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財閥少東相親後,我每天都在演》 055

酒品很差

梅施心驚膽戰地看阮廷堅在她旁邊坐下,明明嘴角勾著一絲笑意,渾身卻散發著冰死她的寒冷怒氣。

“阮……阮廷堅,”梅施覺得自己徹頭徹尾是個沒骨氣的人,挺鄙視自己的,看見阮廷堅就立刻慫了,“我剛纔是瞎說的,真的。”她非常真誠地說,兩眼閃亮亮,就差拍胸脯保證。都白費,阮廷堅不為所動,隻是冷然用眼角瞟了她一下,她自己也知道,的確太假了,於是蔫頭耷腦地縮在一邊不再言語。

阮廷堅問侍應生要了個杯子,自己倒上酒,奚成昊一改剛纔怨夫嘴臉,眼眉帶笑地看著桌子對麵的一對冤家。梅施無心抬頭瞧見他的臉色,不假思索地送了他一眼刀。奚成昊這會兒的神情帶有濃鬱的歡樂圍觀特色,優質美男一旦沾了八卦氣息,什麼形象都沒了,活像街邊修自行車的大叔!被瞪了一眼的奚成昊絲毫沒有羞愧感,反而俊雅無比地回她一笑,梅施覺得和他相比,自己剛纔那出軟骨戲根本算不得無恥。早就覺得阮廷堅的朋友沒有一個好鳥,奚成昊,你暴露了。

“梅施,我敬你一杯。”阮廷堅為她倒酒,梅施發愣,看似淡定其實是沒反應過來地和他一起端起酒杯,還碰了一下,“為你的自知之明。”

阮廷堅一飲而儘,洋酒這麼半杯下去,效果相當不俗,更何況梅施之前已經不管不顧地喝了幾杯,梅施應景地灌掉杯中的酒,眼前的一切就改變了樣子,近處的東西特別清楚,遠處的佈景卻在旋轉。不過她還顧慮不到這些,隻被阮廷堅說她有自知之明深深傷害,看吧,他果然要在她臉上踩一腳。

“再敬你。”阮廷堅像倒白開水一樣,給她又倒了半杯。

梅施開口說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舌頭有點兒大,她還是很執著地問:“這次又為什麼?”

阮廷堅神色平靜,明白地告訴她:“不為什麼。喝吧。”

“哦。”梅施點頭,似乎覺得這理由非常充分,其實她已經聽不太明白他說什麼,隻是生理機製在提問——獲得回答——心滿意足。

圍觀群眾奚成昊這時候忍不住發言:“阮廷堅,你真無恥。”

梅施喝完酒,覺得它們沒流進肚子卻全灌進腦子,頭立刻注水超重了。她不得不趴在自己臂彎裡,身邊的阮廷堅眉眼如畫,她連他濃密的睫毛都看清了。他更近了一點兒,然後她覺得好像進入太空失重狀態,高一腳矮一腳火星漫步,幸好有他攙扶,登陸之旅還算順利。

“房卡呢?”他問。

梅施很聽話地掏口袋,看見他為她打開房間門。泡酒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她狐疑地看著他:“你是故意灌醉我,想占我便宜吧?”

阮廷堅無語看著她的神情即使在酒醉中,仍驚悚地刻入她的心底。她被他鄙視得幹笑了兩聲,“你真沒幽默感。”

“我走了。”阮廷堅鬆開托著她的手,梅施失去依靠晃盪了一下。

“你走了,是不就也再不回來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哪塊兒大腦支配嘴巴問了這麼一句。

阮廷堅隻是鬆開手,根本沒有轉身,這會兒隻是直直地看著她,“我沒有去死的打算。”他很是認真地回答。

“哈哈,阮廷堅,我錯了,你還是挺搞笑的。”梅施很豪放地打算拍拍他的肩膀,沒穿高跟鞋,以阮廷堅的身高,她必須用投籃的動作才能拍到,以她現在的平衡狀態,難度係數明顯過高。

冷漠係帥哥阮廷堅被“搞笑”兩個字侮辱了,臉一沉,“你繼續發酒瘋,我走了。”這回還真小小地邁了一步,至少背對梅施了。

他的背影那麼熟悉,無論是穿了西裝的,還是一絲不掛的,她想起無數個夜晚靠在他背上甜蜜入睡的親密。她有個明確的認知,他這回走了,即使不是去死,也不會再回到她身邊來了。

“阮廷堅!”她一把從後麵摟住他的腰身,“你別走!”

這句話壓在她心裡很久,所以格外沉重,猛地喊出來,人輕鬆後有些歇斯底裡,竟然哇地大哭起來,嚎啕奔放。

走廊儘頭的電梯叮的一響,似乎有人上來,阮廷堅跟她丟不起這個人,回身一抱,把她拖進房間,死死地關住門。

這個懷抱……她想念已久,藉口雖多,說到底無非是自卑,愛麵子,怕被拒絕,真的再窩回這裡,她掩飾不住,死緊地摟住他的腰,臉埋進他西裝裡,恨不能直接鑽進去一樣。“阮廷堅……阮廷堅……”她繼續大哭,“我一直很想你,很想你,可是我做了那麼多錯事,沒一樣值得原諒,我想給你打電話,想找你,”梅施把心底的話全兜出來,哭得阮廷堅的衣服從外濕透到裡,“可是……可是……”她哭得噎氣,呼吸急促,手臂鬆了鬆,想從阮廷堅懷裡離開些,方便吸點兒新鮮空氣,卻被他蠻橫一摟,重新壓在胸口上。

就好像大江決堤,愛麵子,裝瀟灑的心情奔流遠去,梅施覺得沒必要再隱瞞,“就算你會把我看成癩蛤蟆,我也想吃天鵝肉。”她很誠實地說,哭咧咧的,像吃不到糖的孩子打滾耍賴。

阮廷堅摟著她一直沒說話,直到她說完這句內心夙願,又嚶嚶開始哭泣,由狂風驟雨轉為綿綿不絕。實際行動卻沒有了,因為他雙臂使勁,她倒坐享其成地垂下胳膊,他再不管她,她能就這麼哭睡過去。

他提醒一句:“你打算怎麼吃?”

梅施仰起臉,沒有看阮廷堅,做45°明媚思考狀,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叮,她亮了,“肯定是先脫衣服。”

阮廷堅跟著她沒少看廣告,很順溜地回答:“我看行。”

酒不僅壯膽還助“興”,梅施的酒意到了這關頭,像酒精裡終於崩進了火星子,呼,一下子就著了。每次喝了酒,她都像是要過崗的武鬆童鞋,激發了英雄夢,然後超常發揮了——或者說幹脆變身了。

越是平常隻能仰望的東西,越是有搓折的**,她使勁拖著阮廷堅往床上去,像叼著食物準備回窩享用的小狼——獵物很從容,還伸手準確地插好了房卡,房間裡幽幽亮起燈光。捕食者還沒獵物高大,能不能順利撲到,就要看獵物的自覺了,阮廷堅就很自覺。梅施從來就有霸王夢,到了床邊,比劃了個動作,意思是想來個漂亮的過肩摔,把阮廷堅180°轉體難度係數5.0甩到床上。幸虧她醉眼朦朧,沒被實際情況刺激到,比她高了一大截的阮廷堅懶洋洋地被她架著一隻手臂,她轉身一甩,他的身體沒有半分扯動,隻是順勢放下胳膊,穩穩地仰麵倒在床上,雙腳優雅一磕,脫掉了皮鞋。

她轉回身的時候,把自己晃盪暈了,站在床邊穩了一會兒。藉著橘黃的燈光,她看清仰躺在床上,雙眼幽亮水靈的阮帥哥,阮帥哥仰躺的時候,總有種無法言喻的吸引力,強力激發獸性。梅施露出很專業的急色表情:吞口水,急喘氣,行動力瞬間爆棚,真的是撲上去的,她沒阮廷堅從容,鞋子沒脫,裝飾的水晶劃出一道光痕,意外地刺激了阮廷堅的**。

動作流暢度完美得都沒辦法打分了,她落在他胸膛的一瞬間,他雙腿發力,上下翻轉,食物鏈逆變,捕食者淪為被食者。梅施被他壓得哼了一聲,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撲過去看見的卻是天花板。

他的手很燙,而且很狡猾,根本沒有在其他地方流連直接奔入了主題,長指進入了要害,梅施像被戳破的皮球,呼的一下子軟癱得隻剩一層皮囊,她穿的是裙子,完全不用剝除,阮廷堅的惡趣味她想起來了,他時不時就要一次半遮半掩。

梅施渾身繃緊,腦子因為混亂,身體的一切全依賴感官,所以格外興奮。

他也很急切,莽莽撞撞顧不得撫慰和情調,撤離宣告占領的手指,解開褲子,炙灼就頂了進去。

梅施疼了,這時候她向來是最會撒嬌的,嗚嗚小聲哭,兩隻小手撐住他心跳劇烈的胸膛,纖細修長的腿蜷起,鞋上的水晶裝飾閃出一片星光,“疼啊……阮廷堅……疼……”

這完全不是控訴,而是撩撥,大半年沒沾葷腥的阮大少哪受得了這個,立刻發動了……

他動作很大,梅施被撞得不停往上移動,終於砰的一聲在床欄上撞到頭,她一激靈,身體一緊,阮廷堅差點叫出聲來。

“你出去!你出去!”她是真用了力氣,一腳踢在阮廷堅的胸口,幸而她渾身綿軟,阮廷堅的上衣也沒脫,雖不致受傷,這一腳還是把他踹得一屁股坐在床沿,“不要孩子,”她突然又哇的哭起來,“不然孩子可憐,我也可憐……”

阮廷堅此時不上不下,真是落入地獄了,看她哭得傷心,實在又心疼如絞,忍著脹痛覆回身來親親她的臉頰,順嘴安撫:“好,不要孩子。”

她勾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臉抽泣不已,“以後也不要孩子……我隻要一想我們不見的孩子,就……”她抓了他的手壓上心口,“疼啊,疼得受不了。”

他也要受不了了,地獄的火焰更旺了一些,但她因為流產而如此痛苦又讓他也心如刀紮,不忍在這個時候強迫她承受他的**,他剛想倒向她身邊,打算強忍過這晚。結果她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問:“你有套嗎?”

“……”阮廷堅的喉結劇烈地滑動了一下,“有,在西裝裡麵的口袋……”呼吸更加急促,他低喘著俯下

身來輕咬她的耳廓,“給我……給我帶上。”

梅施很乖巧地伸手去他西裝裡麵掏東西,渾渾噩噩地還聰明瞭一把,他準備得很全麵嘛,該不是早有預謀吧?不過……她也熱火翻騰,也想飄上至高雲端去,在生理麵前,心理靠後。

梅施覺得嗓子要冒出火來了,睜眼看了會兒天花板才慢慢醒過夢,觸電一樣一側臉,旁邊的枕頭安睡著美男阮廷堅。很多記憶很模糊,混亂,分不清真假,下腹痠疼,肯定是出過問題了,兢兢戰戰地回頭看了看地下,果然有幾個已經用過的子孫傘。

她緩慢地坐起身,被子扯動,她纔看清,他赤條精光,她卻尚有衣物敝體,怎麼看都是她纔是施暴的那一個。理論上不可能啊,她隻能上升到科學角度分析,他和她力量懸殊,她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啊。難不成……她起了一身寒栗,她昨天真抱住他的大腿懇求複合來著?

她清楚地記得和奚成昊的談話,的確有“阮廷堅,別走……”的內容,該不是她被自己催眠暗示,真這麼幹了吧?

阮廷堅睜開眼,就看見她雙肩簌簌發抖,臉色慘白,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忍不住又有點兒火,冷下臉,直直盯她。

“我……”梅施簡直快哭了,不是真的吧,不是吧?她這輩子真幹了這麼丟臉的事嗎?“我昨天沒……沒說什麼吧?”她尚存一絲希望。

“你酒品很差!”阮廷堅冷聲訓斥。

她再次生不如死,這副表情看得他噌噌冒火,沉著臉起身,打算去洗澡。

他細膩的皮膚在晨光中美不勝收,走過她腳邊還是忍不住剜了她一眼。

梅施渾身冷汗,看他的樣子,絕不是身心愉快的樣子,昨天無論是誰強了誰,看來都算不得美好回憶。

“你能理解吧?”她突然說,他停住,回頭看她,“都是成年人,不過是生理衝動。”

阮廷堅的下頜出現咬牙的弧度,他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你酒品實在很差!”想不認賬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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