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立刻捂緊肚子，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白如雪。

“去，去本宮枕頭旁的匣子裡把那顆鮫珠拿出來。”

“誰都別想害我兒，誰都別想！”

她將鮫珠整顆吞下。

“好個榮王，對自己的親姐和親外甥都下得了狠手，那也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客氣了！”

她這次很快就見到了皇上。

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稱榮王是如何威逼脅迫她謀逆，又要殺她滅口，還拿出了來往的書信。

謀逆是大罪，榮王入獄不過是頃刻之間。

他們像瘋狗一樣互相撕咬，早就沒了理智，無意間把所有的罪名都招供了。

朝中的大臣有一半都牽扯其中，包括幾個世家，全都查封。

滿城風雨，沒人在意風月閣的洛璃去了哪裡。

長公主因吞服鮫珠，寒氣侵蝕她的五臟六腑，已有滑胎之相。

她的叫喊聲響徹整個大牢也沒人敢請大夫來給她看病。

因為我不許。

“長公主，這滋味如何？”

她幾次想爬到我腳邊都被獄卒攔住，隻能痛苦地在原地掙紮。

“是你，居然是你搞的鬼！”

“快給本宮請大夫，本宮的孩兒若是無事，就給你留個全屍！否則等本宮出去必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笑出聲。

“長公主好大的口氣，都淪為階下囚了還有如此威風。”

“可怎麼辦呢，奴婢一點也不害怕呢。”

一旁的秦州醒了，看見我的反應和長公主如出一轍。

“洛璃，你怎麼在這裡，還不快給我鬆綁。”

長公主披頭散髮，渾身上下臟汙不堪，早就沒了端莊得體的樣子。

“呸，她是榮王的細作，秦州，是你害了本宮，害了本宮的孩子！”

秦州看我淡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裡的鮫珠似乎是想起什麼，臉色突變。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終於問了我想聽的問題。

我起身把鮫珠放在他眼前的位置，“秦州，還記得這顆珠子怎麼來的嗎？”

當初我還沒發現他和公主私會時，他說獻給皇帝的寶物出了問題不能按期到達皇城。

若能拿鮫珠獻給皇上，便可替代這批寶物，免於砍頭的危險。

我信了，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就拿刀劃破手指。

我怕疼，輕輕一刀，我就流了淚。

那是最後三粒鮫珠，沒想到他藏了一顆在家中，抄家的時候才被找出來。

“你是梨落？！”

帶著驚恐和不可置信，長公主也停止了喊叫，瞪大雙眼看我。

“我該感到榮幸，長公主和駙馬居然還記得我這位慘死的故人。”

“不對，怎麼可能會忘，畢竟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我都在兩位的手下苟延殘喘，是個人都不會忘吧。”

“怎麼辦，我也好想把長公主和駙馬銘記在心呢。”

長公主往後縮著身子，看得我直樂。

難怪位高權重的人總喜歡以折磨人為趣呢。

“都說夫唱婦隨，既是夫在前，那就從駙馬開始吧。”

“讓我想想，以前你是怎麼對我的呢，剜眼放血熬煮……可真是殘忍呀，我下不去手可怎麼辦好，晚上會做噩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