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草木》 第5章

不同於小時候的可愛,齊白宴長開了,劍眉星目,輪廓硬朗,整個人鋒利俊美得像一把出鞘的劍。

這樣一張荷爾蒙爆棚的臉此時神色迷亂,唇色豔紅,像攤開了肚皮的小狗,我現在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他喘得越來越放肆。

我磨藥的手一個顫,險些壓著自己。

狗東西,越喘越來勁是吧?

你要是拿美色來考驗我,那我可真就被考驗住了。

他意識模糊,卻還是在含含糊糊說些什麼:

「熱,要,找,找……」

要要要,我掐住齊白宴的下巴。

齊白宴,這可不是我趁人之危,是你主動要的。

算了管他的,我先爽了再說。

美色給了機會就要上,上了就是賺了。

就像京城第一美人李亦菲,如果李小姐願意的話,我也會立馬親她一口的,很難說是我賺了還是她賺了嗎?

同理可得,睡了齊白宴,我一點都不虧。

齊白宴就是我男性審美中的天菜。

自助感很好,他不老重複唸叨“找”字就更好了。

打掃完環境,吃完隻燒雞,又給齊白宴餵了口冷饃饃後,齊家人終於到了。

我坐在山澗向上看,正是人間四月天。

風正起於青萍之末。

一年後,我用齊白晏那日給的黃金在海城買下了一座宅子。

興辦了一家女學,教授姑娘們技藝。

和我在這裡認識的朋友寧淮玉,搭夥開了一家醫館。

京城似乎發生了很多事。

比如說,蠻族細作混進了京城。

再比如說,鎮國公的小兒子似乎瘋了似地在找什麼人。

不過管他呢,這些事情聽著也就圖一樂,畢竟京城和海城,幾萬裡的距離,什麼訊息都保不得真。

我伸了個懶腰,窗外風起,舒適愜意。

這小日子,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啊。

收拾妥當後,我撐傘去尋我在這座小城生意搭子寧淮玉。

這些日子風調雨順,病痛少發,生意清閒,寧淮玉便應不必辰時到,巳時三刻前去坐診即可。

不同於齊白宴身上鋒利的像是要割傷人的攻擊性,寧淮玉整個人都浸潤著這座海邊小城的溫吞與柔軟。

生意清閒,寧淮玉倒是不見焦躁,甚至還有心思在醫館前寫了副對聯重新貼上。

但願世間人無病,何妨架上藥生塵。

我倚著門,看寧淮玉青色的衣角垂在地上,含笑將一根糖葫蘆送給路邊的乞兒。

隻是隨意一瞥,卻一下讓人感受彷彿有清涼的海風從他的眉眼間吹拂而來。

「沒有病人,你就出來發善心了?」

他輕輕搖頭:

「談不上那麼偉大,來,伸手昭昭。」

一根糖衣飽滿色澤鮮亮的糖葫蘆落在了我的掌心。

同時而來的。

還有齊白宴身上的橙子香。

可一回頭,卻不見人影,隻見一盞精緻的小冰燈。

是阮明月提著曾經在我麵前炫耀過的那一款。

我撿起來,然後。

把它送給了土生土長的南方孩子寧淮玉。

寧淮玉很想矜持。

但他一眨不眨閃閃發亮的眼神出賣了他。

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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