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應該懷孕三個多月了吧？

沈聽穀想，她一定去了她媽媽那裡。

想到這些，他快樂起來了！

來不及穿好衣服就直奔門外。

他到那裡的時候，麻將席剛散場。

書卉的媽媽罵罵咧咧地在唸叨著什麼。

一看他進門，她立馬換做笑臉。

“我就說，書卉不可能一個人來嘛。聽穀，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沈聽穀攥緊她的肩膀瘋狂地搖晃：“人呢？書卉人呢？”

書卉媽媽吃痛，掙脫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哎，正好，書卉答應給我錢的，你給我點。”

“她說什麼了嗎？她說沒說要去哪裡？”

他不願放棄一絲一毫找到她的希望。

書卉媽媽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什麼都沒說，就說餓了。把我剩飯剩菜全給吃了，我懷孕的時候也沒這麼大胃口啊，她可倒好，好像餓了多少天似得。”

沈聽穀彷彿萬箭穿心，淚水不停地滑落。

“你哭什麼？給你老婆吃剩飯，你不樂意啊？小時候她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時剛好鄰居走過，衝著視窗喊。

“書卉媽你真缺德！書卉多好的姑娘，小時候你打她罵她餓著她就算了，懷孕了，還給她吃剩飯！”

書卉媽媽氣得一把扔出菜根：“關你什麼事？管好你自己吧！”

沈聽穀彷彿置身事外，他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書卉從來沒跟他說過這些。

她吃的苦，她受的罪。

她像一隻快樂的小貓，永遠陪在他身邊。

笑著，鬨著。

他根本不敢想，書卉懷著自己的孩子，在那個蛋糕店，一站就是一整天。

這該有多辛苦。

對！蛋糕店！書卉一定回那裡打工去了！

他衝出書卉媽媽家，開車就往城裡折返。

可他到達蛋糕店的時候，店長卻跟她說，書卉已經離職了。

醫生說她胎不穩，需要臥床休息。

可書卉的床在哪裡呢？

他在街邊踱步，看到一家廉價理髮店中擺著一簇修長的黑髮。

那是書卉的。

他感覺身體沉重無比。

理髮店老闆的話，不停地繼續刺痛著他。

“那女人懷孕了，說賣掉頭髮的錢，剛好能把鑽戒贖回來。也不知道窮成那樣了，鑽戒還有什麼用！真是個虛榮的女人。”

沈聽穀憤怒無比！

他一拳砸到理髮店老闆的臉上：“你說誰虛榮？你再說一句試試！”

書卉你看，我替你出氣了。

很快，店裡的客人報警，把沈聽穀給關了起來。

打架鬥毆，拘留十五天。

他像瘋了一樣，不吃不睡，生怕自己一閉眼，錯過任何一點書卉的訊息。

出來那天，他整個人亂七八糟。

鬍子長得好長，頭髮淩亂不堪。

衣服也臟得不像個樣子。

他恍惚間聽見書卉笑著對他說：“呀，瞧你臟的！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他也笑著迴應書卉：“洗洗什麼？”

書卉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頭：“洗洗你呀！我的小臟鬼。”

他大笑著打橫抱起書卉，就往浴室鑽。

“對，洗洗，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