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承讓。”錦婉茵一襲白色雲形千水裙，氣質出塵。

剛上場，就引得眾多小仙稱讚。

塗山芷攥緊了手中銀槍，眼底帶著千軍萬馬的浩蕩和堅定。

沒有回答，那杆銀槍遊走，帶著千鈞之勢橫空刺出。

錦婉茵站在原地，絲毫不懼那銀槍。

在銀槍抵上她喉嚨之際，一個閃身，長鞭抽向塗山芷。

塗山芷閃身不及，被帶著倒刺的長鞭狠狠地抽到背上。

塗山芷單膝跪地，一口鮮血噴出。

她猛地看向高雲之上的清檀神君。

清檀神君和她對視上，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緊握。

眼裡盛滿對她的關心。

擦拭掉嘴角的鮮血，她撐著銀槍站起身來：“再來！”

銀槍攜赤火之力，巨大的九尾狐從塗山芷身後騰起。

她是塗山族帝姬！絕對的天之驕子，又怎麼會輸！

幾個來回後，錦婉茵倒在她的銀槍之下。

“塗山族塗山芷勝！”

塗山芷身上黑金戰衣上染滿了她的血，就連臉上也帶著血漬。

她搖搖晃晃地走向清檀神君。6

笑著說：“清檀，我勝了……”

話落，一口血噴出……單膝踉蹌跪地。

風輕輕揚起她的長髮，單薄的身體卻好像承載著磅礴的力量。

她緊咬著唇，強撐著。

她還要拿到回靈赤果，侄兒還在等著她

但是眼皮越來越重，在意識的最後一秒她看見清檀神君神情慌張地飛向她。

再睜開眼睛，第一眼見到的人，便是她藏在心底極深的人。

“我是在做夢吧？”

塗山芷閉上眼睛，又猛地睜開眼睛。

清檀神君輕輕搖扇，寵溺地看著塗山芷的臉刷地一下通紅。

“是本君。”清檀神君的聲音帶著笑意。

塗山芷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大眼睛，聲音悶悶的：“侄兒他還好嗎？”

“服下靈果的及時，並無大礙。”清檀神君伸出纖長似玉的手，輕扯著塗山芷的被子。

兩人暗自較著勁。

“你不悶嗎？”

“我不悶！”

拗不過塗山芷，清檀神君無奈地搖搖頭，寵溺地看著她：“打算什麼時候原諒本君？”

塗山芷一愣，悸動的心，一下就冷卻了下來。

“我們之間不可能。”

塗山芷側過臉，不再看他。

她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捨不得了。

“為何？本君說可以就可以。”

清檀神君坐在她的床榻邊，與她捱得極近。

塗山芷將頭埋在被子裡，眼淚浸濕了被子：“我說不行便是不行。”

“我們之間本來……”

她驀地想起自己戰死後，清檀神君逆天道，被天雷劈的傷痕累累。

還有燃燒自己的神力試圖重燃她的魂燈，最後傷及根本，差點神形俱滅。

這是她不想看見的結果。

“你身上有更大的使命，我不想因為我，而……”

“都說本我身上肩負著蒼生，肩負著使命。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問問我想不想，願不願意。”

“若是可以，我寧願做一個凡人。”

清檀神君的聲音帶著落寞，聽得塗山芷心裡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是啊，沒有人問過他願不願意，隻是知道他必須沒有七情六慾，要守著這天下。

“你先走吧，容我再想想。”

她的心動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