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生產當天我太過緊張急切，忘了將這東西帶上。

否則神佛或許也會看不下去，不讓樂樂剛出生就遭遇這些波折。

而傅雅應當是不需要我這種無用功的。

我小心翼翼把其中一個護身符收好，另一個隨手扔在地上，剛想起身，就聽見傅雅冷不丁在身後開了口。

「為什麼把我的護身符丟地上？」

她神情有些委屈，也有懊惱。

難得地對我表露出這些小女兒姿態。

更難得的是，居然破天荒給我解釋。

「陳知禮，我和應康真的沒什麼，他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要是有什麼，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見我不說話，她咬咬牙，上前來拉我衣襬。

五年裡，她對我撒嬌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戀愛腦入骨，每次隻要她噘噘嘴，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過來給她。

所以她又用了這一招。

「這一個月，我想了很多。」

然後呢？

我不說話，平靜看她。

傅雅掙紮了一會，語氣軟了又軟。

「陳知禮，我想好了，你害我家變成了那個樣子，我讓你女兒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們扯平了，隻要你以後別再去找她，我可以放下從前一切，和你好好過。」

「嗬。」

我沒忍住冷笑出聲。

這幾年，傅雅真是被我保護得太好了。

外人都說，我陳知禮在商業場上向來吃人不眨眼，偏偏是個舔狗老婆奴。

傅雅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她曾經因為傅家落敗而墜入深淵的心境在我的無線包容滋養下，變得不可一世，甚至更上一層樓。

是我的錯，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放任她把我踩在腳底。

好在這一次，我一點也不難受，隻感覺到了麻木。

我看著她，慢慢扯開嘴角，一字一頓。

「傅雅，你讓我覺得噁心。」

我搬離了那個別墅，重新給自己和樂樂找了一個家。

經過專業人士的調養，樂樂長得白白胖胖，再也不見那個小廟裡的可憐。

她的眼睛長得很像她媽媽，同樣的明眸善睞。

不同的是，傅雅的眼睛看我時，總是帶著一種清高無比的冷冽。

樂樂的眼睛裡全是清澈幹淨和對我這個父親的眷念。

我一門心思撲在工作和女兒身上，已經很少再想起傅雅。

所以忽然接到她電話時，我甚至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那天從別墅離開前，傅雅發了很大的脾氣。

她摔了很多東西。

我為了討她歡心買來的價值不菲的古董，特意為她量身打造的帝王綠配套首飾...

聞聲而來的保姆阿姨看到滿地狼藉，心疼得驚撥出聲。

「哎呀我的老天爺，先生，這得多少錢啊...」

偏偏始作俑者絲毫不心疼，隻顧著和我較勁。

「陳知禮！你今天踏出這個門就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我沒說話，但一次都沒有回頭，奔向了一個沒有傅雅的地方。

同時讓人幫我擬定了協議起訴離婚，也起訴了應康。

作為醫生，他違背了自己的職業道德換掉我女兒，我告他一個明知故犯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