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已走十年,攝政王再虐就不禮貌了》 002

許諾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慕擎見此,冷冷一笑:“放心,此毒有解,本王不會讓你死的這麼輕鬆。隻要你喝了這藥,本王考慮饒你一命!”

大寒的天,許諾身心俱涼。

四年了,他還是如此恨她。

恨到要她生不如死。

她無力啞聲道:“好,我喝……”

在這京城,流傳一句話,寧得罪皇帝,不得罪慕擎。

他是比閻羅更可怕的人!

許諾不想死,她想活著,即使苟延殘喘,也要活著。

這是她祖父,臨終前最後的願望。

“還望攝政王說話算數,饒我一條命。”

說完,許諾端起藥碗,閉上眼,仰頭一飲而儘。

不過一刻鐘,毒性蔓延,鑽心蝕骨的痛瀰漫許諾全身。

她倒在地上,死死咬緊牙關,纔沒有痛喊出聲。

一口毒血卻控製不住的噴湧而出。

慕擎皺眉看著濺到他鞋麵上的一滴血漬。

這滴鞋麵上的血,讓他的心突然煩躁起來,沒有了觀看的興致。

慕擎冷冷的朝一旁的侍從吩咐:“讓她痛夠一天一夜,再給解藥。”

說完,慕擎轉身離去。

一旁的侍從都心生不忍,這可是西域最烈的奇毒,中毒者如萬蟻噬心,渾身骨頭血肉都似被拉扯分離,劇痛無比。

這樣的痛楚,慕擎要許諾受夠一天一夜。

等許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她身處一間柴房,被隨意的丟在草垛子上。

殘餘的蝕骨之痛,還讓她渾身止不住發抖。

門突然被推開,許諾猶如驚弓之鳥,刹那臉色煞白。

一個婆子走到許諾麵前,丟下幾件衣物,命令道:“把衣服換上,跟上來。”

許諾顫著手,抖開衣服一看,心頭一緊。

這些薄紗衣物,分明是樂伶戲服。

許諾握緊拳頭,指甲陷進肉中。

她咬牙垂眸半響,終究不敢違逆慕擎的意思,紅著眼穿上這羞辱人的衣物。

許諾跟在婆子身後,來到一處宴會廳。

裡麵觥籌交錯,燈火通明。

許諾一走到門口,屋內突然一靜,所有的目光朝她看來,大部分竟都是她以前認識的公子小姐。

一聲嗤笑響起,京城有名的紈絝郡王趙諒搖著扇子:“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陣陣笑聲響起。

許諾低下頭,死死攥緊了手。

這趙諒以前調戲她,被她當眾羞辱過,眼下必會報複回來。

趙諒搖搖晃晃站起來。

指著許諾大聲道:“既然許小姐穿著樂伶的服飾,不如就彈奏一曲助興吧!攝政王覺得如何?”

霎時,許諾望嚮慕擎。

卻隻見他眼中盛滿輕蔑,淡淡道:“有何不可。”

許諾心中一痛,下意識縮起了手。

她的手,早被獄中刑罰弄殘缺了。

如何能彈琴助興?!

可不等她多想,婢女已經在大廳內擺好了琴桌。

許諾隻得上前,硬著頭皮伸出手。

一陣議論響起:“快看,她的手好醜……”

曾經許諾的一雙手,十指纖纖宛如白玉,如今卻遍佈疤痕,小拇指還奇異的彎曲著。

慕擎冷眼看著,目光卻不由落在許諾那雙手上,心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許諾沉默的顫著手撫上弦,鋒利的琴絃刺破指尖,鑽心的痛,從指尖蔓延至心臟,最終曲不成調。

宴會廳內頓時一片鬨笑。

“天呐,她還師從亡故的貴妃,這彈得什麼東西?”

這些諷刺又嫌棄的話,響在許諾耳邊,讓她麻木的心也忍不住一揪。

她沉默的撥撚著琴絃,艱難的彈完一曲。

突然,一個元寶砸到了許諾的身側,趙諒哈哈笑道:“許大小姐雖然彈得難聽,好歹也給咱們添了樂趣,本郡王賞你了。”

許諾望著眼前的元寶,僵住了身子。

可接著,公子小姐們笑鬨著響應。

他們紛紛拋出碎銀,好似她是街頭賣藝的下九流。

“跪下領賞吧。”趙諒高高在上的睥睨著許諾,嘴角掛著一抹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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