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地垂下眼眸：“長公主不過是愛駙馬爺，她身份尊貴，是奴婢的不對礙了長公主的眼。”

他在我的傷口處親吻著，“哼，不過是個妒婦，哪比得上我的洛璃招人疼。”

房間裡的香燃儘，他終於沉沉地睡過去。

我抹掉傷口處的迷藥，披著他的大氅來到牆邊，往外扔了塊石頭，很快便有更夫的喊聲，越走越遠。

第二日辰時，我裹著單薄的棉被去長公主屋裡請安。

她震怒，把手中的茶盞扔到我頭上，“放肆!竟敢不著寸縷來汙本宮的眼，你找死！”

我重重磕著頭，“長公主息怒，奴婢的衣裳全壞了，昨日常嬤嬤才教了公主府的規矩，奴婢怕耽誤給長公主請安。”

她派婢女去我的屋子裡檢視，聽見滿屋都是撕碎的衣裳，氣得跌坐在凳子上。

“本宮就知道，本宮就知道他秦州就是個偽君子！”

“當初在父皇麵前信誓旦旦說此生隻有我一人，結果早就在外麵偷腥了。”

“都是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賤人，本宮要把你這個狐媚子臉劃破，看你還能拿什麼勾引他，來人，拿刀來，本宮親自動手！”

我嚇得求饒：“長公主息怒，奴婢奴婢有寶物獻給長公主，還請公主繞過奴婢。”

我從懷裡拿出一顆鮫珠遞奉在額前，“這是一個貴人上次賞給奴婢的，還望長公主不嫌棄。”

她看見鮫珠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馬上從我手裡奪過去。

當年她得知我是鮫人後就逼我產鮫珠。

可鮫人落淚成珠必須大喜或大悲，喜早就跟我不沾邊，悲到極致反而無淚。

她發了很大的脾氣，秦州為了哄她開心才剜了我的雙眼。

長公主開心過後多了防備，“你一個青樓女子，誰會給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搖頭：“奴婢一年前被打傷腦子，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在屋內的匣子裡看見的，猜測應該是哪位貴人賞賜。”

當初我在‘洛璃’的內襯裡也發現一顆，想比是這個緣由，我的魂魄纔會進入她的身體。

隻可惜那顆被用來救命了，而這顆確實為貴人相贈。

長公主派人查了我，便沒再懷疑。

“哼，下賤胚子，怕不是偷來的。”

“本宮就饒了你這次，常嬤嬤，去拿幾件不要的舊衣服賞給她。”

我捧著破舊的麻布衣離開的時候還聽見她在呢喃：

“終於得到了，有了它本宮的孩兒必定出生便是人中龍鳳。”

“皇帝的位置終究是要回到我楊氏一族的手裡。”

可惜她不知，這鮫珠雖好，卻是極寒之物。

這晚，秦州來別院的時候心情不錯。

他說為榮王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很快他就不是商人而是真正的權貴，世家大族都要敬他三分。

我乖巧地靠在他懷裡：“據說那榮王殘暴不仁，主上這麼光明磊落的人怎麼會幫他做事？”

他喜歡我的誇讚，尤其是和那些身份尊貴人比較，眯著眼睛在我腰上揉了一把。

“目光短淺，當今皇上處處打壓公主府，我不做點什麼以後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