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著他,我愛著她》 022

江婉魚咬緊了唇,看著嚴舟橋一臉的凝肅,猶豫半晌才點點頭。

「他昨晚打電話威脅我,然後就出了這事兒,我不得不懷疑他。」

嚴舟橋看她的目光陡然間變了,那一刹的森冷,生生讓江婉魚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你知道嗎?一行10個孩子,8個孩子受了傷送往了醫院,還有2個孩子生死未卜。」

「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你和秦慎的糾葛……」

「要打要殺你們隨意,為什麼要禍害別人!他們明明還那麼小!」

說到最後,嚴舟橋熬得通紅的眼裡湧上滿滿的淚意。

隻要一想到那幾個孩子天真的笑臉,他心裡的肉像是被誰剮了一樣,五臟肺腑都疼了起來。

「你走!走得遠遠的!別再來禍害我身邊的人!」

「滾!」

話落,嚴舟橋絕情地轉過身,看也不看江婉魚一眼。

江婉魚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不過一句猜測,便惹來嚴舟橋天大的怒火。

她上前一步,下意識解釋:「你聽我說,事情不是……」

「別說了!」

嚴舟橋重重一揮,江婉魚單薄瘦弱的身體直直坐在地上,可他的眼裡再沒往日的緊張與柔情,隻剩下明晃晃的嫌惡與不耐。

那冷漠的眼神生生刺傷了江婉魚。

她愣了半晌,臉上的淚沿著臉頰流了滿麵。

才問了一句:「你這麼生氣到底是因為那兩個孩子,還是發現我真的不像你心裡的池念?」

江婉魚一問完,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嚴舟橋,一動不動。

背過身的嚴舟橋聞言,身影一僵。

良久,他才轉過身,握拳的雙手上青筋暴起:「你知道了?」

頓了頓自問自答道:「沒錯,你一點也不像念念,她是一個善良的天使,而你是一個令人厭惡的惡婦。」

「江婉魚,你讓我覺得噁心!」

他聲嘶力竭地吼著!雙眼充血。

江婉魚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被嚇得愣在原地。

丟下這句話,嚴舟橋轉頭投入到救援隊伍中,再也不理身後的嘶喊。

這場火災的救援工作持續到天明,好在消防員終於將那兩個學生找到。

所幸救護及時,整個酒店沒有人員死亡。

一些輕重傷連同被擦傷的嚴舟橋,一同送往醫院,無甚大礙。

校長打電話過來問清情況後,也低聲安慰他:「小嚴,這個事誰都不想,好在老天保佑,沒有大事,延誤了這次的競賽就算了。」

「咱們明年再來就是了,不打緊不打緊。」

嚴舟橋是苦在心口,卻不能對外人言,他沒有臉說因為自己前一段不幸的婚姻,才導致的這次火災,何況一切都還在調查中。

他沉默半晌,才應聲。

而此時的江婉魚,早帶著助理衝進了秦慎的辦公室。

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婉魚劈頭蓋臉潑了一杯熱咖啡。

正在開會的下屬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自己老闆與江總的緋聞一直居高不下,誰也不敢得罪未來的集團夫人。

最後,還是回過神的秦慎開了口:「你們先出去,把門帶上。」

江婉魚一雙俏目冷冰冰地盯著她,麵上佈滿寒霜:「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秦慎慢條斯理地擦著臉上的咖啡漬。

聞言,笑了一聲。

半晌,才歎息一句:「江婉魚,我們這種富人階級有什麼不敢?」

「反正無論什麼事,都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動動小手指就有人幫忙。」

江婉魚瞪大眼睛,像是才認識他似的,喃喃道:「是你找人放的火。」

「你沒有證據,別瞎說!」

秦慎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秦慎,你真讓我覺得噁心!」江婉魚剜了他一眼,恨聲道。

「江婉魚,可我最喜歡的是你。」

話落,他看見江婉魚氣得通紅的臉,笑得更歡了。

確認這件事是他的手筆,江婉魚根本不想和他多廢話,直接將法院的傳票砸到他頭上。

「識相的,趕緊和我去民政局,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

秦慎彎腰將檔案拾起,隨意看了一眼,目色钜變。

半晌咬牙切齒道。

「江婉魚你有種,竟然掐斷我秦家的資金鍊,你等著,等我做成萬聖的項目,我要你跪著求我結婚。」

江婉魚白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笑了。

「別做春秋大夢了。」

兩人當天就辦妥了離婚程式,拿到了離婚證。

當天,江婉魚就通過江氏集團公關部對外發聲,江家和秦家沒有任何聯姻的意向。

再有人造謠生事,一律起訴處理。

一時間,媒體上所有關於秦慎和江婉魚的緋聞訊息,全消失幹淨。

此時,她要助理調查的幾件事也通通有了結果,當晚消失很久的蘇蒙,再次走進了江宅。

一見到江婉魚,她「噗通」一聲直直跪在地上。

「婉魚,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給我蘇家注資吧,以後我都聽你的。」

江婉魚默不作聲地看著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蘇蒙在她的逼視下,抖成篩糠。

她從小和江婉魚,秦慎三人玩在一塊,雖說她和秦慎在吃喝玩樂上能拔得頭籌。

但是,若論腦子和做生意的能力,還是得數江婉魚。

當年她二十歲出頭繼任江家,也是大有人不服的。

全憑她自己的手腕,將人一一收服,想到這些她渾身冒出一股涼意。

「說!」

「把你和秦慎對嚴舟橋做的齷齪事一件一件說出來!」

江婉魚嗓音不大,一字一句,振聾發聵。

蘇蒙抖著嘴唇,低聲開口:

「嚴舟橋母親過世那天,我無意間看到他發給你的訊息,便告訴了秦慎……他便故意掐斷你電話,讓你錯過送終和嚴舟橋心生間隙。」

「他說他家裡在裝修也是騙你的,他那套房子去年就裝好了,他隻是想住進你家裡。」

蘇蒙頓了頓,偷看了眼江婉魚緊繃的麵色,才接續接著說。

「我無意中說了你狗毛過敏,江家不養寵物的事,秦慎故意將國外那隻寵物空運過來,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那樣做,他說……」

「他說什麼?」江婉魚從嗓子裡擠出一聲。

蘇蒙咬了咬唇,硬著頭皮說:

「他說這樣正好能驗證你對他的感情。」

江婉魚冷笑幾聲,懾人的目光像看死人一眼掃了蘇蒙一眼:「繼續!」

「那次傭人之所以請假,也是被秦慎事先買通的,那天無論嚴舟橋做的是海鮮還是什麼其他食物,秦慎都會嘔吐,他自己事先吃了催吐的藥。」

說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小。

「那次你和秦慎的訂婚宴,是他授意我帶著一幫朋友給嚴舟橋難堪的,當晚我回江宅時還碰到了即將出門的嚴舟橋,甚至看到了他手機裡的目的地。」

「我……我是想給你通風報信的,可他拖著我不讓我告訴你……包括那次下藥,也是他逼我的,我無奈之下才答應的。」

此時暮色降臨,大廳中漆黑一片。

江婉魚一直沒有出聲,看不見她的神色,隻能聽見兩道急促的喘息聲。

聽著蘇蒙將事情一件件交代清楚,江婉魚古怪地笑了一聲。

她突然覺得自己真傻!

被這兩個發小,明目張膽地玩弄於鼓掌之中,她還傻傻地幫人奶奶送終。

真傻!

哈哈!

嚴舟橋的性格是真的好,要是換成了她,早就鬨得翻天翻地,誰也不能好過,可那個人隻是默默地選擇了離開,一分錢也沒要。

一件衣服一雙鞋子,也沒帶走。

江婉魚動了動眼皮,森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你自己選個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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