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是拿著雞毛撣子追在後頭,招呼那兩滾實的大月定,而是直接左右手開弓,衝著兩(月定)子降龍十八掌.....
“哎喲我滴個親姐,小昊回來了,別打了我錯了,給妹妹我留點臉吧,要是叫外人看見了,還以為咱們家進賊了怎麼著了呢.....”
“你還記著自己個兒的臉呢,我還以為這臉你自己不要了,先前家裡催你儘快找對象,你自己嘴頭上說著不要,暗地裡卻在學校裡找了個小白臉,要不是我偶然找人查了下那個叫方文華的底細,還真不知道對方早在插隊的時候就結婚了,回城以後拋妻棄子,又在外頭跟個有夫之婦勾勾搭搭的,是不是我再晚一步,你就要跟這個陳世美私定終身了,你是要氣死全家是不是......”
“哎喲姐,我的親老姐,我是真不曉得方文華以前結過婚,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哪兒能想到他以前結過婚了,不過就算這樣,你今天怎麼能跑學校裡指著方文華叫他滾呢,他固然是個烏龜王八蛋,我以後不搭理不就是了嘛,你這麼一搞,我以後還怎麼在全校師生面前立足,你這純粹不為我考慮.....”
“還敢嘴硬?看來是我打得不夠狠,小昊,去臥室取我的雞毛撣子過來,今天如果不讓你記著這頓打,以後你要是再被人騙了,就是我這個當大姐的失責了.....”
“哎哎別介,小昊別聽你芸姨的,她瘋了正在氣頭上,再打下去我小命兒可就要沒了.....”
“倩姨,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芸姨都是為了您好,您還是受著吧.....”
畫面太美,楚昊捂著臉安慰了聲倩姨,便到臥室取了雞毛撣子遞了過去。
緊接著,慘呼聲響徹整個屋內,連帶著筒子樓裡的其他人家也聽到了,不過沒人過來管閒事,誰叫芸姨國營副廠長的身份放在那兒。
看得出,芸姨這回是動了真怒,一向冷靜嚴肅的她,臉上蘊著一層寒霜,下手絲毫不留情。
看著眼前這一幕,楚昊倒也沒多意外,記得小的時候,幾個妹妹任性犯錯誤的時候,芸姨身為大姐,也是這麼乾脆動手的。
那個年代過來的人,普遍是一言不合棍棒伺候,沒那麼多道理可講。
芸姨也不避嫌楚昊,這也不是她頭一回了,楚昊臉上帶著不忍,不停幫著倩姨勸說別打了,嘴角卻勾起了弧度。
他沒想到,芸姨的動作如此之快,不僅挖出了方文華的陳年黑料,還跑到大學裡,當著方文華的面狠狠警告了對方。
這麼一來,依著倩姨的性子,哪怕倔強著嘴頭上不服輸,心裡還是種下了一根刺,針對方文華的。
短時間內,方文華再想潤物細無聲地接近倩姨,估計是不可能了。
打了好半天,芸姨手腕都酸了,慍怒絕美的俏臉上香汗淋漓,楚昊趕緊擋在倩姨前面,咬牙道:
“姨,別打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倩姨真的知錯了,這回就饒了她吧,要是你還想打,就打我吧,看著倩姨被打,我這心裡也難受的厲害!”
說著,楚昊倔強地伸長脖子,看得後頭的倩姨美眸裡眼淚汪汪的。
“嗚嗚嗚,全家還是小昊關心我,你們就沒一個真正為我著想的.....”
倩姨哪裡想到,楚昊隻是想順帶著收割一波她的好感度。
“你們哪,真的是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芸姨苦笑著搖搖頭,放下雞毛撣子,她回房拿了瓶跌打按摩油扔過來,冷哼道:
“既然你這麼關心她,自己給她上藥吧,完事了滾回來,還有點事沒問你.....”
“哦,知道啦。”
楚昊唉聲歎氣回了一句,他知道芸姨還是惦記著那天下午的事,芸姨哪兒都好,就是不好糊弄,一件事不刨根問底絕不消停。
扶著步履蹣跚,雪雪呼痛的倩姨回到臥室,楚昊熟稔地照著傷處上油按摩。
“嘶嘶!好傢夥,蘇錦芸下手太狠了,自個兒親妹妹下這麼重的手.....”
見倩姨嘴裡還在不忿地控訴,楚昊搖搖頭,做起了和事老:
楚昊瞧瞧瞥了眼門口的拖鞋,話沒說完,就被倩姨打斷了:
“呸呸,小昊,你到底是站哪兒邊的啊,怎麼她蘇錦芸打人成了好人,我這個受害者反倒成了壞人了,姨不就是想談個對象嘛,哪兒會想到那個傢夥人面獸心,拋妻棄子,真要知道我指定不找他,況且誰談對象之前,會把人家祖宗十八代查了遍,除了你芸姨那個控製狂.....”
楚昊撇撇嘴,心想你親大姐在場,那我肯定站那邊啊,不過考慮到要是再讓倩姨胡咧咧下去,門口的芸姨怕不是要扛著十八米的大刀進來了。
他咳嗽了聲,開口道:
“我覺著吧,芸姨打人固然有不對的地方,可她畢竟擔心你,見不得自家的親妹子受矇騙,姨你想想,你要是真被那個叫方文華的小白臉騙慘了,你自個兒後悔得沒地兒買後悔藥吃也就算了,關鍵是到時候學校裡其他人怎麼看你,那時真正心疼你的,隻有自家人,那不是便宜了方文華麼,回頭他要是到處說你這個大學英語老師傻乎乎地被他騙了,你說你怎麼活啊.....”
楚昊的話很戳心,瞬間噎住了還想據理力爭的倩姨,她扭頭白了眼楚昊,惡狠狠道:
“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表面上安慰我,心裡還是一個勁兒地為你芸姨說話,你個女人手都沒碰過的小屁孩兒,懂個毛線,還教訓起我來了哼!”
楚昊撇撇嘴,劃了下倩姨的指腹,反唇相譏:
“誰說我沒碰過女人手的,喏,這隻小蹄子不算麼.....”
“你個臭小子,找打你!”
倩姨登時俏臉暈紅,揚起手作勢就要打,奈何她大“月定”上有傷在身,隻能匍匐趴著,稍微牽扯一下都是呲牙咧嘴的。
楚昊見門口的拖鞋消失了,知道哄走了芸姨這尊觀音娘娘,這才語氣緩和地開口:
“姨,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的男人還不好找嗎,方文華那邊您還是徹底斷了吧,再有半個月我就要開學了,到時候就算我不想監視方文華,芸姨肯定要逼著我死盯著你的,她的性子你知道的.....”
楚昊這話屬於實情,他報考的大學跟倩姨正是一個學校,等到開學了,芸姨肯定會讓他死盯著兩人的,防止死灰複燃。
倩姨這個人呢,很不喜歡被人管著,自然不會再鳥方文華了。
“好啦,你怎麼跟你芸姨一樣囉嗦了,我說過不會再搭理方文華,肯定說到做到,我可沒犯賤到那種程度,說起來.....”
說著,倩姨忽然回頭笑嘻嘻地打量著楚昊:
“你要是不說,我還忘了你考的是我們大學,開學了要不要姨給你介紹本校的校花認識下,咱們學校是外國語大學,而且在燕京排名靠前,除了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女生的長相身材足夠你挑花了眼,就你小子的模樣,找個好生養的漂亮女朋友問題不大!”
楚昊不著痕跡地按摩著受傷的大“月定”,心想我又不是沒見過,論起漂亮來,確實有幾個能跟紅顏禍水的倩姨打打擂台賽,要是論起身材嘛,倩姨葫蘆似的完美曲線,很少有人能及得上。
當然,前提是不把芸姨拉進來
k,畢竟是大姐,懂得都懂。
楚昊笑嘻嘻地跟倩姨聊天扯淡,沒一會兒,受傷過重的倩姨,就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幫她蓋好薄被,楚昊退出臥室,洗漱完畢後,他進了芸姨的臥室。
在衛生間裡,楚昊統計了這一週來賺的總和,一共將近過萬!
楚昊對於自己的聚寶盆很滿意,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原本他還想著有了幾千塊就不錯了,回頭再鼓搗點其他的,才能湊夠入場撿漏的第一桶金。
現在看來,已經原始積累地差不多了,明天就能開展他的撿漏大計了。
撿漏自然是越早越好,趁著這會兒無人問津那些塵封許久的古董四合院,楚昊悄咪咪地進村,打槍的不要,應該能吃進一些不錯的寶貝。
唯一讓他感到蛋疼的,是他本身並不懂古董,四合院還好說,越靠近紫禁城的統統買下就行,古董太容易打眼了,仿品造舊不是後世獨有的,古代就存在了。
前世有個富豪就被人坑過,高價收藏了滿屋子的古董寶貝,最後找人鑒定了才知道滿屋子都是贗品。
沒辦法,誰叫楚昊沒有其他重生者的透視眼金手指呢,別人手指一模,黃金萬兩,古董什麼年代的價值多少,腦子裡頭一清二楚。
輪到楚昊,他隻能摸一指頭的灰。
“真的好無語,真的好無語.....”
楚昊哼著芸姨聽不懂的怪歌進了臥室,再次殭屍躺在涼蓆上,直勾勾地眼珠子上翻盯著坐在床頭看報紙的芸姨。
芸姨除了感覺到**辣的視線由下而上,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瞟了眼鹹魚躺的楚昊,淡淡開口:
“之前算你小子立了大功,及時幫你倩姨懸崖勒馬,迷途知返,不過你這段時間天天早出晚歸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乾嘛,說吧,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幫你回憶下.....”
“嘶!!”
這回輪到楚昊倒吸冷氣了,我擦,難不成自己擺攤的事暴露了?
按理說不太可能呀,要是倩姨知道自己在外頭擺攤做買賣,還搞得那麼大陣仗,多半早就大發雷霆了,絕不會留自己到現在。
“姨,您這說的,我這段時間就是在燕京四處溜達,欣賞熟悉下咱老燕京的人文氣息,哪兒敢跟什麼人胡混呢.....”
楚昊決定先裝下死看看情況,笑嘻嘻開口道。
“死鴨子嘴硬,不說實話是吧,那你天天往公園裡頭跑做什麼?擺攤,你的買賣倒是做的蠻大的,我擠都擠不進去.....”
芸姨冷哼了聲,放下報紙扯住楚昊的耳朵,稍微一扭,楚昊就放棄了抵抗:
“哎喲別,不是姨,您是怎麼知道的,您不是上班的嘛.....”
楚昊是真暈了,他沒想到芸姨廠子裡忙得昏天黑地,還有空跟蹤他。
“哼,許你個小王八蛋找個老大爺當夥計,就不許我找個人派人跟蹤你了!”
“額,好吧,你是副廠長,說啥都行。”
楚昊慫了,出乎他意料的是,芸姨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複雜,有自責,有不甘,也有感動。
她兩手捏著楚昊的小耳朵,深深歎了口氣:
“小昊,跟姨說,你擺攤是不是為了姨,想幫姨補上鄭建成家的傷殘費用.....”
咦?
楚昊一愣,沒等他開口,芸姨繼續說道:
“姨知道你是個善良懂事的好孩子,鄭建成的哥哥傷殘費用,本來是廠子裡承擔的,不過廠子眼下很艱難,財務賬上沒法拿出那麼多現錢,這個事就這麼僵住了,虧你小子想著擺攤幫姨籌錢.....”
楚昊聽了個大概,這才明白原來前幾天鄭建成母親跑到廠子裡,嚷嚷著要求廠子裡必須給出賠償,並獅子大開口提出一個常人不敢想的數字。
三千!
狗都不敢想的數字!
別人都以為這是一起正常的工傷家屬糾紛事件,楚昊卻知道,這一切背後指使的,正是鄭建成。
鄭建成眼見芸姨遲遲不到他家探望,在家等得度日如年,他沒有機會進一步接觸芸姨,才指揮他娘到廠子裡鬨騰。
目的就是為了逼芸姨到他家,然後他再寬懷大度地斥責自家老孃,表示這事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也不會讓廠裡出一個子。
突出他是個人品正值靈魂高尚的好男人,給芸姨初步留下一個深刻印象。
要不是最近忙得飛起,楚昊險些忘了鄭建成這個操作了,他心裡冷笑,表面上卻一臉被識破的靦腆:
“姨,還是被你發現了,好吧我攤牌了,你等著!”
說著,楚昊在芸姨詫異的目光中,衝出房間,不一會兒,抱著一個帆布包回來。
扯開拉鍊,嘩啦啦地倒出一遝遝用皮筋捆好,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厚票子.....
芸姨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唯一讓他感到蛋疼的,是他本身並不懂古董,四合院還好說,越靠近紫禁城的統統買下就行,古董太容易打眼了,仿品造舊不是後世獨有的,古代就存在了。
前世有個富豪就被人坑過,高價收藏了滿屋子的古董寶貝,最後找人鑒定了才知道滿屋子都是贗品。
沒辦法,誰叫楚昊沒有其他重生者的透視眼金手指呢,別人手指一模,黃金萬兩,古董什麼年代的價值多少,腦子裡頭一清二楚。
輪到楚昊,他隻能摸一指頭的灰。
“真的好無語,真的好無語.....”
楚昊哼著芸姨聽不懂的怪歌進了臥室,再次殭屍躺在涼蓆上,直勾勾地眼珠子上翻盯著坐在床頭看報紙的芸姨。
芸姨除了感覺到**辣的視線由下而上,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瞟了眼鹹魚躺的楚昊,淡淡開口:
“之前算你小子立了大功,及時幫你倩姨懸崖勒馬,迷途知返,不過你這段時間天天早出晚歸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乾嘛,說吧,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幫你回憶下.....”
“嘶!!”
這回輪到楚昊倒吸冷氣了,我擦,難不成自己擺攤的事暴露了?
按理說不太可能呀,要是倩姨知道自己在外頭擺攤做買賣,還搞得那麼大陣仗,多半早就大發雷霆了,絕不會留自己到現在。
“姨,您這說的,我這段時間就是在燕京四處溜達,欣賞熟悉下咱老燕京的人文氣息,哪兒敢跟什麼人胡混呢.....”
楚昊決定先裝下死看看情況,笑嘻嘻開口道。
“死鴨子嘴硬,不說實話是吧,那你天天往公園裡頭跑做什麼?擺攤,你的買賣倒是做的蠻大的,我擠都擠不進去.....”
芸姨冷哼了聲,放下報紙扯住楚昊的耳朵,稍微一扭,楚昊就放棄了抵抗:
“哎喲別,不是姨,您是怎麼知道的,您不是上班的嘛.....”
楚昊是真暈了,他沒想到芸姨廠子裡忙得昏天黑地,還有空跟蹤他。
“哼,許你個小王八蛋找個老大爺當夥計,就不許我找個人派人跟蹤你了!”
“額,好吧,你是副廠長,說啥都行。”
楚昊慫了,出乎他意料的是,芸姨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複雜,有自責,有不甘,也有感動。
她兩手捏著楚昊的小耳朵,深深歎了口氣:
“小昊,跟姨說,你擺攤是不是為了姨,想幫姨補上鄭建成家的傷殘費用.....”
咦?
楚昊一愣,沒等他開口,芸姨繼續說道:
“姨知道你是個善良懂事的好孩子,鄭建成的哥哥傷殘費用,本來是廠子裡承擔的,不過廠子眼下很艱難,財務賬上沒法拿出那麼多現錢,這個事就這麼僵住了,虧你小子想著擺攤幫姨籌錢.....”
楚昊聽了個大概,這才明白原來前幾天鄭建成母親跑到廠子裡,嚷嚷著要求廠子裡必須給出賠償,並獅子大開口提出一個常人不敢想的數字。
三千!
狗都不敢想的數字!
別人都以為這是一起正常的工傷家屬糾紛事件,楚昊卻知道,這一切背後指使的,正是鄭建成。
鄭建成眼見芸姨遲遲不到他家探望,在家等得度日如年,他沒有機會進一步接觸芸姨,才指揮他娘到廠子裡鬨騰。
目的就是為了逼芸姨到他家,然後他再寬懷大度地斥責自家老孃,表示這事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也不會讓廠裡出一個子。
突出他是個人品正值靈魂高尚的好男人,給芸姨初步留下一個深刻印象。
要不是最近忙得飛起,楚昊險些忘了鄭建成這個操作了,他心裡冷笑,表面上卻一臉被識破的靦腆:
“姨,還是被你發現了,好吧我攤牌了,你等著!”
說著,楚昊在芸姨詫異的目光中,衝出房間,不一會兒,抱著一個帆布包回來。
扯開拉鍊,嘩啦啦地倒出一遝遝用皮筋捆好,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厚票子.....
芸姨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