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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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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人靜靜等待著江落離開。

但幾秒鐘之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反而是江落似笑非笑地反手攥住了他的手臂,讓宿命人無法逃走。

“宿命人,”他佯裝驚訝地道,“我怎麼沒有走?”

宿命人皺眉,低下了頭。

江落左手上的紅痣已經被他抹去,這紅痣正是兩個江落之間的聯絡。

但為什麼他斷開了聯絡,江落卻沒有走?

宿命人眼中閃過疑惑。

但下一秒,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打斷了他的疑惑。一隻蒼白修長的鬼手血淋淋地穿過了宿命人的胸膛,鬼手被宿命人的鮮血腐蝕成了森森白骨。

陰冷的氣息從身後貼近,惡鬼面無表情地站在宿命人身後,陰影籠罩,“你要把誰送走,宿命人?”

惡鬼的鬼氣猙獰,如同要吞噬一切。宿命人張開嘴,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每一滴鮮血滴落在惡鬼的手上,都會冒出炙熱的白煙。

池尤用力抽出手,宿命人被他甩到了地上。他沒有看宿命人一眼,而是立即抬手抓住了江落。

惡鬼手裡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捏碎江落的手骨。江落知道,宿命人剛剛所做的事情戳中了池尤的那根逆鱗。對現在的惡鬼來說,江落離開是唯一一個徹底激怒他使他瘋狂的可能。

江落幾乎沒有猶豫,反手握住了他。他直直看著池尤陰沉的眼睛,斬釘截鐵地道:“他沒法送我走。我的靈魂上纏著一根鎖魂鏈,鎖魂鏈是白無常手裡勾魂鏈的雙生武器,誰想對我靈魂做手腳隻會無功而返。”

在這個時候,江落無比地感謝塞廖爾和黑無常,感謝自己的靈魂足夠獨特到被鎖魂鏈纏上。

他無法想象如果他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池尤會變成什麼樣。

惡鬼被江落篤定的眼神安撫到了,神情緩緩變得平靜。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江落捏了捏池尤的手。邁步走到了宿命人的身旁。

白髮偽神靜靜地躺在地上。

他的胸口被穿了一個大洞,泊泊鮮血流了一地,將暗黃的土壤染成了不詳的深紅。

宿命人的表情停留在最後的驚愕上,他沒有料到池尤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宿命人雪色的雙眼大大睜著,白色的眉頭、眼睫也一塊塊的染上鮮血的汙漬。

宿命人……好像死了。

江落不敢相信他會死的這麼輕鬆,他深知“補刀”的重要性,二話不說又往宿命人的心口紮了一刀。

宿命人像個最平常的屍體一般一動不動,江落伸手探向宿命人的鼻息,已經毫無呼吸。

江落又探向了宿命人脖頸處的大動脈。

大動脈平靜,沒有跳動。

現場一片寂靜,嘈雜的聲音全部消失,連鳥雀的聲響都跟著不見。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江落的動作,他們在屏息等待著江落試探出來的結果。

江落深吸口氣,後知後覺的狂喜湧上心頭,他轉頭看著眾人,笑容不知不覺扯得越來越大,“他死了。”

“宿命人死了。”

所有人愣了幾秒,隨即就是大聲呼喊發泄喜悅和解放的痛苦憤怒。廖斯徹底癱在地上,胸口不斷起伏,有點喘不過氣。他一邊咳嗽,一邊雀躍地跟花狸說著:“花狸,宿命人死了,他終於死了,我能換新身體了!”

花狸緩緩平複了身上的劇痛,他臉色煞白地側過頭看著宿命人的身體,嘴角暢快地勾起,“死的好!”

比他們倆更痛恨宿命人的葛無塵淚流滿面,他神經質地抱緊著葛祝,不斷撫摸著葛祝的臉頰和頭髮,手指顫抖,悲喜交加,“葛祝,宿命人死了,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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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祝張張唇,感覺到一滴滴滾燙的淚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眼神不斷變得灰敗。

江落聞言,立刻起身對葛無塵道:“快把葛祝送去找塞廖爾,讓塞廖爾請神給他治療!”

葛無塵恍然,連忙抱著葛祝踉踉蹌蹌地往山上跑,腳步倉皇。

江落起身,召喚出辰龍,讓辰龍馱著葛無塵和葛祝快速飛到山頂。辰龍不樂意地噴了一個響鼻,不情不願地朝葛無塵飛去。

做完這件事,江落才目光複雜地看著宿命人的屍體,轉頭對池尤道:“你能不能吞了他的魂?”

在這個玄幻的世界,江落要把宿命人變成鬼的可能性也給徹底剔除掉。

池尤露出厭煩的神情,“我用鬼紋試試。”

鬼紋雖然是宿命人的惡魄,但卻早已被池尤馴服。哪怕宿命人死了,鬼紋也不會消失。

但在池尤跳下龍泉後,鬼紋幾乎快要被龍泉洗沒了。江落擔心池尤的鬼紋是否還能使用得出來。

片刻後,顏色淡了許多,也變小的許多的鬼紋虛弱爬到了池尤的手背上。

江落稍微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眼紀鷂子和馮厲,不禁疑惑。

這兩個人怎麼會在大昭寺的山上?

但他和池尤剛剛把人家父親給殺了,也不好意思現在過去問,索性就當做沒看見他們,繼續和池尤說著話。

“他的預言還是成真了,”江落道,“你殺了他。”

宿命人以“宿命”為名,終究還是沒有走出宿命之外。如果當初的他沒有做出對自己的預言,這個結局很有可能又變得不一樣。

命運。

這東西太玄乎了。

池尤剛剛勾起唇正要接話,但笑容卻一沉。

江落敏銳地注意到了他表情的變化,“怎麼了?”

池尤眉眼中有陰翳浮起,“我身上的詛咒並沒有消失。”

江落一愣。

宿命人曾經給池家嫡係下過一個“不能傷害旁係”的詛咒,如果宿命人死了,按理說這個詛咒也應該消失纔對。

如果沒有消失,那就隻有一個答案……

江落和池尤一同看向宿命人,“宿命人還沒死?!”

他煩躁地低罵了一句,“可是他明明沒有了呼吸。”

池尤深深地看著宿命人,若有所思。

江落急促地走來走去,開始懷疑起自己,難道是他理解錯了黑無常的話?

“比乾挖心,比乾挖心……路遇菜婦人……人無心就會死……”

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落想得頭疼,池尤忽然問道:“人無心就會死?”

江落將黑無常曾經告訴他的話告訴了池尤。

池尤同樣想到了比乾挖心,又很快聯想到宿命人牢牢護住紀鷂子的身上,他意味深長地朝著紀鷂子看去。

江落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對上了雙目震驚的紀鷂子。

“馮厲被宿命人看做他的下一個身體,那麼紀鷂子很有可能會是他的心臟容器,”惡鬼悠悠地道,“紀鷂子,你說呢。”

紀鷂子一直在偷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在聽到那句“人無心就會死”的時候,他已經隱隱有了預料。等池尤這句話說完之後,他的心沉到了穀底。

他嘴唇翕張片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潛意識告訴他,池尤說的是對的。

他的心臟,就是宿命人的心臟。

所有的迷霧在這會清清楚楚地散開,露出猙獰醜陋的本來面目。

為什麼他找不到母親生活過的痕跡?因為他有關母親的記憶是虛假的,他沒有母親,他隻是宿命人的一個心臟容器。

為什麼宿命人從連家逃跑也要帶著他,為什麼宿命人會派那麼多式神保護他……一切一切,早已從細枝末節中露出了真相。

紀鷂子本應該感到憤恨恐懼,但等他確定這個事實之後,卻隻有一片蒼涼。

他會煉器,是因為宿命人也會煉器。他對宿命人本能的懼怕順從,也是因為這顆心臟吧。

但為什麼讓他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識呢?

紀鷂子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他突然苦笑一聲,“我覺得你說得對。”

身後的馮厲突然靠近了一步,抬手壓住了紀鷂子的肩膀。

紀鷂子隻以為馮厲是在安慰他,他怔怔笑了笑,神情逐漸透徹,語氣是想通了什麼的惆悵,“既然我的心臟是宿命人的心臟,那就把我的心臟掏出來吧。”

江落:“老紀……”

說出這句話後,紀鷂子出乎意料地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輕鬆,他笑著打斷了江落的話,一反以往低調的形象,暢快地哈哈大笑,“江落,你小子和我的脾氣!你可能不知道,我心裡頭一直羨慕你!說起來,我和你真的是有緣,你的陰陽環是我給煉的,是我教你用的,後來還莫名其妙教你用了通靈術……這麼說起來,我都夠格做你師父了。”

江落直接乾脆利落地道:“師父。”

他叫馮厲是“先生”,現在叫紀鷂子卻心甘情願地叫“師父”。

紀鷂子愣了愣,隨即眼睛亮起,響亮地“哎”了一聲,又笑著回頭跟馮厲打趣道:“我可沒有搶你徒弟啊!”

馮厲沉默地看著他。

紀鷂子喜氣洋洋地又轉過了頭,繼續跟江落道:“那個通靈術,要不要教給別人就看你的心情了,但要教的話,你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那個人的人品怎麼樣,不要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我相信你的眼光,等我死後,那家殯葬店你直接賣了就好,殯葬店喪氣,年輕人不要沾。”

江落一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他喉結滾動幾下,低低地道:“好。”

紀鷂子從來沒有這麼多話的時候,滔滔不絕地跟其他人說著話。

他活了四十年,一直孤孤零零一個人。前半生過得並不快活,精神上從未感覺到輕鬆,甚至總是壓抑而沉悶,像是見不到天日的地下道。因為他不讚同宿命人的理論,卻一直在助紂為虐。這讓紀鷂子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幫凶,因此,他對池尤無比愧疚。

但今天,他總算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能為池尤,為所有人做一回該做的事情了。

從前的碌碌無為和罪惡在這一瞬間好像被洗淨,紀鷂子挺直胸膛看著在場幾個人。他不想要讓池尤來殺了他,因為他不想再讓池尤背上一條殺孽。於是轉頭面向馮厲,“馮天師,來送我一路吧。”

馮厲默默點點頭,將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天師是人類,按理說不能徒手穿過紀鷂子的胸膛。但紀鷂子卻沒有發現這一點不對,他閉著眼睛,嘴唇顫抖幾下,看了一眼天空,再看了一眼鬱鬱蔥蔥的樹冠,最後又瞧上一眼山路黃土地。

他微不可見地道:“真是可惜啊,今天不是一個大晴天。”

紀鷂子閉上了眼,“天師,來吧。”

馮厲眼神閃著空洞的光,手掌倏地用力,穿透紀鷂子的皮肉,握住了那顆生機勃勃的心臟。

惡鬼閉了閉眼,給馮厲下了最後一個暗示的命令:掐下去。

馮厲猛地捏緊了手。

紀鷂子眼睛猛地一翻,悄無聲息地沒了氣息。在紀鷂子的心臟被捏爆的一瞬間,池尤感覺到,纏在他身上的詛咒不見了。

宿命人徹底死了。

天上的陰雲緩緩散開,陽光灑滿大地。晚了一步的,露出了被烏雲遮蓋後的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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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神保護他……一切一切,早已從細枝末節中露出了真相。

紀鷂子本應該感到憤恨恐懼,但等他確定這個事實之後,卻隻有一片蒼涼。

他會煉器,是因為宿命人也會煉器。他對宿命人本能的懼怕順從,也是因為這顆心臟吧。

但為什麼讓他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識呢?

紀鷂子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他突然苦笑一聲,“我覺得你說得對。”

身後的馮厲突然靠近了一步,抬手壓住了紀鷂子的肩膀。

紀鷂子隻以為馮厲是在安慰他,他怔怔笑了笑,神情逐漸透徹,語氣是想通了什麼的惆悵,“既然我的心臟是宿命人的心臟,那就把我的心臟掏出來吧。”

江落:“老紀……”

說出這句話後,紀鷂子出乎意料地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輕鬆,他笑著打斷了江落的話,一反以往低調的形象,暢快地哈哈大笑,“江落,你小子和我的脾氣!你可能不知道,我心裡頭一直羨慕你!說起來,我和你真的是有緣,你的陰陽環是我給煉的,是我教你用的,後來還莫名其妙教你用了通靈術……這麼說起來,我都夠格做你師父了。”

江落直接乾脆利落地道:“師父。”

他叫馮厲是“先生”,現在叫紀鷂子卻心甘情願地叫“師父”。

紀鷂子愣了愣,隨即眼睛亮起,響亮地“哎”了一聲,又笑著回頭跟馮厲打趣道:“我可沒有搶你徒弟啊!”

馮厲沉默地看著他。

紀鷂子喜氣洋洋地又轉過了頭,繼續跟江落道:“那個通靈術,要不要教給別人就看你的心情了,但要教的話,你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那個人的人品怎麼樣,不要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我相信你的眼光,等我死後,那家殯葬店你直接賣了就好,殯葬店喪氣,年輕人不要沾。”

江落一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他喉結滾動幾下,低低地道:“好。”

紀鷂子從來沒有這麼多話的時候,滔滔不絕地跟其他人說著話。

他活了四十年,一直孤孤零零一個人。前半生過得並不快活,精神上從未感覺到輕鬆,甚至總是壓抑而沉悶,像是見不到天日的地下道。因為他不讚同宿命人的理論,卻一直在助紂為虐。這讓紀鷂子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幫凶,因此,他對池尤無比愧疚。

但今天,他總算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能為池尤,為所有人做一回該做的事情了。

從前的碌碌無為和罪惡在這一瞬間好像被洗淨,紀鷂子挺直胸膛看著在場幾個人。他不想要讓池尤來殺了他,因為他不想再讓池尤背上一條殺孽。於是轉頭面向馮厲,“馮天師,來送我一路吧。”

馮厲默默點點頭,將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天師是人類,按理說不能徒手穿過紀鷂子的胸膛。但紀鷂子卻沒有發現這一點不對,他閉著眼睛,嘴唇顫抖幾下,看了一眼天空,再看了一眼鬱鬱蔥蔥的樹冠,最後又瞧上一眼山路黃土地。

他微不可見地道:“真是可惜啊,今天不是一個大晴天。”

紀鷂子閉上了眼,“天師,來吧。”

馮厲眼神閃著空洞的光,手掌倏地用力,穿透紀鷂子的皮肉,握住了那顆生機勃勃的心臟。

惡鬼閉了閉眼,給馮厲下了最後一個暗示的命令:掐下去。

馮厲猛地捏緊了手。

紀鷂子眼睛猛地一翻,悄無聲息地沒了氣息。在紀鷂子的心臟被捏爆的一瞬間,池尤感覺到,纏在他身上的詛咒不見了。

宿命人徹底死了。

天上的陰雲緩緩散開,陽光灑滿大地。晚了一步的,露出了被烏雲遮蓋後的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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