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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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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區的晚餐上。

選好自己想吃的東西後,葉尋幾人剛剛坐下,曾被叫上台羞辱的少婦和他的丈夫就走過來和他們坐到了一起。

丈夫眼睛微紅,感激地道:“我們找了好幾天才找到你們……舞會那天晚上,幫我一起抗議的是你們吧?我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這一對夫妻是新婚夫婦,男人叫李維,女人叫何瑤,他們因為沒錢買房,所以才登上了船。

何瑤是個相貌清秀但氣質賢淑的女人,她一直默默擦著眼淚,李維抱著她後悔不已,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那晚的舞會,我就不該帶你過去。”

何瑤拍拍他的手,“沒辦法啊,我們要是不參與船上的其他活動,就算成功下船了,得到的錢也不夠買下看中的房子。”

李維悶了一肚子的氣,甕聲甕氣道:“是我沒出息,對不起你。”

等他們兩個情緒平靜了之後,卓仲秋咳了咳嗓子,問道:“你們從哪裡知道登船能掙錢的?”

李維抹了把臉,“我們兩個在一家洗浴中心上班,她是學按摩的,我是給客人修腳的。有一天上班的時候,我們遇見了一個很有錢的客人,他和我聊了兩句,就給了我兩張船票,說隻要登上這艘船就能掙筆大錢。”

“我們還以為是客人耍我們玩的呢,”何瑤小聲跟著道,“但上網一查,這兩張船票值好幾千了。我們想了一夜,咬一咬牙,就請了半個月的假上了船。”

“說起來也挺奇怪,”李維轉頭跟她講,“我那天給客人修腳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他的腳。我還以為會被扣工資呢,心驚膽戰了老半天,結果那老闆感覺不到疼一樣,連提也沒提這件事,把船票給我之後就急匆匆走了。”

說話間,幾個侍者推著小推車出現,將一碗碗魚湯放在了眾人桌上。

魚湯醇香,每一碗裡面還有一塊魚肉。聞人連用勺子在湯中轉了幾圈,鮮美的香味湧入了鼻端。

他突然想起了莉莎曾經和他說的話,“不要喝魚湯。”

聞人連的手一頓,側耳對著身邊的人低聲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的話嗎?不要用魚湯。”

卓仲秋點點頭,將這句話耳語給了另一個人。

陸有一坐在夫妻倆身邊,被提醒之後就將魚湯推到了一旁。夫妻兩人卻毫不防範地端起了碗,陸有一攔住他們,“不要喝。”

李維舉著碗,聞著碗裡的鮮味口水止不住泌出,他奇怪道:“為什麼?”

陸有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他哪知道為什麼,但聞人連這麼說一定有原因。

夫妻倆見他說不出原因,再加上魚湯就在嘴邊,還是沒忍住香味的誘惑,埋頭喝了一口。

匡正默默地用勺子檢查湯裡的東西。

除了魚肉和香料之外,湯裡還有一些類似果肉的透明東西。

這是什麼?

他舉起勺子放在鼻端聞了聞,令人口齒生津的香味從果肉上散發。

這碗魚湯能這麼香,這些果肉應該就是關鍵。哪怕匡正不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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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之慾,聞到這種味道之後也覺得饑腸轆轆。

一旁的李維夫妻倆已經將兩碗魚湯喝完了,他們咂巴著嘴,回味著魚湯的味道,“這湯味道真好,魚肉裡還沒有刺,吃了讓人還想吃。”

一副還不過癮的樣子,李維看著陸有一面前的湯眼睛一亮,“你不吃嗎?”

陸有一咽咽口水,堅定搖了搖頭,“我不吃。”

他話音剛落,李維就伸手將他的湯端走了,還沒等陸有一阻止,就貼著碗喝了一口,含糊著道:“那就給我吃吧。”

一頓晚餐,他們就看著別人吃得熱火朝天。六個人食不知味地吃了點麪包,回到了房裡。

將房門小心關上後,葉尋率先問道:“聞人,湯裡有什麼?”

聞人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湯裡有什麼,這句話還是船長女兒告訴我的。”

卓仲秋拖著下巴想了想,“船長女兒說的話還是要聽的,我們就不要吃了,反正也不缺這一碗魚湯。”

她看著匡正有些猶豫的樣子,主動問道:“匡正,你發現了什麼?”

“魚湯的香味很濃烈,可能會讓人上癮。”匡正不確定地道。

說起香味,陸有一的肚子就響了起來,他苦著臉道:“那味道太霸道了,聞著魚湯味,剛剛什麼都吃不下。”

“忍忍吧,”聞人連掏出包泡麪遞給他,“吃這個解解饞。”

陸有一不想吃,但耐不住餓,還是泡了泡麪,香味一出,其他人也湊了過去,一人兩口解決掉了泡麪,連湯渣都沒剩。

陸有一都要流淚了,“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夜深,他們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半夜的時候,塞廖爾在床上睡得香甜,匡正突然聽到外面有兩道腳步聲停在了他們門前。

靜默了幾秒後,門鎖“哢嚓”一聲被打開了。

匡正放在被褥下的手握成了拳頭。

他保持著平穩的呼吸,門外的兩個人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房內,一個人走到了匡正的床前,另一個人來到了塞廖爾跟前。

匡正的額頭被什麼機器掃了一下,有人低聲道:“沒發熱。”

隨即,這個人又扒開匡正的眼皮看了看,用燈照了照,“眼球沒變化。”

在短暫被扒開眼皮的空隙,匡正認出來了這個人好像是船上的船員之一。

另一個人回答道:“這個也沒有症狀,走吧。”

片刻後,房間內重新歸於寂靜。

匡正等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他先是下床檢查了一番塞廖爾的安全,塞廖爾睡得頭髮淩亂,一副無比幸福的模樣。匡正確定他沒事之後,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去。

走廊的燈光下,兩個穿著防塵衣的船員一間間進入平民的房間裡,偶爾會將某個平民搬出來放在地上。

這些平民好像昏睡過去了一樣,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們臉色潮紅,呼吸急促,像是發燒了的樣子。

很快,這一片都被檢查了一遍。兩個船員拖著走廊上的人離開,匡正還在被拖走的人中看到了李維和何瑤。

李維的臉更是紅得嚇人,胸膛劇烈起伏。

兩個船員足足拖走了幾十個人,最後一個人被拖走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匡正鬆鬆僵硬的肌肉,他將一個玻璃杯抵在門前,坐在塞廖爾身邊守著他到天亮。等外面有了其他人活動的聲音後,匡正纔將塞廖爾叫醒。

早餐時分,六個人見了面。慶幸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被船員帶走。

葉尋見到他們後的第一句就道:“昨晚的魚湯裡被下了安眠藥。”

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又多了許多。

船員為什麼要給他們下安眠藥?又將那些人帶到了哪裡?

人一下少了二十多個,不止是匡正他們幾人,還有其他人發現了不對。自己身邊的人悄然無聲就不見了,這是一件極為令人恐懼的事情。在餐廳值班的船員是程力,不停有人來問他那些人去了哪裡,他一開始懶得回答,最後被問得煩了,心煩意亂地道:“那些人昨天晚上發了燒,為了防止感染,我們把生病了的人換到了另一個地方。”

“另一個地方是哪裡?”有個女孩惴惴不安地追問。

程力不耐地咒罵一聲,“底艙,都在底艙裡!”

有人實在忍不住了,“你怎麼這個態度?”

程力冷冷一笑,“你們有本事就去投訴我啊。”

平民區和船員發生的摩擦很快就傳到了富人區。

江落和葛祝對視了一眼,打算找個機會去看一看平民區的小夥伴們。

這一天風平浪靜地過去了。晚上,江落兩人前往了拍賣廳,坐在人群最後方。

主持這一場拍賣的人正是船長。在拍賣之前,船長笑容滿面地給出了肯定的時間,“三天後就是最適合食用血鰻魚的時間,第一批的食客隻有十個人。我們並不采用明面上的競拍形式,而是由各位客人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和自己能出得起的價格,我們從高到低采用前十位。”

這個方法快速又簡單,但對富人卻有極大的心理折磨。江落和葛祝就很無所謂了,他們根本就沒錢。

寫價格的時候,他們倆直接投上了空白卷。

船長帶著船員整理了價格表,十分鐘後,船長拿著名單回到台上:“恭喜這十位先生小姐獲得三天後品嚐血鰻魚的資格。”

“趙覺知先生、尹娜小姐……”

船長每念出一個名字,沒被唸到的富人們臉色就蒼白一分。江落就差嗑著瓜子看戲了,他跟葛祝道:“你看第一排那個,小臉蛋都黃了。”

唸完第九個名字時,許多有錢有勢的富人們已經面露頹敗,還有人不甘地舉手道:“船長,我們還能重新投價嗎?”

船長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很抱歉,名單選擇之後不可以更改。但您可以等第二批品嚐血鰻魚的名額,第二批的效果也很不錯。”

他接著念出最後一個名字:“……鐘衛先生。”

江落還沒反應過來“鐘衛”是誰,葛祝已經目瞪口呆地轉過頭看向了他,“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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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維和何瑤。

李維的臉更是紅得嚇人,胸膛劇烈起伏。

兩個船員足足拖走了幾十個人,最後一個人被拖走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匡正鬆鬆僵硬的肌肉,他將一個玻璃杯抵在門前,坐在塞廖爾身邊守著他到天亮。等外面有了其他人活動的聲音後,匡正纔將塞廖爾叫醒。

早餐時分,六個人見了面。慶幸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被船員帶走。

葉尋見到他們後的第一句就道:“昨晚的魚湯裡被下了安眠藥。”

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又多了許多。

船員為什麼要給他們下安眠藥?又將那些人帶到了哪裡?

人一下少了二十多個,不止是匡正他們幾人,還有其他人發現了不對。自己身邊的人悄然無聲就不見了,這是一件極為令人恐懼的事情。在餐廳值班的船員是程力,不停有人來問他那些人去了哪裡,他一開始懶得回答,最後被問得煩了,心煩意亂地道:“那些人昨天晚上發了燒,為了防止感染,我們把生病了的人換到了另一個地方。”

“另一個地方是哪裡?”有個女孩惴惴不安地追問。

程力不耐地咒罵一聲,“底艙,都在底艙裡!”

有人實在忍不住了,“你怎麼這個態度?”

程力冷冷一笑,“你們有本事就去投訴我啊。”

平民區和船員發生的摩擦很快就傳到了富人區。

江落和葛祝對視了一眼,打算找個機會去看一看平民區的小夥伴們。

這一天風平浪靜地過去了。晚上,江落兩人前往了拍賣廳,坐在人群最後方。

主持這一場拍賣的人正是船長。在拍賣之前,船長笑容滿面地給出了肯定的時間,“三天後就是最適合食用血鰻魚的時間,第一批的食客隻有十個人。我們並不采用明面上的競拍形式,而是由各位客人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和自己能出得起的價格,我們從高到低采用前十位。”

這個方法快速又簡單,但對富人卻有極大的心理折磨。江落和葛祝就很無所謂了,他們根本就沒錢。

寫價格的時候,他們倆直接投上了空白卷。

船長帶著船員整理了價格表,十分鐘後,船長拿著名單回到台上:“恭喜這十位先生小姐獲得三天後品嚐血鰻魚的資格。”

“趙覺知先生、尹娜小姐……”

船長每念出一個名字,沒被唸到的富人們臉色就蒼白一分。江落就差嗑著瓜子看戲了,他跟葛祝道:“你看第一排那個,小臉蛋都黃了。”

唸完第九個名字時,許多有錢有勢的富人們已經面露頹敗,還有人不甘地舉手道:“船長,我們還能重新投價嗎?”

船長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很抱歉,名單選擇之後不可以更改。但您可以等第二批品嚐血鰻魚的名額,第二批的效果也很不錯。”

他接著念出最後一個名字:“……鐘衛先生。”

江落還沒反應過來“鐘衛”是誰,葛祝已經目瞪口呆地轉過頭看向了他,“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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