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寶男老公要傍富婆》 2

7

結婚前我體諒何寶順特殊的家庭情況。

隻跟他要了彩禮錢,那筆錢後來大部分都用在買車上。

都說兒女買房,當父母的要出大半生血。

何寶順父母早逝,我也不想啃老。

我認為婚姻就是兩個獨立的人組成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家,不需要依靠別人。

所以不管是車還是房,隻要我和他一起奮鬥努力攢錢總能實現的。

我不怕吃苦,也沒抱怨過吃苦。

結果何寶順現在任由他姐作妖,還厚臉皮地提出錢不夠讓我找我爸媽拿點的要求。

「你是他們的親女兒,他們當爹媽就應該幫襯一下我們。」

啃老還啃到我爸媽頭上了,這算盤打得真響!

我把一路上磨腳的鞋脫下來抽何寶順頭上。

光著腳踩在地上對他破口大罵。

「你姐吃那麼多苦那是你造成的,關我什麼事,我憑什麼要和你一起承擔。」

「還有,她是沒自己的家嗎?非要跑別人家來住是嗎?」

「現在買個房都要和鄰居公攤麵積,你姐開口就要一間房,那高低也攤點錢吧!」

「你多大個臉想要跟我爸媽拿錢,幫襯是吧,先讓你早死的爹媽從土裡鑽出來多幫襯幫襯你吧!」

「每天把你姐的話當聖旨一樣,那麼大個人了還離不開你姐,幹脆和你姐過一輩子啊,死姐寶男結什麼婚,我真是瞎了眼了!」

什麼體麵都沒有我的乳腺健康重要,

就這個戰鬥爽!

我把今天準備交付的定金揣進包裡神清氣爽地走人。

何寶珍被這場景鎮住。

回過神開始圍著他弟吱哇亂叫。

何寶順頭頂著鞋在原地目光呆滯地目送我。

管你們姐弟倆想買什麼樣的房。

老孃通通不買單!

8

我這個人生氣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胃。

馬不停蹄地約了好閨蜜吃吃喝喝。

在跟她發牢騷吐槽的過程中同時在整理思緒。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離,這個婚必須離。

有的男人一生都無法放棄戀母情結。

何寶順就是其中一類。

在他們姐弟倆的世界裡彼此都是對方最重要的人。

他倆雙向奔赴鎖死,別謔謔我。

等我用一頓火鍋一頓烤肉兩杯奶茶把自己徹底哄好回到家。

靠近房間時聽到說話的聲音,透過門縫的光走近一看。

何寶順就像一個受委屈的二十六歲巨嬰趴在他姐懷裡。

這姿勢放在母子間還算正常,但放在姐弟間怎麼看都令人膈應。

何寶珍輕拍他後背安慰:

「沒事,房子的事咱先退一步,等把房本拿到手,你揹著許英那小娘們把房本上的名改成我的,浩浩就等著這個學區房的名額上學呢。」

「當初讓你和她相親,不過就是看中她是獨生子女,家裡沒個男人哪行,要不想絕戶,那老兩口的錢遲早要給你花。」

「你聽姐的,浩浩的事耽誤不得,你先讓許英拿錢把房子買了,到時候姐給你找個更有錢的,現在的男人哪有不出軌的,是她的條件配不上你,別耽誤咱姐弟倆享福。」

我在門外氣極反笑,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算盤。

不僅想吃絕戶啃老,何寶英這個當姐的還攛掇弟弟出軌找下家。

看著門內那對吸血姐弟自私自利的嘴臉。

我不如推波助瀾一把,幫他們早日傍上富婆。

9

去閨蜜家住了一個晚上。

回來再次在和家裡姓何的兩姐弟碰麵時。

何寶珍裝模作樣地迎上笑臉讓我別為昨天的事生氣。

說話間向一旁的何寶順使眼色。

何寶順順勢上前摟著我的肩膀坐到沙發上。

一反昨日和我爭執的態度,溫聲細語地認錯:

「老婆,昨天是我的錯,我們辛苦買房是為了自己的小家庭,我不應該強迫你站在我的角度來付出。」

「咱就根據之前商量好的來,把房買了,好好過日子。」

我兩手一攤:「沒錢。」

何寶順眉頭一擰,唰地一下站起來。

「沒錢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有十五萬存款嗎?」

我眨巴著眼學著他之前的話說:

「老公,我覺得昨天你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想了一下我爸媽養我那麼多年也不容易,比起滿足我的需求,更應該讓他們先享享福,所以我把存款都給他們拿去旅遊了。」

「那我們的房子呢?!」

「難道房子比報答父母還重要?你怎麼那麼自私自利!」

為了防止他們不信,我還把轉賬記錄拿給他們看。

這下房子徹底泡湯。

何寶珍瞬間大破防,嘴裡罵臟。

見我回玄關拿鞋的動作。

聯想到我昨日的壯舉,似乎下一秒就會拿著鞋往她臉上呼。

她竟有些後怕地停嘴安靜了下來。

雖然我的確有這種想法。

不過看著他們姐弟倆如同便秘的表情,我的心情反倒是變好了。

換好鞋出門去見約好的客戶。

10

王姐是我合作了好幾次的大客戶。

但這次和她見麵不隻是為了談生意。

王姐其名王豔,有錢,單身,最重要的是。

她唯一的愛好就是包養男人。

「人嘛,一但有錢有閒就愛玩玩新鮮的**。」

是這位姐的名言。

經過幾次的交談,我們也有了些交情。

見我一臉惆悵,王姐身為女人壓不住那顆八卦之心。

在她的追問下我才吐露今早發生的家庭矛盾。

王姐聽完嘖嘖不已。

「女人難,結了婚的女人更難,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但她之前對何寶順的印象不錯,在我少有幾次的提及下。

覺得他是個還算體貼的男人,而他的姐寶屬性在王豔眼裡就是聽話順從。

長相和類型也恰好是她偏好的那一款。

「他嫌棄我家條件不好,拿不出那麼多他想要的錢,現在想在外頭找個更富的。」

我拋出誘餌。

王豔眼神一亮:「你老公想吃軟飯啊?」

我繼續歎氣傷神。

「唉,俗話說怨仇莫結,如果他有更好的選擇,我也不能死纏爛打互生怨懟,隻能成全他了。」

王豔覺得我這是作踐自己開始為我鳴不平。

但我隻是輕輕按住她的手背暗示著。

「姐,我這個人事業心比較強,工作也以滿足客戶的需求為主,聽說你最近在找新的伴,要不......試試?」

王豔現在四十多歲如狼似虎的年紀,正饞何寶順這樣正值壯年精力十足的男人。

但她還是矜持了一下:「你捨得啊?」

那可真是太捨得了!

她這樣階層的人,什麼樣的交易沒見過。

也經曆過不少以色換權的事,隻不過這次交易的物品是別人的老公。

別說,還挺刺激。

這個買賣,何寶順要錢,王豔要人,而我簽下了一筆大單。

各取所利,誰都不虧。

11

王豔在包養男人這件事上喜歡享受狩獵的過程。

看著那些男人為了金錢利益一點點拋棄自尊。

甘心做趴在她腳邊的一條狗。

這會讓她得到極大的滿足。

我推波助瀾地把何寶順的聯絡方式推了過去。

在王豔持續露富炫富和爆點小金幣的攻勢下何寶順火速上套。

也就是些1314、5200的數額,卻足夠把何寶順釣得不上不下。

何寶順嚐到了甜頭,逐漸開始淪陷。

他開始時常捧著手機回訊息,一副陷入網戀的樣子。

果然沒有人能抵抗住富婆的鈔能力。

我隻需要保持和他冷戰不合的狀態。

他的心就越搖擺,偏向手機那頭不僅噓寒問暖還肯為他花錢的王豔。

但他還是有點介意王豔的年紀和肥態的體型。

何寶珍為此恨鐵不成鋼。

「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的捷徑擺在你麵前,你猶豫什麼啊我的傻弟弟!」

「你隻要陪她玩幾年,哄得她多在你身上花錢,能少走好幾十年的彎路呢!」

「難道你還想卑躬屈膝給別人辛辛苦苦打幾十年的工嗎?反正睡覺的時候把燈一關兩眼一閉就過去了,能辛苦到哪去!」

更重要的是,何寶順攀上了富婆,她也能跟著沾光。

何寶珍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聽姐的,姐能害你嗎?」

何寶順這個姐寶男就在姐姐的攛掇下成功說服了自己。

12

隨著何寶順跟王豔越打越火熱。

他身上出現的名牌也越來越多。

起初他還會對我遮掩一二。

最近好像已經徹底不裝了。

甚至有時候還會故意當著我的麵和他的網戀女友打電話。

他對著手機那邊說著甜言蜜語,挑逗著對麵嬌羞著說著「討厭~」。

聲音從揚聲器那頭傳到我耳朵裡。

何寶順挑釁地看著我。

似乎出軌這件事讓他得到報複的快感。

更別說新歡還是個富婆,讓他覺得自己成功壓了我一頭。

何寶珍啃著蘋果喜滋滋地看著。

期間瞥了我一眼就開始尖酸刻薄:

「有的人啊,別真把自己當回事,守著自己的錢不給老公花,外麵有的是人給他,到時候記得騰位,別耽誤了我家小寶。」

「小寶就值得更好的女人,到時候你一個離過婚的二手貨,倒貼都沒人要。」

我回瞥一眼:「你在罵自己二手貨嗎?」

前段時間何寶珍抓到她老公在外麵養小三。

她老公還把兩人的婚內財產全轉移了出去。

她一個子也沒撈到,離婚鬨得很難堪。

現在還沾沾自喜嘲諷別人。

果然,何寶珍被我的話氣得麵容扭曲準備破口大罵。

口中的果肉卻嗆進了喉管岔氣。

下一秒臉色漲得通紅開始劇烈咳嗽。

扣著喉嚨想把果肉咳出來,醜態百出。

我輕飄飄地路過她拍了拍肩膀落井下石。

「做人別太缺德,不然報應來了,吃個東西都能被嗆死。」

13

事後何寶珍把這件事煽風點火。

在她的哭訴下,何寶順認為我差點害死他姐。

他罵我惡毒。

於是我開始在他麵前播放殺夫案件,讓他體會什麼是真正的惡毒。

在令人生寒的配音解說下。

何寶順腿下發軟往後挪步遠離我,徹底消音安靜了。

我和他的關係自這以後降到了冰點。

正如我所願,我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

看著何家姐弟天天猖狂炫耀傍上富婆的好處,沉浸在雞犬昇天的喜悅裡。

我不著痕跡掩下嘴角的笑意。

王豔確實是不差錢,對曆代的小男友出手也大方。

豪擲千金為博藍顏一笑的事她沒少幹。

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她本質上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等她膩了分手後花在那些男人身上的每分錢,她都會討回來。

背後還為此組建了個專業的律師團隊,幾乎是百戰無一敗。

既得了風花雪月又做筆定期存款。

她是會打一手好算盤的。

這姐弟倆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14

王豔偶爾會和我分享一下近期進展和策略。

她說要對何寶順下一劑猛藥,兔子隻有在逼急的時候纔會躥進溫柔鄉裡。

看來是獵物已經進套,需要我助攻的時候到了。

於是在每週三公司例行的大會上。

趁著行政準備的空檔,我把何寶順的螢幕共享到了用來做彙報的大屏上。

於是全公司上下幾十號人目瞪口呆看著何寶順在微信上撩騷。

對麵的頭像是隻露了半張臉和牡丹的合照。

又黑又粗的誇張眼線下仍然能看出眼角歲月的細紋。

【熟玫瑰:小寶寶貝,有在想我嗎?】

【何必當珍:姐,我在開會呢,真想狠狠親你。】

【熟玫瑰:要我說你那個工作早點辭了算了,姐又不是養不起你。】

【熟玫瑰:還是說你捨不得那個和你一個公司上班的老婆?說起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啊,不會是想和我玩玩吧?】

【何必當珍:小心肝,我一顆心現在全在你身上,那個黃臉婆怎麼能和你比,不過離婚這件事你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何寶順回完訊息才發現會議室安靜得有點詭異。

正好旁邊的人杵了他胳膊一下。

他一個激靈以為自己摸魚被髮現了,連忙抬頭。

結果這一眼差點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投屏上怎麼是他舔富婆的聊天介麵!

對麵這時候回覆了訊息。

【熟玫瑰:你別想糊弄,姐吃過的鹽比你們小年輕吃過的飯還多。】

隨後她又發了張奔馳跑車的照片。

【熟玫瑰:剛提的車想當禮物送你的,但你這打馬虎的態度令我失望!如果你沒下定決心離婚跟我好,這車我還是送別人吧!】

何寶順的額角已經落下冷汗,他手忙腳亂地斷了藍牙連接。

但已經堵不住剛剛吃了口大瓜的同事們的竊竊私語。

「我去,那是什麼,他出軌了?」

「對麵感覺是富婆啊,這麼有實力。」

「看聊天對話和年齡,何寶順應該是被包養的小白臉吧,我看他今天戴的領帶至少小幾萬,咱這點工資怎麼捨得買,原來......嘖嘖嘖。」

「哥們嫉妒了?但你對著老女人那張臉能下得去嘴嗎?有這種非凡的毅力,幹什麼都能成功。」

「真噁心啊,有老婆了還亂搞,男的果然隻有掛牆上了才老實。」

......

老闆拍了拍桌子掃視一圈,所有人都噤聲了。

但眼神還是忍不住瞟向當事人。

帶著異樣的譏笑的譴責的目光幾乎要把何寶順盯穿。

他現在恨不得把腦袋藏桌子底下。

最後這個會也沒開成,領導單獨把何寶順叫進了辦公室。

何寶順本來就挺好麵子,發生了這種事更是沒臉。

麵對領導的訓責,他竟然梗著脖子說公司沒權利對他的私生活指手畫腳。

他也是硬氣,想著自己還有一條康莊大道,當場摔了辭職信。

而我也因此賺足了一波同情心。

同時表現得不被這些事影響依舊工作能力在線。

得到了老闆的賞識,被提拔為組長。

15

後續和何寶順的離婚程式走得很快。

他不敢拖泥帶水,因為這是王豔要的表態。

在去民政局拿小綠本的那一天,我好好打扮了一下。

紅裙紅唇,怎麼看都喜慶。

但何寶順的腦子就跟被門卡了,蹦出一句普信的話。

「你今天這麼刻意地精心打扮,不會是想挽回我吧?」

我呸,真夠不要臉的。

我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

「雖然今天是個大喜日子,但是一想到還要見你,就想穿紅的去去晦氣。」

「你.......你以後再怎麼後悔也高攀不上我了,到時候可別哭著來找我!」

翻白眼也是會累的。

再翻老孃美瞳都要翻過去了。

果然,人和狗的語言是不通的。

何寶順當著我的麵趾高氣揚地上了一輛豪車。

但他眼底的烏青和虛浮的腳步,在跨進車門的時候還打滑了一下。

我朝側裡坐著的王豔對視打了個招呼。

跟萎靡的何寶順不同。

她春風煥發紅光滿麵,看來是最近被滋養得很好。

16

沒有男人的牽絆,這幾個月我在事業上簡直是大放光彩。

業務能力出眾甚至短期內升上了小部長。

我和王豔也成了亦商亦友的關係,她依舊是我手裡的大客戶。

雖然我們之間都跟同一個男人有過關係。

但隻有蠢女人纔會因為男人反目,我們惺惺相惜反倒結成了戰友。

今天正好需要確認合同上的內容,我和她約了見麵。

但沒想到在她的別墅門口遇到了熟人。

穿著樸素的何寶珍被攔在門外,正在撒潑: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攔我,我弟可是你們老闆的男朋友!快放我進去。」

「不好意思,沒有邀請不能進去。」

幾個膀大肩寬的黑衣保鏢把她緊緊堵在門外。

「女士,如果您再無理取鬨我們要采取強製措施了。」

看這架勢,感覺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正準備架著何寶珍把她丟出去的時候。

其中一個人看到了我,恭敬上前。

「許女士,王總正在裡麵喝下午茶,請跟我來。」

我的身影被擋了大半,何寶珍沒認出來我是誰。

還在跟潑婦一樣叫嚷著。

「憑什麼她能進去!你們放開我!我可是何寶順的姐姐!」

聲音很快被隔絕在外麵。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何寶順這個姐寶男並沒有讓他姐享上福啊。

17

我被引到別墅的二樓。

王豔正在大落地窗前慵懶地享受下午茶,複古歐式的長桌上擺滿了甜點。

她讓人也給我上了套茶具。

轉臉不悅地對帶我上來的保鏢說:「外麵怎麼那麼吵。」

將近一米九的男人立馬低頭道歉:「我們會馬上處理好的。」

她沒再說什麼,隻是揮手讓人下去了。

接下來就著茶點,我們一點點商討完善合同上的細節偏差。

但一個不速之客突然跑了進來。

定眼一看,何寶珍蓬頭垢麵地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混了進來。

後麵跟著大群保鏢,聽到風聲趕來的何寶順臉色發白地站在最後。

看來人都到齊了。

何寶珍最先看到我了,她瞪大眼發出質疑:「許英!你怎麼在這!」

何寶順聽到這個名字,猛然看向我。

然後突然一個滑跪在王豔麵前,指著我開始為自己辯解。

「姐!我真的和她斷幹淨了!我沒想到她恬不知恥地找到這來糾纏,你別生氣。」

他像是生怕惹眼前的人生氣,跪著的膝蓋都開始抖了。

王豔不耐煩地把他踢開,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和外麵的人有牽扯,包括你姐,你沒和她說清楚嗎?還不快把這臭蒼蠅趕走。」

何寶順一時跪著沒動,沒想到王豔第一個清算的就是何寶珍。

而我如同座上賓一樣旁觀。

何寶珍一下撲到何寶順麵前。

「小寶,我是姐姐啊,你怎麼能把我趕走呢,你不是說會對姐姐最好嗎?姐現在在外麵連住的地方都快沒有了,你幫幫姐吧,姐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啊........」

王豔可沒耐心看他們姐弟情深。

她把杯具重重一放,居高臨下地看著何寶順:「你不解決他,就一起滾出去。」

人怎麼可能會放棄唾手可得的金錢,哪怕是出賣尊嚴。

這就是貪婪的人性。

於是何寶順在何寶珍的苦苦哀求下,將她的手用力甩開。

「姐,你不能再害我了。」

後麵的幾名保鏢見勢抓著還想作妖的何寶珍胳膊把她拖了出去。

18

何寶順始終像一條被馴服的寵物,乖乖地跪在王豔腳邊等待她的撫摸。

王豔隻是稍微抬了抬腳,他就立馬捧起來吻上腳背。

這畫麵還挺有衝擊感的。

王豔很有手段,她會讓何寶順擁有無數的名牌、貴重手錶和豪車。

但不會給何寶順任何一分可支配的錢用。

看著那些擺在那裡看得到卻用不著的固定資產。

何寶順覺得自己明明很富足又感到自己無比地貧窮。

在這種極端反差的心理下,他越發不能割捨這一切。

於是被王豔一點點訓出奴性。

「你剛剛對我的客人沒有禮貌,去道歉。」

何寶順麵對我的時候還是存在一點屈辱心,但他不敢違抗王豔的話。

看著他兩手撐地以爬跪的姿勢一點點挪到麵前來。

我頭皮有點發麻。

眼看他伸手要碰上我的腳。

我寒毛炸開立馬抽回站起身。

講真的但凡換個人我都不會受到如此大的驚嚇。

......真不愧是包養文學啊,玩得真花。

溜了溜了。

19

半年後我升職需要調任到外地。

走之前圖方便把體檢報告在這邊做了。

沒想到在去拿結果碰到了何寶順。

他和上一次見麵相比幾乎瘦到脫相。

褲腿下好像還掛著什麼東西。

我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

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不值得我過多停留視線。

但出了醫院門口,側前方圍了一群人在看熱鬨。

我也忍不住八卦之心,湊上去吃瓜。

結果又是熟人局。

看著何寶順眼青口白的樣子,我終於想起來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像被吸幹了精氣。

他鼻涕眼淚縱橫,跪下來求女人:

「姐,你不能把我玩廢了就扔了啊。」

王豔看著他現在的樣子,雙頰深陷哭得還特別難看。

嫌棄地躲遠:「你自己x功能障礙,怎麼還賴我頭上了,用都不能用了我憑什麼還花錢養你。」

何寶珍沒想到這個女人翻臉無情,扯著個大嗓門就開始罵。

「你這個蕩婦把我弟下輩子都毀了,他好好的一個大男人,你讓他以後怎麼活!現在變成這樣你要負全責,還要賠償精神損失費!」

王豔嗤笑:「還想在我身上撈錢啊,沒門!我之前花在他身上那麼多錢,你們通通得給我吐出來。」

她隨即喊來律師當著姐弟兩人的麵開始清算明細。

在律師念出一條條可行律法以及出示的一些賬單後。

何氏姐弟二人的臉色已經接近死白。

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還把人賠了進去。

他們是鬥不贏早就做好後手準備的王豔的。

隻能在近乎絕望中看著害他們萬劫不複的罪魁禍首開車揚長而去。

「都是你害的我!」

何寶順情緒突然爆發,麵目猙獰掐住何寶珍的脖子埋怨。

「要不是你一直插手我的事情!破壞我和許英的感情!攛掇我出軌找王豔,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一個病弱的人力氣支撐不了多久,沒一會兒就被何寶珍反製住。

「你憑什麼怪我!你自己沒有主見還貪圖富貴,享福的時候沒想到我把我踹到一邊,現在鍋全扣我頭上,你這個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兩個人扭打在一塊。

何寶順腳邊掛著的尿袋被踢破,難聞的尿騷味很快就蔓延開。

圍著的人都掩住鼻子散開了。

這倆人明明是咎由自取卻還在互相推卸責任。

為了利益就可以和最親的人反目成仇,吃相實在難看。

我也沒有興趣再作過多停留。

和周圍萍水相逢的路人一樣散去。

我的生活徹底和那兩人分割成不再彙聚的兩條平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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