愛之處展現出來。
我明天就要去意大利了,昨天我把姍姍和小寧喊出來,跟她們兩人說了我喜歡的並不是小寧,而是另有其人,也算是多多少少解釋清楚了。不過我沒說我喜歡的人的具體情況,也請白同學幫我保密。
再次跟你說一聲抱歉。
願你和小寧,往後都能保持這份純真和美好。
生活愉快。」
我慢慢看完這封郵件,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晨風吹進來,吹散一夜空調的渾濁空氣。
窗外的太陽已經很高了,天氣晴朗。往樓下看,小區裡的老爺爺老奶奶的晨練已經結束,正拿著扇子和木劍往各自家裡走。
我拉開房門,走出客廳,白露正在陽台晾衣服。
白露看到我從房間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微妙的笑容,“哥哥昨晚的遊戲過了嗎?”
我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看著白露背影,“要不你猜一下?給你個提示,我贏的概率是十分之九,沒贏的概率是十分之一。”
“沒贏。”白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連手中連衣服的動作都沒有停頓。
我佯裝歎氣,“看來我這妹妹智商不行啊,哪邊概率大,就猜哪邊,這纔是最理性的做法。我對我妹妹能不能考上牡丹高中,產生了0.618的懷疑。”
白露一邊聽著我的話,一邊點頭敷衍,等我說完後,一臉天真無邪地問道,“那哥哥贏了嗎?”
我的心裡彷彿瞬間填充了一百噸的混凝土,“沒贏……”
那個副本實在是太難了,明顯是來騙氪的,我纔不上策劃的狗當。
白露微微一笑,“我對我的哥哥是怎麼樣考上牡丹高中這件事,產生了懷疑。”
在遊戲這一塊,我被白露拿捏得死死的。
小寧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非常可愛的人,但因為她的性格,所以這些都很難表達。原諒我用這麼極端的方式,把小寧的可愛之處展現出來。
我明天就要去意大利了,昨天我把姍姍和小寧喊出來,跟她們兩人說了我喜歡的並不是小寧,而是另有其人,也算是多多少少解釋清楚了。不過我沒說我喜歡的人的具體情況,也請白同學幫我保密。
再次跟你說一聲抱歉。
願你和小寧,往後都能保持這份純真和美好。
生活愉快。」
我慢慢看完這封郵件,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晨風吹進來,吹散一夜空調的渾濁空氣。
窗外的太陽已經很高了,天氣晴朗。往樓下看,小區裡的老爺爺老奶奶的晨練已經結束,正拿著扇子和木劍往各自家裡走。
我拉開房門,走出客廳,白露正在陽台晾衣服。
白露看到我從房間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微妙的笑容,“哥哥昨晚的遊戲過了嗎?”
我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看著白露背影,“要不你猜一下?給你個提示,我贏的概率是十分之九,沒贏的概率是十分之一。”
“沒贏。”白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連手中連衣服的動作都沒有停頓。
我佯裝歎氣,“看來我這妹妹智商不行啊,哪邊概率大,就猜哪邊,這纔是最理性的做法。我對我妹妹能不能考上牡丹高中,產生了0.618的懷疑。”
白露一邊聽著我的話,一邊點頭敷衍,等我說完後,一臉天真無邪地問道,“那哥哥贏了嗎?”
我的心裡彷彿瞬間填充了一百噸的混凝土,“沒贏……”
那個副本實在是太難了,明顯是來騙氪的,我纔不上策劃的狗當。
白露微微一笑,“我對我的哥哥是怎麼樣考上牡丹高中這件事,產生了懷疑。”
在遊戲這一塊,我被白露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