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氾濫,消防員老公要我請求支援》 1

洪水氾濫,消防員老公要我請求上級援助。

我卻反手砸碎了唯一能與上級聯絡的對講機。

上一世,洪水來襲時,我和老公分頭出警,援救百姓。

三天三夜不間斷救援,我們最終把所有群眾轉移到安全區。

當我疲憊地回到隊裡時,休息許久的老公一下子站起來:

“你去哪了,抗洪缺人手,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當逃兵?”

他的青梅也在救援隊,見狀假惺惺替我說話。

“洪水凶猛,大家都想活下去,嫂子怕死也是情有可原。”

她的話引起了民憤,群眾將我推入大水中,活活淹死。

重活一世,我又回到洪水爆發的那天。

1.

“堤壩已經崩潰,請求消防隊支援!”

收到群眾的求救,我們消防大隊第一時間出警。

我和蕭景逸分別帶領兩個小隊,前往城東和城西。

上車前,蕭景逸將我攔下。

“老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每次出警,我都會替他檢查著裝,臨行時再叮囑幾句。

“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歸來。”

這一次,要不是他把我攔下來,我壓根沒想和他說這些話。

“保重。”

多說一個字,都會令我作嘔。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可能是不太理解,這一次我為什麼不替他檢查著裝。

蕭景逸伸出手來,想要拉我。

“你今天怎麼有點反常,是不是不舒服啊?”

他溫熱的手貼在我額頭上,卻隻能叫我感到噁心。

有了上一世的經曆,我才知道,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給我挖坑。

隻要我援救的動作慢一分,那麼這個行為就會成為他指認我消極怠工的呈堂證供。

我甩開他的手,急匆匆地上了車。

“快點上路吧,群眾還在等著我們。”

蕭景逸愣在原地,但他也隻是以為我著急前去抗洪,所以他也沒有多想。

我在火警車上,俯瞰這座即將被大水淹沒的城市,心中五味雜陳。

上一世,我和蕭景逸分別帶隊進行援救工作。

他所帶領的隊伍手忙腳亂,工作效率遠低於我們隊。

最後,他甚至提出,讓我向上級請求援助。

我隻當洪水氾濫,蕭景逸一行人無力與自然對抗,所以替他向上級申請了援助。

誰知他並非無法帶領小隊圓滿完成任務,蕭景逸這麼做,不但是為了等抗洪結束,向上級汙衊。還為了讓其他地方的消防隊接手他的工作,這樣他就能早點休息。

我三天三夜沒睡,帶著隊員將城東的百姓儘數轉移,無一人死亡。

剛回到消防大隊,就看見蕭景逸翹著二郎腿,興致勃勃地刷著手機。

我已經疲憊得沒有力氣再質問他。

誰料他看見我,站了起來。

“康婷婷,你上哪去了,抗洪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當逃兵呢?”

蕭景逸的青梅沐雨晴聽見休息室裡的動靜,從茶水間探出頭來。

一看是我回來了,順著蕭景逸的話接著說。

“景逸哥哥,你別這麼說嫂嫂。”

“洪水凶猛,誰不想活下去?”

“嫂子怕死也是可以體諒的。”

沐雨晴說話的時候,正逢群眾給消防隊遞錦旗。

他們把沐雨晴的話聽了進去。

城西因為救援不當,死了幾個人,群眾正心中悲憤,一聽見是消防隊有人貪生怕死導致的,一下子惱火起來。

死了老婆的男人率先衝上來扯住我的頭髮,嘴裡還唸唸有詞。

“你這個臭婊子,身為消防員怎麼能在這種節骨眼上躲起來呢?”

“要不是你當逃兵,我老婆就不會死!”

他拖著我走向外麵,消防服勒得我喘不過氣。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外加我三天三夜沒有閤眼,已經沒有力氣去反抗了。

他拎著我,將我的頭按在路邊的臟水裡。

身旁看戲的群眾都大聲叫好,發泄著心中的不滿,直抒痛快。

我就這麼死在了這群人手裡。

拚儘全力救回來的人,最後陷我於死亡之中。

再回過神,耳邊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

我又回到了抗洪的前一刻。

2.

抗洪的第一天晚上,蕭景逸所在的地區就失陷了。

他匆匆開車來找我。

因為災區大部分建築被沖塌,信號塔也沒了作用。

在這裡,手機和板磚一樣,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我手裡有最後一個對講機,能和上級取得聯絡。

一見麵,他不顧我滿手的泥,將我從河堤裡拉出來。

“老婆,快向上級申請加大救援力度,多排點人來,我們西區要守不住了。”

我心中冷笑,西區是新建的開發區,人跡罕至,樓房也少,救援難度比東區少了不知道多少。

即便是這樣,他也做不好這項工作。

我從揹包裡掏出對講機,在他期待的眼神裡,隨手在身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向對講機。

對講機瞬間四分五裂,可我任覺不過癮。

上輩子被人按在水裡的窒息感,始終出現在我腦海裡。

拿起那些碎片,我用力地將它們扔進了洪水了。

蕭景逸的希望,順著洪水漂向了未知的地方。

“康婷婷,你瘋了嗎?”

他抓住我的手腕,激動地吼叫。

可再怎麼生氣,他的聲音也不及洪水咆哮聲半分大。

“你把對講機砸碎了,西區的百姓怎麼辦?”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視人命為草芥啊!”

我扯著嘴角,無情地笑出聲。

“救不了西區的人,自然是你沒本事。”

“好啊,我回去就要向上級報告,你就等著領導處分你吧!”

蕭景逸拿手指著我,語氣憤然。

果然,沒了救兵,他不得不認真對待抗洪工作。

直到外省的救援隊到達,我們纔有了歇腳的功夫。

因為他的不負責任,西區的救援時長比東區慢了將近一天。

蕭景逸回到消防隊的時候,我已經休整好了。

即便是這樣,從外表上來看,蕭景逸也沒虧待自己。

他絲毫不像其他人那般,滿臉疲憊。

蕭景逸的臉上甚至連一滴泥水都沒有。

一看他就是站在岸上指揮的那個。

隻會打嘴炮,沒有任何實際的用處。

他帶著一行人風風火火闖進我的辦公室,厲聲厲色指責道:

“就是她,要不是康婷婷阻斷了我和上級的聯絡,西區就不會損失慘重。”

“你們要找就找她,要她賠你們損失。”

我坐在椅子上,波瀾不驚地抬眸。

“大家別怪婷婷姐,她不是故意弄壞對講機的。”

沐雨晴躲在蕭景逸身後,表麵上在替我說話,實際上她捂著嘴是在偷笑。

“她就是故意的,康婷婷當著我的麵砸碎了對講機,就是為了不讓我挽救大家的損失,你們千萬別放過她!”

蕭景逸對著門口一眾西區的百姓說道。

痛失家園的人們一窩蜂湧了進來,死死盯著我這個“罪魁禍首”。

“為什麼不派人來救西區?”

“西區百姓的命不是命嗎?”

“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壞啊。”

這群人將我團團圍住。

為首的男人肉眼可見地臉色變得通紅。

他緊緊握著拳頭,彷彿下一秒就要砸在我身上。

我心中開始發慌,但還是強裝鎮定。

在心裡默默倒數著時間……

3.

蕭景逸和沐雨晴站在人群後,絲毫沒有了剛纔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他悄悄捏了捏沐雨晴的手,被沐雨晴嬌羞地躲開。

嘴裡嗔怪著:“景逸哥哥,這裡人那麼多,不太合適吧。”

二人的行為皆落在我眼裡。

知道他們無恥,但不知他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還能這樣為非作歹。

門外警笛聲四起。

蕭景逸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慌亂,在消防局的領導進門的那一刻,慌亂轉化為自信。

他以為領導是來治我的罪的。

其實不然。

領導身後跟著警察,走進我的辦公室。

原本就不大的辦公室,此刻擠滿了人。

“大領導來的正及時啊,你可得替我們做主啊。”

方纔握拳要打我的那個男人咬著牙,衝著我冷嘲熱諷。

“不知道你們辦事的,救人這麼大的事,讓一個小丫頭片子主導決定權。”

“她說不救西區的就不救了。”

“西區的人雖然沒有東區多,但我們也是人啊,怎麼能放棄我們呢?”

他說得慷慨激昂,心中有諸多的委屈般。

“要不是蕭指揮帶領那麼多人將百姓轉移到安全區,我們早就命喪黃泉了!”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蕭景逸不但在領導麵前胡說八道,更是在百姓麵前將罪責全部推到我身上。

可憐這群人,死裡逃生,還拿差點害死他們的人當作恩人。

“是誰報的警?”

警察挺直腰板,對著辦公室裡的人發問。

我從容不迫地舉起手。

“是我報的警。”

蕭景逸嗤笑一聲:“你還報上警了?該報警抓人的應該是我纔對,要不是念及夫妻情麵,我纔沒直接讓警察把你帶走。”

他所說的無非表達一個內容。

我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沒去吃牢飯,多虧他大人有大量,沒對我采取最嚴重的懲罰。

我忽視了他的話,側過臉,嚴肅地對警察說道:

“我要舉報,有人惡意損壞消防局的公物。”

蕭景逸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的確沒有損壞過消防局的公物,最多也就是使壞,想要讓我去死。

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我不是不追究他的責任隻是公物的損壞,可以牽扯出這一切的真相。

“我要舉報沐雨晴惡意損壞對講機,害得大家無法和上級聯絡,是她要謀害西區百姓的性命。”

4.

沐雨晴頓時手足無措。

“你放屁,我怎麼可能損壞對講機?”

她在腦海裡瘋狂地思考,終於想出一個合適的措辭。

“對講機一直在康婷婷的包裡,我從未碰過她的包,怎麼可能有機會損壞對講機呢?”

她緊緊捏著袖子,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婷婷姐,我知道因為我和景逸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又評上今年的最佳消防員,奪走了你的名額,你眼裡便容不下我。”

“可是你怎麼能公報私仇,拿群眾的性命開玩笑啊!”

“你要是不願意和我一起工作,我走還不行嗎?隻要你肯說實話,我立馬辭職,給你和景逸哥哥讓道。”

她眼眶泛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雨晴,這不怪你,拿不到最佳消防員的稱號,是她自己沒本事,你不該把她的無能怪罪在自己身上。”

蕭景逸眼裡滿是心疼,就連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他輕輕地拍了拍沐雨晴的後背,和當時在災區,用力禁錮我手腕,質疑我的時候,判若兩人。

“雖然我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姐姐會更加討厭我。”

“但是真話總得有人說,姐姐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

她往前走出一步,對著消防局的領導和警察,認真地說道:

“婷婷姐是想害景逸哥哥坐牢,然後跟他離婚,目的在於讓景逸哥哥淨身出戶,自己獨占夫妻共同財產。”

“據我所知,景逸哥哥這麼多年勤勤懇懇工作,拿了不少獎金呢。”

蕭景逸對著我大喊:“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你要錢你說就是了,和你結婚那麼多年,我的工資都是儘數上交的,什麼時候虧待過你?”

他衝上來搖晃我的肩膀,好似我真的虧待了他一樣。

蕭景逸說的字字誅心,真真令我心痛。

該說這話的分明是我。

結婚這麼多年,我何曾虧待過他,叫他恨我入骨,不惜借他人的手索我的命啊。

“那我問你,我出於什麼動機,要蕭景逸淨身出戶?”

我拋出這個問題,反問沐雨晴。

“那……那當然是因為你在外麵欠了錢,不敢讓景逸哥哥知道,所以纔出此下策。”

她胡謅了個理由,給我按上莫須有的罪名。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欠了別人錢?”

“我……我那天分明聽見,你和一個領導說,願意花一百萬平賬,肯定是你要花錢買職稱,被別人威脅,欠了很多錢。”

我冷笑一聲:“領導,您聽見了嗎?”

“我花一百萬買職稱了,您作為我的直係領導,是不是得嚴查?”

領導黑著臉歎氣,搖了搖頭。

“蕭景逸,局裡決定,將你從消防局開除。”

“你工作不當,看在康婷婷為你求情的份上,本想再給你一次機會。”

“眼下看你不知悔改,那局裡就容不得你撒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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