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氾濫,消防員老公要我請求支援》 2

5.

“為什麼開除我?”

蕭景逸呆在原地,不明所以。

他在消防局裡犯了不少錯,都是我替他善後。

原先覺得夫妻本是一體的,他無心犯錯,隻是馬虎。

直到洪水一事,我才發現他打心底是個自私的人。

隻顧自己舒服,不顧別人辛苦。

看他現在的表情,我越想越氣,不由心酸。

“你以為那一百萬花在哪了?”

“上次出警,你用消防車裡的水救火,也不管火裡有沒有人,就呲水,差點給人呲死了。”

“那個人的家屬找來,要你賠償,為了不讓人家把事情鬨大,保全你的名聲,所以我就花錢私了這件事。”

兩世的委屈一股腦湧上心尖,我痛苦地蹲下來抱著膝蓋,捂著隱隱作痛的心臟。

每呼吸一口,心臟便像被刀劃一道般傷痕累累。

“憑什麼聽你一麵之詞?”

沐雨晴胡說八道被拆穿後,任是假裝冷靜。

我強撐著站起來,和蕭景逸對視。

“你還記得,西區後趕來的消防員嗎?”

“為首的是不是一個女消防員?”

蕭景逸咬緊了後槽牙:“你怎麼知道的?”

我抹了抹眼淚:“你差點呲死一個男孩,為了安撫家屬的心情,我們在消防局給她謀了一個職位。”

“那又怎樣,一個女消防員,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事到如今,他還是不知悔改。

“她是市長的女兒,你差點害死的是市長的兒子!”

蕭景逸嚇得癱坐在地上。

“我每天都去給你求情,生怕市長要你去坐牢,一百萬買市長兒子一條命都算輕的了,他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門外一個女孩姍姍來遲。

“虧你還是個男人,竟然要自己的妻子替你擦屁股。”

“我呸,真是孬種!”

程錦雯剛從災區回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她的防護麵具上全是泥水,鞋子也因為沾染了泥巴,走路有些費勁。

程錦雯纔是正兒八經參與了西區的救援任務的人。

反觀蕭景逸,哪有剛從災區回來的樣子。

“一會擦擦鞋子,一會撩撩頭髮,不知道的還以為蕭大少在災區當模特,給難民走秀取樂呢。”

程錦雯不屑地撇了他一眼。

“別的消防員在水裡撈人的時候你在幹嘛?”

“你在岸上嗑瓜子。”

她又換上鄙夷的表情:“聽說你還想評選消防員之星呢,我看算了吧,消防員之恥還差不多。”

蕭景逸麵色如土,已經說不出話來。

沐雨晴一看局勢不對,想要趁機溜走,被我一把抓了回來。

“想去哪啊?你損壞對講機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

“真相大白之前,誰也別想走。”

6.

“你想怎麼樣?”

沐雨晴害怕得下嘴唇都在打顫。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弄壞了對講機嗎?”

她的的確確是趁我們出警時,弄壞那個對講機的。

大家的出行包統一放在了車上,她在我們換裝的時候,一個人上了車,拿不鏽鋼弄斷了裡麵的線路。

車裡沒有監控,沒辦法拍到她做了什麼。

所以她有恃無恐,一點也不害怕。

可是,沒人告訴她,對講機的另一側,有人聽見了她的聲音。

領導沉著臉,走到沐雨晴麵前。

“同誌,你搗毀對講機的時候,我就在另一段聽著,聽你是如何弄壞了對講機。”

“還聽見了你和蕭景逸的對話。”

沐雨晴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景逸哥哥,她的包在哪裡?”

蕭景逸給她指了指車上角落裡,我的揹包。

接著響起拉鍊被打開的聲音。

“找到了,她的對講機就在包裡!”

接下來是一陣刺耳的信號音,明顯是有人把對講機裡的線路用東西搗毀了。

上輩子,在發現對講機損壞之後,我安排好東區的一切工作,帶隊前往西區支援。

我在洪水裡救人的時候,蕭景逸已經回到消防隊睡大覺。

我和群眾在救援區吃難以下嚥的應急食物時,蕭景逸讓食堂給他加餐。

那時我把無法請求支援看作是自己的過錯,對講機在我包裡莫名其妙的壞了。

怎麼看都是我的責任。

可越想越覺得奇怪,對講機怎麼會突然壞掉?

還是在洪水全麵爆發的危機時刻。

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果不其然,在隨車出警前,我特意向上級提前打好報告,申請好救援隊,彙報了對講機一事。

領導特意為我留心了對講機的動靜,正巧就撞見了沐雨晴弄壞對講機這一幕。

“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沐雨晴害怕得連連退後。

“都是他,都是蕭景逸指使我弄壞對講機的,你們要怪就怪他!”

蕭景逸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他手比腦快,走上去就甩了沐雨晴一巴掌。

“賤人,你在說什麼鬼話?”

“對講機是你弄壞的關我什麼事?”

“弄死她也是你的主意,怎麼就是我指使你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大家都已經聽到了他的話。

沐雨晴給蕭景逸出的主意,要他想儘辦法除掉我。

用群眾的手索我的命,這兩個人還真是居心叵測啊。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沒想害死她……”

蕭景逸說話開始結巴,一看就知道他心虛又緊張。

眼看蕭景逸出賣了自己,沐雨晴幹脆也不瞞著了。

“是你讓我給你想辦法,弄死康婷婷的,怎麼現在倒打我一杷了?”

“你自己看她不順眼,不想跟她過下去了,又知道家裡肯定不答應你跟她離婚,所以你纔想弄死她的。”

的確是這樣,他大概是真的早就想和我離婚了,但他爸媽不會同意的。

蕭景逸父親公司快要破產,是我爸出資挽救了公司的命。

他和我離婚,我爸爸一定會撤資的。

到時候蕭景逸便不再是蕭家少爺,而是個身負重債的普通人。

我早就知道他對我不再像從前一般關心,以為七年之癢是每對夫妻都會經過的一段曆程。

隻是沒想到他為了正大光明娶沐雨晴回家,竟然生出害死我的歹念。

我心中湧起無名的酸水,漲得胸骨脊背都劇烈疼痛起來。

7.

“沒人願意在這裡看你們狗咬狗。”

程錦雯站了出來,指著蕭景逸的鼻子罵。

“你不過就是個沒有責任心,沒有能力的軟飯男。”

“娶了婷婷姐,真是你走了狗運了。”

“沒了她,你壓根過不上那麼好的生活。這樣的日子你過了那麼多年,現在也該你還回來了。”

她勾勾手,示意警察上前來。

蕭景逸畢竟是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不出有損顏麵的事情。

何況他已經夠丟臉了。

沐雨晴則像個潑婦一樣,一改從前溫柔麵龐,在警察的手機來回折騰,囔囔著要警察放開她。

“垃圾配鍋蓋,傻子自有瘋子愛。”

程錦雯撣了撣肩膀上的泥灰,對著二人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而我停在原地,心中的波瀾久久不能平複。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姐,別傷心,跟這個軟飯男離婚,我們再找一個。”

“我讓我爸給你介紹。”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好男人還不大把都是。”

我被她逗得破涕為笑。

公公婆婆在得知他們兒子的所作所為後,出乎我意料地支援我們離婚。

“婷婷,嫁給景逸真是委屈你了,他就是去坐牢了也是他活該。”

“你們家要撤資,我們老兩口也沒什麼好說的,原本就是借了你們的幫助,如今他鬨了這檔子事,我們也不好意思再沾你們的光了。”

婆婆輕輕地拉著我的手,給我套上她最貴的玉鐲子。

“但是我和你公公是真心拿你當女兒看待。”

他們對我一直很好,對蕭景逸也好。

隻不過慈母多敗兒,他們沒教導出一個好兒子。

等蕭景逸入獄後,原先他要離婚的,又一下子死都不肯離了。

離婚協議書撕了一份又一份,我的律師去了一趟又一趟。

律師給我帶話回來。

“蕭先生說,您這輩子也別想擺脫他,他死都要拉您一起下地獄。”

“他不服氣,壓根不覺得自己是吃軟飯的,非要討個說法。”

我坐在辦公室裡,伸手緩開緊蹙的眉毛。

“他不服氣,那就想辦法讓他服氣。”

我找了點人,在監獄裡把他後門開了。

並給他放下狠話:“不簽,就一週開一次。”

他是個細皮嫩肉的,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屈辱。

沒等第二次,就乖乖簽了離婚協議。

我本可以起訴離婚,但那時間太長了。

多一分,多一秒,我都不願意等。

隻要自己和他還在同一個戶口本上,我就覺得無比噁心。

好在,離婚證已經拿到手了。

8.

之前帶頭來鬨事的那個男人將蕭景逸告上了法庭。

指控他的罪狀為蓄意謀殺。

因為他的偷懶,那男人的妻兒順著洪水被衝到下遊,撈了三天警察們纔將屍體撈上來。

那男人恨他入骨,巴不得將蕭景逸扒了皮。

蕭景逸卻不知悔改,堅持稱他老婆孩子去世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男人一審勝訴,卻在二審變了卦,要求撤訴。

一開始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有一點意外。

知道過了幾天,蕭景逸被打得住院的訊息傳了過來。

我才理解那個男人為什麼撤訴了。

他的妻兒死了,而凶手還活的好好的。

他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男人隻要求見蕭景逸一麵。

待二人坐在調解室兩側,那男人捏著刀衝了上去。

蕭景逸還在服刑中,手上帶著手銬,一絲逃的機會都沒有。

警察動作雖然敏捷,也沒比男人持刀行凶的速度更快。

那一刀沒捅得太深,要不了蕭景逸性命,但令他當場大出血。

行凶的男人被警察控製住,蕭景逸當場被送去醫院,進行保外就醫。

我趁此機會,去見了他一麵。

幾個警察站在病房裡,每分每秒都守著他。

一幫穿著製服的男人站在裡麵,威嚴之狀壓得整個病房裡氣壓極低。

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迴響在寂靜的走廊裡。

我推開病房的門。

蕭景逸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

他一看見我,便開始情緒激動起來。

“婷婷,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是放心不下我對不對?”

我慢慢朝病床旁靠近了一點。

“蕭景逸,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他纔是那個貪生怕死的人,為了苟活不擇手段。

今天我隻要原諒他,他明日便還可以陷我於不義之中。

到底人性自私,蕭景逸為了自己,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

“那你為什麼還來看我,婷婷我瞭解你,你肯定是後悔了不想和我離婚了對不對?”

“那我們就去複婚,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敢惹你生氣了。”

他可憐巴巴地祈求我,想在我臉上看到一絲動容的表情。

可惜,我不可能給他任何的好臉色。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

我當著幾個警察的嗤笑出聲。

蕭景逸在監獄裡被人折騰過之後,越漸消瘦了,就連胳膊上的肌肉也瘦沒了,隻剩軟趴趴的皮膚。

“你看你現在這幅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看見你過得一點也不好,我便開心了。”

我垂下眼眸,發自內心的輕鬆充斥了我的腦海。

年少愛人走到你死我活這一步,說不難過是假的。

可當重頭來過以後,我才發覺,對這種人就不該有任何一絲心軟。

9.

我想起高考完,我們一起填誌願的時候。

那個時候,智慧手機還沒普及到每一個人。

我和他各自有一個諾基亞,用那板磚似的玩意交流。

出分的時候是晚上八點,他一宿沒睡,拉著我說個不停。

他說他想當個消防員,護一方水土,保一方平安。

我笑吟吟地用手機上九鍵的鍵盤打下一行字:

“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們是四年的同學,是三年的夫妻。

七年戀愛走到儘頭,沒有孩子反倒是好事。

他說我們的工作危險且忙碌,要孩子一事過幾年再說。

我時常還會想起他帶著人衝進我辦公室的那天,他和沐雨晴躲在人群後偷偷牽手的樣子。

既然早就不愛了,何必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呢。

他隻要好好跟我說,我肯定會跟他和平離婚,把他妻子的位置讓出來。

讓給那個陪他從小到大的女孩。

我嘴角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

他最愛的那個人,在這樣的節骨眼,徹底拋棄了他。

沒關係,我知道她想要什麼,也總有辦法讓她出現。

我對著病房裡的幾個警察招招手,示意他們出來。

在走廊,我小聲地對著他們說了幾句話。

四個警察麵麵相覷,向上級報告之後,默默退出了走廊。

蕭景逸手上帶著控製行動自由的手環,這樣即便警察不在,也能知曉他的位置。

傍晚,沐雨晴躡手躡腳進了病房。

而我從隔壁病房出來,轉身靠上蕭景逸病房的門口。

病房裡的苦命鴛鴦正抱在一起埋頭痛哭。

我豎起耳朵,聽裡麵的動靜。

沐雨晴正聲淚俱下訴說著這段時間對蕭景逸的思念,以及自己被家裡攆出去之後,生活的艱辛。

“景逸哥哥,你是瞭解我的,那天我隻是說的氣話,不是真的想害你的。”

她揉了揉哭得通紅的眼睛,撲在蕭景逸懷裡。

蕭景逸小腹中了一刀,被她這一撲差點傷口撕裂,又不能推開沐雨晴,臉色從吃痛到忍耐,變化得十分精彩。

“誰知道那個女人留了證據,還好隻是弄壞了個對講機,給了我一個處分,我換個地方工作就是了。”

“沒曾想她還告訴我爸媽,這下好了,我被他們趕出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蕭景逸和沐雨晴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雙方父母自然是認識的。

他爸媽性格純良,沐雨晴家也是家教嚴苛。

養出這樣的女兒,沐伯父寧可不要她了,也不願她損壞自家的名聲。

“景逸哥哥你知道嗎,我現在隻能住在地下室,一下雨,我的房間就會被水淹到小腿那邊,根本沒法住人。”

蕭景逸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生怕她亂動,觸碰到自己腹部的傷口。

“那個房間甚至連熱水器都沒有,我想洗澡就隻能燒水洗。”

她哭得身體一抽一啜,嘴裡說著訴苦的話,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可蕭景逸過得又何嘗比她好呢?

監獄裡,蕭景逸隻能和冰冷的牆作伴。

他不敢和那些人高馬大的殺人犯待在一起。

他怕自己的後門再次失守。

“景逸哥哥,我過得真的好苦。”

“你不會怪我那天對你所做的事情的,對嘛。”

沐雨晴捏著嗓子,在他懷裡撒嬌。

下午還說要和我複婚的蕭景逸,此刻享受著和另一個女人的溫情時刻。

男人,不過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嘴裡說的話難有幾分可信。

而有的女人,表麵像嬌豔的花朵,實際上藏起了根上尖銳的刺。

蕭景逸將下巴放在沐雨晴的肩膀上,露出淡淡的,放鬆的笑容。

經曆了那麼多,他總算能在此刻歇息片刻。

隻是不知道,過一會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10.

“景逸哥哥,我聽說你和康婷婷離婚了,應該分到一半的財產了吧。”

蕭景逸一聽到她提錢,立馬謹慎了起來。

“沒,我淨身出戶的。”

他對沐雨晴說了假話。

我對蕭景逸再恨,屬於他的東西我也不會要的。

那個家該他的都還給他,包括他的工資,夫妻共同財產一人一半。

沐雨晴一聽他沒錢,立刻從床邊站了起來。

“淨身出戶?”

“蕭景逸你怎麼這麼沒用啊,哪個男的能像你這麼窩囊,離個婚連一分錢都分不到的?”

沐雨晴剛剛溫柔的臉色變得尖酸刻薄。

蕭景逸渾身僵硬地坐在床上。

沐雨晴撣了撣衣服,看上去很嫌棄剛剛被蕭景逸擁抱過的地方。

我早就知道她會來找蕭景逸,離婚的事情也是我偷偷想辦法讓她知道的。

她哪裡真心愛蕭景逸,不過是利用罷了。

而今日,我就是要他真正知道,他不惜害死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想要在一起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蕭景逸說話都帶了三分寒顫:“雨晴,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要錢的嗎?”

沐雨晴冷笑一聲:“沒錢你以為誰會來找你?”

“既然這樣我也懶得在你麵前裝下去了,早就覺得你是個沒用的垃圾,沒想到就連離婚都那麼窩囊。”

“誰嫁給你真是倒了血黴了。”

蕭景逸眼裡流露著不解和痛苦。

他不明白沐雨晴怎麼就跟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可是雨晴,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從來沒對我說過這麼重的話。”

“你不是說,等我和康婷婷離婚,你就嫁給我的嗎?你說的話都是在騙我嗎?”

沐雨晴眼裡凝聚了深深的厭惡:“你還好意思說這個,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要不是看你家大業大,誰稀得說那些噁心的話哄你。”

蕭景逸握緊了拳頭,但由於身上的傷,他隻要一動彈就會牽拉渾身的肌肉,引發劇痛。

他捂著胸膛,輕微地大喘氣,突然控製不住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我趕忙招呼醫生,對他進行搶救。

沐雨晴慌亂逃跑,生怕別人會逮住她,要她對蕭景逸吐血一事負責。

蕭景逸被氣得當場腦溢血,成了植物人,需要半死不活地在醫院度過他的下半生。

他也許會醒過來。

也有可能再也不會醒來。

後來我再也沒去看過他。

幾年下來,我在消防局更加勤懇地工作,不但加薪了,還升職成了書記。

程錦雯在幾年的曆練下,成了暫時消防隊唯一的女隊長。

她弟弟躺了一段時間病房,現在徹底好了起來。

大家都在向上走,隻有沐雨晴像個陰溝裡的老鼠四處亂竄,到處找工作謀生。

沒關係,陽光總會照射到陰溝裡,她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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