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餘梨也是才發現，那段記憶還是那麼的清楚。

跟這一次的項目一樣，那一次的合作，也是對軍方的一些設備做開發研究。

雖然當時她並非是項目負責的主要人員，但工作量一點也不少。

跟江聿珩的相處，也特別的多。

那段時間，他幫助了她很多。

季餘梨隻是稍稍回憶了一下，就回了神。

她不著痕跡地將手中的紙張撫平：“我這次來是為了討論項目的事情，其他的，我並不想談。”

江聿珩呼吸一滯，不過瞬間，他就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對於此次項目，我們給出的材料中已經進行了全麵的註解，要求也很詳儘……”

季餘梨心無旁騖，將他所說的所有重點以及補充，全部記錄了下來。

等到商談結束，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

江聿珩親自將她送到了軍區門口。

“現在公事已經談完，我們也出了軍區，是不是可以談一談我們之間的私事？”

季餘梨本想直接離開的腳步一頓。

她重新轉過身看著他。2

他麵色平靜，眼眸深邃，看不出什麼。

但季餘梨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大概認為，重新再走一遍以前的路，他們之間，就還有機會。

她隻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你還要說什麼？”

比起談工作，她現在的態度，近乎冷漠。

冰冷的語氣，讓江聿珩心臟沉了沉。

他摩挲著手指，按下心裡那些翻湧的情緒。

“我們……一定要到這種地步嗎？”

季餘梨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淡淡地看著他。

他能很清楚地看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你覺得呢？”

這樣的目光，像是一柄銳利的劍，筆直地插入他的心臟。

以前他曾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可哪怕是那樣命懸一線的時候，也沒有他此刻的心情複雜。

他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唇：“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

“我從來沒有對靜妍產生過其他不該有的心思，對於我來說，她確實就是一個跟我一起長大的妹妹。”

“可我知道，之前的我，確實有很多地季都做錯了。”

“我不該過多的關注她而忽略了你的感受，更不該在你已經明確的表示不喜歡我這樣的行為之後還不以為意。”

“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後肯定不會再犯。”

“我會對你好，事事以你的感受為先，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帶著緊張和希冀。

季餘梨卻隻覺得可笑。

“江聿珩，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不想再跟你討論誰對誰錯這樣的問題，你還是快點把字簽了，以後你要如何，都與我無關。”

“還有，希望我們之間，除了工作的事，不要再有其他接觸了。”

說完，季餘梨就轉身離開。

江聿珩站在原地，隻覺得寒風輕易地透過軍大衣，鑽入骨頭。

讓他冷得渾身發僵。

回到研究所之後，季餘梨就根據跟江聿珩談論的問題，找來了更多的資料。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實驗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熟悉又帶著一點陌生的聲音。

“季餘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