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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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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底下還有一個空間,江落和宿命人飛速往下墜去。江落在下墜途中將宿命人死死拉在身下,將他當做自己的肉墊。

意外的是,宿命人竟然也沒有掙紮。

“嘭”的一聲,兩個人墜地。

這個空間高達十米左右,即使有人肉墊子,江落受到的衝擊力也不輕。他摔得頭暈眼花,江落踉蹌地從宿命人身上站了起來,揉揉額頭低頭一看,宿命人附身的身體已經血流一地失去了呼吸。

死了。

但江落知道,這個人待會就會活過來。

面對這種不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人,江落就算現在再補幾刀也沒有用。他按下殺意,觀察著這裡的環境。

這裡是一個石頭砌成的山洞,他掉下來的地方是頭頂的一塊黑洞。黑洞兩邊都長著密密麻麻的鐘乳石,有水滴從鐘乳石上緩慢滴落,落到鐘乳石下方乳白色混濁池子裡。

江落看到池子裡的水後,他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了兩個字:龍泉。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龍泉。

江落當機立斷扯下身下的包,從側兜拿出水瓶,走到池邊灌滿了一整瓶杯子。正要擰上杯蓋,有人含笑問道:“這麼一點就夠了嗎?”

江落轉頭看去,宿命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活了過來。他站在江落身後,近得一抬手就能碰到江落。宿命人看著他手裡的水瓶,好心指點道:“這些不夠你所需要的分量。”

江落冷冷道:“這就不用你多關心了,宿命人。”

宿命人歎了口氣,“如果我不幫你,你就要死了。”

江落冷笑兩聲,站起身擰好杯子。但宿命人突然伸手,輕輕在他身上推了一下。

江落下意識往後倒去,但關鍵時刻他及時反手握住了宿命人的手臂。身後就是龍泉,江落額頭泌出汗,“宿命人,你要乾什麼?”

微禾道長說過,龍泉的力量太大,使用時隻能稀釋。並且在使用龍泉時,身體內的所有力量都會被壓製,這是為了避免淬體途中身體內部的力量發生暴動。

這一點微禾道長反覆叮囑過,連宿命人都沒有在純粹的龍泉裡泡過,他現在把江落推進龍泉裡的行為簡直相當於是謀殺。

宿命人溫聲道:“我隻是想要救你。”

江落一個字都不相信他,他死死拉著宿命人的手保持平衡。宿命人出人意料地也反握住了他的手腕。然而下一刻,宿命人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將江落手腕上的陰陽環摘了下來。

他輕描淡寫地將陰陽環扔進池水裡,隨後,宿命人停頓了三秒,一根根鬆開了握著江落的手。

江落重重摔進了池水裡。

池水瞬間沸騰起來,有幾滴水珠濺到了宿命人的手上,帶來一陣灼痛。宿命人面色不變,他垂著眼睛,看著陷入池水裡的江落。

江落的口鼻瞬間被淹沒,龍泉圍繞著他劇烈沸騰,冒出了一個個透明的大泡。前所未有的劇痛席捲江落的每一根神經,泉水隻到江落的胸膛,但江落疼得沒有任何力氣從龍泉水裡爬出來。

他在水裡痛苦地翻滾,水面上的波瀾越大,宿命人緩緩往後退了一步。

他看著江落在剛落水的時候就昏了過去,又被窒息感逼迫地醒來,掙紮著爬出水面透氣。

江落沾著水的每一個細胞溢位了鮮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血人。宿命人知道這樣的痛苦,淬體是把整個身體從人改造成為神,所有的骨頭好像被捏碎重組,皮肉被刮開重塑,會比被供奉之力從內往外的改造更痛苦。

宿命人在這個瞬間,竟然有些不忍。

他對池子裡的江落升起了陌生的憐惜,這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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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幫助江落結束這種痛苦,但手伸到一半,宿命人又慢慢收了回來。

水池裡突然伸出一隻沾著血水的手,死死抓住了宿命人的腳踝。

江落奮力趴在池邊,他聲音稀碎,“你要、殺、人、嗎?”

宿命人單膝跪在地上,輕輕拂過他的頭髮,柔聲道:“江落,我是在救你。”

“你一口氣拿走了我的一半力量,這股力量太強大,你無法承受,”宿命人道,“連醇幫你減少了痛苦次數,雖然有效,但也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加**。你已經活不下去了,少量的龍泉水也對你沒有用,江落。”

“隻有這樣的辦法你才能活下來,”他捧起江落的臉,輕聲道,“不破不立,隻要你撐過去,就能活下來。”

他隻是在用救人的話來逼死江落。

江落覺得自己撐不過去。

江落有好多次面對死亡,但這是他頭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是這麼的近。

他甚至說不出多餘的話,江落覺得自己好像在油鍋火山裡,所有的神經疼到麻木,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抽搐、發抖。他隻有一個意識:疼,快要疼死了。

江落的臉上濕潤,除了池水,還有他被疼出來的眼淚。江落抓著宿命人的手指逐漸無力,宿命人掰開他的手,江落再次疼暈過去滑落池子裡。

宿命人靜靜地看著他,偽神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又變成毫無波瀾的萬物平等的模樣。

除了他微微收緊的手指,沒人看出他內心的起伏變化。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宿命人轉身,原來是滕畢一手拿著大刀,一手抓著半死不活的莉莎跳了下來。

滕畢肩背上坑坑窪窪的都是血,他看到洞穴裡的場景後呼吸猛地變得粗重。他把莉莎往牆角用力扔去,莉莎腦袋撞上了石壁,哼都沒哼就暈死了過去。

滕畢雙手握緊刀柄,臉上殺意濃烈,一聲不吭地就朝宿命人衝了過去。

岸邊刀槍劍戟,但龍泉裡,江落卻逐漸力竭,沉在了水底。

他被淹死過一次。

但上次與這次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的程度。

宿命人說是在救江落,可江落卻覺得生不如死。

龍泉的力量無孔不入,江落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發生著巨大的轉變,但他同樣也感受到了生命飛速流逝。

好像有一雙大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將他按在池底,讓江落感覺到了刺骨的冰冷。

他想,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岸邊宿命人和滕畢的對戰聲音傳入他的耳朵,碎石濺入了水池中。但江落升不起任何的希望,他知道滕畢打不過宿命人。

其實也是他低估宿命人了。

即便被奪走了一半的力量,即便被重傷,宿命人的回擊也防不勝防。

肺部的氧氣越來越少,身體的痛苦如附骨之疽,江落這兩週所經曆的疼痛,是他一輩子以來最頻繁最深刻的一次。如果是怕疼的人來,估計已經疼死了。

江落這一次仍然流出了很多血,但沒有一隻惡鬼在旁邊用冰冷的手給他擦血了。

都說人快要死了的時候,腦子裡會閃過過去的畫面。或許是缺氧造成的幻覺,江落也看到了自己過去的記憶。

從小時候到長大以後,有痛苦有快樂。和人群狂歡的場景很多,自己獨自一個人的畫面更多。枯燥的設計院作圖,電腦桌上一隻孤零零的打火機。熟悉的朋友,不熟悉的陌生人一個一個閃過,最後竟然定格在了惡鬼的臉上。

江落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不甘和酸澀。

這股感情濃烈得讓他牙齒顫抖,在痛苦和窒息帶來的死亡之前,以前從未細想過的情緒在這會迅猛堆積,一鼓作氣地衝過了江落的閾值,瞬間打破了他的所有故作冷靜和理智。

江落蜷縮著,手指顫抖。

他死死咬著牙,突然在這一刻徹底明白了自己對惡鬼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刻意忽視的感情,不想承認的服輸,在生死之前,就這麼清晰明瞭了。

江落心中的難過幾乎瞬間衝上了喉嚨,他想,原來我喜歡上他了啊。

可他還要跟池尤分手呢。

但多可悲又可笑。

他的倔強到現在才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明白了之後,不管是分手還是在一起,他再也見不到池尤了。

……

山下。

池尤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煩躁不安。他不停地在山腳下走來走去,步伐從遊刃有餘的優雅變得越來越躁動。

隨著時間流逝,他心頭的陰霾不止沒有減緩,反而變得更加嚴重。

池尤竟然有些不安。

察覺到自己竟然在不安之後,池尤幾乎嗤笑出聲,笑話,他怎麼可能會不安?

但他的笑剛剛扯起就變得僵硬,惡鬼的嘴角無法再往上扯起分毫。惡鬼終於放棄欺騙自己,他快步走到山路前抬頭看著高聳入雲的大武山,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面無表情得嚇人。

空氣乾燥,人心浮躁,隱隱有種什麼大事快要發生的感覺。

池尤的唇抿得越來越直。

在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變得煩躁時,腰間的三顆痣突然發熱了起來。

池尤猛得一愣。

三顆痣在發熱,這代表著他的“另一半”正處於生死危機的關鍵時刻。

池尤的眼神倏地沉了下來,他一言不發,身後的黑霧出現快速包裹住他,化成一團黑霧毫不猶豫地往大武山上趕去。

*

龍泉裡的動靜越來越小。

滕畢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他硬生生地扛著宿命人的一擊不管不顧地衝到了池邊,伸手就去拉池裡的江落。

但他的手剛插進渾濁的白色水裡就疼得猛得抽搐一下,滕畢收回手,他的手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滕畢疼得滿頭大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痛苦地護著自己的手,強忍住劇痛朝著池底大叫道:“江落!”

本能告訴他,這個池子裡的水是非常可怕的東西,隻要他敢進去,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宿命人並沒有趁機襲擊滕畢,他也看向了龍泉,眼中複雜情緒閃過,“這是龍脈中最精華的部分,對邪祟的壓製最為厲害,你救不了他。”

滕畢死死咬著牙,用儘全身力氣拿大刀撈著江落,“江落!”

宿命人皺眉,將他拽遠池子,“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

“啊啊啊啊!”

滕畢紅著眼睛怒吼,拿著大刀反手朝他狠狠捅去,“我要殺了你!”

宿命人輕輕往後一躍躲開,他突然抬眼往頭頂的黑洞看去。

黑洞裡忽然鑽了進來一團淡色的黑霧。薄霧稀薄,勉強有一個人的大小,黑霧落在地上散去,露出了被黑霧包裹著的惡鬼。

宿命人緊緊盯著池尤,眼中神色快速變化。

池尤終於來了。

滕畢不敢相信池尤竟然來到了龍脈最深處,但他這會已經顧不上其他,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道:“主人,江落在水裡!”

惡鬼表面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麼傷,但他的臉色卻比平時蒼白了很多,眼睛也染上一層血色。

他看也沒看滕畢和宿命人,徑直走到了湖邊,什麼都沒說,直接跳進了泉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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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牙齒顫抖,在痛苦和窒息帶來的死亡之前,以前從未細想過的情緒在這會迅猛堆積,一鼓作氣地衝過了江落的閾值,瞬間打破了他的所有故作冷靜和理智。

江落蜷縮著,手指顫抖。

他死死咬著牙,突然在這一刻徹底明白了自己對惡鬼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刻意忽視的感情,不想承認的服輸,在生死之前,就這麼清晰明瞭了。

江落心中的難過幾乎瞬間衝上了喉嚨,他想,原來我喜歡上他了啊。

可他還要跟池尤分手呢。

但多可悲又可笑。

他的倔強到現在才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明白了之後,不管是分手還是在一起,他再也見不到池尤了。

……

山下。

池尤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煩躁不安。他不停地在山腳下走來走去,步伐從遊刃有餘的優雅變得越來越躁動。

隨著時間流逝,他心頭的陰霾不止沒有減緩,反而變得更加嚴重。

池尤竟然有些不安。

察覺到自己竟然在不安之後,池尤幾乎嗤笑出聲,笑話,他怎麼可能會不安?

但他的笑剛剛扯起就變得僵硬,惡鬼的嘴角無法再往上扯起分毫。惡鬼終於放棄欺騙自己,他快步走到山路前抬頭看著高聳入雲的大武山,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面無表情得嚇人。

空氣乾燥,人心浮躁,隱隱有種什麼大事快要發生的感覺。

池尤的唇抿得越來越直。

在他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變得煩躁時,腰間的三顆痣突然發熱了起來。

池尤猛得一愣。

三顆痣在發熱,這代表著他的“另一半”正處於生死危機的關鍵時刻。

池尤的眼神倏地沉了下來,他一言不發,身後的黑霧出現快速包裹住他,化成一團黑霧毫不猶豫地往大武山上趕去。

*

龍泉裡的動靜越來越小。

滕畢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他硬生生地扛著宿命人的一擊不管不顧地衝到了池邊,伸手就去拉池裡的江落。

但他的手剛插進渾濁的白色水裡就疼得猛得抽搐一下,滕畢收回手,他的手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滕畢疼得滿頭大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痛苦地護著自己的手,強忍住劇痛朝著池底大叫道:“江落!”

本能告訴他,這個池子裡的水是非常可怕的東西,隻要他敢進去,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宿命人並沒有趁機襲擊滕畢,他也看向了龍泉,眼中複雜情緒閃過,“這是龍脈中最精華的部分,對邪祟的壓製最為厲害,你救不了他。”

滕畢死死咬著牙,用儘全身力氣拿大刀撈著江落,“江落!”

宿命人皺眉,將他拽遠池子,“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

“啊啊啊啊!”

滕畢紅著眼睛怒吼,拿著大刀反手朝他狠狠捅去,“我要殺了你!”

宿命人輕輕往後一躍躲開,他突然抬眼往頭頂的黑洞看去。

黑洞裡忽然鑽了進來一團淡色的黑霧。薄霧稀薄,勉強有一個人的大小,黑霧落在地上散去,露出了被黑霧包裹著的惡鬼。

宿命人緊緊盯著池尤,眼中神色快速變化。

池尤終於來了。

滕畢不敢相信池尤竟然來到了龍脈最深處,但他這會已經顧不上其他,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道:“主人,江落在水裡!”

惡鬼表面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麼傷,但他的臉色卻比平時蒼白了很多,眼睛也染上一層血色。

他看也沒看滕畢和宿命人,徑直走到了湖邊,什麼都沒說,直接跳進了泉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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