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不做回頭鳥》 006

我的心在滴血。

我沒想到,時至此刻,這個男人還以為自己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穆肆洲,我沒那麼下賤。”

我的每一個字,都透著肝腸寸斷。

看著我這幅模樣,穆肆洲眉頭緊擰,似乎心裡莫名發燥。

“當初是你主動爬我的床,現在裝純不覺得可笑嗎?”

我的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六年前,穆肆洲在酒會上被人下了藥,我將人攙扶去酒店房間,卻被直接壓倒在了床上。

“白舒瑜,要跟我嗎?”

那天的穆肆洲,得到我紅著臉的默許後,將我一口一口吃抹幹淨。

我以為那便是喜歡,主動抱住了男人的腰,迎接了第二波衝擊。

真傻啊。

這麼多年,沒有表白,隻有慾望。

自己隻是穆肆洲在床上消遣的玩意,我卻把唇齒相纏當成了愛情。

此刻聽到男人譏諷的話語,那些無法壓製的痛意讓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簌簌而落的淚水,讓穆肆洲的心似被針尖狠狠的蟄了一下。

他下意識抬手擦幹淨我的眼淚,語氣緩和了些,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綿裡藏針。

“你是我一手親自開發調教出來的女人,除了我,不會有別的男人跟你合拍。你乖乖聽話,我會一如既往對你好。”

說完,他吻了吻我的淚眼,隨即率先走出了樓梯間。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我呼吸一滯,感覺整個人好像被荊棘纏繞。

他的好,就是依然把我做個玩物嗎?

我蜷緊手心,破碎的眼裡滿是空洞。

這一天,我沒有再回工位上班,而是直接走出了公司大樓。

外麵陽光亮的刺眼,讓我迷失了方向。

一時間,我不知該去往何處。

漫無目的地走了許久,我不知不覺走到了禦景別墅。

看著這個曾經住過六年的大房子,我心底一陣恍惚。

當年被穆肆洲抱著進別墅時,那個男人一邊吻著我一邊說:“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

‘家’這個字眼在我的心裡,分量太重了。

自從父親死後,母親便將我逐出家門。

我太渴望有個能遮風避雨的家。

所以當穆肆洲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無可抑製的想將自己的整個人整顆心統統獻給他。

如今過往的點滴都變成回憶,如根根銀針紮進了我的心頭,千瘡百孔到血肉模糊。

我捂著胸口,一字一句提醒著自己。

“沒關係,隻有最後四天就要離開了。”

“到時候,我會自己給自己一個家,做自己的避風港。”

黃昏落日,我回了酒店公寓。

我洗了個澡,也洗淨了滿身的淩亂情緒。

這時,手機突然叮叮作響。

我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白語枝發來的微信訊息。

照片裡,白語枝穿著一席抹胸蕾絲緞麵婚紗坐在紅唇沙發上,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碩大的鴿子蛋鑽戒。

穿著黑襯衫的穆肆洲單膝下跪,虔誠地吻著我的腳背。

看到這張照片,我的心緊了緊,但還是恢複了平靜。

那個男人上午還霸道地逼自己留在他身側,下午在白語枝身邊忠誠得像一隻狗。

倒是兩邊都不誤。

我剛想放下手機,白語枝又發來了一條訊息。

“再過幾天,我就要和肆洲訂婚了。”

【白舒瑜,7歲那年你守不住親情,現在的你也守不住愛情,真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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