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君不知相思意》 第8章

我冒出冷汗,不停往後退。

村子裡十幾年來,從未出現過狼的襲擊。

張大娘曾說過,自己是從狼堆中撿回嶼山的。

嶼山受傷,他們便來了。

他們,是衝著嶼山來的。

一匹狼伸出利爪,朝我發動攻擊。

我緊閉雙眼,死死抵住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

“嗷!”

我睜開眼,發現腰間的香囊不知何時散開了。

嶼山的銀髮露了出來。

那群狼不敢靠近。

他們守了我一夜,直至清晨才離去。

我鬆了口氣,走進屋,沉沉睡去。

睡夢中,一道女聲將我晃醒。

我睜開眼,發現白知曉不知何時來了。

“怎麼了?”

她指著另一側床鋪上昏睡的嶼山,一言不發。

我定眼望去,發現本該是人型的嶼山變成了一隻小狼崽!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扭頭,焦急地望著白知曉。

她瞪大雙眸,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我還想問你呢!昨夜幹了什麼讓他的妖力下降,連維持人形都做不到了。”

我將昨夜之事脫口而出,白知曉愕然。

“原來他是狼王啊!”

“昨夜若不是他保護你,你就被那群想要取代他的狼群碎屍萬段了!”

我愣了愣神,目光複雜。

原來杏花村這十幾年來一直無野獸和狼群襲擊,是因為嶼山在保護大家。

“現在怎麼辦,該如何救他?”

白知曉歎了口氣。

“還是那個辦法,找到淩貫舟。”

我同張大娘坦白了一切。

又找來族老,讓他夜裡安排村民站崗,做好防護準備,以防狼群來襲。

隔日,我帶著嶼山踏上了尋找淩貫舟的路。

白知曉說,見到神的唯一途徑就是登上九幽山。

九幽山地勢險阻,海拔極高,千百年來,無人登頂。

她勸我放棄,別冒這種送命的險。

我不聽勸,從鋪子裡兌了千兩銀票,自南向北,前往九幽山。

我行了水路,陸路,山路,累了休息,渴了喝水,餓了從懷中取出烤饃充饑。

我走啊走,走啊走,磨破了腳。

終於找到了九幽山。

我抱著嶼山,欣喜若狂。

一道人影憑空出現。

淩貫舟麵色冰冷,眼中無半分柔情。

“別白費力氣了,這座山你登不上去。”

我煞白著臉,咬著牙怒視他。

“你一早就知我帶著嶼山來尋你?”

他看了眼我頭上的玉簪,默認了我的話。

我隻覺身軀寒涼刺骨,好似從未認識過他。

“你將嶼山打傷,卻不肯為他醫治,究竟為何?”

他傲慢地揚起頭顱,睨視我。

“阿芷,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淩貫舟說這話時,像個高傲的上位者。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你這種用卑劣手段來束縛人心的上神,永遠不配擁有愛。”

我說完,頭也不會地踏進九幽山。

淩貫舟身軀晃盪,麵容血色褪儘。

白知曉說了,隻要登上九幽山,就能祈求上神實現任何願望。

我不要違背靈魂的意願祈求淩貫舟。

我要自己闖,帶著嶼山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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