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顧辭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阿凝，你為何跑到聖上麵前去求和離？是因為你看上他了嗎？”

顧辭指著門外的裴玄。

我冷笑一聲，

“顧辭，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我與你和離，與別人無關。”

顧辭握住我的手，紅著眼睛，

“我知道你怪我娶了婉兒，可她有身孕了，我也沒辦法。”

“你放心，等她生下孩子後，我就休了她，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瞪著他，

“顧辭，僅僅是因為孩子嗎？我也有過孩子，可你呢，你推倒了我，說你要納妾，孩子沒了，就這麼沒了！你問過一句嗎？”

“在你眼裡，這個孩子就彷彿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咬著嘴唇，努力地控製著自己，手卻還是止不住地抖，

“我阿爹遇難，命懸一線，我求你去救他，你在幹什麼！那時，你可有想過今日？”

他扯住我的衣袖，眼中急切，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再如何，你也不該自己一人帶著嶽父離開，叫嶺南百姓如何看我？”

“阿凝，你當真不為我著想嗎？”

我心中不禁冷笑，靜靜地盯著眼前人，

虛偽，貪婪，叫人噁心。

“阿凝，我知在嶺南沒能給嶽父好好操辦一場葬禮，是我對不起嶽父，此行是特地來祭拜嶽父，求你原諒的。”

阿爹守衛嶺南半輩子，深得百姓厚愛。

我猜，此事，顧辭早就被百姓的唾沫淹死了。

我甩手一笑，嘲諷顧辭，

“你也知道你對阿爹不起，想來你在嶺南早就遭人唾罵了吧？”

“如今，不哄著你的乖乖婉兒，倒想著逃到這兒來裝模作樣，顧辭，你真叫我噁心。”

顧辭扇了自己一巴掌，顫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悔恨，

“是，我知道我不是人，可我是嶽父一手培養起來的，你也不想看著我遭萬人唾罵對嗎？”

我冷哼一聲，不語。

他又跪在我麵前，扯著我的衣袖，

“阿凝，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你一直都愛我的，你離不開我的，我重新種了桃樹，你跟我回去看看，好不好？”

我懶得看他這副鬼哭一般的臉，別開臉，

“我不愛你了，顧辭，你種的桃花，我也不稀罕了。”

顧辭眼中全是震驚，彷彿他根本不信我竟然會說出不愛他的話。

我起身正要離開，顧辭便扯住我的手一把拉過。

還不等我反應，就已經跌在他的懷裡。

我抬眼對上他那雙猩紅的雙眼，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懣，

他的力氣很大，手緊緊地箍住我的腰，我掙紮打他，“顧辭，你不要臉，你放開我。”

他撕扯著我的衣服，“阿凝，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裴玄一腳踹開門，扯開顧辭，護住了我。

他將外衣脫下，蓋在我的身上。

隨後轉身去狠狠地給了顧辭幾拳，“畜生！”

裴玄扶著我就要離開時，顧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跪在地上，

“阿凝，我求你，別離開我，我錯了……”

扶著我的裴玄停下腳步，回過頭，眼神冷冽地瞪著顧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