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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羅環塔2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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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第一天的排位賽結束,江堯和葉柔沒住在大營,而是住在外面。

用江堯的話就是,後面要和這沙漠杠上十幾天,能舒服的時候一定要舒服。

晚上,葉柔洗完澡出來,穿著睡裙,走路姿勢有點奇怪,慢騰騰的,像個瘸腿的小鴨子。

江堯按亮了燈,問她:“腿怎麼了?”

葉柔掀開被子坐下:“磨破了點皮,被水衝著,有點疼。”

“我看看。”說話間,他要去撈她的腿看。

葉柔耳熱,連忙用被子去擋,“別看了,位置有點尷尬,在大腿上。”

江堯“嗤”了聲,笑:“柔柔,咱倆現在是合法夫妻,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葉柔臉紅到滴血。

江堯繼續地哄,“讓我看看要緊不要緊,後面還有十幾天比賽呢,要是傷口發炎了,可沒法跑完全程。”

葉柔終於有些鬆動了,眼睛看上去依舊潮潤潤的。

江堯輕輕地掀那蓋在她腿上的被子:“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就看看傷口,又不亂來。”

葉柔終於不再抗拒。

被子掀開時,不經意間帶起的風,把她的裙襬往上拂過一段,葉柔腿上的傷一下暴露在了空氣中——

兩條腿的內側各有一道長長的紅印,嚴重的地方破了皮,滲著細小血珠,她皮膚白,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江堯不由分說地把她往上抱了抱,指尖探上去,在那紅印上很輕地碰了碰,葉柔很輕地“嘶”了一聲。

“挺嚴重,得及時處理,不然會發炎,”說完他套了件衣服,起來,“我去買點藥。”

*

江堯並沒有離開太久,回來時手裡拎著個大袋子,碘伏、藥膏還有幾包加長加厚的衛生棉。

葉柔坐在床邊,江堯半跪在地上給她消毒、上藥,動作極其輕柔。

她的角度,隻能看到他頭頂的短髮,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她往後挪了挪,被江堯握住腳踝,重新帶了回來,涼涼的指尖壓在她的腳背上,“藥還沒擦完,別亂動。”

“……”葉柔僵著不動了。

左邊腿上過藥,江堯低頭,靠過來,在那傷口上面吹了吹氣:“早知道會磨成這樣,你撒再多的嬌,我們也不騎車來。”

他說話的聲音低低的,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語氣溫柔,帶著幾分心疼,又有幾分惱。

葉柔竟覺得莫名可愛,她沒忍住,伸手在他頭頂摸了摸——

江堯抬頭看她:“乾嘛呢,柔柔,在這摸小狗呢?”

“你是嗎?”葉柔看著他的眼睛笑。

江堯繼續幫她右邊的腿上藥,眉梢挑著,語氣有些玩世不恭:“不是,但可以演,哄老婆開心是我分內的事。”

葉柔問:“你買那些衛生棉是做什麼的?”

“嗚,汪!”

葉柔失笑,捏了捏他的耳朵:“江堯,我又沒讓你演小狗。”

“汪汪!”

葉柔還在笑,“別學了,好幼稚。”

他把藥收了,親了親她的小腿,“汪汪汪!”

葉柔拿腳輕輕地踢他,笑:“再這樣,我以後就要喊你江汪汪了。”

江堯捏住她的腳,鼻尖蹭了蹭她的腳板心,認認真真地嗅了嗅:“主人的腳好香,腳趾白白的,好想一口吃掉。”

葉柔:“……你下流!”

江堯輕輕咬了下她的腳掌:“汪汪這麼棒,主人還罵汪汪。”

“江堯——”

馬上要惱羞成怒了。

江堯把她的裙子往下整理了下,“嗯,收到啦,不演了。”

葉柔腿上有傷,江堯晚上隻是抱著她睡覺,一點亂都沒作。

她想到很久以前,在他家吃午飯,江堯讓她開著門……

那是一種無言的珍視。

葉柔翻過來靠在他的心口:“江堯。”

江堯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嗯?”

葉柔笑:“晚安。”

江堯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也愛你。”

葉柔糾正:“我說的是晚安!”

江堯笑:“可我聽見的明明是我愛你啊。”

*

第二天早上,江堯下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Y2K貼上厚厚的衛生棉。

“為什麼要貼這個?”葉柔問。

江堯邊貼邊和她說話:“這個綿柔觸感可以減少摩擦,特意問了人家才學來的辦法。”

葉柔拿袋子把不用的垃圾裝起來,“我以為你會不好意思買這個。”

“嗯,是有點,昨天付錢的時候人家看了我好半天,就是那種看變態的眼神,懂不?”

“那你沒迴應他?”

江堯撇嘴,語氣拽拽的,“當然回了啊,小爺我又不是那種軟柿子。”

“怎麼回的?”葉柔好奇地看著他,一雙眼睛烏潤潤的。

“就……回了個白眼!”

葉柔想象了下當時的畫面,笑得停不下來。

江堯貼完了兩整包,起身搓了搓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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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葉小柔,我長這麼大,可就為你丟過臉,你還笑。”

葉柔努力憋笑:“嗷。”

“就嗷?”江堯低頭把臉頰送了過來。

葉柔攬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使勁親了親,“行了吧。”

江堯:“柔柔,你們女孩子買這種東西,會不會不好意思?”

“會,每次買都怕被人注意到。”尤其十幾歲的時候,從拿起它到結賬要經曆一次完整的心理煎熬。

“行,下次去超市,你教我怎麼選,我替你買。”

“你不怕丟面子了?”葉柔問。

江堯笑:“丟唄,為老婆丟點面子算什麼,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

“你說得有道理。”

江堯示意她坐上去試試,軟軟的觸感,果然比昨天好多了。

今天是跑戈壁灘,遍地碎石,塵土很大,江堯和葉柔兩人也不追求全速,當超車警報燈響時,他們就讓到路邊,讓後面的車超過去。

一天下來,他們身上、臉上全是塵土。

晚上到了大營,江堯拿了毛巾,沾著水給她一點點清理臉上灰:“苦不苦?”

葉柔抱著他的腰,“和你一起就不苦,來這人世一趟,酸甜苦辣總要全部嘗過一遍纔算好。”

江堯:“喲,還給人上起了哲學課。”

葉柔把他手裡的毛巾接過來,江堯配合著把臉送過來給她擦。

葉柔:“我說的是真的,從頭到尾沒有吃過苦的人,嚐到甜味,並不會多驚豔、多愉悅,那種幸福感也會很低。”

江堯目光柔軟,“冰雪消融的一刻最暖,苦儘甘來的一刻最甜。”

葉柔在他眼睛上親了親,“對。”

江堯摟住她的細腰,“葉柔,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我嘗過的第一縷甜。”

刻骨銘心,戒不掉,忘不了。

一生一次,足矣。

*

三天後,大營搬去了沙漠腹地,無論是汽車組,還是摩托車組都得深入沙漠。

今天的路,比之前難走多了,全是斷斷續續的小地形,雞窩坑一個接著一個,車輪一直往沙裡陷,想加速也加不起來。

即便是九月份,沙漠午後也非常熱,地表溫度接近四十度。

江堯怕葉柔中暑,中間讓她喝了很多水。

下午兩點多,他們遇到了高沙山。

坡度非常陡峭,有幾十輛汽車停在那裡過不去,路已經被撓得沒法走了,熄火的熄火,退賽的退賽。

江堯讓葉柔停下來,他先嚐試了一次登坡。

車速加到最快往上衝,在即將登頂的一刻,車子的動力用儘,即將失控——

江堯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跳離了車子。

摩托車在那沙山上“碰碰碰”地彈跳著往下撞,沙山上捲起一陣黃褐色的沙雨。

等摩托車的動力耗儘了,江堯才把它從上面騎下來。

他又切換了速度,試了好幾次,每次都是衝上去又摔下來。

幾次以後他歎了口氣,“過不去,這個坡有點難。”

江堯都過不去,葉柔就更加不可能過得去。

“我們要不試試看繞道走?”葉柔提議。

繞道會錯過打卡點罰時,但是他們此行的目標也不是拿冠軍。

“行。”江堯調轉了車頭,沿著那沙山走了十幾分鐘,才終於找到了越過山坡的地方。

為了不迷路,他們又沿著那沙山的另一面走了十幾分鐘。

太熱了,身上的水份都要被風蒸乾。

主辦方在沙漠了“埋伏”了補給車和醫療車,他們在那裡喝了些水,稍做休整。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孩來環塔騎摩托車,真有膽量,這路可不好走吧。”那邊上一個大哥說。

江堯:“那您肯定來少了,我就遇見過。”

那人哈哈哈大笑:“是巾幗不讓鬚眉,好樣的。”

葉柔也在笑。

他們重新上路,天黑以後,他們到了這個賽段的終點。

沙漠裡晝夜溫差太大了,白天熱,現在得穿棉襖,騎車回大營的路上非常冷。

到了營地,江堯不知道上哪兒找的熱水來,給她捂手、又燙腳。

葉柔腿上的傷沒有好透,連續幾天長距離比賽,她的體能已經接近了上限。

夜裡更冷,野風肆虐,營地裡亮著燈,帳篷被光照成了半透明,風太大了,那太陽燈也在風裡晃動著,整個光影在動,彷彿潛水到了海裡,幽暗又嚇人。

葉柔靠在他懷裡,聲音低低的:“江堯,這風好像魔鬼城的那次。”

江堯輕笑:“怕了嗎?”

“不怕,這次我們免費聽了鬼叫,還是賺了。”

太累了,幾句話說完,懷裡的女孩就睡著了。

她的呼吸非常輕柔,江堯藉著微弱的燈火看她——

烈日把她的皮膚曬黑了一些,看上去比從前要健康,嘴唇還是紅豔豔的,隻是被風吹得有些裂了。

很奇怪,每次看她都會很安心很溫暖,而且從來沒覺得膩過。

許久,他在她唇上親了親,“小玫瑰,你可比我勇敢太多啦,我也是第一次騎車來環塔,要是沒有你,我可能早放棄了。”

回答他的是均勻的呼吸聲,一下一下。

*

時間一晃,到了最後一個比賽日,終點依舊在和田。

賽段總裡程402千米,也是所有賽段最難的。

其他賽段,基本一段難點的賽道,搭配一段不那麼難的賽段,這裡就是一直難,一直難。

加上今天風又大,表層的黃沙被風捲著跑,車子好像開在泡滿了水的巨大海綿上,他們中途停了無數次,翻車又扶起來,再繼續,再翻車。

車頭非常沉重的,走了一百多公裡,葉柔的手臂都在發抖,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那一刻,她確實有點想放棄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堅持了很久的事,忽然有一天就撐不住了。可是那個時候,往往是距離頂峰最近的時候,再咬咬牙就到了。

江堯把車丟在一邊,站在那風沙裡給她慢慢地捏手:“柔柔,今年的路線和去年有一段重合的地方,再往前走上一段,我們就能看到小藍了。”

“能看到小藍?”小姑孃的眼睛頓時亮起來了。

江堯笑:“嗯,如果我們不走錯路,再往前走兩百多公裡就能到。”

葉柔:“那趕緊走吧。”

江堯:“還能堅持嗎?”

葉柔“能。”

風太大了,他們最快隻能騎到50碼。

八個多小時後,他們終於看到了那輛燒焦的藍旗亞。

葉柔眼中淚意湧動,“江堯,我們真的遇見小藍了。”

“嗯,去和它打個招呼吧。”

太陽已經沉到了地平線以下,頭頂的月亮又圓又大,野風停了,藍旗亞在月光下落下一片巨大的黑影,風沙將它淹沒了大半,已經沒法坐了。

他們繞著藍旗亞走一圈,那些久遠的記憶一下翻湧而來。

江堯在那車架上摸了摸,無儘深情:“老朋友,好久不見。”

藍旗亞見證了他們彼此的青春,即便是見了它的殘骸,葉柔還是沒忍住眼淚。

她停在那裡,“江堯,我們在這裡留封信給未來的對方吧。”

“好啊。”

葉柔抹掉眼淚,從小Y的儲物箱裡找到了紙筆出來。

他們並肩靠在藍旗亞的車蓋上,藉著月光給對方寫信。

葉柔寫得很快,字跡整齊而乾淨,江堯則稍微慢一點。

不一會兒,她湊過來,往她紙上瞄了一眼,“柔柔,你給我寫這麼長的情書啊?”

葉柔:“嗯。”

說話間,他伸手過來,想來拿她手裡的紙,“給我看看呢。”

葉柔用手把紙擋住,“現在不給你看,以後再看。”

江堯撇嘴,故意歎了口氣,“哎!真會弔人胃口!可憐啊,小爺我長這麼大都沒看過情書長啥樣。”

葉柔鼓了鼓腮幫子:“騙人,高中那會兒好多人給你寫情書的。”

江堯舔了舔齒尖笑:“你還挺關注我。”

葉柔吐了口氣:“不是我想關注,是我每次上廁所,都有人在說江堯這個、江堯那個。”

江堯摸了摸她的頭髮:“是有人寫情書,也有人送禮物,但除了你送的我可都沒收啊。”

葉柔莞爾:“那你不收怪誰啊?我又沒攔著你。”

江堯攬住她的肩膀:“我不是在等你寫的情書嘛,南城中學校花的情書!我要是收到了,肯定要滿世界炫!”

葉柔:“……膚淺。”

江堯:“哪膚淺了?”

“收情書炫耀!”

“那你給我看看唄,不看我今晚睡不著覺。”

“反正以後你會看到的。”

“以後是什麼時候?”江堯問。

“嗯,老的時候,牙齒掉光,頭髮全白,路也走不動的時候。”葉柔笑。

江堯皺眉又歎氣:“那麼久啊,你難得給我寫個情書,還要我老了才能看,沒準那時候我眼睛都看不見了,還得到處找放大鏡。”

葉柔停了筆,“那要不,不寫了?”

“寫,必須寫,老了看就老了看!反正要你白頭偕老,我不著急。”

葉柔:“嗯。”

陸陸續續有其他摩托車路過這裡,他們摁著喇叭問他們要不要幫助,江堯全部謝絕了。

許久,他們起來,重新上路,藍旗亞一點點地消失在了後視鏡裡。

“江堯,我們還會見到小藍嗎?”照這個風沙移動的速度,明年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它了。

“見不到也沒關係,它會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裡。”

引擎聲“嗡嗡嗡”地沙地裡響著,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到了這次環塔的終點。

令人意外的是,這次的頒獎儀式還沒開始。

“他們在等你。”

“等我?”葉柔有些意外。

“嗯,第一個騎摩托車完成了環塔的女孩。”

“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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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過。

許久,他在她唇上親了親,“小玫瑰,你可比我勇敢太多啦,我也是第一次騎車來環塔,要是沒有你,我可能早放棄了。”

回答他的是均勻的呼吸聲,一下一下。

*

時間一晃,到了最後一個比賽日,終點依舊在和田。

賽段總裡程402千米,也是所有賽段最難的。

其他賽段,基本一段難點的賽道,搭配一段不那麼難的賽段,這裡就是一直難,一直難。

加上今天風又大,表層的黃沙被風捲著跑,車子好像開在泡滿了水的巨大海綿上,他們中途停了無數次,翻車又扶起來,再繼續,再翻車。

車頭非常沉重的,走了一百多公裡,葉柔的手臂都在發抖,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那一刻,她確實有點想放棄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堅持了很久的事,忽然有一天就撐不住了。可是那個時候,往往是距離頂峰最近的時候,再咬咬牙就到了。

江堯把車丟在一邊,站在那風沙裡給她慢慢地捏手:“柔柔,今年的路線和去年有一段重合的地方,再往前走上一段,我們就能看到小藍了。”

“能看到小藍?”小姑孃的眼睛頓時亮起來了。

江堯笑:“嗯,如果我們不走錯路,再往前走兩百多公裡就能到。”

葉柔:“那趕緊走吧。”

江堯:“還能堅持嗎?”

葉柔“能。”

風太大了,他們最快隻能騎到50碼。

八個多小時後,他們終於看到了那輛燒焦的藍旗亞。

葉柔眼中淚意湧動,“江堯,我們真的遇見小藍了。”

“嗯,去和它打個招呼吧。”

太陽已經沉到了地平線以下,頭頂的月亮又圓又大,野風停了,藍旗亞在月光下落下一片巨大的黑影,風沙將它淹沒了大半,已經沒法坐了。

他們繞著藍旗亞走一圈,那些久遠的記憶一下翻湧而來。

江堯在那車架上摸了摸,無儘深情:“老朋友,好久不見。”

藍旗亞見證了他們彼此的青春,即便是見了它的殘骸,葉柔還是沒忍住眼淚。

她停在那裡,“江堯,我們在這裡留封信給未來的對方吧。”

“好啊。”

葉柔抹掉眼淚,從小Y的儲物箱裡找到了紙筆出來。

他們並肩靠在藍旗亞的車蓋上,藉著月光給對方寫信。

葉柔寫得很快,字跡整齊而乾淨,江堯則稍微慢一點。

不一會兒,她湊過來,往她紙上瞄了一眼,“柔柔,你給我寫這麼長的情書啊?”

葉柔:“嗯。”

說話間,他伸手過來,想來拿她手裡的紙,“給我看看呢。”

葉柔用手把紙擋住,“現在不給你看,以後再看。”

江堯撇嘴,故意歎了口氣,“哎!真會弔人胃口!可憐啊,小爺我長這麼大都沒看過情書長啥樣。”

葉柔鼓了鼓腮幫子:“騙人,高中那會兒好多人給你寫情書的。”

江堯舔了舔齒尖笑:“你還挺關注我。”

葉柔吐了口氣:“不是我想關注,是我每次上廁所,都有人在說江堯這個、江堯那個。”

江堯摸了摸她的頭髮:“是有人寫情書,也有人送禮物,但除了你送的我可都沒收啊。”

葉柔莞爾:“那你不收怪誰啊?我又沒攔著你。”

江堯攬住她的肩膀:“我不是在等你寫的情書嘛,南城中學校花的情書!我要是收到了,肯定要滿世界炫!”

葉柔:“……膚淺。”

江堯:“哪膚淺了?”

“收情書炫耀!”

“那你給我看看唄,不看我今晚睡不著覺。”

“反正以後你會看到的。”

“以後是什麼時候?”江堯問。

“嗯,老的時候,牙齒掉光,頭髮全白,路也走不動的時候。”葉柔笑。

江堯皺眉又歎氣:“那麼久啊,你難得給我寫個情書,還要我老了才能看,沒準那時候我眼睛都看不見了,還得到處找放大鏡。”

葉柔停了筆,“那要不,不寫了?”

“寫,必須寫,老了看就老了看!反正要你白頭偕老,我不著急。”

葉柔:“嗯。”

陸陸續續有其他摩托車路過這裡,他們摁著喇叭問他們要不要幫助,江堯全部謝絕了。

許久,他們起來,重新上路,藍旗亞一點點地消失在了後視鏡裡。

“江堯,我們還會見到小藍嗎?”照這個風沙移動的速度,明年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它了。

“見不到也沒關係,它會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裡。”

引擎聲“嗡嗡嗡”地沙地裡響著,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到了這次環塔的終點。

令人意外的是,這次的頒獎儀式還沒開始。

“他們在等你。”

“等我?”葉柔有些意外。

“嗯,第一個騎摩托車完成了環塔的女孩。”

“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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