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雲散不戀他》 004

陸橋山這一巴掌比許以眠要重的多,以至於葉蓁蓁狼狽的轉了個圈才倒在地上。

“以眠!你沒事吧?哪裡痛,告訴我!”

陸橋山幾乎跪在許以眠麵前,緊張地盯著渾身顫抖的許以眠。

得不到迴應,他立刻朝僵住的葉蓁蓁嗬斥:“還不滾!”

葉蓁蓁咬著唇,不甘地瞪了眼許以眠,捂著臉哭著起身跑了出去。

許以眠推開陸橋山攙扶自己的手,把著沙發站起來朝房間走去。

可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之上。

陸橋山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進了房的許以眠已經關上了門。

‘叩叩叩!’

沉寂的客廳響起連續的敲門聲。

許以眠靠著房門坐在地上,任由淚水肆意。

“以眠,是不是葉蓁蓁跟你胡說八道了什麼?你不要信她!”

“我求求你,跟我說句話,哪怕一個字也好……以眠!我愛你,我愛的隻有你!”

門外是陸橋山低聲下氣的哀求,許以眠卻捂住耳朵:“我累了,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她蜷縮著抱著雙膝,像剛離開父母的小獸嗚嚥著。

她的父母很早就離開了,她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陸橋山一個人,她幾乎將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可現在一點點抽離,許以眠感覺自己整顆心都在被挖空。

之後幾天,陸橋山推掉所有工作,幾乎寸步不離的陪伴許以眠。

但她就像走向枯萎的花,眼中不見光芒。

直到這天,陸橋山捧著束嬌豔的紅玫瑰回來,像以往給她驚喜一樣塞了她滿懷。

“以眠,今天是我們戀愛十二週年紀念日,你幾天不理我,我都快瘋了,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麵對陸橋山眼巴巴的祈求,許以眠心中五味雜陳。

陸氏的人都說他是‘老婆奴’,是她的‘忠犬’,她曾經引以為傲。

可惜也隻是曾經。

“我困了,去睡一會兒。”

許以眠把玫瑰放在桌上,起身就要回房。

可她的舉動立刻加劇了陸橋山心中的不安,他忙不迭把人拽進懷裡。

“那你像以前一樣,說完‘我們以後紀念日都要一起過’再去睡。”

說著,他炙熱的唇就貼上了她微張的嘴。

許以眠下意識偏過頭,尾音漸顫:“不要……”

陸橋山渾身一僵,怔望著她臉上的抗拒。

以前她明明會乖巧的仰頭任自己親吻,現在怎麼就躲開了呢?

陸橋山難以接受,紅著眼咬牙問:“你嫌棄我?”

‘嫌棄’兩個字像刀直直捅進許以眠的心,痛的她喘不過氣。

她何曾嫌棄過陸橋山。

七年前陸橋山在病床上,公司瀕臨破產連護工都請不起,全是她親自照顧。

他因為排藥反應時常嘔吐,為了不弄臟枕頭,她每次都用雙手接住他吐出的汙穢物。

他昏迷期間大小便失禁,她又端屎端尿又幫他清潔身體。

現在陸橋山一句‘嫌棄’像是否定了她從前所有的付出。

淚頃刻聚集在許以眠眼眶,她用力推開男人:“是,我嫌棄你!嫌棄你沾著葉蓁蓁味道的衣服!嫌棄你抱過她的手!嫌棄你進入過她身體的下半身!”

許以眠含淚拔高了聲音,內心卻在崩潰大喊:“陸橋山,我愛你愛到命都可以不要,你為什麼要辜負我?”

陸橋山愣了一秒後,瘋了般把許以眠壓在沙發上,一手將雙手禁錮在頭頂,一手掐住她的下顎吻上去,撬開牙關動作粗魯的幾近撕咬。

血腥味蔓延在津液間交換,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隻是刺激著陸橋山體內的暴虐因子。

他猩紅著眼,聲音嘶啞。

“我不許你嫌棄我!以眠……我不臟,我戴套好不好,別拒絕我……”

“陸橋山!”許以眠歇斯底裡地呼喚一聲。

陸橋山動作一滯,眸色逐漸清明。

當看到身下被自己撕扯的衣衫不整、滿眼絕望的女人,他哆嗦著合上她敞開的衣領。

“對不起以眠,對不起……”

陸橋山落荒而逃似的走了,他第一次把許以眠丟下。

許以眠一動不動地躺著,鬢髮被淚水濕了又濕。

她現在就想走。

她要離開這裡,離開陸橋山!

很久後,許以眠才從僵硬的身體找回控製權,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隻是她嘴裡那句‘我們離婚吧’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那端傳來沉重的喘息和葉蓁蓁嬌嗔的求饒。

“陸總,已經第六次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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