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一個豹妖看上我。

他當時來到我的房間，想要捆了我。

卻被小狐狸攔下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比影妖更會折磨人，他不僅喜歡吸血，還喜歡吃肉。

小狐狸為了救我，舍了自己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九條尾巴。

一條尾巴一條命。

如此大恩，如果我忘了，那就是狼心狗肺！

在臨淵逼迫的眼神下，我輕笑：“若我不呢？”

臨淵皺了皺眉。

他忽然伸手撫摸我頭髮，動作無比溫柔。

“初兒聽話，若是答應，我便向四海八荒宣誓，擇日娶你為帝後。”

臨淵突然變得深情：“這五百年來，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我不能否認，對你也有了超脫師徒之情。現在，我打算對你負責了，淨初，做我的帝後吧。”

我不可思議地笑起來。

這若是放在五百年前，我得多開心啊！

可惜，如今我早已將那段感情放下，心也早就千瘡百孔了。

我笑出了眼淚：“臨淵，你真的知道，我這五百年來經曆了什麼嗎？”

臨淵想要擁我入懷。

“知道的，影妖說你在鎖妖塔幹了許多臟活，受了很多委屈。”

淚水滴落在我手臂上。

隻是……臟活嗎？

我推開臨淵，輕輕搖頭。

“你說你要娶我。”

“你說小狐狸那樣的人不自愛。”

我緩緩褪下自己的衣裙，露出身上遍佈的傷痕，咬痕。還有影妖刻在我胸前的刺青。

“如今，這樣的我，你還愛嗎？”

臨淵倒吸一口氣，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的目光停在我身上許久，神色震驚許久未消。

“不，不，這不可能！不！”

我悲絕地看著他：“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臨淵，你還說要娶我嗎？”

臨淵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他從我這裡閃了出去。

我再也不在乎什麼言論了，更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

我從被送進鎖妖塔的那一日。

就已經死了。

現在活下來的淨初，不過是一具為了報仇而活著的軀殼。

第二日，我給了小狐狸諸多的靈丹妙藥，讓她去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繼續修煉。

嫁不嫁人的，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我的神體已經在枯萎了。

鎖妖塔的妖氣已經竄入我的五臟六腑。

臨淵知道了這些，作為花界少君，居然淪為妖怪的美味。

這對花界來說，也是一種大辱。

在臨死前，我還有一些事要做。

聽說臨淵去了鎖妖塔一趟，影妖被他打傷單獨關起來。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小妖，全被被他打的灰飛煙滅了。

他紫眸猩紅，像是煉獄來的惡魔。

臨淵跪在我的身邊求我原諒。

“初兒沒事了。”

“初兒，知道這件事的神仙妖精都灰飛煙滅了，你不用在害怕了！”

我淡淡的看著遍地鮮血，搖搖頭。

“影妖呢？他在哪裡？”

一炷香時間，臨淵便帶我來到地牢。

那個最先殘暴對我，日日吸我精血，奪我靈力的惡魔。

我看著他被封印在地牢裡。

看著他虛無縹緲的身體上佈滿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