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記》 043

乖順

這陣子是走不了了,碧荷碧雲被打了板子,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所幸都是皮外傷,養一陣就好了,宋知韞讓大夫給她們治傷,吩咐用最好的藥。

她冷臉不理裴雲熙,裴雲熙也生氣了,白日從不到她這裡來,總是夜晚突然欺上床,狠狠弄她磨她。

他怒氣極甚,每次都弄的她第二天下不來床,次次把東西留在她最深處,還強硬地按住她不讓她清洗。

宋知韞深知這樣下去不行,要是真有了孩子,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她離開。

京城的冬天來的格外早。

外麵飄著細細碎碎的雪花,地麵上落下一層薄薄的淺白。

屋裡置了火盆,溫暖如春。

宋知韞站在窗前,伸手去接飄進來的雪花。

涼涼的。

雪花甫一落指尖,就無聲地化了,美好而又短暫。

今年冬天,她還是想回揚州過。

京城太冷了,這裡....不適合她。

關上窗戶,坐回榻上,碧香忙給她塞了個手爐。

宋知韞的手慢慢發熱,她捂了捂冰涼的臉頰,道:“去請靈兒姑娘過來,我和她說說話。”

“是。”碧香答。

詩意軒她雖然不能出去,但是外人可以進來。

裴雲熙還沒變態到阻止她見人。

宋知韞抿了口熱茶,心裡盤算著。

................

沒過多久,靈兒就來了。

她身著素絨青蓮襖,頭上梳著流雲髻,裹了一件厚厚的披風,顯得人愈發嬌小可愛。

宋知韞看著她,臉上流露出笑意,其實靈兒入府也挺好的,這樣看著,似乎和裴雲熙還挺相配。

隻不過....宋知韞心底歎了一口氣,裴家不會讓他再娶一個身子不好的夫人。

她笑著招手,“快過來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是,嫂嫂。”靈兒解了披風,乖巧地坐了下來。

她接過碧婷遞來的熱茶,抿了幾口。

“這麼冷的天,讓你過來,實屬為難你了。”宋知韞抱歉笑笑。

靈兒看向宋知韞,也綻開了笑顏,柔柔道:“不礙事的,靈兒剛好也悶得無聊,早就想來陪嫂嫂說話了。”

宋知韞眼神柔和,溫聲道:“瞧你臉色不錯,身子感覺怎麼樣?”

靈兒道:“感覺還行,沒之前嚴重了,雲熙哥哥又給我換了個大夫,這個大夫倒是對症,喝他開的藥感覺症狀減輕了不少。”

“那就好。”宋知韞點點頭。

她瞥了一眼屋子裡站著的丫鬟,淡聲道:“我和靈兒說會話,你們都下去吧。”

“是。”丫鬟答。

碧香站著沒動。

宋知韞看了她一眼,道:“碧香,你也下去。”

“是,少夫人。”碧香垂眉道。

待丫鬟都退下了,宋知韞讓靈兒坐在她身側,握住她的手,輕聲道:“靈兒,幫我一個忙。”

靈兒抬眼看她,也跟著她聲音小了起來,“什麼忙?嫂嫂請說。”

宋知韞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靈兒大驚失色,急忙搖頭道:“嫂嫂——這不行。”

“您怎麼還在想這事?”

靈兒心急道:“雲熙哥哥沒那麼好糊弄的,嫂嫂,您就安心待在府上吧。”

宋知韞定定地看著她,眼中帶了點哀求,“靈兒,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不想在這府上待了。”

靈兒的臉因為激動而泛紅,一個勁地搖頭,“嫂嫂,雲熙哥哥很在乎你,你幹嘛想不開非要走啊?”

“嫂嫂,聽靈兒一句勸,放下這個念頭吧,和雲熙哥哥好好過日子。”

“求你了。”她眼眶泛紅。

宋知韞搖頭,聲音低了下去,語氣懇求道:“靈兒,非要我跪下來求你你才肯答應嗎?要是這樣,那我就跪下來求你。”

話落,宋知韞下榻,裙裾一斂,真要朝靈兒跪下來。

靈兒趕忙扶她,急聲道:“嫂嫂——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說著,硬是把宋知韞按在了榻上。

“我....靈兒...哎呀....嫂嫂,府上的日子如此安適,你幹嘛想不開非要走?”靈兒蹙著眉頭,是真不理解她的想法。

宋知韞眼神晦澀,輕聲道:“我和他過不下去了,我早就不想在府裡待了......”

靈兒歎了口氣,還是猶豫道:“可....要是被雲熙哥哥知道...他...他會打死我的....”

宋知韞苦澀笑笑,摸了摸她的頭髮,“靈兒,若有其他辦法我不會來找你,我真是走投無路了。”

這府上唯一能往外送訊息的也不過就靈兒一人了。

“你身子弱,你雲熙哥哥就算知道你幫我,他顧及著你身體,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靈兒,我沒求過你,這一次,就這一次,我求你幫幫我。”

宋知韞懇切地看著她。

這眼神讓靈兒不忍,她心中掙紮了一次又一次,終是點頭道:“嫂嫂,我答應你。”

宋知韞輕聲道:“謝謝。”

..............

靈兒走後,宋知韞坐在榻上,眼淚突然不受控製地掉下來。

冬天了。

還有三個月就要過年了。

父親,母親,哥哥。

要是你們還在就好了。

要是你們在.....

裴雲熙哪敢這麼欺負她。

隻要她想和離,哥哥定會衝到京城,先把裴雲熙打一頓,然後帶她回家......

宋知韞擦擦眼淚,叫碧香進來。

“知會青岩一聲,讓少爺晚上過來這裡用膳,吩咐膳房,晚上做桌好菜送過來,再溫兩壺熱酒。”宋知韞道,袖中的指尖緊繃。

“是。”

.............

晚上,雪還在下著,裴雲熙踏雪而來。

甫一進門,宋知韞就迎了上去。

她給他解披風,又接過丫鬟手上的帕子給他擦手。

他手指微涼,宋知韞握住他的手,給他暖熱。

裴雲熙低頭看她專注的神情,心中意動,好久沒見她對他這般模樣了,忍不住擁住她吻了上去。

這吻輕輕柔柔的,宋知韞沒拒絕,隻抱住他的腰溫順地靠在他懷裡。

她如此乖覺,裴雲熙的心漸漸發燙,鬆開了她的唇,轉而吻她的鼻尖,耳朵,頸窩。

宋知韞臉紅捶他,低聲道:“先吃飯。”

“嗯。”裴雲熙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擁她到飯桌前坐下。

宋知韞屏退了下人,坐在他對麵。

她抬眼看裴雲熙,一雙眼睛又水又潤,嗓音低低道:“我錯了。”

裴雲熙斟酒的手一頓,掀起眼皮看她,“你說什麼?”

宋知韞懷疑他聽清了,但心裡定了定,還是軟下聲音道:“我錯了,我不和離了。”

裴雲熙不可置否地挑眉,把斟好的酒杯放在她手邊。

“你不相信?”宋知韞蹙眉道。

“我該相信?”裴雲熙笑了一下,目光若有若無瞥她的神情。

宋知韞臉色冷了下來,不看他了,執箸夾菜吃。

“怎麼不接著說了?”裴雲熙飲了一口酒,淡聲道。

宋知韞沒好氣道:“我誠心認錯,不成想某人卻一點反應也無。”

話落,她再次抬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裴雲熙,語氣認真,“裴雲熙,我想明白了,我不和離了,我想與你和好,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不想和你吵架了。”她眼睛紅紅的。

裴雲熙垂眸看她,漆黑的眸色深沉,嗓音微啞,“你真是這麼想的?”

宋知韞點頭,眼睛裡潤著水光,燈光的映照下,是他的模樣。

裴雲熙眼神一暗,盯著她淡淡開口,“敢騙我,打斷雙腿,讓你爬不出這屋子。”

宋知韞心裡罵他變態,嘴上還是軟著嗓子道:“不騙你,裴雲熙,我不騙你。”

裴雲熙微微勾起唇角,執箸給她夾菜,聲音也溫柔下來,“吃菜。”

宋知韞衝他一笑,低頭吃他夾的菜,心中稍定。

她後背沁出一層薄薄的汗。

這頓飯是兩人這段時間吃的最和諧的一次。

宋知韞喝了幾杯酒,臉色紅潤,眼波流轉,眼角溢位絲絲春意。

裴雲熙喉結滾了滾,抱她去沐浴,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宋知韞捶他,惱羞成怒,還是點頭了。

今晚需讓他愉悅,她有事求他。

............

帷帳輕輕掀開一角,隱約可以瞥見裡麵坐著的男子和趴在他身上的女子。

宋知韞正輕舔著他的東西。

裴雲熙氣息不穩,撫摸著她的一頭青絲,微啞道:“韞兒,含進去。”

宋知韞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告誡自己要忍住,照著他之前教她的,張開嘴,大口吞了進去。

她以為她吞的很多,但在裴雲熙看來,隻不過是一小截而已。

他喘了口氣,按住她的頭髮,往前頂了頂,低低道:“韞兒,按我教你的來做。”

宋知韞心裡罵他不要臉,卻還是沒有拒絕,舌尖輕輕舔舐,一處一處地細細舔舐。

裴雲熙悶哼一聲,血液直直向下腹彙聚,麻意順著尾脊骨蔓延。

他掐了一下她的臀瓣,啞聲道:“下次我給你含。”

宋知韞身子一抖,急忙搖頭,含糊地說不要。

她真是怕他了。

她嘴裡慢慢流出晶亮的唾液,身下也潤濕的很,緩緩溢位暖流。

裴雲熙輕笑,伸手揉弄她下身,手指上沾滿水漬。

宋知韞緊緊併攏雙腿,身子不住的顫抖,臉蛋潮紅,眼神示意讓他出去。

裴雲熙不理,自顧自地弄他的,不知道摸到什麼,宋知韞腳趾繃緊,嘴裡猛地一咬。

“嘶...”裴雲熙喘了口氣,按住她的頭髮重重一頂。

宋知韞嗚嗚地抗議,想讓他快點到,別折磨自己。

裴雲熙看懂了她的意圖,呼吸粗重,掐了一下她的圓潤,語調不緊不慢,“想讓我結束?我之前怎麼教你的,你快我才能快。”

宋知韞暗罵他無恥,身子被他揉的顫抖發軟,實在受不了了,隻能嘴上加快速度。

說起來,這還是他新婚時手把手教她的。

大抵男人對這種事都是無師自通的,新婚的那幾個月,他把精力全使在她身上,變著花樣弄她。

那段時間,她總是被他的無恥重新整理底線,身上沒一處是好的。

偏偏那時候她初初新婚,青澀無比,不敢違逆他,什麼都由著他來。

母親還急著抱孫子,老是給他燉湯喝,他喝湯喝的倒是舒服,可是卻苦了她。

直到他開始準備科考,她才得以喘氣。

不過那時候...苦也是甜的,現在....她心裡酸澀無比。

“走什麼神?認真點。”裴雲熙撚她紅豆,掐她下身。

“嗯.....”宋知韞難耐地繃緊腿,撓他腰際。

她身下冒出汩汩熱液,實在是受不了了,大口含上他的東西,舔他,咬他,刮他,激他快點到。

終於,不知道舔到什麼,裴雲熙下腹一緊,急忙撤出來。

但已經來不及了。

“裴雲熙——你混蛋——”女子咬牙切齒道,她抹了把臉,頭髮臉上全是他的東西,狼狽至極。

但映在裴雲熙眼中,卻是嬌豔無比,嫵媚動人。

他喉結滾了滾,伸手將她提了過來,擦了擦她的臉,哄道:“我錯了,我抱你去洗。”

宋知韞閉著眼睛捶他,“混蛋......”

裴雲熙輕笑,抱她下床,放她坐在椅子上,拿帕子給她擦拭,倒水給她漱口。

宋知韞不知道吐了多少水,才把他的東西沖洗幹淨。

她想緩一緩,卻又被他抱著滾上床。

“我幫你解決。”他嗓音裡含著情慾,掐著她的腰重重挺進去。

“嗯啊.....混蛋......”宋知韞被激得眼角發紅,渾身顫抖。

“輕點....嗯啊....慢點.....”

“嗯啊......”

“不要了.....裴雲熙....嗯啊.....”

廝磨難耐之際,他輕喘著哄她叫夫君。

她一張小臉滿是淚痕,身下汩汩暖流燙他,受不住道:“夫君....輕點....”

“韞兒....我愛你....說你也愛我.....”

“嗯?”他狠狠弄她。

“嗚嗚嗚.....我愛你....嗯啊....輕點....”

.............

紅浪翻滾,燭火明亮,裴雲熙又壓著她幹了兩次。

宋知韞摸了摸身下的枕頭,嘴角溢位低泣,“我不舒服.....別這樣....”

“乖,一會就好了。”裴雲熙全身緊繃,將所有滾燙全部送給了她。

宋知韞悶哼一聲,心道,終於結束了。

裴雲熙親了親她的鼻尖,從她身上下來。

“去沐浴.....我難受.....”宋知韞臉色潮紅,難耐地扭著身子。

“等一會再去。”裴雲熙哄她,親她額頭,然後提起她的雙腿,抬高,穩穩地懸在空中。

身下的東西更深地進入,宋知韞嗚咽嗚咽地顫抖,感覺十分不舒服,蹬了蹬腿,想讓他放下來。

“別動,一會就好了。”裴雲熙柔聲道。

“嗚嗚嗚....不舒服....難受.....”宋知韞哼哼叫著,主動去吻他的喉結,脖頸,胸膛,喘著聲撒嬌,眉頭蹙起,臉上很是難耐,“不要這樣好不好?我難受。”

裴雲熙不為所動,抬高她的腿,過了一個時辰才抱她去沐浴。

兩人在盥洗室又待了很長時間,出來時,裡麵一片狼藉。

床榻已經被丫鬟收拾過了,宋知韞被他擦幹身子,輕柔地抱上床。

裴雲熙擁著她說話。

宋知韞強打著精神與他溫存,她雖然累得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但她還沒忘記正事。

多年的經驗告訴她,裴雲熙這個時候最好說話。

“裴雲熙.....”她小聲叫他。

“嗯。”他摸了摸她的圓潤。

她沒阻止,身子往他懷裡鑽,抱住他的腰,小聲抱怨,“碧香到底不是貼身侍候我的,我用著不順手,等碧荷碧雲傷養好了,還是讓她們接著侍候我吧。”

裴雲熙低頭看她一眼,語氣不辨喜怒,“等她們傷好了再說。”

這就是不同意的意思,宋知韞眸光稍沉,伸手探入他衣襟,輕輕撫摸他的胸膛,軟著嗓音撒嬌道:“不管,我就要她們兩個侍候我,好不好嘛,夫君?”

“夫君....夫君....”她尾音打著轉,一聲比一聲軟的叫他。

宋知韞心中都有點厭棄現在的自己了,太卑微了。

“好不好嘛?”她摸上他的紅點,輕輕揉了揉。

裴雲熙喘了口氣,掐她腰肢,嗓音微啞,“還想再來?”

宋知韞管不了那麼多了,再來就再來吧,反正她一定要達到目的。

她使勁纏他磨他,嘴上甜言蜜語說儘。

“就依你言。”裴雲熙被她磨得下身堅挺,終是點頭。

他掰過她的臉就要吻上去。

宋知韞推他,氣喘籲籲道:“先別....還有一事。”

“還有什麼事?”她不讓親唇,裴雲熙就咬上她耳朵。

宋知韞一激靈,嘴角溢位一聲呻吟,軟軟道:“天天待在院子裡太悶了,我想在府上走走。”

言下之意就是把守門的婆子撤走。

“不行。”裴雲熙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吻上她的脖頸,嘴裡含糊不清道:“你身子弱,好好在房裡養身體,不要出去了。”

宋知韞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當即就推他,眼淚也掉了下來,哽咽道:“你還是不相信我,不信我會跟你好好過日子。”

“我都說了我錯了,我不和離了,你還是要把我關起來。”

“我又不出府,就是在府上走走,你連這個都不許嗎?”

“嗚嗚嗚....裴雲熙...你欺負我...你沒有心.....”

哭著罵著,她坐起來就要下床。

裴雲熙撈起她的腰擁入懷,指腹抹去她的眼淚,戲謔道:“裝的一點都不像,你以為我沒見過你真哭嗎?”

宋知韞聞言臉燒得通紅,抬手就要打他,“裴雲熙——”

她要氣死了。

裴雲熙扣住她的手腕,語氣微揚,“想讓我答應,也不是沒有辦法。”

宋知韞眼睛一亮,急忙道:“什麼辦法?”

裴雲熙在她耳邊輕聲說了。

“裴雲熙——”宋知韞滿臉通紅,他怎麼能這麼無恥!

裴雲熙摸了摸她的圓潤,輕笑道:“你不願意?那還是在屋裡養身體吧,別出去了。”

宋知韞抿唇,又氣又怒地瞪著他,她真受不住他搞那些花裡胡哨的,可是....錯過了這次....下次還要變著法的求他。

裴雲熙看她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失笑,隨即吻上她的耳朵,聲音若有若無地傳來,“不願意?那就算了.....”

宋知韞被他吻得身子一抖,咬牙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不許出爾反爾,而且隻能弄一次。”

裴雲熙胸腔傳來震動,悶悶地笑著,吻上她的唇,嘴裡含糊不清道:“一切都聽夫人的。”

............

衾被翻動,帷帳裡又傳來女子的呻吟喘息聲。

“裴雲熙——”

“我不要了.....嗯啊....”

“輕.....嗯啊....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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