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隨風而舞,燃儘一切未能表露的心跡》 023

我的那番話殺傷力大概太大。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秦兆川再沒找過我。

我的生活也終於回到正軌。

沒有秦兆川的正軌。

白天,我努力搞事業,晚上,就儘心陪覃禹。

後來稍微忙一點,我報了個比賽,覃禹也變得忙起來。

不過我們還是能待在一塊兒,一張桌子,他一半我一半,誰也不耽誤誰,誰也都念著誰。

這樣的日子太平靜。

平靜到我快要徹底把秦兆川找個人從我的世界移除,晚上我卻忽然接到個陌生又不陌生的電話。

說它陌生是因為這電話我沒備註,每次彈出來都是一串孤零零又不相鄰的數字。

可上輩子,這行數字我倒背如流。

早上覃禹出門的時候說今晚有個會,要晚點回來,他不在家,我平時就喜歡待在工作室。

這會兒這個點工作室隻有我,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全是這通電話的聲音。

來來回回,自動掛了又打,打了又自動掛斷。

我被那聲音吵的頭疼。

十二次再打來,我徹底沒了耐心,正要把電話掛了再開個靜音,手卻不小心碰到接聽。

我都來不及再掛,電話那頭的聲音火急火燎就傳到了我耳朵裡——

“請問是吳小姐嗎?我這邊是市醫院急診部的,秦兆川先生出了車禍,你是他手機的緊急聯絡人,麻煩你過來一趟。”

一句話,我愣是分了幾次消化。

好不容易理清楚,我臉上的好脾氣再掛不住:“首先,我隻是從前和他合作過的乙方,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他的緊急聯絡人,其次,我很忙沒空過去,辛苦你們聯絡警察。”

簡直莫名其妙。

我皺著眉掛了電話,情緒被打斷,手下的工作也難以進行。

嘗試著投入了三次都失敗之後,我徹底沒了興致,拉了工作室的總閘鎖門準備回家。

這個時節,南城的天已經開始變冷。

路上行人不多,偶爾碰見幾個也是步履匆匆。

一天沒看的手機這會兒也被無數資訊堆積。

最多的就是覃禹的。

四個小時沒看手機,他就已經給我發了二十多條,裡頭基本上都是他這四個小時幹了什麼,又吃了什麼的日常分享。

我一條條回覆完,剛想跟他彙報我的回家進程。

通知欄卻忽然跳出一條新鮮的資訊——

【你說,我要是毀了你這張臉,秦兆川還能不能看上你?】

短短一句話,危險意味十足。

周圍空氣冰冷,我打了個寒顫,忙給她回信——

【你喜歡他就去追,關我什麼事。】

資訊發出去,卻再沒有回覆。

看著昏黃路燈下被無限拉長的影子,我吸了口氣,內心的不安被無限放大。

我強忍著平靜給覃禹打電話。

然,通話鍵還沒按下去,一雙帶著異味的手就從我身後伸出來,快準狠的捂住了我的口鼻。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秒,我都沒能播出一通求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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