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們可以問一問二憨子,他或許會知道一點什麼吧。
”農家院老闆突然在旁邊開口道。
“二憨子是誰?”趙大祺奇怪的問道。
農家院老闆做在小板凳上,開始解釋起來。
“二憨子就是村子裡一個年輕人,小時候看著傻乎乎的,所以大家都叫他二憨子。
”
“他父母死的早,就早早退學,也不出去打工,就在家裡種點地維持生活。
”
“不過小夥子跟他爹學過采藥,有時候會上山采點藥換錢。
”
“大概幾年前吧,有一次他在山上采藥,遇到了腳受傷的驢友,就給驢友分了一點乾糧,還仗著有勁兒硬生生把驢友給背下了山,當時走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呢!”
“驢友為了感謝他,就把身上的現金都給了二憨子,差不多有幾千塊呢!”
“從這一次起,二憨子好像開竅了。
”
“每次見有驢友上山,他就準備好乾糧和水,揹著采藥簍,也跟著上山,遠遠的跟著驢友。
”
“這種好像跟蹤一樣的行為,讓驢友很彆扭,但畢竟山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不能不讓別人走,所以也說不出來什麼。
”
“如果驢友沒遇到什麼事兒,二憨子就自己采藥。
”
“一旦驢友遇到什麼麻煩,二憨子馬上就會出現,幫忙解決問題。
”
“別說,二憨子還真能拿到不少的感謝費,再加上自己采的藥,小日子過得也美滋滋的!”
“我倒是沒注意李旭上山的時候二憨子有沒有跟過去,但這幾天我還在村子裡看到他了。
”
“你們可以去問問他。
”
所有人聽農家院老闆說完之後都忍不住眼中放光。
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如果那天二憨子遠遠跟著李旭上了山,那麼無論李旭發生什麼情況,他都應該瞭如指掌。
當機立斷,趙大祺帶著幾名隊員趕到了二憨子的家。
“我們是警察,現在關於驢友在東湖山失聯的一些事情,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
”趙大祺開門見山道。
二憨子顯然對突然來了這麼多警察沒什麼準備,驚訝了一下之後,才撓撓頭道:“那你們問吧。
”
“我們瞭解到你往往會遠遠的跟著驢友進山,那麼前天有一個叫李旭的驢友進山,你跟著他一起上山了嗎?”
“沒有!前幾天我感冒了,渾身難受,就一直呆在家裡,都沒出門。
”
二憨子這個答案,卻讓所有人皺起了眉頭。
沒跟著進山?
“那,有人能給你證明嗎?”趙大祺沉下聲來,表情頗有
“我家裡就我一個人,也沒人能給我作證啊!”二憨子急了,“再說,為什麼要別人作證啊,我躺在自己家裡總不犯法吧!”
二憨子當然知道是什麼事兒,驢友失聯,這幾天鬨得亂鬨哄的,村子裡連警察護林隊記者,來了不少人。
二憨子這個樣子,不免讓趙大祺懷疑。
難不成,他在隱瞞什麼?
趙大祺腦海中,已經開始將二憨子假設成嫌疑犯了。
如果二憨子沒有說謊還好,可如果說了慌,那很可能李旭已經出事兒了。
假設一下,李旭上山的時候,二憨子跟了上去,可最後二憨子回來了,李旭卻沒有回來
如果李旭是遇到自然意外,那麼二憨子就算救不了他,也應該回來之後報個信,而不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難不成,二憨子對李旭動手了,將李旭謀害在了深山裡?
至於犯罪動機,除了圖錢,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雖然這種假設完全沒有根據,但未必就不成立。
所以趙大祺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
現在還不確定李旭的具體情況,是真的失聯還是遭遇謀害,所以不能作為刑事案件立案偵查,自然也不能將有一定犯罪嫌疑的二憨子帶回刑偵大隊繼續詢問。
想了想,趙大祺覺得再留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就帶著隊員們趕回刑偵大隊。
“洪亮,你出趟差,去臨市找和李旭相約爬上的驢友,把他當天談合同時的參與者都盤查道,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因為有事兒而爽約。
”
“王義,擴大調取監控範圍,看能不能找到李旭的行蹤。
”
“劉賀,你去村子蹲守吧,做好和派出所與護林隊的協調工作,另外給我看住了那個二憨子,暫時不允許他離開村子,你可以去找到大隊長下個執行令!”
趙大祺安排好工作,卻沒有點葉楓的名字。
顯然,他覺得這些瑣事根本用不著葉楓出馬,讓葉楓去做這些,完全是大炮打蚊子。
葉楓也沒有去主動請纓做什麼,他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了前幾天晚上和李妍菲吃飯時候聽到隔壁桌那對情侶說的話。
之前東湖山就有過好幾次驢友失聯的情況出現,而且最後的結果都很遺憾,失聯驢友都沒能找到。
葉楓不禁懷著疑惑。
東湖山真的那麼危險?
覺得有必要將以往的幾次失聯事件聯絡起來看,葉楓就直接去檔案室調來了之前的案卷。
當葉楓將這一摞案卷一一分開,五份案卷並排擺在桌子上,每一個案卷都意味著一個驢友的失蹤,意味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都消散了。
打開案卷,葉楓快速瀏覽著上面的記錄。
“周發瓊,男,35歲,2013年8月6日早進入東湖山山區,失聯”
“李長明,男,32歲,2015年7月14日進入東湖山,失聯”
“李峰,男,40歲,2017年9月12日進入東湖山,失聯”
“王成會,2018年7月5日”
“劉宏章,2019年6月26日”
從2013年8月開始,到2019年6月,五個失聯驢友的失聯時間跨度達到了6年之久。
如果算上李旭,那就是八年。
八年時間,東湖山就吞噬了六名進山驢友,簡直就好像東湖山能吃人一樣!
葉楓眉頭緊鎖,他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點什麼,但思路卻並沒有很清晰。
一時間,葉楓大腦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
我到底忽略了什麼?
我到底忽略了什麼?
葉楓的腦袋飛速運轉著,就好像一個超級計算機一樣。
“阿楓,別太累了,歇一會兒吧!”
這時候,已經注意葉楓半天的李妍菲走過來,關切的對葉楓道。
葉楓剛纔一直在翻看案卷,眉頭不時緊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很久很久了。
都說天才和瘋子之間僅僅相隔一線,葉楓顯然是天才,李妍菲很擔心葉楓走火入魔變成瘋子。
葉楓稍稍抬起頭,寵溺的看著李妍菲,笑著道:“恩人發話了,當然要聽。
”
說罷,葉楓從座位上站起來,和李妍菲一起走到刑偵大隊小樓門外的簷廊下。
外面下起了靡靡細雨,雖然沒到晚秋,但卻已經有了一絲涼意。
“阿楓,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下雨天!”李妍菲伸出雙手,好像要接住從天而降的雨滴,“我認為下雨天是最有詩意的。
”
如此浪漫氛圍,李妍菲在等著葉楓開口說一些打動人的話,這毫無疑問是最水到渠成的。
然而,葉楓卻突然好像魔怔了一樣,表情變得全神貫注起來。
“下雨!”
“對,下雨!”
“就是下雨!”
葉楓嘴裡神神叨叨的唸叨著,扔下李妍菲轉身就往裡面跑。
李妍菲:“”
他怎麼跑了?
就算你是不解風情鋼鐵直男,也不至於直接轉身就跑啊?
葉楓怕不是真的從天才變成瘋子了吧?
而這時候,葉楓卻已經跑回自己的辦公桌,拿起五份案卷,飛速的翻閱著。
他發現端倪在哪裡了!
這五個驢友,加上李旭的話是六個,他們進山失聯的第二天,都是雨天。
第一天進山,第二名下雨,第三天接到失聯報案,全部都是這樣的過程。
這是巧合嗎?
“周發瓊,男,35歲,2013年8月6日早進入東湖山山區,失聯”
“李長明,男,32歲,2015年7月14日進入東湖山,失聯”
“李峰,男,40歲,2017年9月12日進入東湖山,失聯”
“王成會,2018年7月5日”
“劉宏章,2019年6月26日”
從2013年8月開始,到2019年6月,五個失聯驢友的失聯時間跨度達到了6年之久。
如果算上李旭,那就是八年。
八年時間,東湖山就吞噬了六名進山驢友,簡直就好像東湖山能吃人一樣!
葉楓眉頭緊鎖,他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點什麼,但思路卻並沒有很清晰。
一時間,葉楓大腦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
我到底忽略了什麼?
我到底忽略了什麼?
葉楓的腦袋飛速運轉著,就好像一個超級計算機一樣。
“阿楓,別太累了,歇一會兒吧!”
這時候,已經注意葉楓半天的李妍菲走過來,關切的對葉楓道。
葉楓剛纔一直在翻看案卷,眉頭不時緊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很久很久了。
都說天才和瘋子之間僅僅相隔一線,葉楓顯然是天才,李妍菲很擔心葉楓走火入魔變成瘋子。
葉楓稍稍抬起頭,寵溺的看著李妍菲,笑著道:“恩人發話了,當然要聽。
”
說罷,葉楓從座位上站起來,和李妍菲一起走到刑偵大隊小樓門外的簷廊下。
外面下起了靡靡細雨,雖然沒到晚秋,但卻已經有了一絲涼意。
“阿楓,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下雨天!”李妍菲伸出雙手,好像要接住從天而降的雨滴,“我認為下雨天是最有詩意的。
”
如此浪漫氛圍,李妍菲在等著葉楓開口說一些打動人的話,這毫無疑問是最水到渠成的。
然而,葉楓卻突然好像魔怔了一樣,表情變得全神貫注起來。
“下雨!”
“對,下雨!”
“就是下雨!”
葉楓嘴裡神神叨叨的唸叨著,扔下李妍菲轉身就往裡面跑。
李妍菲:“”
他怎麼跑了?
就算你是不解風情鋼鐵直男,也不至於直接轉身就跑啊?
葉楓怕不是真的從天才變成瘋子了吧?
而這時候,葉楓卻已經跑回自己的辦公桌,拿起五份案卷,飛速的翻閱著。
他發現端倪在哪裡了!
這五個驢友,加上李旭的話是六個,他們進山失聯的第二天,都是雨天。
第一天進山,第二名下雨,第三天接到失聯報案,全部都是這樣的過程。
這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