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著他,我愛著她》 004

他沒出口的話是,江婉魚人也給你了。

嚴舟橋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住進了最遠的客房。

蘇蒙難得地沒有說什麼風涼話,秦慎卻在身後說了一句:「婉魚,咱們的事要抓緊,不然奶奶可能等不了……」

於是吃完晚飯,江婉魚拽著嚴舟橋的袖子,紆尊降貴地問了一句。

「明天,要不要我去墓地?」

「你之前給我打了那麼多電話,不就是想要我去?」

嚴舟橋靜靜看著她,心裡動了動,有些不知名的東西蠢蠢欲動。

她見嚴舟橋眼裡劃過一抹熱切,又補了一句:

「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墓地,後天咱倆離婚,秦慎奶奶身體不行可能等不了。」

嚴舟橋像是兜頭被潑了一盆冰水,將心底的那點火苗燒了個透心涼。

他簡直氣笑了,心裡瞬間五味陳雜像打翻了調味瓶,又苦又酸。

他閉了閉眼,丟下一句話。

「明天我一個人送她,後天和你離婚。」說完這句,他擦身而過,留下她愣在原地。

去不去有什麼意義呢?反正都要離婚了。

隻是沒想到,江婉魚竟然用這種事威脅他。

直等到夜裡12點,江婉魚沒有敲門也沒有給他訊息。

她的想去,真的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嚴舟橋夾著一根菸猛力地吸著,青白色煙霧中,他突然不記得是怎麼和江婉魚相識了。

隻記得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開始了追妻路。

拖了秦慎的福,他們很快結了婚,也許一開始他目的不純,總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人。

可三年的時間,嚴舟橋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愛上了她。

也許,是因為她包辦了他從裡到外的穿著。

也許,是她難得出差還總記得給他帶正宗的蘇煙。

或許,是他生日時她記得送他一張手寫的賀卡。

零零碎碎,嚴舟橋徹夜未眠。

次日一早,他捧著母親的骨灰盒去了墓地,直到母親下葬,他整個人脫力般跪在地上痛哭。

寒風瀟瀟,眼角的淚也刺人。

他呆到下午纔回家,一進門便看到蘇蒙和秦慎正帶著一條寵物狗嬉戲。

他捏了捏眉心,微帶倦意地問:「誰的狗?」

蘇蒙斜了他一眼:「秦慎的寵物狗,好看吧?你覺不覺得它挺像你的?」

「濛濛,你別瞎說話,我們住在江宅,你怎麼能對主人家出言不遜?」

秦慎貌似好意地為我打抱不平。

蘇蒙氣不過他為嚴舟橋說話,又冒了一句。

「江婉魚都說他隻不過是一條舔狗,為什麼我不能說?我隻不過是客隨主便跟著喊罷了。」

她得意揚揚地扯起嘴角笑著。

嚴舟橋斂著眉,那句「婉魚對狗狗過敏」的話,硬生生卡在嘴邊。

江婉魚從二樓走了下裡,嘴裡問:「怎麼了?」

秦慎委屈的開口:

「早知道嚴先生不喜歡狗狗?我怎麼也不會帶它來的,」

「我就是太想它了,我一會就把它送走……」

他嘴裡說著送走,眼裡卻又巴巴地瞅著狗狗,一副被逼送走的模樣。

江婉魚眼裡是不讚同的指責。

「不過就是一條狗,你至於在這斤斤計較嗎?那是秦慎的愛寵,他在哪他的狗自然在哪。」

「你對狗毛過敏……」

嚴舟橋壓下心底的澀意,無奈的一句。

江婉魚聞言一愣,半晌不在意道:「沒事,為了秦慎我什麼都可以忍。」

他親眼見到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已經泛起紅疹,可她依然笑著說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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