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崽崽超受寵的》 081

陰暗蘑菇

可是碧藍的海洋、金黃的沙灘、還有摩托艇、衝浪板......這些東西已經牢牢吸引了幼崽的注意力。

幼崽都顧不上自已還在咳,啪嗒啪嗒就往更遠的地方跑。

二哥在後麵軟著腳追,那一臉菜色像極了暈車或者暈船的人。

幼崽一邊朝著那些新奇玩意走去,還要一邊回頭注意二哥會不會摔倒,結果倒是他自已先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這時幼崽纔看見這裡居然有好多人聚集在一起,旁邊升起篝火,他們穿梭在自然的風情裡,穿著華麗禮服,推杯換盞,有說有笑。

幼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

明明剛纔這裡還沒有啊……

千緣也沒有加入人群,他隻是走到一個穿著漂亮裙子的姐姐身後,羨慕地看了看對方手裡的小蛋糕。

姐姐發現了蹲在她旁邊的小小的幼崽,也一副被崽萌到的樣子,彎下了腰:“哎呀,你是哪家的小可愛呀?怎麼沒見到你家大人?”

她看到千緣沒有回答,還以為是幼崽怕生,忍不住繼續拿著手裡的蛋糕引誘,好捏一捏這隻突然出現的可愛寶貝。

“小可愛,你是不是想吃蛋糕,姐姐給你吃,好嗎?”

幼崽沒有去接,因為姐姐手裡隻有一塊蛋糕,他如果吃掉,姐姐就沒有了。

儘管那小蛋糕的樣子真的很昂貴,很漂亮,比簡陋粗糙的紙杯蛋糕看上去好吃了不知多少倍。

千緣是一隻永遠真誠的崽崽。

但是千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二哥扯著手臂,然後被拎著後頸抱進了懷裡。

這是幼崽第一次被二哥抱,他被二哥的體溫冷得打了個顫,如果爸爸的溫度隻是有些低,跟石像一樣,捂久了就會變得溫暖,那麼二哥就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意。

但是二哥又偏偏將他抱得非常非常緊,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強烈佔有慾和掌控欲。

“你是我的弟弟,你要去拿別人手裡的蛋糕嗎?”

幼崽不說話,隻是將腦袋埋在二哥的懷裡,好像被嚇到了。

二哥也沉默下來,感受著懷裡溫軟的溫度,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擁抱了。

那些看見他的人剛要尖叫逃跑,像是見了鬼一樣,卻在開口之前就化成了一灘血水,沉沒進海水與沙礫之間。

二哥感覺自已應該也快迎來終結了,畢竟他如此粗暴地對待了幼崽,還恐嚇了他,也許下一秒,他也可以從這座走不出去的海島中解脫……

可是他與幼崽僵持了很久,幼崽隻是伸出手,摸了摸二哥那亂蓬蓬的頭髮。

在幼崽眼中,二哥根本就是個不像活人的,社恐又古怪的陰暗大蘑菇。

所以他也理解大蘑菇連抱崽都不會,而且抱著也冷冰冰的。

幼崽隻是很憐愛地摸摸陰暗蘑菇的傘蓋,思考能不能把陰暗蘑菇變成陽光蘑菇。

能吐出小太陽的那種。

而幼崽眼裡的蘑菇傘蓋,就是二哥的劉海。

當幼崽不小心將二哥的頭髮掀起來的時候,二哥跟直麵了陽光的吸血鬼一樣痛苦,但是幼崽還是能從二哥緊皺的眉頭裡看出原本的姿色。

所以他給二哥紮了一個朝天的揪揪,讓蘑菇多曬曬太陽。

二哥第一次那麼手忙腳亂的想要將自已腦袋上的揪揪扯下來,卻沒曾想,幼崽又趁機逃跑了。

他隻能繼續追。

直到幼崽跑到懸崖上那座金碧輝煌的城堡麵前,崽才退無可退。

幼崽不知道陰暗蘑菇版的二哥會不會生他的氣,會不會啃他的屁股,所以幼崽隻能可憐巴巴地望向二哥,試圖用哄幼崽的招數讓二哥不要那麼陰暗。

“二哥不氣不氣,不要爆炸。”

二哥一陣沉默,他倒是不氣也不怨,可這也是除了他那滿身怨恨之外,現在唯一出現的情緒。

無奈。

尤其是在麵對那雙霧濛濛的眼睛的時候,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眼睛很幹淨,很澄澈。

沒有阿諛奉承,沒有貪婪,沒有紙醉金迷的慾望。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幹淨的靈魂,還有願意靠近他的心。

二哥想了想,居然主動拉起幼崽,走向他們身後的那座城堡。

他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好像裡麵的每一塊磚,每一寸壘砌的高牆,都由他設計,根據他的喜好定製。

他因為沒有靈感,而選中這一座荒無人煙的海島,就能夠平地起高樓;他討厭散亂的腳步聲,所以所有傭人走路時聲音都必須保持在20分貝以下;海島上出現的生物有哪些他都要一一控製;有時他偏執發作想要追求極限,又會立刻去揚帆深潛……

世界都在他手中,他是這裡的王。

而現在他的世界朝著幼崽鋪開,巨大且輝煌的資訊量衝擊著崽。傻乎乎的小孩還在忙著看天花板上的壁畫,卻不知道他是第一個在副本裡被正式邀請進入這座城堡的貴客。

這猶如電視劇一般的場景徹底震驚了幼崽,他捧著臉張著嘴巴呆了好久,又轉頭看向自家二哥。

幼崽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終於讓二哥體會到了一點幼稚的愉悅感覺。他因為錢,因為權勢,一直是掌控別人一切的帝王,心裡的快樂閾值也跟著無限變高,可現在卻覺得幼崽一點小小的反應就那麼可愛。

二哥看見他這副表情,忍了很久才忍住沒有去捏他的臉,而是隨手拿起鈴鐺搖了搖。

整個副本的氣氛似乎都為之一變。

城堡裡憑空出現了許多幼崽的痕跡,放在家裡的奶瓶,崽的玩具、繪本、小毯子都一一複刻進城堡裡,還有幼崽的畫,都被二哥裱在了牆上。

看得出來,二哥是真的接受了幼崽,不然絕不可能接受這些抽象兒童畫的。

幼崽地身份立刻轉變成了這座城堡的第二個主人。

優雅的執事也突然憑空出現,單膝跪在幼崽身邊:“小小姐……不,小少爺,您需要什麼,在下務必為您做到。”

幼崽有點不習慣這樣,又往二哥身邊躲,二哥看著幾乎鑽進自已懷裡的崽,又歎了口氣。

他這幾天歎的氣比幾年來歎的氣都多。

這可能就是帶孩子的辛酸吧。

二哥又搖了一下鈴鐺,執事就主動推過來了一座用小蛋糕疊成的蛋糕塔。

二哥隨意說:“給你的,吃吧。”

幼崽像是掉進了糧倉裡的小老鼠,被蛋糕淹沒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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