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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小棠寧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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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呀,小棠寧。”

我看著小棠寧手上的紅色果實,問道小棠寧。小棠寧將手心裡紅色的果實直接塞到我的手裡,隨後重新躺下蓋好被子,可可愛愛的笑著跟我說,“棠寧給帝君母神的迎塵禮。”

“哇——”我一下子被小棠寧可愛到了,“小棠寧還給我準備禮物啦,謝謝小棠寧,你真好。那可不可以跟帝君母神說說,這個紅果果是哪裡來的呀?”

小棠寧自己掖了掖被子,隨後說道,“這是棠寧母神走的時候給棠寧的,別人都不知道。”

聽到棠寧這麼說,我心裡不知為何難受了一下。棠寧看著我咬了咬自己的小嘴唇,隨後聲音降低了些,又接著說,“她們都想要這個,但是我不想給她們……我喜歡帝君母神,所以,我要送給帝君母神。”

小棠寧對著我認真地說完後便又自己蓋好被子閉著眼睛睡去。我看著自己手裡的紅色果實,心裡一陣難受:也就是說這是原花神給棠寧的。而小棠寧說的:“她們都想要這個,但是我不想給她們……”那個她們,是誰?婉馨嗎?婉馨想把小棠寧帶回去,棠寧卻又那麼不想跟婉馨回去,如果婉馨算一個,但是婉馨隻有一個人,可是小棠寧說的卻是她們……我看著自己睡去的小棠寧,心裡不免一緊,開始想著,她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剛認識的我,難道就不怕我是壞人嗎?還是說,剛認識的我都比她身旁的人更能讓她安心?從她一撞到我,就抱得那麼緊不撒手,現在想想,倒更像是抱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這個小傢夥,年紀還那麼小,就……如果我今天讓婉馨把她抱回去了,她會不會很……想到這裡,我便不忍再想下去了,自己默默地收下了小棠寧給我的這顆紅色果實,隨後繼續輕輕拍著小棠寧哄睡。待小棠寧真的完全睡熟後,我才喚來梔朵和奕芝,拜托她們照看好小傢夥。……“小棠寧睡著啦?”

還在大廳給茯靈貼條的雲雀看到我回來後問我。“嗯呀。”

“噗!”

滿臉已經沒地方貼條的茯靈轉過來面對我的時候,我沒忍住笑出來了,看著雲雀她們,“你們不會是合起夥來欺負茯靈吧?”

“沒有呢,沒有呢,你看我們臉上也有,就長離姐姐一個人贏了!”

雀雲頂著一臉的紙條乖巧的看著我。我看了看那一張紙條都還沒有的長離絕美的臉,笑了。“好啦,長離姐姐我要借用一下,你們三個先玩,然後早點休息。”

我走近長離看著雀雲她們說道。“嗯?小仙姐是有什麼事嗎?”

雲雀問我。“有噠,你們玩兒。”

我輕輕勾了勾雲雀的鼻子輕笑道,隨後看向長離,“長離姐姐,跟我走一趟吧。”

長離什麼也沒問的直接站起,對雀雲她們三個說了句,“改日再戰啊!”

隨後又對我很溫柔的說,“走吧。”

帶著長離出了房間門,我沒忍住向長離問道,“你都不問我去乾嘛的嘛?”

長離看著我勾起嘴角,“你叫,我就做,哪兒有那麼多問題,走吧。”

“我也要去。”

長離剛說完,白澤的聲音就在身旁出現。眼見白澤從屋子旁走了出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解了酒勁兒了。“怎麼哪兒都有你。”

長離一見白澤就皺了皺眉,一臉嫌棄的說。“切。”

白澤沒理會長離,倒是自己先走在了我和長離前面。……“花神殿?”

同我一起趴在花神殿房蓋上的長離有絲疑惑。我看著長離點了點頭。是的,花神殿。從在塵宴上開始,我便有些懷疑那個一直看著表情不自然的婉馨,聽了小棠寧的一番話,我便更要來看看這花神殿裡到底如何。“你是覺得那小傢夥對那個什麼婉馨的態度不太對勁嗎?”

反應過來的長離在一旁看著我輕聲問道。“嗯。而且,哄小棠寧睡覺的時候,小棠寧還給了我一樣東西。”

邊說,我邊拿出小棠寧給我的紅色果實給長離和白澤看。“花靈?”

白澤見後有絲驚訝,但是立馬就認出來這個果實。“對,剛開始我還沒認出來,後來纔想起,我在雀雲她們給我的書裡看到過,這應該就是曆代花神傳承的能讓萬物複生的緒花靈。”

“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了?”

長離看著我問。我指著花神殿裡面跟長離和白澤說道,“小棠寧說,這裡有人想要這個,但是她不想給,她說她喜歡我,所以想送給我。”

隨後我稍微輕歎了口氣,“我想她給我的原因,應該不單單是因為喜歡我吧。”

“或許,還因為你是帝君,她想賭一把,把這東西和自己交到你手上尋求一個庇護。”

白澤聽我說完後緊接著補充道。我無奈應道,“是,所以我想來看看,這花神殿裡到底有什麼,讓小棠寧不想回來,還讓這麼小的孩子要自己去尋找陌生的依靠。”

說完,我收起手裡的萬花靈,開始同白澤和長離關注著花神殿裡的情況。……“看樣子,一切正常沒有什麼不對呢。要不換個房頂趴趴?”

目前還什麼都沒看到的長離問了我一句。我覺得還不是時候,於是跟長離說道,“再等等,先看看。”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一個東張西望的人影出現在了我們三人的眼前。“誒?這不是那個婉馨嗎?”

長離看著下面的人,認出了是婉馨,頗有興趣的說,“鬼鬼祟祟的。”

隻見婉馨在花神殿大致轉了一圈,檢視了一下四周,最後確認確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情況下,又回到她剛纔經過了的一個屋子,隨後打開了那房間的門,進了去。“進個屋子,繞那麼大圈。”

長離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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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的說。我立即對長離她們講道,“去看看。”

隨即我們三人一起瞬到了婉馨進入的那個屋子的房頂上,開始用法術探看起裡面的情況。可以看見屋子裡面的婉馨,好似在到處翻找著什麼東西。……“啪!”

“可惡!到底藏在哪兒!”

未找到想要之物的婉馨開始在那個屋裡發泄,憤怒地摔起東西!“喲嗬,沒想到啊,這姑娘還有兩幅面孔呢,在人前柔柔弱弱的樣子,背地裡竟然是這樣?難怪小不點不願跟她回來。”

長離看著下面失常的婉馨覺得驚奇地輕笑道。看底下屋裡的佈局,那麼多玩具,應該是小棠寧的臥室,所以婉馨在找的說不定就是小棠寧給我的花靈。“找了八百遍了,沒有,沒有。肯定在那個丫頭身上。”

此時殿裡忽然又多出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開始從屋子的最角落處走了出來,映入我們的眼簾。我、白澤和長離似都有些驚訝,都沒想到這屋內竟然還有一人,而且就藏在這屋角的最角落,主要是我們三個一開始竟然都沒發現!眼見婉馨看著角落裡的那個人出來,便走上前跟其生氣的說,“可是那個丫頭根本連抱都不要我抱!我根本沒有辦法從她身上搜到什麼!”

穿鬥篷的人再次開口:“你可是花神的貼身仙婢,十二主花仙裡的紫薇,你都抱不到,那還有誰能抱到?過些日子就是韶複儀式了,你再拿不到花靈,你可就永遠都沒有機會超過那個婉挽了。”

我和白澤、長離就那麼趴在屋頂上仔細的聽著裡面兩人的對話。“往年的韶複儀式,都是花神親臨的,如今花神沒了,小花神還沒有能力,韶複儀式的花之舞的主導肯定是十二主花仙裡目前靈力最出眾的婉挽,到時候儀式成功,小丫頭還那麼小,婉挽就是名副其實的百花仙子,花仙之首了,你呢,就永遠都隻能在婉挽和小花神的後面,沒有出頭之日了。”

聽這鬥篷人的話語,我不禁疑惑,心想:花仙,還有百花仙之首?除了花神,不都是平等的嗎?最多也就靈力高低之差。“憑什麼!一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會,憑什麼當花神。還有那個婉挽,我到底哪兒點比她差,不就是在十二主花仙裡排在我前面一個位,憑什麼她是百花仙之首!”

婉馨憤怒的對穿鬥篷之人吼著。我實在是不解了,於是沒忍住向白澤問道,“百花仙不都是平等的嗎?還有評階次排名的嗎?”

白澤搖了搖頭,無言的說,“沒聽說過。”

……“你可小聲點吧。人家小屁孩是原花神的親女兒,花神之位肯定是她的啊,但是百花仙子的頭銜……我說過,隻要你得到花靈,你就會是花仙之首,甚至是成為花神。”

穿鬥篷之人轉悠在婉馨身旁對婉馨洗腦般的說著。我們在房頂上看著,隻可惡!穿個鬥篷,根本看不到說話這個人的樣子。婉馨聽到鬥篷人的話,似有些心動又有些焦慮的跟鬥篷人說:“可是如今那個小屁孩抱了個不知道哪兒回來的帝君的大腿,我根本沒辦法!”

長離和白澤聽到婉馨說這話,一齊看著我。我反看著長離和白澤,直起身子,“我本來就是大腿啊,抱我有什麼問題?”

說完,白澤和長離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的都點了點頭,隨後又繼續低下頭俯看房間裡的情況。我也繼續認真觀察著。“總之過幾日就是韶複儀式了,在那之前,你拿不到花靈,我便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吧。”

穿鬥篷的人,有些失望的跟婉馨說著。婉馨立馬對穿鬥篷之人直接惱怒:“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已經聽你的話殺了原花神了!是你自己沒本事拿不到花靈,現在還,呃!”

穿鬥篷之人立馬掐住婉馨的脖子,將婉馨舉起,“我告訴你,我不是在跟你講條件,如果韶複儀式之前拿不到花靈,我就告訴神界所有人,是你殺的花神,到時候我看你還如何在這神界待下去,更別妄想什麼百花仙之首了。”

穿鬥篷之人對婉馨威脅道。我和長離白澤就在房頂上一臉震驚地看著下面。“我雖是靈體,但是卻有著無比強大神秘的力量,你拿到花靈成為花仙之首,再加上我的輔佐,到時候這花神殿還不是由你說了算?”

掐著婉馨的穿鬥篷之人,語氣從凶狠可怕又變得平穩,隨後甚至將婉馨又輕輕放下。婉馨落回地上驚恐的摸著自己的脖子,臉都被憋紅了,不敢看向那個穿鬥篷之人。而鬥篷之人卻開始變態的撫摸起婉馨的臉蛋,一邊說道,“你再找個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像殺了原花神那樣殺了小花神,那你豈不是就是這花神殿的老大了?”

婉馨被穿鬥篷之人摸得渾身激靈了一下,鬥篷人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又繼續跟婉馨說:“明天,就去把那丫頭帶回來。”

“可,可是……”“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穿鬥篷之人見婉馨猶豫立馬吼道。婉馨好似害怕得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脖子,唯諾的說,“知,知道了。”

話罷,穿鬥篷之人便又回了牆角,一下子就好像消失了一般。被掐脖子的婉馨在原地定了定神,隨後離開了這個房間關上了門。最後就剩我、白澤、長離我們三人在屋頂表情呆滯,鴉雀無聲。……“嗬。”

最後是長離優先沒忍住笑了。我無奈的撓了撓額頭,不由得問,“所以?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白澤挽了挽自己的袖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澤的話一出,我們三人就從屋頂瞬間到了屋內。看這屋裡亂的樣子,想必婉馨怕是從塵宴宴廳回來後就來找了好幾遍吧?我心裡不禁感歎起來,搖了搖頭。長離在屋子裡轉了會兒後,無聊的說,“屋子裡……啥也沒有呢。”

白澤也沒有什麼發現。我大致看了一眼屋子,隨後對比我們剛纔在的屋頂,走到了在屋頂看到的那個穿鬥篷的人出現的位置,觀察了幾番。一幅跟這個屋子裡極其不搭的畫吸引了我。“一個小孩子,屋裡掛這麼幅難看的畫做什麼?”

我一邊看著這幅畫,一邊不解的吐槽道。逐漸在這個畫裡感覺到了似乎有靈體的氣息。被我的話吸引過來的長離和白澤也紛紛盯著這幅畫端詳起來。難道……可能是我們三人看這副畫看得有點久,畫裡的墨竟然還滲出了水。“嗬。”

我沒忍住笑了,跟長離和白澤他們說,“找到了。”

話罷,我輕輕往畫裡撥了一股神力,便把藏在畫裡那東西抽了出來。……畫裡的東西被我扔到地上,一出來就有些驚慌似的看著我們。“你,你們是什麼人!”

看這東西的樣子,竟完全沒有了剛剛面對婉馨的那股子氣勢。我不禁生笑的看著地上這個黑不溜秋的穿鬥篷的人,“不是說有著無比強大神秘的力量,嗎?”

“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有些無言的向白澤和長離問道。“應該是個畫靈,剛成形不久,估計是在神界待久了,吸了某些人的靈氣,衍生出點力量。”

白澤看著那個畫靈,冷冷解釋道。“就這?一個花仙怕成那樣?”

長離表示很無語。“你,你們想乾嘛。我,我可是……我可是這花神殿的主人!你們……”畫靈蜷縮在地上,嘴巴卻還很硬氣的對我們三人說著。無言不想聽下去的我,直接甩了這個畫靈一個空氣巴掌,瞬間,成人型的畫靈,就被迫變成了一個墨點。長離白澤和我看著地上的墨點,順勢蹲下。“你把它搞得這麼,小,看著不費勁嗎?”

長離皺著眉仔細看著地上的墨點對我說道。我無奈點了點頭,“是有點。”

隨後把那個墨點,變成了一個稍微大點的墨點,並對那個墨點說:“我給你留了點能說話的靈識,說吧,那個婉馨,還有原花神,還有你們剛剛說的所有……包括嚷著要的花靈是怎麼個事兒。不說,我就讓你永遠都聚不了靈識。”

說完,我當著墨點的面聚了強大的神力於手,威脅的看著那地上正驚恐的墨點畫靈。……原來這個畫靈,是無意間吸收了婉馨的邪念聚成的靈識,邪念吸收得越多,畫靈就逐漸成了人形。正因如此,這個畫靈也就相當瞭解婉馨的心理,所以就巧妙的利用了婉馨內心的邪念,找上了婉馨。再利用婉馨的私心,達到這個畫靈的自我滿足的狀態:就像剛剛把婉馨掐著脖子舉起來,婉馨很害怕的樣子。讓畫靈覺得自己很強大,很有成就感。其實這個畫靈根本就沒那麼強大的力量。“那那個婉馨還一副唯命是從怕的要死的樣子。”

長離驚歎之餘,又無言咂嘴,“看來,一切不過是婉馨順應了自己的心,在利用這個畫靈將計就計,自導自演罷了。一個花仙,怎麼可能怕這麼個畫靈。”

長離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是這個畫靈太瞭解婉馨的內心了,所以畫靈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完美的貼合婉馨自己,便更加催生了婉馨內心的惡念。與其說是這個畫靈命令婉馨做事,倒不如說這一切其實是婉馨自己內心積怨已久早就想做的事,隻是利用這個畫靈順勢去做了,再利用畫靈,去達到自我減輕負罪感,自我麻痹罷了。不管是殺花神還是嫉恨婉挽,都是婉馨自己的主意。……難以想象,一個面上柔弱的仙子,內裡竟然惡毒到能親手策劃這一切,甚至如今還想將曆代花神的花靈據為己有。這個畫靈,不過是婉馨的內心……就好像,人格分裂一樣。與人格分裂不同的是,婉馨又想做壞事,又給自己找了個被人威脅的不得已理由。嗬。想到這些,我心裡隻一陣冷笑。想到婉馨害死了小棠寧的母神,還在人前裝作對小棠寧好的樣子,真的噁心。“沒想到神界的仙神,也免不了有這樣的邪惡之心。世人都說神仙好,神仙也不過是凡人心啊。”

身旁的白澤,有心而感。“神界除了花神受神冠冕統領花仙以外,花仙明明都是平等的。真不懂婉馨的嫉恨之心由何而來。如今的韶複儀式,是因為花神逝世,小花神還小,所以神界暫時選用靈力較高的婉挽暫代花神主位去跳那花之舞罷了,並無階次之分啊。”

白澤有些心痛的說著。我聽後,不免覺得痛心的苦笑,“所以一切,不過是婉馨自己利慾薰心,被嫉恨矇蔽了眼睛。”

“神界根本就沒有選任百花仙之首這個規定,都是婉馨自己臆想出來,給她充滿惡唸的內心找的理由罷了。她害花神是如此,嫉恨婉挽也是如此。她在這須臾宮、在這花神殿待久了,忘了自己的本心了,她想要名利和地位。”

我看著前方冷冷的問著。長離拍了拍我的肩膀。“如今,這婉馨下一步必然是害婉挽,你打算怎麼辦?”

長離看著我問道。我看著面前哆哆嗦嗦的墨點畫靈,發了會兒愣,隨後說道:“引狐狸露出尾巴,然後抓出來,紅燒!”

說完,我從體內運了一掌長離的炎火拍在那畫靈身上,畫靈在烈火間焚燒重塑,由邪靈直到變成仙靈。……“帝君。”

發著亮光的新畫靈對我恭敬地喊道。我表情嚴峻地輕送了一股神力給那個發光的墨點,將其幻成人型。沒成想勁兒使大了,墨點變成了個儒雅的小公子。我愣了愣,看了看白澤的表情,心想:就這麼滴吧。“你知道該怎麼做。”

我對新的畫靈說道。“微靈知道。”

畫靈恭敬的對我回答道。說完,新的畫靈,便鑽回了原來的那幅畫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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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啥也沒有呢。”

白澤也沒有什麼發現。我大致看了一眼屋子,隨後對比我們剛纔在的屋頂,走到了在屋頂看到的那個穿鬥篷的人出現的位置,觀察了幾番。一幅跟這個屋子裡極其不搭的畫吸引了我。“一個小孩子,屋裡掛這麼幅難看的畫做什麼?”

我一邊看著這幅畫,一邊不解的吐槽道。逐漸在這個畫裡感覺到了似乎有靈體的氣息。被我的話吸引過來的長離和白澤也紛紛盯著這幅畫端詳起來。難道……可能是我們三人看這副畫看得有點久,畫裡的墨竟然還滲出了水。“嗬。”

我沒忍住笑了,跟長離和白澤他們說,“找到了。”

話罷,我輕輕往畫裡撥了一股神力,便把藏在畫裡那東西抽了出來。……畫裡的東西被我扔到地上,一出來就有些驚慌似的看著我們。“你,你們是什麼人!”

看這東西的樣子,竟完全沒有了剛剛面對婉馨的那股子氣勢。我不禁生笑的看著地上這個黑不溜秋的穿鬥篷的人,“不是說有著無比強大神秘的力量,嗎?”

“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有些無言的向白澤和長離問道。“應該是個畫靈,剛成形不久,估計是在神界待久了,吸了某些人的靈氣,衍生出點力量。”

白澤看著那個畫靈,冷冷解釋道。“就這?一個花仙怕成那樣?”

長離表示很無語。“你,你們想乾嘛。我,我可是……我可是這花神殿的主人!你們……”畫靈蜷縮在地上,嘴巴卻還很硬氣的對我們三人說著。無言不想聽下去的我,直接甩了這個畫靈一個空氣巴掌,瞬間,成人型的畫靈,就被迫變成了一個墨點。長離白澤和我看著地上的墨點,順勢蹲下。“你把它搞得這麼,小,看著不費勁嗎?”

長離皺著眉仔細看著地上的墨點對我說道。我無奈點了點頭,“是有點。”

隨後把那個墨點,變成了一個稍微大點的墨點,並對那個墨點說:“我給你留了點能說話的靈識,說吧,那個婉馨,還有原花神,還有你們剛剛說的所有……包括嚷著要的花靈是怎麼個事兒。不說,我就讓你永遠都聚不了靈識。”

說完,我當著墨點的面聚了強大的神力於手,威脅的看著那地上正驚恐的墨點畫靈。……原來這個畫靈,是無意間吸收了婉馨的邪念聚成的靈識,邪念吸收得越多,畫靈就逐漸成了人形。正因如此,這個畫靈也就相當瞭解婉馨的心理,所以就巧妙的利用了婉馨內心的邪念,找上了婉馨。再利用婉馨的私心,達到這個畫靈的自我滿足的狀態:就像剛剛把婉馨掐著脖子舉起來,婉馨很害怕的樣子。讓畫靈覺得自己很強大,很有成就感。其實這個畫靈根本就沒那麼強大的力量。“那那個婉馨還一副唯命是從怕的要死的樣子。”

長離驚歎之餘,又無言咂嘴,“看來,一切不過是婉馨順應了自己的心,在利用這個畫靈將計就計,自導自演罷了。一個花仙,怎麼可能怕這麼個畫靈。”

長離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是這個畫靈太瞭解婉馨的內心了,所以畫靈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完美的貼合婉馨自己,便更加催生了婉馨內心的惡念。與其說是這個畫靈命令婉馨做事,倒不如說這一切其實是婉馨自己內心積怨已久早就想做的事,隻是利用這個畫靈順勢去做了,再利用畫靈,去達到自我減輕負罪感,自我麻痹罷了。不管是殺花神還是嫉恨婉挽,都是婉馨自己的主意。……難以想象,一個面上柔弱的仙子,內裡竟然惡毒到能親手策劃這一切,甚至如今還想將曆代花神的花靈據為己有。這個畫靈,不過是婉馨的內心……就好像,人格分裂一樣。與人格分裂不同的是,婉馨又想做壞事,又給自己找了個被人威脅的不得已理由。嗬。想到這些,我心裡隻一陣冷笑。想到婉馨害死了小棠寧的母神,還在人前裝作對小棠寧好的樣子,真的噁心。“沒想到神界的仙神,也免不了有這樣的邪惡之心。世人都說神仙好,神仙也不過是凡人心啊。”

身旁的白澤,有心而感。“神界除了花神受神冠冕統領花仙以外,花仙明明都是平等的。真不懂婉馨的嫉恨之心由何而來。如今的韶複儀式,是因為花神逝世,小花神還小,所以神界暫時選用靈力較高的婉挽暫代花神主位去跳那花之舞罷了,並無階次之分啊。”

白澤有些心痛的說著。我聽後,不免覺得痛心的苦笑,“所以一切,不過是婉馨自己利慾薰心,被嫉恨矇蔽了眼睛。”

“神界根本就沒有選任百花仙之首這個規定,都是婉馨自己臆想出來,給她充滿惡唸的內心找的理由罷了。她害花神是如此,嫉恨婉挽也是如此。她在這須臾宮、在這花神殿待久了,忘了自己的本心了,她想要名利和地位。”

我看著前方冷冷的問著。長離拍了拍我的肩膀。“如今,這婉馨下一步必然是害婉挽,你打算怎麼辦?”

長離看著我問道。我看著面前哆哆嗦嗦的墨點畫靈,發了會兒愣,隨後說道:“引狐狸露出尾巴,然後抓出來,紅燒!”

說完,我從體內運了一掌長離的炎火拍在那畫靈身上,畫靈在烈火間焚燒重塑,由邪靈直到變成仙靈。……“帝君。”

發著亮光的新畫靈對我恭敬地喊道。我表情嚴峻地輕送了一股神力給那個發光的墨點,將其幻成人型。沒成想勁兒使大了,墨點變成了個儒雅的小公子。我愣了愣,看了看白澤的表情,心想:就這麼滴吧。“你知道該怎麼做。”

我對新的畫靈說道。“微靈知道。”

畫靈恭敬的對我回答道。說完,新的畫靈,便鑽回了原來的那幅畫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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